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最好不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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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宅斗-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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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心……”

站在一旁的唐云暖不禁不屑姑父的为人——原来当年是为了得唐家的提拔才许诺永不纳妾的,古代人的感情还真让人心寒,两夫妻间竟藏了这么多年的心机。靠山才一倒,乔一本便忙不迭地要纳别的女子进门。

同床共枕的夫妻做到如此,光是想想,就让唐云暖背脊寒冷。

太太就掉了眼泪:“给京城侯爷府里去信去了那么久,年礼也送得那样厚重,如何竟得不到你表姨的回信呢?”

太太还要骂上几句,唐有琴却拦住:

“太太切莫动气,听相公京城里的同窗来信,说京里也不甚太平,如今宸妃得宠,为拉拢侯爷府生生要将用三公主许给世子爷,娘你是知道的,三公主自小就被宸妃娇惯地不得了,年前竟把太监跟宫女关到狮子笼里被活吃取乐,世子爷如何敢娶……现如今,整个侯爷府正头大呢。”

一提到侯爷府,唐云暖身体里下意识地泛起一阵燥热,眼前有一抹妖艳的红点晃来晃去。

究竟那夜遇见的人是不是他,若不是,会有谁能不惊动各门各户的主子自有出入斗春院,又怎么那么正巧偏在年前送来镶着血琉璃的杏花簪,仿佛提醒她那一日的奇遇。

就听太太道:“怨不得一再推了为你爹说话的事,想来这也够你表姨头大的了,宸妃有宠无子,一直觊觎着薨了的宁妃所留下的二皇子,宁妃又是侯爷庶出的闺女,拉拢了侯爷府便是得了二皇子的继……”

唐云暖只顾着出神,忽然太太的手紧紧拽住了唐云暖:

“咱们家现在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了,你可见你姑母此刻是什么境地了吗?若你有钱有势,即便是个跋扈泼辣的女子,也可像三公主天下豪门任你挑选,可是当你稍微落魄些,即便是夫君也要趁势踩你一脚,朱门里的女子,从来都是这样艰难,云丫头,你不过是为了给唐家女长些志气,却放弃了唐家东山再起的机会,这样做值得吗?”

唐云暖当然知道,尽管闲月居里坐着的这三个女人是唐家三代宅斗高手,但她毕竟是其中最弱最不善争斗的女子。

若说错了一句话,恐怕都会不讨太太的喜欢从而被轻视、被调理、甚至连累到母亲。

唯有直抒胸臆,才能不被太太看穿心事。

“只让父亲做一个知县,云暖志不在此,我父亲……我父亲总归是有才的。”

太太不禁露出难得的慈爱笑容,却也有些嘲讽在里头:

“说你聪明,有时候你聪明得颇有我当年的风范,说你傻,你竟也傻得可爱。你哪里懂得官场黑暗啊……有才?你以为你祖父就没有才华吗?难道皇上是个傻子,就放任一个平庸的人做言官御史,你可知朝廷里风云诡谲,有才之人往往不得善终,像你祖父这样装傻充愣仍旧不免被弹劾。你父亲那样耿直难免会吃亏,唯有做一个地方小官,才能让我些许放心,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我跟你祖父都没有在仕途上提拔他的原因。”

唐云暖便不再说话了,跟太太相比,她要学的还有很多。只是太太还不知道,唐云暖在心里早有了曲线救国的法子,这官,她要让父亲做得堂堂正正。

没出半月,唐云暖给父亲捐官所用的一千两百两银子就被乔一本退了回来,及至到了唐云暖手里,却只有一千两了。

钱是唐有棋亲自去前宅取回来的,乔一本的话说得好听:

“朝廷也艰难,衙门里的俸银都晚了几个月没发了,暂借了弟弟两百两银子用用,待俸银一到,立马归还。”

唐有棋眼睛盯着姐夫拇指上新得了的一顶大翡翠扳指,什么都没说,只是揣着银子径直回了后宅。

斗春院吃了一个哑巴亏,却没有人敢声张,并不是怕了乔一本什么,而是许大奶奶唯恐让乔夫人知道了挂心不得休养,又恐怕太太知道了再生事端,当下将一千两银子交给唐云暖收着,留待他用。

这却气坏了脾气一向火爆的红豆:

“放他娘的狗屁,他们缺银子,府衙前的狮子保不齐都是银子打的,不过是拿咱们的辛苦钱贴补兰溪庭里那个不要脸的二姑娘的了,才还看二姑娘新打了头面首饰,摇头摆尾地自前宅过来呢,我看啊,用的就是咱们斗春院的钱。要不怎么说商户女难缠呢,不过一套红榴石的头面,一整套也不及咱们姑娘杏花簪上一粒血琉璃值钱,就值得让她腰扭得跟蛇精似的?”

唐云暖倒奇了,想不到红豆这丫鬟还真有些反封建的思想,连知府大人都敢骂。

一旁紫棠遂打趣红豆:

“可小点声,人家头面首饰都打了,保不齐真有一日嫁进来做姨娘,听了今日这话还不生抽了你的筋”

红豆狠狠唾了一口:“我呸,什么狗屁姨娘,清清白白的姑娘跟了一个都能当自己爹的做相公,她倒觉得自己上天了。你当咱们不骂她她就放过咱们斗春院了吗?今儿早上我在大奶奶那边伺候,却见这个二姑娘来大奶奶这里要钱,一张嘴就要五两银子……”

唐云暖本正乐着听两个丫鬟斗嘴,忽听到此处起了疑心:“五两银子?她要这么许多钱做什么?”

红豆遂正经回起话来:

“说是要买燕窝来吃,按说她是二奶奶屋里的,要钱也该管二奶奶要钱,如何要到咱们奶奶这来了。大奶奶不过说慢了两句话,这二姑娘竟立起了眼睛骂奶奶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五两银子也看得跟天一样大,我看不惯,不过回了一句,姑娘若不在乎五两银子,何不赏些给我们,也让我们多得一重天,她竟冲上来要打我……”

唐云暖不禁长叹一口气,忽然又振作精神:“且不要理她,我一早让你去办的事可办好了没?”

红豆遂从红缨小袄里取出一张字条来:

“姑娘不说我竟忘了,是让许家少爷往鸿雁顶上寻那个沈家姑娘的事吧,许家的信鸽也是才飞回来,只说姑娘平白哄他,那姑子庵里哪里有什么沈姑娘留宿。只是咱们去住的那日庵里却出了一件奇事。”

唐云暖心里一惊,莫非那沈姑娘不过是随口吟诵了首诗,她并不是一个靠谱之人,旱魃预兆明年是个大旱之年也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忙问道:“是何奇事。”

“咱们走的第二日那姑子庵里便失窃了,上千两的香油钱都没丢,偏有一个小姑子丢了攒了数年的瓦罐,里面有些零碎银子,那姑子是在夜里被偷的,醒的时候赤身**地睡在鸿雁顶的悬崖旁,略一翻身就会掉进千丈悬崖下边,吓得她至今仍病着。姑娘且说这是不是奇事?”

唐云暖听到这里,不禁乐得花枝乱颤:

“这沈姑娘当真是有趣的紧啊。”

紫棠却不明白:“什么沈姑娘,不是个姑子吗,如何是个姑娘?”

红豆首先回过神来:“怨不得表少爷找不到那沈家姑娘呢,想来是那姑娘有什么事走了,并没有在庵里留宿,却想起那日被那看守竹门的姑子顶撞过,一时气不过,才偷了那姑子的钱一为防身二为教训她,想来这个被拴在悬崖边的姑子,就是那个看门的了。”

唐云暖遂有些忧心地望着红豆,问道:“却不知这姑娘千辛万苦进了庵堂求一个栖身之所,又是为何突然离开?”

紫棠虽没见过那个沈姑娘,却也听出些意思,知晓是姑娘在庵堂里结识的朋友,遂宽心道:

“保不齐是她劫数过了,有家人来接或另有奇遇也未可知,姑娘且不必挂心,还是想想这一千两银子,如何再生出些钱来才是正事呢。”

唐云暖遂很是欣慰自己有两个如此得力的丫鬟,一个温婉善规劝,一个能干且泼辣,忽然意识到,也许那沈姑娘的确是京城大户出身,不知从哪位高人那里得了来年会大旱的消息,径自逃命去了,她没有留在永平府,或者是因为看出了永平府也一样要旱,遂早早逃命了。

仿佛还真是,今年冬天不过才下了两三场雪,又都是雪珠,正月里日日都是大晴天,寒冬无雪,来年怎么可能不旱。

于是寻来梅花宣纸,提笔写了一行字:

“请表哥就近买几块地,不拘好坏,唯能种些黍子便可,另买一些种粳米菜蔬,稍后会派人送去五百两银子供表哥置地。”

红豆也识些字,却不知唐云暖此举为何,遂问道:

“姑娘买地建庄子我倒能理解,只是如何要买些种黍子的旱地,黍子可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别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即便是我入府前也很少吃黍呢。”

唐云暖这一世虽不种地,前世却因自小在餐馆泡大的很懂些食材:

“黍,又称糜子,有软糜子与硬糜子之分。软糜子又叫黍子,软糜子碾下的米称软米,压成面即可做糕,硬糜子碾成米,称之为黄米。这两样东西的确不太好吃,更比不得粳米白面值钱,只是唯有一点很好……”

“就是抗旱。”紫棠惊道。

唐云暖很满意紫棠的反应:“看来你对种田也挺懂嘛。”

紫棠忽然红了眼圈:“若不是我七岁那年大旱,我娘也不会把我卖了做丫鬟,那一年我娘常常念叨,若是种了黍就好了,我表姐家就种了几亩黍,那一年虽然年景不好,终究有口饭吃,没落到卖儿卖女的地步。”

唐云暖遂为紫棠拭泪:“莫伤心,等咱们斗春院置了庄子,就接你爹娘来庄子上帮忙,你也算在永平府安了家。”

紫棠听后如何不乐,遂赶紧接了字条去寻信鸽了,红豆却是一脸忧心:

“姑娘,你说今年真的会大旱吗?”

唐云暖望着窗外蔚蓝天际,轻声叹了一声:

“或者一开春就得将双春楼兑出去了,如果清明仍旧不落雨,估计就没多少人家吃得起双春楼的饭菜了。”

忽听得平阳居那边像炸了锅一样闹了起来,唐云暖幼小的心灵已经经不起什么刺激了,赶紧派红豆去打听又出什么事了。

这一次,还没等红豆走出斗春院,太太房里的菊金姑娘已经快步往抱厦里跑了,却没有往正房走,而是径直一路小跑进了唐云暖这里。

唐云暖赶紧迎了出去:“可是我姑母病情有变?”

菊金因走得太急,喘着粗气答不上言,唯有摇头。

唐云暖才稍微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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