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外滩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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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外滩风云-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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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黄金荣经过低潮期的洗礼之后,兴是深受刺激,越发沉迷起了享乐。

7月16日。白文麒周岁。

黄门外孙喜逢人生第一个生辰,黄金荣居然为了暗中勾搭的戏子露兰春而缺席。

月底,黄金荣跟林桂生摊牌,要求纳露兰春为妾。林桂生力拒。时至八月,黄金荣请杜月笙充当说客,游说林桂生首肯此事。

杜月笙为大阿姐心生不平,却不得不应承下来,并如实向林桂生转告此意。

林桂生态度非常坚决——迎露兰春进门可以,除非我出门

黄金荣面对发妻这不容商量的态度,居然哗众之然的顺应了“不为玉碎”的提议,立马与发妻签字离婚,拨以大笔赡养费,了解了这一桩江湖传奇婚姻。

1922年林桂生下堂,那位与白苏氏一般大小的露兰春成为了黄门主妇。

这件事极深极重的伤害了林桂生,也极深极重的伤害了盼望合家团圆的白苏氏,更让杜月笙对黄大亨失望透顶。

至此,黄金荣相逢众叛亲离的境遇。

……

同年立秋,黄金荣在法租界共舞台给露兰春捧场,麾下门生坐满了大半个戏院,来时一辆接一辆的轿车在夜色中呼啸着喇叭,那气势俨如督军出行。

可惜这位“李鬼”在这天晚上碰上了“李逵”。

为了惩治了向台上的露兰春喝倒彩的年轻后生,黄金荣二话不说甩了两个巴掌上去,被打的人狠狠撂下话来,说是让黄大亨“有种别走”,末了领着同往的一拨人怒离共舞台。

这年轻后生是谁?是浙江督军卢永祥的掌上明珠,其子卢筱嘉。

稍事,黄门大亨被一帮身着戎装的士兵,用长枪指着脑袋给强行押走了。

这件大事一出,青帮元老立刻摆出一副墙倒众人推的样子,准备再往黄大亨头上踩几脚,让他彻底陷入泥潭不得翻身。

苏三这时候才急了,即便她与黄金荣没有真正的父女感情,但也要对得起本尊这副身体才行,如果关键时刻都不站出来说话,那有朝一日大家都下了地府,该如何跟另一个“自己”交代呢。

白九棠给出的态度很明确——营救丈人爹。此刻,苏三终于相信,他确与弹劾事件无关联。

杜月笙于危难关头展露出了人格魅力,虽然黄金荣的行为是自作孽不可活,但他杜月笙毕竟是从黄门走向辉煌的,这个人情怎么也得惦记一辈子。

苏三与白九棠登门讨主意时,杜月笙已知悉了大概,双边给出自己所知的信息,合计一番,达成一致:这事耽误不得,要尽快打通卢府关系,将生死未卜的黄大亨保出来。

军阀有几个不贪财的?军阀有几个不擅长敲诈勒索的?军阀就是有军队的流氓,地方流氓只能将其拉拢而无力与之对抗。

卢府的人说话了。要赎黄金荣可以,五百万现大洋一个都不能少。不给钱就等着收尸吧。

杜月笙眼看张啸林这招牌在贪得无厌的军阀面前派不上什么用场,赶紧叫来白九棠让他回家请老爷子出面调停。

季老爷子捐的官职为“浙江省禁烟检查处处长”,如今这事已坐实,官场上的人皆知晓。对于卢永祥来说,季云卿不再只是一介流氓头子,而是一个手握“重权”的官场同僚。

季老爷子出面调停,卢永祥松口了。赎金降至三百万现大洋,并许诺绝不再纠缠此事。

杜月笙估摸事情办成这样也到顶了,当即不再扭捏,凑足了赎金,将黄大亨保了出来。

黄金荣因与林桂生离婚一事,被迫做了一次财产减法,要一时拿出三百万现大洋几乎是不可能的,杜月笙帮他垫付了这笔钱,只字未提何时归还的问题。

白九棠经营新舞厅以来获得了不少收益,为此手头也比较宽裕,与媳妇商议了一番之后,以丈人爹的名义还了五十万给老头子。

这件事让黄金荣整整蔫了一个月,待他逐渐恢复了元气,这才在感动之余抱出了老本儿,还了杜氏和女婿为他垫的洋钿。

1923年,黄金荣在杜月笙、张啸林、季云卿,甚至发难源头曹劝珊等人的劝诫下,拜在了“大字辈”元老张镜湖门下,结束了多年的倥子生涯,正式成为了青帮一员。通过这以正帮规的行为,平息了青帮元老对他的弹劾。

黄门的风波落幕了,黄金荣的低潮过去了,历经了大变革的黄门大亨一步步走向了身心的康复,再现龙抬头的征兆,重拾了昔日的精神。

几位故交在危难时挺身而出的情义黄大亨记下了,女儿女婿在紧要关头不予余力的帮衬他也记下了,然而那些躲在背后害他的人同样也被记下了。

在此之中,直来直去的曹劝珊已凭借就事论事的态度而被排除,那么,黄金荣真正的敌人是谁呢?

番外 『第217话』再现浮尸案

『第217话』再现浮尸案

1923年,春节后不久。

上海滩发生了一件大案子,在十六铺码头捞起了两具中国籍男尸。

这两具尸体所受的致命伤皆在头部,显是一枪毙命扔进江里的。

黄浦江再现浮尸案,租界地居民普遍感到恐慌,公董局责令黄金荣火速破案。

黄老爷子历经了一系列的变故,江湖上的风波刚刚平息,公务上的压力又铺天盖地,这一桩桩事情接踵而至,任铁打的筋骨也受之不住。

苏三念及黄老爷子与本尊的父女情,便催丈夫上法大衙门去看看情况。

白九棠在江湖上走动多,自然比妻子的触角更敏锐,心知丈人爹不可能患上其妻所谓的“忧郁症”,更知晓督察长绝不会因一桩案子而急得跳楼,但是太太既已发了话,他也不便推却,便带上兄弟走了一趟。

上午时分,法租界总巡捕房一如既往“冷清”,哭爹叫娘喊冤的倒是不少,偏偏不见法大衙门的生死官。问及黄大亨的去处,原来他真不曾犯难,如常到聚宝楼吃茶去了。

这时候已快近中午了,白九棠想了一想,打消了去聚宝楼的念头,脱下大衣递给永仁,让华捕带路去敛房看看。

黄门宴客少不了这些华人巡捕和华人包探,人人都认得黄门的姑爷白九棠,眼下“太岁爷”的女婿说要看敛房,闻者也只有带路的份儿。

那个年代的敛房非常简陋,不过是一间阴森森的屋子,撂上几张硬邦邦的床板,上面挺着一具具尸首,叫人走进去便想赶紧出来。

对于流氓来说,世上不是活人便是死人,若是要忌讳死人,那还混迹个屁。

白九棠再一次解起了扣子,脱下西装扔给了永仁,继而摘下锆石袖扣,将那亮晶晶的玩意儿放进了裤兜,身着黑色丝缎的马甲,一圈圈挽着衬衣的袖,看那架势无疑是要亲自验尸。

永仁见势不甘当做衣帽架,顺手把怀里的衣物交给了身旁的华捕,亦脱下自己的大衣和中山装,一股脑塞给了人家,不过那好脸色却是叫人难以拒绝,“喏兄弟,有劳了待我大哥替老爷子查出些什么来,也算上你一份功劳”

那华捕抱着一摞衣物,仰着下颚望向白九棠,颤颤巍巍的说道:“九爷……您这是……这尸首只能看看,若是动静太大,我不好跟上面交代……”

白九棠失笑的挑起了眉毛,“我当然只是看看,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说罢,摆回头去,一边搙着袖子,一边挥了挥手,“放心吧,不会让你难办的。离开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那华捕抱着满满一怀衣物离开了敛房,白九棠来到一张床边旁,抬手揭开了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这一揭可好,那从容笃定的神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目光发直的惊愕,脸色如皑皑大雪一般苍白,神情不亚于观瞻埃及木乃伊。

“怎么了,大哥?”永仁紧张兮兮的问道。

“这人我认得。”白九棠好容易才张嘴吐出了五个字来。

“啊?”永仁心下一沉,上前探头打量,在这打量之下,竟也给僵住了,“呀是他”

白九棠与永仁对视了一眼,迅速转向另一张床板,俩人几乎同时伸手,一举揭开了覆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

“果然……”

“是一路人”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末了再度对视,已然陷入了巨大的不惑之中。

稍事,白九棠带上医用塑胶手套,检查尸体的外伤情况。擦伤通过目视就能判断,骨折通过摸索亦能得出结论。这是最基本的尸检,不需要什么专业知识。

只道尸体经过了江水浸泡,早已膨胀发软,手感非常糟糕,倒是需要专业的承受力才能完成。

白九棠是个极会利用资源的人,既然永仁已摆好了助手的架势,另一具尸体必然是留给他去捣鼓的。

于是乎,这二人露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将那两具尸体从上到下搙了一遍。

经过检查,初步认定这两名中国籍男子在死前未进行过任何近身搏斗,是在手枪的有效射程之内被一枪毙命的。

末了,白九棠厌恶的摘下了手套,将之狠狠丢在垃圾篮中,却制止了永仁摘除手套的动作,退后一步示意这倒霉的人上前,自己则退到两米开外的地方,掏出烟夹抽起烟来。

“火在哪儿”有烟无火的男人大大没良心,冲着那可怜人的背影嚎道。

“我怎么给您递火啊?”永仁凄厉历的扭头问道。

“啧我问你揣在那个兜”白某人不耐的走上前来,抬手就想往人家裤兜里摸,“你动动嘴不就行了么那个兜?”

这动作其实没什么,大家相处了多年,深知彼此没有“背背山”的爱好,不过这双手才捣腾了尸体,想着总是有些别扭,于是永仁下意识闪了一下,愁眉苦脸说道:“……您那手”

“我这手怎么啦刚才戴着手套的,你怕什么呀”白九棠轮了轮眼,“我不也掏自己的兜摸烟夹了么罗嗦哪个兜?”

永仁兴许一辈子也没这么悲情过,他很想告诉大哥“自己恶心自己跟别人恶心自己是有差别的”可是到了最后只得哼唧两声作罢,“……呃……左边裤兜……”

白九棠哪管他是什么心情,只管点着纸烟退开了身姿,悠哉游哉的吞吐起了云雾,稍事休整,开口说道:“这两具尸体皆属头部中枪,且一枪毙命,这手法相当专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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