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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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商妻-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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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面色大为震惊,反应过来后却是跑的比风还快:“是,我这就去报官。”

守着苏李氏,苏锦业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伸手抚上苏李氏惨白的面孔,哽咽的喃喃自语:“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没了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昏迷中的苏李氏,眼角缓缓落下了一滴泪珠,那泪珠滑入了苏锦业的掌心,冰凉似霜,那放在胸口上的手,缓缓一沉,跌在了身侧,苏锦业伸手,搭上苏李氏的脉搏,眼泪骤然落下,他那失神恍惚的模样,边上的伙计们都明白了:大奶奶去了。

有妇人们小声的啜泣声,男人们也在呜咽,而苏锦业,紧紧握着苏李氏的手,早已是泪流满面,此刻,满心都是悔,想到苏李氏最后对他说的那一句,仇恨让他付出了更为惨痛的代价。

杀了苏家老太太又如何,杀了整个苏家又如何,谁的性命,还能比得上苏李氏的。

如果时光可以倒转,如果他可以预见到这个结局,如果所有都可以重来一次,他不会了,真的不会了,仇恨让他痛苦,仇恨扭曲了他的心,苏李氏是为他死的,她不想他一错再错,所以才做出这样牺牲自己,让一切回到原点的事情。

抱着苏李氏逐渐冰凉的身体,不知是过了多久阿福回来,见到屋内哭成一片顿是大惊,眼眶也是绯红一片,上前颤着哭腔道:“大爷,官府里来了人,您出去看看吧。”

苏锦业缓缓起身,面色是惨白的,步履是踉跄的,阿福忙上来搀他,他却伸手拂开阿福:“我自己走,没事。”

苏李氏说,就让一切回到原点,可是没了她,一切还如何回去?

保宁堂二部外,几个衙役,见到苏锦业忙是道:“大爷,是你叫人报的案,说是老太太毒害了大奶奶吗?”

苏锦业满目俱是泪水,压抑着哽咽 ,一字一句道:“就是她。”

“那老太太现在人在何处?”

“如果没有畏罪潜逃,应该还在庵堂。”

几个衙役互相看了一眼,抱拳对苏锦业道:“我们现在就去将老太太捉拿归案,走。”

几个衙役出去,苏锦业神色混沌的回了屋,看着一屋子啜泣的人,伸手一挥:“都出去吧,我想和大奶奶单独待一会儿。”

众人也不忍打扰,抹着眼泪纷纷出去,苏锦业起身,拧了一块帕子替苏李氏揩去眼角嘴角的鲜血,然后合衣躺在了苏李氏身边,伸手握住了苏李氏的手:“等办完了这些事,把晴儿托付给承少,我就来陪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



苏家老太太杀了人,这消息几乎是一经传出就轰动了整个京城。

几乎是谁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可是对簿公堂,衙门在她蒲团下搜查到的毒药粉包,还有那抹了毒粉的陶瓷碗却都成了铁证。

物证俱在,而人证也不缺,庵堂里两个小姑子怯怯诺诺出来作证,说当日听见了房内有争吵声,苏家老太太逼苏李氏交出保宁堂二部和苏家银行的房地契。

如此,苏家老太太毒杀苏李氏的罪名,已然成立。

公堂之上,苏家老太太跪在下首,苏锦业在其边上,满目泪水,看之让人动情伤感。

“苏何氏,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毒杀了你的大儿媳?”

苏老太太自是摇头:“大人冤枉,请大人明察。”

“冤枉?在你房内查出了余下的半包毒药,还有你的陶瓷碗上也摸了毒药,你最好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苏家老太太当真是气结心头,她如何也没有想到苏李氏会来这样一招鱼死网破,而苏李氏搭上性命也要至她于死地的原因,她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人证物证皆对她不利,她几乎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大人,真的冤枉啊,我若是真的要下毒害她,何以下完毒后不处理了那些东西?”

“那是因为你没时间处理。”惊堂木一拍,那堂上大人一声令下,道,“带证人。”

少卿,几个小尼姑被带了进来,在苏家老太太和苏锦源身后跪成了一排。

官老爷惊堂木又是一拍,问道:“你们可有人目睹苏家大奶奶走后,苏家老太太做了什么?”

“回大人的话,大奶奶刚走,我们师太就进了老太太房间给老太太讲禅,直到衙门里来了人,师太都还在给老太太讲禅。”

苏家老太太巨为震惊,如果说物证是苏李氏给她埋下的,那这些人证?这些信口雌黄胡说的姑子,到底是什么时候给苏李氏收买的。

“胡说,师太根本没进来。”

“静慧师太,你来说。”官老爷问向其中一个年长的姑子。

但见那尼姑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开口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奶奶走后,贫尼就进去给老太太讲禅了。”

“中间可有离开过?”

“不曾。”

“你,你,你血口喷人,你信口雌黄,枉你念佛信教,你怎可如此胡言乱语,大人请明察。”

第159章 苏老太太杀人了

“公堂之上,休得你吵吵闹闹,如此放肆。”惊堂木一拍,苏家老太太给吓的脸色惨白,心中叫苦不迭,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居然都给收买了,如今她是钻进了别人设的天罗地网中,几乎没有逃生的可能了。

这些人,那词儿几乎是早就窜好了的,一个个都将她生生的定为了一个争夺财产不成,下毒毒杀媳妇的恶毒老妇人。

如今,她似乎只能听天由命。

接下去一个多时辰的审讯,她几乎是没了辩白的力气,身子虚弱,她跪的时间良久有些迷迷糊糊摇摇晃晃,耳畔一阵阵的嘈杂,嘈杂过后,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眼前缓缓似有人朝她走来,她睁开眼睛也看不完全那人是谁,只听得一句:“这就是报应。”

“不,不要!”惊厥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牢狱之中,四周黑压压一片只一盏昏黄的烛火跳跃着,原来她晕过去了, 方才是在做梦而已。

“来人呢,来人。”扒在门边吵外头喊,半晌过来一个狱卒,横眉冷眼的看着她:“大晚上叫什么叫?”

“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她厉声喊。

那狱卒却冷眼斜睨了她一眼:“但凡进来这个地方,你就别想着出去了。”

苏家老太太警觉的问道:“什,什么意思?”

“公堂之上,你自己签字画押对毒杀你儿媳妇的事情供认不讳,当堂判处了死刑,你别说你记不得了,这里是死牢,苏老太太,您就多担待点儿,安生的在这里度过你余下的日子吧。”

“什么,死牢?我签字画押,我怎么可能签字画押?”

“这要问你自己,你亲自签的字,画的押还能有假,懒得理你个死囚犯,浪费我时间,别再嚷嚷了,不然就别怪我不尊老爱幼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根本没有杀她,是个套,是个套,是她给我下的套,那毒是她自己下的,站住,站住你回来,我要见我儿子,我儿子,我儿子……”



“嘶!”苏府,苏锦源眉目深锁,一筹莫展的坐在书桌前,提笔写了些东西,却又撕了个粉碎,猛然间心口一阵疼痛,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夫君,怎么了?”

唐梦上前,送了一盏热茶。

苏锦源摇摇头:“去把锦郁叫来。”

“夫君,你先喝点茶吧,你已经一日茶米未进了,我现在就让人去喊四弟。”

唐梦吩咐了丫鬟去叫苏锦郁,回身看向六神无主,满面愁容的苏锦源,一阵的疼惜:“夫君,你先吃点东西吧,这样下去身子要吃不消的。”

苏锦源眉头更紧:“你让我冷静一下。”

“可是夫君,你这样不吃不喝的,怎么还有力气替婆婆申冤,你好歹吃点东西,喝点水,你这样我真的好担心。”

“我说让我冷静一下。”

知道唐梦是为自己好,可是在这种时候,唐梦的声音无疑是聒噪的,聒噪的让苏锦源起了怒。

一声吼,唐梦显见红了眼眶,大抵是觉得委屈。

苏锦源却并没有要安抚的意思,只是道:“你先出去,不要管我。”

唐梦眼泪即要落下,可是却强忍着不想更讨了苏锦源的嫌,诺诺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在门口同苏锦郁撞个正着,苏锦郁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没长眼睛啊你。”

苏锦郁打小就是高傲的,对于母家的那些穷亲戚素来看不上眼,唐梦虽是他兄长的妾,可是一个姨娘,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唐梦越发的是委屈,却安慰自己人家兄弟两人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如此,她让到一边,苏锦郁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步进门。

“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大概只有进宫求大姐了。”

“我想也只能这样,事不宜迟,哥,我们明儿一早就进宫吧。”

“我只怕拖累了大姐,她好不容易恢复了位分。”

“哪里还比得上母亲性命重要,若是没有母亲,也根本就没有大姐,哥,你说娘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不相信娘会这么笨,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毒杀那个女人。”

“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娘自己还签字画押了。”

“娘签字画押,说不定是被屈打成招的,我们并未亲眼看见不是吗?”

苏锦郁的怀疑不无道理,苏锦源起身,眉目沉重:“明儿一早你进宫,我去看娘。”

“恩,好,哥,如果大姐不肯帮忙,那怎么办?”

“大姐不至于不帮,大姐若是不肯帮只有一个可能,有人不许她帮。”

“谁?”苏锦郁问。

苏锦源反问:“你说是谁?”

苏锦郁一怔,旋即明白了。

是他大姐充其量就是个妃子,得宠失宠都只在皇上的一念之间,若然皇上不许她沾染家里头这些晦气事情,即便他大姐再怎么有心帮衬也是无能为力。

这件事情,苏锦郁真的有太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不说她娘何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给苏李氏下毒,便说公堂之上那些小尼姑们,就像是对好了口供似的矛头都指向他娘,甚至连官老爷给人的感觉都像是在刻意帮衬苏锦业。

可是他想即便是有人蓄意要陷害她娘,何至于要搭上苏李氏的性命,而且那碗粥是苏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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