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最好不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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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宅斗-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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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贺家是一早就知道三奶奶会死,难不成那毒是贺家人投的?

在一片吵闹中唐云暖又推翻想法,贺怀山虽然为人狡诈,其子贺五阴狠至极,但对三奶奶这份感情却是无话可说,不说别人,单说贺五当日送妹进唐家,那时候三奶奶还是以白棉的身份同兄长道别,两人话中有话,自有一番深情厚谊在其中,唐云暖至今回想,仍觉历历在目。

百般思量都没有结果,一转眼乔一本已经将郎中请了进来,甚至还带了衙门的仵作。

结果却是郎中跟仵作一致认定,三奶奶确实中毒身亡,虽然暂时查不出是什么毒来,但十有八九是砒霜。

定论一出,贺怀山同贺五更是一脸激愤,拽着唐老爷的脖子就要上京告御状,一告唐家毒害儿媳,二告唐家抗旨悔婚,三告唐家憎恶指婚,欺君罔上。

这三条罪状告下来,唐家即便不灭门也要死几个人才算消停,欺君啊,即便是长公主也解救无力的罪名。

唐云暖自然不能放任此事发生,忽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直挡住了正房门口,拦住了拖住唐老爷要出房门的贺家父子。

“慢着,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贺老爷你如何这样冲动?”

贺怀山一见是唐云暖,心里便是一沉,贺五便马上在贺怀山耳边道一句:“爹,这小妞可不容易对付。”

贺怀山是吃过唐云暖的亏的,满以为这一次接到关于乔一本倒卖军粮的密报能够置唐家于死地,却想不到反倒让唐云暖将了一军,反让他得将女儿送回唐家来。

贺怀山想到此处,不禁就提起了警惕:“事情还需要查么,我女儿死在你们唐家,证据确凿。”

唐云暖冷哼一声:“贺老爷这话说得霸道,死在谁家就要谁负责么,若是有人病死在街上,难不成还得土地公来偿命?淹死在海里,就把龙王爷拽出来砍了?”

贺怀山被这句话堵得楞是想不到话来还击,只好一直瞥身边的贺五来挡驾,就听贺五道:“好一张利嘴,你平日里不声不响,原来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我妹妹死得冤枉,如今我们告上京去,看你们满门抄斩,你这张嘴还厉害不厉害?”

说罢一拍手,唐云暖身后便涌出一众人来,那些人皆是彪形大汉,有的身上还有刺青,各个带着武器,唐云暖默默扫视发现了很多生面孔,想来是贺五从前在山头上招募的土匪做了手下。

唐云暖心中一惊,强压下恐惧道:“带了这么多人来吃家宴,又是钢叉又是长矛,贺五爷,你居心何在,难不成你一早便知道你妹妹会死在我家?”

贺五居心被拆穿,当下很是尴尬,一挥手道:“都楞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她抓起来。”

贺五手下也不是第一次抓唐云暖,轻车熟路地奔了过来,唐云暖的爹娘自然不让,冲了过来挡在头前,忽然听到太太吼了一嗓子:

“都给我住手,谁敢动我们唐家人?”

贺怀山轻蔑扫过去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太太您还在这里耍威风,您不是看不起我盐商出身么,如今我这盐商,也可以法办你们这世家豪门了。”

太太怒目而视,却长出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怪别人,只怪我同老爷当日识人不准,我同你本来道不同不相为谋,偏生造化弄人到底做了亲家,你若要动手,切不要抓捕别人,我同你走。”

唐云暖心中不禁起了一丝佩服,虽然太太平日里专横霸道,真出了些许事情,到底也能挡在前头,算是女中豪杰了。

却听贺怀山一记冷笑,冷得就像唐云暖刚嚼过的冰块。

“难不成你以为我贺怀山只是为了囚禁你一个人,没错,唐家的确以你为支柱,抓了你唐家就算垮了,可惜……”贺怀山一记眼风扫到了唐云暖身上,又道:“可惜连你养的孙女都这样聪明伶俐,行事稳健,想来你们唐家也算是人才辈出,我怎么能斩草不除根呢。”

贺怀山袖子一甩:“来人啊,给本官把唐家上上下下都抓起来……”

“谁敢?”唐云暖用平生最大的声音吼了一嗓子,从红豆怀中接过一个金缎口袋,将那口袋抖落于贺老爷眼前,只见一个精工细琢的玉枕露了出来。

贺怀山是有备而来,唐云暖却也不是仓促而至,三奶奶的噩耗一传来,她这玉枕便预备好了。

唐云暖指着那玉枕上的金印给贺怀山看:“这是御用之物,见此物如见皇上,贺怀山,你还敢放肆么?”

贺怀山当然没料到唐云暖竟然有这样物件,却见那金印果然是圣上所赐,虽不明来路却也有些胆怯,恭恭敬敬对着那玉枕磕了一个头。

唐云暖变相也被贺怀山叩拜了,正要去解救已经被绑起来的父母,却见贺怀山伸手夺过那玉枕,顺手一撇,那玉枕便跌落在地碎了两半,金印本就是金丝雕成,这么一跌,便零落了,完全看不出从前的比划。

贺怀山轻蔑一笑:“小姑娘,这御用之物,你怎么也不拿好啊,跌到了地上,可惜了。”

唐云暖只觉胸腔里有什么堵住了,眼前闪过了一抹红印,那是世子爷眉间的红痣。

“贺怀山,你……好卑鄙。”

贺怀山敢摔坏玉枕,想来是抱着要灭口的心了。只是玉枕坠地的那一刹,唐云暖想的却不是唐家即将颠覆,而是想起所以秦君凌会赠她这个枕头,是因为他一早就料定了贺家会来寻衅的,他赠她护身法宝,她却没能保护好他的心意。

才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好想念秦君凌在的日子,若是他在,她便根本不用面对贺家这样卑鄙的对手,铁盟卫才一站出来,贺五铁定心惊胆战。

想去捡起那些玉枕碎片,却感觉身子被无数人拉扯着,她一个挣身,手就触到那些碎片上,芊芊玉指当即流血。

还要挣脱,就觉颈后一震,整个人晕了过去。

梦里仍旧是伤筋动骨的疼痛,自云端一般的楼顶上跌到地上,跌到名唤唐云暖的这个身子里,经历了无数次宅门中的争斗,每一天都身心俱疲,只有在那琉璃柳叶灯散发的融融光芒中,只有在那个眉间有一点红的男子怀抱中时,才觉得有些安全。

忽然灯灭,忽然那一抹红飘逝,唐云暖瞬间从梦中惊醒。

醒过来却只见一片黑色,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发霉的味道,除此之外是一片死寂。

唐云暖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只抓到几根稻草,心中顿时发问,难不成是重新穿越了一回么?

却听见身边窸窸窣窣有动静,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姑娘,姑娘你醒了么?”

唐云暖努力睁开眼,见是红豆,两个人急得仿佛都要哭了:“姑娘,你可醒过来了。”

唐云暖后颈处仍觉得有些疼痛,被丫鬟扶起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牢房里,唐云暖便担心起唐家其他人来。

“我爹娘呢,怎么不见我爹娘啊。”

红豆哭诉道:“姑娘被打晕了过去,那贺家的手下便将咱们家的主子们都投进了监牢里,太太跟大爷大奶奶他们被关在墙那边,即便是姑老爷也没放过,别的奴婢们都散了,只是我是定要跟着姑娘的,就也被关了进来。贺老爷说姑娘最多主意,不叫跟他们关在一起,要单关着。”

唐云暖本是气的不行,听了红豆这话不觉有些感动,如今她生死未卜,红豆跟进来也是受苦:“你这是何苦,留在外边,兴许还能帮上忙。”

红豆一抹眼泪,又道:“我是这么跟紫棠说的,当时也乱,紫棠就带着信鸽出了宅子,往山月坞那边去了。”

唐云暖才觉安慰:“幸而你是个有主意的,不枉我事事都不瞒你,只是不知道如此会不会连累表哥。”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这样说不就外道了么?”许如澈的声音忽然出现,唐云暖惊愕中回头,只见一个牢头压着许如澈往隔壁牢房里送了过来。

唐云暖起身扶住狱门的栏杆:“表哥,怎么你也被贺家抓了进来么?”

那牢头轻笑一声:“你这表哥是被抓进来的,可却不是被贺家,而是他自己闹的。”

唐云暖不明白,许如澈一面笑一面递给那牢头一锭银子,牢头安然收下,便把许如澈推进牢房里,牢门一锁出去了。

许如澈才笑笑道:“我偷了集市上一只肥鸡,就被关了进来。”

红豆瞠目结舌:“啊,堂堂许家大少爷去偷鸡,以您现在的身家,打一只房子那么大金鸡也舍得吧。”

唐云暖当下瞪了许如澈一眼:“你这不是胡闹么,如今我家算是败落了,表哥你应该躲得越远越好,如何还要往前面凑和。”

许如澈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纸里抱着一只肥嫩的烧鸡,许如澈拧下一个鸡腿递给唐云暖:“饿了吧,赶紧吃,吃完了好赶路。”

唐云暖望着那肥腻的鸡腿,肚子倒是觉出饿来,这鸡腿在从前的唐家算不得什么,在监狱里倒是美味一道。

“这就你偷的鸡啊,赶路,难不成我们还出的去?”

许如澈将鸡腿塞进唐云暖的嘴里:“赶紧吃,不然我不白偷了,我进来一是给你们送点吃的,二就是救你们出去。”

唐云暖跟红豆一人一个鸡腿吃得正香,听了这话忽然愣住了:“又越狱,可这一次没人接应,我们可怎么出去啊?”

忽然身后土墙轰隆一声,唐云暖待烟尘落到了地上后才看清,整个牢房的后墙已经被砸塌,幸而她站在牢房门口,不然非得被砸晕不成。

只是那鸡腿落上了烟尘,是万万吃不下嘴里。

烟尘里走出一个人来:“谁说没人接应?不仅有人,还有一个很好看的人。”

那人身姿挺拔,面如冠玉,不是段明朗又是谁,段明朗身后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是胡一海,另一个则带着头巾遮住脸,看不清面容,但两人手中都执一柄大锤,想来这墙是这两人砸开的。

唐云暖心中有万千惊喜,却嗔怪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逃得越远越好么?”

段明朗将一件披风盖在唐云暖身上,然后俯□在她耳边道一句:“我说过,我一定会回来的,你还欠我一段我不能知道的事,没有说给我听。”

唐云暖从来没有跟段明朗这样亲密地接触过,不觉脸有些红,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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