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最好不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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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宅斗-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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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嘴角绽放出一丝冷笑:

“宅门子里,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了东风。你这样聪明狡黠,我若不要你的命,他日也许就会死你手上。如今我已有了身孕,不得不为我孩子着想,我险些害死你,难保你不会害死我的孩子。”

忽然传来车马奔蹄声,仿佛是太太跟长公主已经看完了庄子田地,就要回还,听这声音就在不远了。

唐云暖当下笑了起来:“二婶,太太就在眼前了。”

田二奶奶却胸有成竹,丝毫无畏惧:“那就怎么样,我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太太又能拿我如何?”

唐云暖缓缓走到田二奶奶身边:“你若有身子,太太不能拿你怎么样?可你若没有呢?”

说罢便轻推了田二奶奶一下,唐云暖几乎是使出全身力气将她放倒在身下,眼疾手快地将汤婆子上的盖子打开,在二奶奶视线所不达之处将其中的液体缓缓浇在二奶奶的罗裙之上。

竟是一壶鲜红的血。

本就是白绫所做的裙子,一沾了血自然触目惊心,田二奶奶才一摔倒在地上却并不觉得疼,此刻她趴在地上被唐云暖压着不得翻身,却眼见地上有鲜血流出,当即吓得哇哇大叫。

太太的车马眼见就到了,唐云暖将血一并倒在二奶奶裙子之上,将那汤婆子轻轻一甩,便甩进一旁的池塘。

咕嘟冒了个泡,便沉得无影无踪了。

跟着太太出行的妈妈们一早就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待太太跟长公主赶至八角亭这里时,唐云暖才将身子挪开,二奶奶得以活动,遂一头撞到了太太身上:

“血,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

她是真的被这满身的血吓着了,身子一点异样的痛都没有,却一口坚定孩子没了。

太太当场也吓傻了,劈头就要给唐云暖一耳光。

唐云暖一脸冷漠:“是二奶奶要先害我的,她将我表哥迷倒了,又要将我俩关在一个屋子里毁我的清白。我得霍乱也是她陷害的,或者柴房里那把火,都是她放的。”

二奶奶浑身血污,冲过去卡住唐云暖的脖子:“是你撞了我,我不知怎么就流出这些血,我就是要害你,难道你就要杀我的孩子吗?”

太太哪里还听的了这些,吩咐年妈妈赶紧唤人去喊郎中,唐家的子嗣最为要紧。

当下就喊来了随行的孟太医,太医扶着脉,又凝视二奶奶身上的血迹很有些疑惑:“这并不是小产的脉象,二奶奶除了有些惊恐,身上也没有孕相啊。”

太太跟二奶奶都是一脸愕然:“这怎么可能?这么多血,还温着呢……”

老太医抚着胡子,沾了地上的血嗅了嗅:“这是猪血。”

太太顿时盛怒,唐云暖遂觉得那五百两也不算贵了。

她给了章郎中,不仅买他放出二奶奶有孕的假消息,也买了他日日送给二奶奶推迟葵水跟催吐的药材,另买了……

这些猪血。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世子爷的亲,这一章有搞笑的对话。

喜欢宅斗的亲,这一章斗得很激烈啊。

喜欢麻辣烫的我,出门去吃饭了。

二奶奶即将离去,请各位写下想嘱咐她的话吧。

另一个奶奶即便登场了,拭目以待。

☆、55恒源祥,羊羊羊

山月坞的正房里;太太端坐在一盘铺着絮了厚厚棉花的葛布褥子上,一旁菊金用红泥小炉焙了一盅红枣雪蛤汤;太太却已无心喝了。

唐老爷在得知关于孙子的事是诈和一场后;气得大骂了太太治家不严;更要求严惩这个欺上瞒下二儿媳妇。

唐老爷怒发冲冠,即便是柳姨娘也称病躲了起来;不敢为自己的儿媳妇说话。

太太唯有借了山月坞的正房来将事情审审清楚,许家是从没经过宅斗的,赶紧腾出屋子来给太太摆场地发怒。

太太再度端起那盅雪蛤汤;却仍旧是没有胃口;只是重重往桌上一搁。

座下一溜黄松木的背椅上坐着唐有琴跟许大奶奶并着唐云暖;即便被这突然的声响惊了一下,也皆是一脸敛眉肃穆。

“想清楚了吗,想清楚了就说吧。”

太太指着这个惹是生非的二儿媳怒道,却见田二奶奶一身的猪血已干涸在裙上,褐红色的污迹很是碍眼,不时散发着腥味,她满头的金饰已经掉得七零八碎,形容很是憔悴……

“太太,我是被冤枉的。”

田二奶奶挺直了腰杆诉冤,随即又转头怒骂唐云暖:

“寒门女养的贱种,只会耍弄手段陷害我,你跟你那不能见人的娘,只陪住在这样的乡下地方种地……”

许大奶奶脸上现出一丝愤怒,唐云暖却仍旧维持脊梁笔直地端坐,却并不理会田二奶奶的咒骂,只是将目光移向二奶奶身边同样跪拜着的章郎中。

这人倒会演戏,一脸委屈:

“请太太容小的说一句,这有孕一事是二奶奶吩咐小的说的,还给了小人五百两银票,这银票还在这里。还说……还说若被人识破,就以猪血淋身来推给别人,若小的不从,二奶奶就要从此断了小人在前后两宅的生路。”

章郎中的戏演得一流,即便是唐云暖都觉得有些信了。谁教他有陷害大小姐得霍乱一事的把柄被唐云暖捏在手里,章郎中这一次冒险揭发二奶奶,却也是逼不得已了。

言之凿凿,证据确凿,太太如何能不信。当下将一碗雪蛤汤撇了出去,直淋了二奶奶满头。

“田氏,你还有何话说?装孕、洒猪血,陷害云丫头,若不是世子爷带的郎中跟着,此刻云丫头又要被送进柴房了?”

田二奶奶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的,冷笑一声,转头望向唐云暖:

“这也是你一早设的局吗?你在柴房里想了那么久就想了一个这样的主意?唐云暖,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太太明鉴,我是给过章郎中五百两银票,我的确要除掉云丫头,其实这丫头根本没得霍乱,只是她三番四次冒犯我,我不过是一时气昏了头才跟这郎中串通。却没想到他反过头咬我一口,我怎么敢以有孕来哄骗太太。这猪血,这猪血是她放在汤婆子里陷害我的,太太若不信,自可以派人去水塘地下打捞。……”

“啪……”

太太一个耳光甩过去,整个屋子里静了下来。

“打捞?你既敢说这样的话,保不齐就已经放了汤婆子进池塘了,田氏,你不是第一次向长房下手了,贪占长房的绸缎、动不动就朝大奶奶冷嘲热讽,怂恿你妹子勾引我姑爷,你当我是个傻子,都看不明白吗?”

这是在许家的宅院里,太太即便恨得咬牙切齿,也不愿意再多做纠缠让亲戚家看笑话。

当下指着年妈妈道:

“把这个欺上瞒下,善斗善妒的疯妇给我绑了,送回田家,这样的媳妇我们唐家可不敢再留。”

座下众人都是一愣,即便是唐云暖也不过只是希望灭一灭二奶奶的气焰,或者再如上一次般关上个几日,却并不想太太竟然要将二婶送回田家,这是要逼着二爷休妻吗?

许大奶奶是第一个跪下来的。

“请太太三思,二弟媳妇饶是有不对的地方,不过惩戒一番,如今二弟不在家中,咱们跟田家又做着生意,真将弟媳妇送回去,他日两家的交情要怎么说?”

她当然恨田氏,只是唐家此刻所有进项都跟田家有关,她管着家,知道每日要花多少流水银子,决不能因为一己之恨,断了这家中的收入。

唐有琴自然也是这样想的,遂也切切道:

“娘要着眼大局,田氏爱生事,不过打几下关起来也就罢了,这样贸贸然送回田家,田氏今后还要如何做人呢?我已经给二弟发了快信,不如等二弟归来再说吧。”

太太不过也是一时气疯了,她不是第一日知道田有蝶是个难缠的,也没少为了唐家跟田家皇商的生意纵容她,唐家正在多事之秋,她不能贸贸然因后宅里的纷争而毁了整个唐家的富贵。

利用庶子经商来养活整个唐家,在用这些钱来供自己的两个儿子捐官、参考以及疏通,这早就是她想好了的路子。

幸而唐有书名没有让她失望,终于这个庶子背靠田家这棵大树将皇商的生意经营地有声有色,足以供唐家吃喝挥霍,而最后唐家的当家仍旧是自己房里的人。

庶子则永远都只是个经商的庶子,不可能威胁到她两个儿子的地位。

太太是当了几十年的家了,许多时候必须懂得有舍有得,如今许大奶奶也能做到这一点,倒叫她很是欣慰。

只是太太心里有些犯嘀咕,一直以来任凭二儿媳妇兴风作浪,甚至宁可让自己的女儿受苦也放任女婿迎娶小妾,只是当那一滩血迹染红了田二奶奶的罗裙时,她不再淡定了。

唐云暖暗暗地观察着祖母的表情变化,耳边响起自己那一日刚从柴房里被抬出来,她跟年妈妈之间的对话。

“年妈妈,当日云暖在柴房里被火烧着,我娘亲去救却被你拦住,有这等事吧。”

“云姑娘,这……这我也是为了大奶奶好,您知道,大奶奶是咱们家的管家人,若是烧伤了……”

“解释就不必了,我这个人记性不是很好,若你能告诉我太太最忌讳什么,痛恨什么,我也就会很快忘记那天在柴房里听来的话了。”

“这个……倒也简单。太太这个人,最忌讳的就是以孕争宠,因为太太年轻的时候就用过,可惜因计谋太过精巧而落胎了,不然的话,如今的三爷就是四爷了。”

宅斗,终究是要有底线的,动手打骂她都可以容忍,但利用未出世的孩子来作为筹码,这是太太永远不能容忍的,而伤害骨肉至亲的亲人,同样触犯了太太的底线。

唐云暖不信,两下夹击,太太仍旧能轻易放过田氏吗?

她没想让田氏被休,但她要田氏永远没资格跟长房争斗。

唐云暖再将思绪拉回来的时候,正对上田有蝶几乎有些放肆的目光。那目光中有决然,有赌博,就是没有一丝哀求服软。

二奶奶在赌,赌太太不会狠心将她逐出家门,赌太太舍不得田家在皇商这项买卖上的帮助,赌太太会想从前一样放任自己欺侮大房。

毕竟在这种朱门大户中,亲情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只会是银子跟体面。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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