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警界-一个选调生的警察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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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警界-一个选调生的警察生涯-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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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变化,不过听他讲,他也调回县局法制科了。
  因为是我的结婚日,我还有很多的应付,便让他们几个人在一起继续,我和新娘还必须一桌一桌地敬酒呢。
  婚礼在波澜不惊中结束了。
  第二天,我俩在新安县又重复了一段前天的故事,这次来的大部分是局里的同事,局长有事没有过来,丁政委和其他几个局领导过来了,还有桥尾的罗所长、沙溪的周所长、叶坪的郭所长。
  3
  边走边逛,大包小包也提了不少,妻累得够呛,说:“好了吧,差不多了。”
  我说:“哪里晓得西安的小吃真是丰富。”
  在正要打道回府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有种类似我们J 省冻米糖的小吃,它是用核桃、葡萄干等东西做的,看起来很诱人,便动了要买的念头。
  我抬起头问:“多少钱一斤?”
  “18元钱一斤。”卖主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年轻人,一脸的黝黑,从装束来看,应该是新疆人。
  “来一块吧。”我指了指。
  一个卖主手脚麻利地用手中飞快的尖刀按我的要求切了一块往秤上一扔,还没等我看清楚,就听他一声吆喝:三斤半。
  我有些纳闷:这么一块就有三斤半。莫非核桃糖占重量?
  苏蓉说:“不可能,这哪里有三斤半?麻烦你再秤一下。”
  再秤,的确,是三斤半。我在疑惑之中掏出了钱包,付了63元钱。
  苏蓉越想越不对劲,悄悄走到开始买了东西的地方借人家的秤一秤,两斤三两。
  我一听,一股被欺骗的感觉马上涌上来,我克制怒气将买的核桃糖往两个新疆人的摊位上一放:“老板呀,你称错了吧?”
  这两个新疆人可能刚才看到我苏蓉到其他的地方秤过重量,知道自己理亏,但居然不承认,反而凶相毕露:“你们搞什么鬼?”
  他妈的,还说我们搞什么鬼,我差点要跳起来,但现在是在外地,要忍着点,我依然用平和的口气说:“明明只有两斤多一点点嘛,你怎么能够这样做生意呢?在我看来,明目张胆地缺斤少两,这不和抢差不多?”
  这两个新疆人恼羞成怒,一边口里骂着什么一边冲到我面前手指几乎要指到我的鼻梁上来,凶神恶煞地叫喊:“你再吵我就…”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我看见另外那个家伙已经操刀在手,跃跃欲试,在他们看来,我一副瘦弱的样子,肯定是在劫难逃了。
  都说新疆人很野蛮,果不其然。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刻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大声说:“你们敢动,我是警察!”
  我的一声“我是警察!”立刻吸引了很多观众,他们在旁边指指点点,看着一个便衣警察毫不畏惧的表现。
  两个新疆人面面相觑,已冲在我面前的家伙瞟了一眼我手中的绿色封皮的警官证,警官证上的警徽是那么的醒目。他狠狠地定住了脚跟。
  后来,两个新疆人骂骂咧咧地又称了一块核桃糖给我,算是平息了这场风波。
  事后,苏蓉一捶我的肩膀:“你知道吗,当时我差点吓晕了,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他们是准备动手的。”
  我也有些后怕:“我知道,他们就是欺负我们是外地人,这边只我一个男人,而且看起来弱不禁风。这个时候,你只有亮出你的警察身份,如果他们明知是警察还要施暴的话,那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新疆人怎么这么蛮?”苏蓉不解,“明明他们缺斤少两还气势汹汹要打人?”
  我说:“我曾听在兰州大学读过大学的堂兄讲,他们学校的新疆学生经常打架斗殴,而且都是动刀动枪的。就连他们寝室的一个新疆同学也是枕头底下时时刻刻放一把锋利无比的新疆刀。新疆人一旦发起蛮来,人都会吓死,打起架来,必然见血。”
  苏蓉一伸舌头:“难怪。”
  结束了将近一个礼拜的西安之旅,我们踏上了归途,我在赞叹这陕西文化和西安历史源远流长的同时,笑着对苏蓉说:“现在我们当警察是没有时间,待我退休后,我一定要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不虚此生。”
  “咳,好累。”这几天的不断坐车走路,的确很辛苦,更何况我们为了节约费用,连卧铺都不舍得坐,几天硬座下来,腰酸背痛的。
  “等以后我们有钱了,就坐飞机,坐卧铺嘛,有什么累的?”我沉浸在难得有时间去旅游的兴奋之中。
  4
  一回到局里就听说沙溪派出所的新办公楼已经落成,周所长他们已经结束了“寄人篱下”的历史,搬进了目前是整个新安县最为气派的办公楼,在举行庆典的时候,周所长特意叫潭秋水到秘书科来请我去祝贺,只可惜我正在西安领略七朝故都的文化底蕴呢。
  沙溪毕竟是倾注了我初为警察诸多酸甜苦辣的地方,今非昔比,我自然也感到高兴。
  再就是局里正在搞集资建房,说是说搞集资建房,其实公安局不出一分钱,一切都是市场化运作,要一次性交上5 万元。我一听到这个数字便头都是大的,我刚结婚,已经是用光了所有积蓄,幸亏有结婚时受到的一些礼金,满打满算才不过一万多元,离要交的建房款还差很多。
  我和妻子商量到底要不要弄,妻说:祥宁师范已经很明确不建房了,我们呢总归要个像样的窝,更何况以后还要生小孩,小孩一旦出世,那就不单单是两人世界了。弄一套房子是迟早的,也是必要的,反正我们都很年轻,钱慢慢还吧。
  我想想很有道理,反正以后要弄房子,晚弄不如早弄。还是咬咬牙,弄吧。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借款计划。我的那些亲戚没有哪个有钱,那只好在朋友圈子里作计划,张三2000元,李四3000元,好不容易才凑满了5 万元,当把巨款交到财务科老邓手上时,心里念叨:钱啊钱,你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呀,从今天起,我们夫妻俩就要开始为你省吃俭用、勒紧腰带了。
  一天黄昏,我在办公室接到了彭烈豪的电话,他一开口就问:“你还记得我们这一批分在新州地区的漆明吗?”
  “记得呀。瘦瘦的,好像不怎么爱说话。据说他在新州干得不错,早就是副所长了,而且马上要当所长了。怎么啦?”
  “唉,他真是不幸,前不久,他父母和一个妹妹在家里煤气中毒,全部没救了。你也知道,漆明是一个人在外地工作,待赶回到家里,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呀。”
  “…”我半天没有作声。我无法想象漆明在遭到如此沉重的打击后会是怎样的肝胆俱裂、痛不欲生。
  “人生真是无常呀。”彭烈豪叹叹气。
  挂电话的时候,我惘然若失。
  第27章 教育整顿
  1
  1998年春节一过,适逢局里领导班子调整。那时地区公安处开始对县一级公安局长的任命有提出建议权的权利,经过县委与地区公安处的磋商,原来的吴局长调到法院当院长,提为副县级,丁政委就当上了局长,现任政委则是地区公安处过来的张广进,他很年轻,只不过三十四、五岁,三十多岁当政委,这在当时全区是最年轻的了。还有局里原来的一个副局长提拔到邻县吉福去当局长。一个局里产生了两个局长,县委也很满意。
  得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有些复杂,这两年局长已对我产生了充分的信任和肯定,他一走,谁来关照我?以前的丁政委,即将到任的丁局长?
  对于丁政委,我有些琢磨不透,他是一个军人出身,上过老山前线打过仗,性格很直,脾气有时也来得急躁,这可能是军人所共有的特质吧,在他当政委期间,因为秘书科并不归他分管,所以我和他打交道并不多。
  我突然想起老科长讲的那段话:局长和政委都是公安局的主官,都是正科级,只不过一个管全面,一个管政治,如果在部队,政委是管政治思想工作的,权力很大的,在党委里面他是要当书记的,这里面有个互相制约的问题,当然在我们一个小小的公安局,自然局长说了算,这下,可能大家都是想跟着局长走,政委就撇在了一边,别人可以这样,你是秘书科的就不能这样了,这里面就有个摆平关系的问题,你自己好生去琢磨。所以很多事情是很微妙的,这看你怎么去把握这个界限的问题。
  我在摆平这个关系方面做得如何?是否会在哪个地方有所得罪?我想了一个晚上,想得头都痛了,仍然没有想出一个答案来。
  因为局长就要到法院上任了,作为我自然应该去告别和祝贺一声的,便悄悄地走进局长办公室,局长正在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
  “局长,祝贺你…”我发现我在领导面前总是那么笨嘴笨舌,笨得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
  “工作需要,没有什么。来,来,坐下,我正好想跟你聊聊。”
  我有些惶恐地坐下了。
  “大家一致反映,你分到我们局里来以后,表现不错,素质比较高,工作踏实,认真,能够谦虚谨慎,而且任劳任怨,不讲条件,这也是局党委对你的评价。”
  一番褒奖之词让我内心乐得开了锅,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谦虚地说:“全靠领导栽培。”
  “这主要是靠你自己努力,当然你是上级组织选派过来的优秀大学生,所以我们对你也是格外关注的,你可能不知道,这两年我们把你作为局领导的后备干部报了过去。”
  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连忙激动得点头致谢。
  “我就要走了,至于以后怎么样,要靠你自己多努力了,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个人不可能做什么事情都一帆风顺,你当初选择这个职业,到县里来,我相信你做好了吃苦、忍受孤独、寂寞和流汗、流泪甚至流血的准备。你在沙溪的表现我很清楚,但是,你不要把基层看的太简单,其实它是最复杂,比在上面机关还要复杂。”局长既像是教导又像是开导,“其实,你们的下来在下面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更多的人认为人家辛辛苦苦在基层混个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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