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最好不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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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宅斗-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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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段明朗身上。

他仍旧围着那身朱红色的斗篷,周身气场宛如火一般炙热。马上的目光却颇不似那日观灯时柔和可亲,颇有些杀气在眼神中,依稀可以读出他对赛马的重视,以及对获胜的企图心。

他本来就是个很有些英姿的出众男子,因眼中气势遂更夺目些,倒将唐风和跟许如澈都比了下去。

这气质很难让人忽略他的存在,围观的少女有大半都将目光粘在他身上。

即便是大奶奶也跟一旁的许家舅娘聊道:

“那穿朱红色的公子可就是咱们家隔壁的段姓少年吗?看气势,倒比咱们家的孩子更勇猛些,人也长得很俊俏。”

唐云暖的舅母还是第一次参与这种贵妇人的聚会,多少有些放不开,虽小心答道:

“正是那个孩子,大奶奶目光倒毒,只是跟那孩子的性子比起来,长相倒显不出什么了。他平日里最是一个温润孝顺的,可是做起事来有板有眼,他日定有出息。”

许大奶奶想来也是得知了段许两家要联姻的事,当下很是满意拉起了许家舅母的手,道:

“嫂子好眼光,这孩子一表人才,的确配得上咱们如清。却不知道定了日子没有?”

却见许家舅母面露难色:“还没来得及去跟段家谈呢,一切不过是咱们家自己的想法,也不知如清那孩子愿不愿意。”

唐云暖听得这话,忽然心里一惊。

怎么段家那里舅母从来没有去谈过吗,原来灯会那一日,若不是自己跟段明朗提到许家意联姻,段明朗原本是不知道的。

忽又想起段明朗那日曾说起对许家姑娘并无意思,却又跟段夫人提到要买信鸽跟一个姑娘通信,仿佛是段夫人也知晓自己儿子对一个姑娘倾心。

难不成,段明朗一早便是有喜欢的人的。

唐云暖的忧愁里,却也夹杂了一丝欢喜。

管他喜欢的是谁,只要不是娶了许如清,倒也遂了他一辈子爱洁净的心了。

不由得又将头探出茶楼去看段明朗。

只见他目光很是专注地望着前方,很有些不得胜利誓不罢休的劲头。

的确是为了那只信鸽拼了性命的样子。唐云暖遂在心里羡慕那个姑娘,一扫前几日心上的阴霾,却也为段明朗高兴。

能为喜欢的人拼一场,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勇气的,至少她自己没有。

此刻楼下的段明朗仿佛察觉到有一个专注的目光盯住自己,遂朝那方向望去,唐云暖并没地方段明朗会抬头望向自己,两下目光在空中一相遇,唐云暖却有些失神。

原来他瞳孔里的光彩,并不是来自于天幕上的烟花,眼波流转,只是因他生了一双宛若琉璃的眼。

日光下这样夺目,仿若藏进天下繁华。

段明朗瞬间认出了楼上的人是唐小暖,赶紧低下头,却偷偷莞尔一笑,却见赛马起跑线的红绸已经拉起,遂只能收回了目光正视前方。

铜锣一敲,唐风和第一个冲了出去,许如澈是第二个,段明朗排在第三。

呐喊助威声四起之时,红豆忽然惊呼一声:“姑娘你看,那人的脚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唐云暖顺着红豆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骑马的少年动作颇为奇怪。别人都是专注策马奔腾,唯有这少年专门往别的马身上撞,凡经过他撞的马匹无一例外地都倒了下来,那骑马的人自然跌下马来。

而身下的马,便血流如注,再也起不来了。

唐云暖留神去看,那人的马靴上寒光一闪,仿佛在足尖藏了尖刀一般的暗器,趁撞上别人的马时遂将马靴上的尖刀狠、插别人的马,那马当即血流如注,倒到了地上。

不少骑马的人被身后赶超的马匹踩上,比赛一度混乱了起来。

唐云暖忽然惊呼一声:“不好。”

只因一转眼的功夫,那人就已经蹿到了第四名,直接朝段明朗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一米阳光:斯年一定会公平对待俩人的,哈哈。

回复胭脂:至少现在他是那个换出来的太子,只是能不能回宫,能不能当上皇上,看命运安排哦。

回复多一多:所以古代女子真的很可怜。

回复碎碎念:你们都喜欢世子,小段肿么办。

☆、50恒源祥,羊羊羊

唐云暖胸里提起一口气;却见那人黝黑的面色,穿一身铁青色的衣服;骑一匹几乎跟骑装他同色铁灰高头大马。

杀气腾腾;足见踩着尖刀;径直朝着段明朗冲了过去。

他肤色仿佛油墨染就,头发却不似其他男子一般束冠系带;几乎是理了一个寸头,那头发如根根钢针竖起,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而段明朗却并没有感知到身后发生的一切。

只是一味策马奔腾;眼见那青衣男子伸出了脚;就要朝段明朗身下的枣红大马下手。

两匹马正经过唐云暖所在的窗下;这一幕被她尽收眼底。

她本就因受了风寒而头昏脑胀,此刻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更觉身子无力,唯只能强挺着精神去观战。

却碍着满楼的女眷无法提醒,只得急中生智,将廊子边的茶桌假意推了一下,就有个茶壶一滑,当下摔到了茶楼下跌了个粉碎。

唐云暖是算好了速度跟时间差,那茶壶跟疾驰而过的唐风和擦肩而过。

她这才得以俯在茶楼窗户上吼一句:“哥哥小心”以提醒正经过茶楼的段明朗回头。

然而段明朗的马也风驰电掣般自茶楼下一闪而过,他满心里只有信鸽跟银子,根本没有听清楚唐云暖说的是什么。

只因唐云暖情急之下,这一嗓子是用女声唤出,而两人所接触时候唐云暖一味压低了声音扮作男声,所以段明朗对这声音并没多注意。

许如澈却因唐云暖的声音停下了马,放眼望去却见唐风和一马领先,并没有什么异常。

遂停下了马抬头疑惑地望向唐云暖,只见唐云暖一脸紧张,视线紧紧盯住他身后。

回过头去,却见那青衣男子,正剑拔弩张地接近段明朗,意欲陷害。

许如澈当下转过马头,迎面而上。

唐云暖这样一喊,不禁吸引了许多观赛的百姓将目光投射到那青衣人身上,更引得楼上唐家众女眷侧目去瞧。

幸而太太在后宅里陪着长公主听堂会,并没有亲临此地,否则唐云暖在大庭广众之下竟如此呼号,这样有损大家闺秀的清誉,必是要关佛堂思过的。

太太既不在此,谁敢去得罪长房,自是无人敢多说一句话,偏田二奶奶阴阳怪气,冷哼了一句:

“云姑娘对这个许家表哥,还真是留心呢。”

古代表亲通婚本就是一件很常见的事,二奶奶如此弦外有音,只差直接指出唐云暖对许如澈怀、春有意,许大奶奶同许家舅奶奶自然脸上都不太好看。

田二奶奶这一句话,又引得她妹妹田姨娘一脸窃笑,丝毫不肯放过唐云暖。

“这女子在闺中啊,最好还是要顾惜些名节,莫要太过轻浮。”

红豆当场反唇相讥:

“姨娘说的是,即便连我们做丫鬟的,也知道闺中的姑娘,可不能随便跟家中的男子亲戚有什么瓜葛,例如表哥啊、姐夫啊,姐夫的姐夫啊。”

在场的丫鬟奶奶都是一阵窃笑,气得田姨娘只是翻白眼却说不出话来。

想要处罚红豆,却碍着自己不过是个姨娘,份例跟个一等丫鬟也差不多少,根本算不得主子。

再兼唐有琴在一旁像是听见她心生一般扫看了一眼,道:“都安生些吧。”

田丝罗自己并未说出什么训斥的话来,被让唐有琴说出了一个“都”字,遂唯有将恨意埋在心里。

若是平常,唐云暖是一定要训斥红豆不可太嚣张的,只是此刻却没有时间理会身后的唇枪舌剑,因她全副心思都投在楼下的马上对决。

段明朗见死党许如澈竟在赛程中调转马头,遂觉身后一定有异,再兼满场观众已经发出惊呼声,这才略减速回头。

却见一抹刀光,朝他身下的枣红马招呼过来。

只见身后那人手段虽阴狠,行动中却猛中无章法,不过一身蛮力。

段明朗心道若是拼命闪躲,倒也能避开,只是略冒些风险。

可若这样停住了脚,虽能将那男子收拾住,却到底耽搁了时间,想要赢马就难了。

耳边又扑扑啦啦想起了鸽子声。

他几乎是一瞬间在心里做了抉择,然后大幅度调整了身子的角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不能减速,他得赢这一场,如此才有银子买信鸽,才能进入衙门做衙役,才有向上爬的机会。

才能配得上做她的朋友。

所以策马奔腾之时,耳边满是各自扑扑啦啦扇动翅膀的声音,这声音常发生在许家后院,许如澈无数次骄傲地跟他显摆,那是唐云暖养的鸽子。

段明朗遂鬼使神差伸出一条腿去跟那青衣男子于马上过起了招。

另一只腿仍旧死命地夹着马肚子,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唐云暖在茶楼上就快急死——这呆子怎么为了赢马,竟不顾危险,以肉身跟那刀刃搏斗。

一旁许家舅奶奶也有些心惊:“这……这不是明显要伤人吗?如何没人来管。”

二奶奶才刚没得了便宜,此刻如何不接话来挑衅。

遂瞥着楼下真刀真枪地对决,一脸云淡风轻:

“舅奶奶还真是心疼未来的姑爷啊,这男子本就是支撑家业之栋梁,若连这点小风雨都经不起,他日如何能当得起家啊。我劝舅奶奶别太伤心,你家姑娘不还没过门吗,若这个死了,再挑一个不就得了。”

那许家舅奶奶虽然是个本分老实之人,听了这话却也有些恼了,却唯恐得罪了二奶奶让许大奶奶不好做人,唯有当做是耳边风。

许大奶奶此刻一心都系在外甥女婿身上,自然是没功夫跟二奶奶斗嘴的。

即便是唐有琴,虽觉二奶奶这话着实讨厌,却因事不关己而不想插嘴。

田二奶奶终于扳下一城,自是觉得得意,遂笑吟吟地观战,一心盼着那青衣小子一刀挑落段明朗的肠子。

唐云暖紧紧盯住那青衣小子,她在赛前就很听说过永平府赛马的激烈,每年都会制造出几个从马上坠落的瘫子。

她只道这三个男子都是能骑善射的,即便是唐风和一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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