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承扬,妈咪请了玥玥当你婚礼的伴娘哦。”先斩后奏的什么的果然厉害,并且学人家广东腔自称妈咪了,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又不是她儿子出柜了?找老公前女友当伴娘这件事,她这新娘怎么不知道?原先请的不是赵欣蕊么?换第五套婚纱还是隐约能听到一些。
“妈!我结婚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啊!”十分无奈,母后大人加上前女友,再来未婚妻,一定没有比这更强的宇宙组合了。
“这怎么能叫瞎掺和呢?妈咪这是为你好,你说玥玥这模特身材,往那一站,多有面儿啊。”一脸浩然正气,自我感觉良好的不能再好。
她确实是有面子了,那他怎么办,回家跪键盘,跪遥控板,跪方便面?把家里能跪的都跪一边?人生长路漫漫无期。
白果知道李菊英这是故意激自己呢,最好是将自己气跑了乃至气死了都是极好的,那么就退位让贤?她白果是好欺负的。
“哗”的拉开帘子“承扬,妈妈就这么一个心愿,你就满足她吧。”斜斜的抛了个媚眼,语气给人的感觉是李菊英行将就木,晚年残喘,应该满足她遗愿的错觉。
为毛这么温柔善解人意的声音,在他看来那么恐怖苍白呢?为毛呢?这到底是为毛呢?!
李菊英倒是大吃一惊,本不觉得她会如此大度,不气走也能给点颜色看看,没想到现在这情况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蜡黄的妆容变成一脸菜色。
“呵呵~”难得扯出扭曲的笑意“果果都同意了,就这样了。”
“小姐,麻烦橱窗那套婚纱帮我拿一下。”既然这样,那也不必为她省钱,怎么贵怎么来。
橱窗的婚纱低敛内涵,乍看之下看不出什么,不过细看就知道此婚纱与众不同,镂空的剪纸设计,手工制作,精美绝华,价值斐然,自然也最难穿。
张承扬又在沙发上打瞌睡,这都十分钟了,还没好。
“先生,你随我来。”张承扬不明所以就被带到了一个更衣室,他以为让他也换一套其余的服装,他就进去了。
礼服背后的拉链拉到一半,犹抱琵琶半遮面是挑人心弦的,背部半露,完美的曲线,增一分则过多,减一分则过少,堪堪是背影就让人如此垂涎。
喉结不自然的动了动,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能看到了这种场面。
礼服被慢慢脱下,肩膀,胳膊,臂弯,直至完整褪去,慢悠悠的耐人寻味的缓缓转身,女孩只是贴着文胸贴与穿一条无痕内裤,除了这两件东西身上了无一物。
丰乳肥臀,腰肢只堪盈盈一握,连肚脐都美的那么特别,面色桃红,唇色妖冶,一双眸子带着渴求又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张承扬能感到自己的小兄弟不争气的抬了头,不过他看到是张晨玥还是转过头欲走。
见张承扬转身欲走,终究还是忍不住,抬步快速上前,温热曼妙的身子贴在张承扬背上,柔若无骨,按耐不住的惊心动魄。
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她贴在他背后的触感那么清晰,清晰到能勾勒出那两团丰盈的弧度。
温软顺着脊背蔓延,以星火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喉结滚动,情,动了。
“老公,你对她那么好,我吃醋了。”受了天大委屈般的嗓音,却又似乎甘心安安分分做一个小女人。
张承扬想说些什么,嗓子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什么,他承认他溺死在这该死的温柔里。
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一点都不错。
见他不反驳,张晨玥定下心来,小猫似的一点一点挑拨着他,转身爬到他面前面对着他,赤条条的脚踩在他皮鞋上。
顺着嘴唇一路向下,喉结,锁骨,胸前的红樱,腹肌,光泽下津液的痕迹折射出银亮亮的光。
拉开拉链,十指莲花小心翼翼捧了上去,听着男人嘴里的喟叹,心里盈满了春花。
有一种别样偷情的刺激,张承扬脑海中噼里啪啦璀璨夺目,花开千树经久不息。
“嗯,啊”不得不说这女人对于男人确实很有一手,舒服的呻吟是他对她最好的肯定。
“承扬,承扬”仿佛天穹中穿来的嗓音,惊破这一室旖旎。
似乎回神一般,暗恼自己这究竟是做了什么不是人的事。
他是即将结婚的男人,应该有身为男人所应该有的担当,而不是和前女友藕断丝连纠缠不清,甚至发生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室内一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针毫毕现。
推开张晨玥,她却还不死心,依旧想帮张承扬解决。
“张晨玥,你知道我不打女人,你不要逼我。”语气不是才有温存的男人该有的狠厉,冷然傲骨。
听闻此识相的站起,在一旁冷眼旁观,那个被自己轻易放火的男子,正在匆匆忙忙收拾自己的行头,想掩饰些什么?还是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一身正装,又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男人,若非自己身上不着一缕,似乎刚刚的旖旎温热都是一场浮梦。
双腿微曲,膝盖肆意磨搓,一种心头漫上的寒冷,暖气很足的室内依旧战栗起一层薄粒。
“刚刚失态很抱歉。”微微额首,前一刻还在享受的男人此时连正眼都不看片刻,呵!真是调教的出色。
挥挥手示意让他离开,今日只不过试探一二,本就没有要真正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不过有一就有二,无妨无妨,张承扬,白果,咱们——来日方长。
双手环胸,身上一丝不挂,明眸星目,眉目间也皆是风情。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不是没遇到爱的人,而是遇到却最终错过;世界上最伤心的事,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他爱过你,最后却不爱你。
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然而最酸的感觉是,连吃醋的资格都不再有。
作者有话要说: 让虐恋来的更猛烈些吧。
☆、第十四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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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干嘛去了?”浑然不觉丈夫有什么不妥之处,面对镜子整理自己的仪容。
避而不答“宝贝,你穿这身真好看!”由衷之言。
大步上前,从身后环住她,脑袋贴着她的肩头来回摇摆。
宝贝?!这可真是新鲜,嘴角抹过一丝浅笑,不明心意。
“好看?也是!十几万的婚纱,假体模特穿都会好看。”言语中带着嘲笑的了。
“什么?!十几万。”如梦初醒,揉了揉不相信的眼睛看看标价:158000。
“媳妇,这。”拿着标价和烫手山芋一样不知所措。
白果被他一番表现逗乐了,满带揶揄看着他“我知道,我们的预算是三千以内嘛,我有分寸的,只不过试试而已。”
张承扬长舒一口气,有逃脱的庆幸,不过他依旧看到白果换下它时,不是满不在乎,而是恋恋不舍的期颐。心头漫过一阵苦水。
“这仨件你喜欢哪一件?”侧目,单手拖着脑袋问张承扬。
“啊?哦!那件。”随便指一件,反正他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诶呦,儿子选好了,帮妈妈看看。”老太太看样子是在张晨玥的怂恿下换了一条粉红色的蓬蓬礼裙,那样子,要多美有多美。
“妈,你是有第二春了么?穿条粉色是要再婚的节奏呐。”蹙着眉头,不满的看着老太太,四五十岁的人了,真能折腾。
白果这么随耳一听倒也是妙趣横生,忍俊不禁。
“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诅咒我和你爸呢!”倒也不恼,谈笑风生。
“玥玥,来来来,我们看看。”朝不远处的张晨玥招手,深V领,傲人的娇挺隐约起伏,就快蹦出来,鱼尾样式线条修身如量身定做,裙尾展开茸茸蓬蓬的感觉,俨然婚纱的样式。
“啧啧,真是漂亮,太适合了。”一边感叹一边问张承扬“你说这件当伴娘服合适吗?”语气是肯定,可不是什么疑问句。
本就没回过神来,这么一来连正眼都不敢看张晨玥了,眼神迅速从衣服上扫过,都没看清脸长什么样。
“妈,婚纱当伴娘服不合适吧。”脸部肌肉僵硬,一抽一抽的,五官九曲连环,杂糅扭曲在脸上。
“有什么不合适,我看蛮合适的,就这样。”一拍大腿,拍板决定下来。
白果瞬间就想到了婚礼那一幕,结婚那天自己和张晨玥一左一右站在张承扬旁边,张晨玥比她高,比她漂亮,婚纱裙子都比她好,真假新娘?到底是谁结婚。
心中漫过的苦水如同下暴雨,淹死在河流里怎么都无法自救,本能抓住张承扬的手臂,十指微微收紧。
“没事吧?”关切急促,手敷上她的,原本这双手在手里就会心安无比,为何今天失去他的效用了。
难过的时候有很多话想倾诉来着,最后到嘴边都成了“没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退缩她就输了不是吗?
他们的一切互动,张晨玥都收在眼里,再如何输赢她都不肯低头,势在必得,没有第二种可能。
李菊英付张晨玥的款,张承扬付白果的款,一时之间又只剩下两个人。
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我期待你们从现在到结婚为止的日子,很顺利!”眉头舒张,道貌岸然,十指展开指腹对指腹置于胸前。
“那还真是谢谢您的好意了。”也是客气的打着太极。
趾高气扬眉尾瞟了她一眼,高高在上的姿态“刚刚那一幕你也看到了,若不是你,我和承扬我们俩…”话不点透,欲言又止最恼人。
“贤惠的女人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床上的女人只能抓住一个男人的肾,敢问张小姐,你自认为属于哪一种?”双手环胸,正眼都没抬,不知是心里没底还是不屑。
岂料张晨玥一声嗤笑“心也好,肾也好,都无所谓,我就不信你大度到自己男人都拱手让人,随他在我身上曲意承欢。”这番话说的极其放肆。
放肆到白果觉得自己心脏万箭穿心,血沥沥的辩不清模样,她真的没有勇气比得过张晨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