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外滩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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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外滩风云-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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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店名之后,紧接着是将建筑师的设计图纸呈递英租界工程局审核,这事由张子骞主理,工程局局长秘书问及“J。S。S”的意思,这位张先生开口便是“乃东家夫妇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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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有一冠冕的说辞摆在台面上,大家皆大欢喜便是。

……

卢文英的姘夫名叫宋春晖,任职工部局工务处处长,此人现今已成了白门的座上客,通过这座桥梁白九棠认识了不少工部局的高层人士,其中以警务处处长的机要秘书汪沛翰最为关键。

工部局上有一名总董、八名董事,下设总办处、警务处、工务处、财务处、捐务处、卫生处、教育处等多个行政部门。

最高权利机构的九个席位皆是留给外籍人士的,华人在二十年代初期只能打打擦边球,在下署行政机构混混生活。

工部局的行政部门当中,既有执掌大权的肥缺,如总办处和警务处;也有俗话说的清水衙门,如卫生处和教育处。

白门夫妇的撒网活动竟然网到警务处处长的机要秘书,也算不枉二人一场辛劳了。

这条妙计源于拜会薛浦龄给白九棠带来的启示,也源于他在英租界所受到的鞭策和影响。

白相人始终是不入流的,除了“摘瓢”、“吹灯”、“抢土”、“劫红”、“剥猪猡”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以外,白相人还能做什么?

可是想归想,日子还得这么过,混迹江湖是老本行,不混吃什么?

不过,既是生出了感触,也就没道理再继续扮糊涂,该交的朋友还得交,该拉的关系还得拉,该建的网络还得建。

有了这条主导思想,拟定清盘计划时自然就带上了那一环,所幸当初点拨他的小女人后期配合得也不错,夫妻俩商商量量就把事情推动起来了。

3月9日,爵门股东局正式通过提案,委任陆连奎负责大英地界的官方打点。3月17陆连奎走马上任,3月21日“J。S。S”时代舞厅动土,预计次年秋完工。

4月1日,时代舞厅的财务司和大班开始按月领俸,月俸为营业期的百分之三十。

4月17日,季云卿亲赴津门探望未来的儿媳妇,季十一陪而往之,父子俩在津门历时十一天,上海的一切丢给了无名无份的季门长子。

季老爷子的津门行不单单是探望儿媳妇这么简单,多半还掺和得有见一见刘琨煜的心意,白九棠毫不担心刘氏的安全,只怕老爷子见了山口奈美那女童的造型会在津门一病不起。

春节之后,阎允娘便进驻了爵门,苏三从此彻彻底底的安下了心来,有了阎允娘这位犀利的大班,还有哪个舞女敢勾搭九棠君?

5月,按照白苏给黄金荣撒的谎来看,这个月苏三该生了。于是乎,从5月15日开始,黄门就不断派人来打听情况,此时苏三已身怀八个月身孕,真真是懒得跟头猪一样,有时候连翻身都要白某人帮忙,每每遭遇垂问,便以一句“告诉我爹,别催了,催我有什么用?我莫奈何啊”泛泛打发了来人。

6月,黄金荣实在是坐不住了,替苏三约了法租界白朗医院的大夫,一定要带她去检查检查。

白苏二人惊见黄大亨来真的了,这才双双重视了起来,一方面告知黄大亨英租界教会医院不比法租界白朗医院差,一方面悄悄向林桂生吐露实情,请她帮忙摆平那疯狂的黄老头子。

世上的事情桂生姐不一定样样都能摆平,但这一桩还不嫌太大,黄金荣在其安抚和游说之下,终是放弃了请医生给苏三检查。

这事勾起了林桂生的回忆,免不了将苏三一顿好骂,一是骂她当初心猿意马险些害了白九棠,二是骂她反复不定闹得黄门颜面无光。

林桂生现在是苏三的“妈”,教育顽劣女是她分内的责任。苏三这个做女儿的只有垂首认错的份儿。末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7月,苏三的肚子还是没动静,黄金荣已认定她怀的是哪吒转世,选了个黄道吉日上城隍庙烧香去了,林桂生看着他出门,偷着乐了好半天。

7月16日,初伏,农历六月十二,凌晨…,苏三发作了,白九棠如临大敌,踢醒了所有兄弟。

不多时,白宅空无一人,全奔了医院。

番外 『第203话』新生儿降生

『第203话』新生儿降生

苏三入院的时候是凌晨…半,主治大夫到场的时候是…五十九分,家属和医生已倾尽努力,以最快的时间各就了各位。

可眼看着天已蒙蒙亮了,宝贝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只管安然无恙的躲在肚子里,倾听老妈那哭爹喊娘的嘶嚎。

白九棠被产房里那恐怖的叫声刺激得几近癫狂,时而揪头发,时而拧眉毛,只差没用脑门撞墙了。

在他的身边簇拥着一群男人,其面貌生狞而神态惊惶,与之相互呼应,一同体验着惊悚的心情。

英籍大夫检查后,发现苏三属正常宫缩,恐怕还没到点生产,再见她歇斯底里的模样,便大开绿灯将白九棠叫进了产房来。

那个时代是不兴陪产的,大部分地区的女人还在依靠产婆生产,只有大城市的租界居民能勉强接受在医院生产的事。

白九棠不曾体验过这种惊慌失措的感受,只觉得一辈子的恐惧在这一刻整装集合,仿佛有两百多把左轮枪指着脑袋,又好似有无数手持凶器的仇家在撵着他狂跑,总之是前所未有的害怕。

俗语云“儿奔生、娘奔死”,可见产妇产子的痛苦之大,故而就算这是自然现象,也得让男人们心有余悸的哆嗦两下。

白九棠压根没听女人这么嚎过,当他一头扎进产房,竟如当头棒喝,险些晕死了过去。

——苏三那漂亮的脸蛋扭曲得如此离谱,那还是他那明媚娇颜的老婆么

准爸爸杵在门边“不干活”可不行,英籍老医生叽里呱啦的嚷嚷了一通,也不知是在催他过来安抚产妇,还是在骂他心理素质为负数。所幸产房里还有多位华籍护士,立即有人上前来,将这位痴呆的白先生引到了产床边,跟他交代了他需要做的工作。

产房里满是苏三的哀嚎,那音量在白九棠的耳中无限放大,待到他回过神来握紧了她的手,不免感到清醒的面对这一切比混混沌沌更令人恐慌。

苏三这时已痛得恍惚了,谁进了产房,谁出了产房,医生在和谁说话,护士领了谁过来,对她来说皆是浮云……

她沉浸在巨大的痛楚中,紧皱着眉头凄厉的哭喊,眼泪模糊了视线,汗水湿透了被褥,哭声掩盖了一切……

当又一阵强烈的阵痛袭来,那哭喊便突破了现有的分贝线,炸响在了产房中,“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不要生了”

白九棠心惊肉跳的眨了眨眼,鼻子酸酸的浮起了满眶水雾,忙不迭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笨拙的轻声劝慰道:“不生怎么行,不生装在肚子里不是更痛么?你咬牙挺一挺嘛,生出来了就好了……”

痛得死去活来的小女人终于发现了丈夫的存在,那姣好的脸庞抹平了些许,凄凄艾艾的转向丈夫,肆无忌惮的哭喊道:“九棠,我不知道生孩子原来是这样痛的……我受不了了……你救救我……我不想生了……”

白九棠心如刀绞的拧紧了眉,弯腰欺近脸庞,急切的问道:“我怎么救你?我该怎么做?到底是什么痛楚这样不可忍受?到底是种什么感受”

那厢刚刚经历了一波高强度的阵痛,满含着眼泪,有气无力的说道:“腰斩……九棠,腰斩一般的痛,我快死了……”

腰斩是专为折磨人而发明的那是凌迟处死,其过程生不如死媳妇一句腰斩,再一句要死了,刹那间剜掉了白某人心间的一块肉。

他面色一僵,凶相毕现,猛然直起身来,冲到了大夫面前,两手扣住人家的肩头,势如海啸一般高声吼道:“老子把太太送到医院来是想让她平平安安的生孩子,不是请你们来免费看戏的,你们都他…妈站在一旁袖手旁观是什么意思?”

那英国老头不知这位家属的狂暴症已病入膏肓,否则怎肯将他放进产房来瞎捣乱,这时候被拎着两肩一阵狂摇还不够,且听“砰”的一声巨响,产房的门被外力破坏,顷刻涌进来一群凶神恶煞的男子,张牙舞爪的喊道:“大哥,出什么事儿了?”

产房被一道印着院徽的白帘分成了里外两间,产妇在帘后生产,一群男人在帘外咆哮,大夫已被白九棠吓呆,护士在尖声惊叫。

好一派混乱的画面……

……

……

……

那场面很快溶解在院方的解释下,白九棠无奈的平息了下来,众子弟退出了产房,而苏三,仍旧在痛苦的挣扎。

卯时走向了尾声,天大亮了。

白九棠按照大夫的嘱咐,差人张罗了一碗肉粥,端着碗巴巴的守在苏三,在她不那么辛苦的时候,见缝插针的喂上一勺,且如娘姨一般,嗫嗫的哄道:“再吃点、再吃点,不然待会没力气了。”

苏三什么也不想吃,阵痛的时候想死,过去了又想睡,横竖跟进食没关系。

想来是这副身体对疼痛太敏感,或者是这年纪生孩子尚早了一些,加上折腾了这么几个小时,她真是快要扛不下去了。

可是每当她抬起眼来,见得白九棠巴巴守在一旁,一夜之间竟生出了满下巴的胡茬,头发乱蓬蓬的,眼神殷切切的,便又将那些丧气的话生生吞了回去,努力张开口配合着他,好歹也吃了些东西。

大夫半夜赶来医院,一直忙到现在,趁着产妇情况稳定的空当,召集护士们退到白帘外,胡乱填了填肚子,以确保充足的体力,准备打持久战。

辰时,早上七点到九点。阵痛又开始了。

想到“腰斩”的酷刑,白九棠恨不得替太太吞枪死一回,对新生儿的期待完全覆没在了对太太的心疼中。

产房外越来越热闹了,产房内的人无暇顾及,只当是白昼效应。

巳时,苏三安静了下来,不知是阵痛的低潮到来,还是……人快不行了……白九棠慌得不成样子,不住的拍她的脸,不住的低喊:“别睡……别睡……”

大夫和护士凝重而笃定,诊断的诊断,量血压的量血压,展示着高操守和高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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