我坐在花藤座椅上,塞着随声听,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至于等一下花寂尧是要请假出来,还是直接逃课出来,这与我无关。我在意的是,我把曦澈美人一个人丢在COS现场了,两年来,第一次,我忘记了曦澈美人的存在。
心脏像被掐着一样,突然很想要看见曦澈美人。
我站起身,很干脆的往回走,没有一丝犹豫。丢下花寂尧,这无关紧要,虽然是我叫他来的,但,这并不能成为让曦澈美人等的缘由。
可惜,天不遂人愿,我刚走没两步,就看见花寂尧脸色苍白,额头渡着汗的朝我小跑过来。看起来,挺慌张。
我皱皱眉,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花寂尧那苍白慌张的模样,让我一时脚步生根似的,找不到原本的方向。
“非墨,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花寂尧握紧我的双手,微喘着气,一脸紧张,手间的温度烫的有些灼人。
我心不在焉的往广场瞟了几眼,轻轻的‘嗯’了声——
——难道是错觉吗,那个隐入拐角的背影,怎么那么像是曦澈美人???
包包上的传来一阵信息震动打断了我的疑惑。愣了两秒,我立即回神,甩开花寂尧的双手,急忙忙的拿出手机。
我的手机上只有曦澈美人一个人的联系方式,换句话说,有我手机号码的,也就只有曦澈美人一个人。
“死丫头,酒吧还有个party,本少就先回去啦。”
一句话加上个拥抱的表情,立马就让我柔和下来——
——我回了句‘嗯’。抬起头,才发现被我忽略的花寂尧,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双眸蒙着层雾气,异常透澈,微微的嘟起双唇,看起来,竟有些委屈。
大概真的赶得很急,花寂尧刚刚还青白的脸色,这会就粉红的不像样——
——嗯,不得不说,这孩子还是挺可爱的。
我抿着笑,心情大好的漫步在前面。
花寂尧看到我的笑颜,硬是愣了几秒。撇了撇嘴,看起来也一副心情大好的摸样,几步小跑到我身旁,狡黠得得看了我几眼,突然,一把牵住我的手,低头就朝我绽开个大大的笑脸,灿烂的比阳光还要耀眼——
——好吧,我承认,我是拒绝不了这孩子,特别是他朝我展笑的时候。
我象征性的挣了几下,没能挣开花少的手,也就任由他去了。
反正这孩子,我并不讨厌,但也仅仅是,不讨厌而已。
N个十分钟后,步行街,风情小筑。
汗,看不出来,这孩子还挺爱逛街的——
——一路上,我满头大汗的被花寂尧牵着走,哪儿热闹就往哪钻。一会买买这儿的特色小吃,一会和我高声讨论着那些奇异的风景和建筑,看到异国的人,还会谈谈其他国家的风情特色,偶尔还会很严肃的谈谈现下的管理经济方面。
我坐在某白色的长椅上,恹恹的舔着冰激凌,视线瞟向不远处和某店boss说着什么的花寂尧。
这孩子实在是太疯狂了。都已经逛了那么久街了,脚都逛酸了,还硬拉着我来拍照,一起摆了很多陌生又别扭的pose——
——不过,那孩子很开心,认识一年来,还是第一次见花寂尧那么肆无忌禅的玩闹,灿烂的笑颜连太阳都会羞于止步。何况是我,拒绝不了花寂尧的我。
“喏,给你。”
花寂尧朝我小跑过来,弯下腰,笑嘻嘻的递给我一叠包装好的相片。
我瞟了两眼,不客气额塞进包包里。本来想回去的,却鬼使神差的仰起头,朝花寂尧笑了笑——
——意思明了——今天我舍命陪君子!
花寂尧笑眯了双眼,很自然的牵起我的手,眉梢也跟着沾染上清澈的笑意,整个人透彻的不可思议,每个动作神色就如一曲优美动人的曲子,感染着周围。
我垂下眼睛,低低的笑了。突然就生出一种‘若是拒绝不了这孩子,那就不要拒绝了吧’的感想——
——当然,这只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感想罢了。
“非墨,我们一起打耳洞吧。”
花寂尧突然停下脚步,神色兴奋的抬头看着眼前这家店。
我顺着他视线看去,就看见一家黑色璃光裝横的时尚潮流耳饰店。看起来还挺有feel,里面的耳饰都是限量版类,有些限三十,有些限十,有些限三,甚至只有一对,据说,每个礼拜都会有一对限的镇店之宝,倍受关注,而且,还可以帮顾客打造顾客自己所设计的耳饰,所谓独一无二。
一家还算不错的店。
贵宾室内——
“您好,这是您上个礼拜所托著作的耳饰——Monsterlove。”
花寂尧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黑色礼品盒,嘴角忍不住上翘,侧过头朝我笑的格外明媚。
“非墨,我们一起打耳洞吧!”
我看了眼他手中的礼品盒,又看了眼站定在一旁,笑的格外职业的服务生,撇过头,算是默认了。看着那笑,我实在是拒绝不了。
不疼不痒,不用两分钟,我的左耳缘上就多了一个洞洞,花寂尧的右耳缘上也多了一个洞洞——
——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护理,这耳洞才算完工。
“我们店这个礼拜的镇店之宝,是情侣饰哦,两位也许可以看看。”
帮我们打耳洞的那位服务生护理完,朝我们眨了眨眼睛,很职业化。
“不了,谢谢。”
花寂尧笑的眼睛都看不见,拉着我,步调欢快的走出这家店。
“非墨,我们一起去许愿吧。”
站定在耳饰门口,花寂尧看向远处。那一脸的憧憬和自信,让我想要拒绝的话活活的咽死在喉咙里。
拖着乏倦的身体跟在花寂尧后面,绕来绕去,结果,又绕回了世纪广场——
——世纪广场,东面,许愿池。
这个许愿池挺怪异的,听过扔硬币许愿的,没听过许愿还可以扔纽扣的。
是的,没错,这纽扣还得从自己衣服上现扯下来——
我低头郁闷的扯着自己外套上的装饰纽扣,始终没法像花寂尧那么干脆的扯下,然后潇洒的抛进许愿池。不是舍不得一颗纽扣,而是我……没想过自己有什么愿望。
“非墨。”
花寂尧站定在我跟前,双眼闪着璀璨而坚定的光芒看着我,一时迷了我的眼。
“我14岁前一直有个很奢侈愿望,那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像今天一样,像个普通人一样,什么都不用顾忌的去疯一次。”
“14岁以后,我有个怎样都不愿放弃的愿望,那就是,希望有一天,我喜欢的人也能够喜欢上我,我们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嬉闹,约会,恋爱。”
“15岁,今天,我有个很简单的愿望,我告诉了许愿池,嘻嘻,非墨在第一位哦。”
花寂尧扶住我的肩膀,笑嘻嘻的一点一点的凑近我,那灿若星辰的双眸,明媚清澈的笑颜,满满都是我的影子,那样的专注,那样的自信。
“我的心情,一直都与你有关,所以,非墨,请不要无视我。”
我垂下眼睛,放任的笑了笑。突然记起,这孩子,也不过十五岁而已,无论做什么,都离不了小孩子的心性。
“这个,是我自己设计的,天上人间,只此一对哦,我们一人一只,不要拒绝,好不好???”
花寂尧拿出那个黑色的礼品盒,打开呈在我眼前,是一对形状不规则,很有个性的暗红色耳饰,闪着崔目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拒绝不了,真的拒绝不了。这样的花寂尧,让我拒绝不了。
我收回视线,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嗯?奇怪,我怎么觉得这孩子抵在我耳缘的手有点抖啊?
我抬眸,狠狠的汗了下,他那是什么表情???
激动不已?不可置信??还是悲喜交加???
“非墨,我能抱抱你吗。”
花寂尧突然一把抱住我,说的根本就是直述句。
我把下巴抵在他肩上,没拒绝,也没*。
花寂尧身上有一种贵族身上才有的味道,很好闻,却也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还是曦澈美人身上那淡淡的甜点味比较舒服。
不过话说回来,这孩子的体温怎么这么高,比安安那偏高的体温还要高。
还有,他口袋里的手机,貌似一直在震动——
好吧,他接不接那电话是他自己的事,但,这实在动静实在是太夸张了,震得我腰直发麻。
我推了推花寂尧,再推了推——
——丫的,居然没反应,好吧,没反应就算了,居然还死不撒手。
我伸手拿出花寂尧的手机,一看,居然有近二十多个未接来电,还有NN条短信。全都是一个名字——樱下拟央。
第一条短信是十二点时发来的,花寂尧那时正好跟我在一起,此后间隔的时间都不超过半小时一条短信,来电就更为频繁。还不得不说,这樱下拟央的耐性真不是一般的好。
好吧,我承认,这不是重点,关键是,这短信,我看着怎么那么诡异啊,比如——
12:00——“花小少爷,您可以不接我电话,但必须马上回病房,您还高烧不退呢,要是跑出吹出个冬瓜豆腐,我可担待不起。”
12:10——“好吧,花小少爷,您就算要生我的气,也不该在生病时甩开保镖逃离医院吧,花家现在可是多事之秋,您一次又一次这样任性,上面会很头疼的。”
12:30——“MD,花寂尧,你丫的像死是不是?居然敢把老子送你的手链丢进垃圾桶?!”
12:55——“花寂尧,你***找死啊,就为了那女人一句话,你居然就不顾自己病痨的身体,不顾外面危险,私自逃出去!!!”
…………
额,短信上说的那女人,是我吗???
我囧了,难怪这孩子的体温偏的那么高,原来是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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