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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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十七岁-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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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一直没有结婚?”璇玑打断他的话,声音又低了下去,她同样有点动情,心里发软,“我爱你,爸爸,真的,这个世上我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生活,早点给我找位新妈妈,至于……我的妈妈,你不要再想她了,是非恩怨,都在由我来亲手结束掉,然后,我就去找爸爸,我们一起忘掉死去的人。一家三口,重新开始生活。”

    顾延卿沉默了片刻,终于不再劝说什么。

    她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劝说或者安慰,事实上,在心理素质上,也许璇玑尚比他强过数倍。

    “我等你回家。”璇玑微笑。

    挂断电话,她重新将通讯器调到了关机状态,然后,将它丢进了旁边的抽屉里。她又翻了个身,将那个布娃娃抱起来。捂住自己的脸。

    ……真好,有人在等着她回家呢。

    所以,快点将这一切结束掉吧。

    电话那头,顾延卿看着面前的屏幕,看上定位系统上标明的地点,手搁在桌面上,轻吟着一个地名。

    巴黎——

    雷希瑞到家的时候很晚,那个时候。璇玑已经睡着了。

    她今天很乖,没有再疯疯癫癫地跑去他的房间,雷希瑞推开对面的那扇房门,往里面瞅了一眼:灯已经关上了,璇玑侧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熟,很安详。

    他站在门口迟疑了片刻,然后,将房门又推开了一些,轻步走了进去。

    璇玑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乍一看,根本不像是女孩子呆的地方,没有那种可爱的玩意或者花草,只有两台电脑,飞机、汽车模型,地球仪,和一些散乱的书。

    这些装饰品,与屋角的那台大大的化妆台放在一起,有很强的违和感。

    这就是璇玑。

    骨子里比男孩还男孩,表面上,却是女人中的女人,真是一个奇怪的生物。

    雷希瑞满心好笑,人已经坐在了她的床边,就着走廊那边传来的微光,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睡颜,她真的睡得很熟,睫毛很长很密,在鼻翼方投下两排可爱的阴影,小嘴巴轻轻地瘪了瘪,终于像一个正常的少女了。他久久地看着她,心中突然燃起一股压抑不住的欲念,那欲望来得那么猝不及防,那么强烈,就好像夏日的一场暴雨似的,冷不丁就砸了他全身。

    ——难道果然是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雷希瑞暗自敛了敛神,正想抽身离开,璇玑却在此时翻过身,本来好端端放在身侧的胳膊,无意间搭在了他的膝盖上,他本是坐在她的床边,这个动作,无疑让她整个人都贴了过来,她的呼吸拂在腿根,均匀,炙热,仿佛能燃着火。

    雷希瑞的喉咙莫名一紧,他不算一个自律的人,至少在此时看,他不想自律。

    俯下身,他贴着她的脸,轻声唤道:“璇玑。”

    璇玑睡得很沉,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他微微蹙眉,终于小心地,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吻住了她微嘟的唇。

    好吧,其实,他自己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雷希瑞从小就是一个冷静得近乎冷酷的人。如果他从前只是觉得这个小丫头无比好玩,所以想留在自己身边作为消遣,不过,曾几何时,她对他的意义,早已经变样了。在璇玑搬出去,和陆子建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深切地感觉到……嫉妒。

    是的,嫉妒,泼天般的嫉妒,嫉妒得无以言表,恨不得将那个一直温柔望着她,让她乐不思蜀的男人碎尸万段,他不希望别人用那样的目光瞧着她,也不希望她那么温柔地对待另外一个人。不喜欢她超脱自己的控制,不喜欢她那时的笑,那时的表情。

    大概,也是在那个时候,雷希瑞才发现,他对这个丫头,已经不可能再放手了。

    生也好,死也好,他要她一直在他的手中。将她珍藏,将她隐匿,不再让任何其他人去见识她的美丽。

    所以,他设计了一场棒打鸳鸯的戏。

    至于那场车祸,虽然早就想动手了,可是,那班蠢货,却选择了璇玑也在车里的时候才动手,得知她出了车祸时,他吓得不轻,还好,很快便知道了她的无恙。

    不然,他一定要很多人为她陪葬。

    可是,将她背上罪孽感,让她沦入和自己一样的地狱后,雷希瑞却又迷茫了。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爱情吗?

    笑话。

    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难道竟然会得到他的爱情?

    他没有恋童癖。

    那么,父女情?

    更是笑话。

    叔侄,兄妹,甚至主仆?所有的关系,他都一一想过了,但没有一个能精准地描述自己奇怪的感情,在带她来法国的这些日子,她因为沉浸在陆子建之死的往事里,一直沉默不语,他也乐得与她若即若离,可是,在她那宛如婴孩般越来越浓的依恋,以及有意无意的引诱中,他才发现,原来,他对她,不仅仅有占有欲,更多的是,欲念。

    每天晚上,若是看到她,便会让自己躁动不安的欲-念。真是奇怪,她明明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她的身体对他而言,不应该再有丝毫神秘感或者吸引力,可是它总能成功地勾起他的欲-念,让他无所适从。

    可是她还那么小……他总不能要了她。

    冰冷的吻,宛如毒蛇的信,危险而疏离地在她的肌肤上一触即过。雷希瑞暗自腹诽了一通,终于还是粗鲁地推开了她的手臂,站了起来。

    雷希瑞到底没有动她,他很决然地站起来。好像唯恐自己会反悔一样,很快地走了出去。等房门合上,璇玑的身体微微蜷缩起来,她没有睁开眼,只是抬起手,抚上自己的唇,不知为何,那里竟然有点发烫。

    为什么他竟然没动手呢?

    她原以为,只要他对自己用强的,她就可以撒泼哭闹,赶他出去,让他心中有愧,然后,再进一步地弱化他对自己的戒心,可是,雷希瑞竟然就这么走了,即便这房间里,早已经被她熏了那么多君子兰……而且,他分明是情动了的,她即便未经人事,但其实什么都懂,与那么多男孩或男人纠缠过,璇玑并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她对那种事看得很淡,就像一个正常的、在国外长大的女孩一样,对性的态度是理智而开放的。

    所以,雷希瑞方才的变化,她有知觉。在她翻过身,贴着他的腿时,她分明感觉到他整个身体忽然一僵。

    明明想要,为什么会离开呢?

    璇玑可不认为,这个恶魔会化身柳下惠。

    难道,是他发现什么异状了?

    她蜷在床上,努力地回想着自己的种种行为,并不是没有破绽,但也不至于引起他的怀疑,想了想去,也想不通他决然离开的理由——可如果是陆子建,大概,也是会离开的吧?

    璇玑终于睁眼,她坐起来,信手拿起放在床头的那个布娃娃,突然想起陆子建经常红透的耳根,以及很多次,她假寐时,他克制而温柔的注视。

    可是雷希瑞,不是陆子建。

    永远不是。

    雷希瑞那一晚也睡得很不安实,早晨起床的时候,也有点心浮气躁。

    八点的时候,璇玑也难得按时,竟然穿戴整齐,下来与雷希瑞一起吃早餐。早餐很简单,清粥小菜,还有一些制作精良的糕点。其实雷希瑞不算纵情享乐之人,至少,从没有穷奢极侈过。

    “昨晚没睡好?眼圈怎么是黑的?”听见璇玑的脚步声,雷希瑞抬起头,淡淡地问道。

    她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憔悴。

    “恩,没睡好,做噩梦了。”璇玑打了一个呵欠,用手捂了捂嘴,大喇喇地坐在雷希瑞的对面,拿起筷子,就要夹菜。

    “什么梦?”他维持着自己一贯的冷淡,漫不经心地追问了一句。

    不过,听语气,好像璇玑回答或者不回答,都没有关系。他并不在乎。

    璇玑却还是好心地告诉了他,“我梦见自己被毒蛇咬了一口。”她煞有介事,“咬到嘴巴了。真吓人。”

    雷希瑞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他抬起头,冷冷地看向她。

    那双漂亮如漫画线条般的眼睛,冰寒而探究。、

    璇玑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将脸凑过去,嘟着嘴巴,心有余悸地问:“黑眼圈真的很严重吗?我今晚还约了朋友吃饭呢,我可不想等会儿见不了人。”

    雷希瑞没有退开,他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清丽无双的脸,眼睛璀璨如星辰一般,殷红的薄唇微微嘟起,鼻息平静,睫毛即便在轻掩眸光时,都有点微翘。他好像刚刚在发现一样,他的璇玑,不知不觉,已经长成了绝色。

    太抢眼了,太夺目了,这该如何是好?

    “不是很严重。”他终于收回目光,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自己早餐上,“还有,如果你真的怕做噩梦,今晚可以搬过去和我睡。”璇玑眨眨眼。

    “——另外,被毒蛇咬过的感觉,怎么样?”他又抬起头,刚才的冷肃,又变成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色彩。

    璇玑的后脊一寒,耸耸肩,不置可否,“太快了,没什么感觉,下次如果再梦见,我再好好地体会一下。”

    “哦。”

    清晨荒诞的话题很快结束,两个人闷头吃早餐,雷希瑞比她先下落,他吃得也不多,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体力,摄取必须的营养而已,搁下筷子后,他倒没过问她要去参加哪个朋友聚会,留下一句“我出门了”,便站起身,拿起西装外套,朝公寓外已经等候许久的汽车走去。

    璇玑在桌后抬起头,看着那个修长俊秀的身影消失在车里,继而绝尘而去,她想了想,也放下筷子,拿起自己的包包,追了出去。

    等璇玑出门的时候,雷希瑞的那辆车已经跑得很远了,她没有啥到真的去追踪他,他身边那些保镖啊,属下啊,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况,她是真的有聚会,朋友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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