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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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君-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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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翎月沉默着,算是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没更,今天算是补上吧。
  


☆、事难料心不安

    封翎月还是有点醉,吻使他的心智越发的陶醉,忘我。
  一番云雨过后,越凌风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躺着,伸出一只手将他半楼在怀中。松软的棉被盖在身上,挡住了寒风。
  “与辰风门结亲也算不上一件坏事。”封翎月淡淡的道,语气柔软。
  越凌风叹了口气,将露在外的上半身滑进了被子里,躺了下去,“连这事你也听说了?”
  “冯浅……此事不能拒绝。”封翎月叹道,目光迷离,闭了闭眼睛,吻着越凌风的侧脸,心上的疼痛化为泪水流出了眼角。他封翎月何时如此懦弱过……竟然会因为一点点感觉而落泪。“将风月阁的暗牢封了吧,别再让人进入了。”
  “为何?”越凌风问。
  “我也不是很确定,我想,那里面一定有一扇门,门后一定会有一条暗道,通往着外面的某一处。”封翎月道,当初他心甘情愿的被梁意抓进了暗牢,就是想去看看,那里是否真的有那么一扇门存在。可他什么也没看到,四面铁壁,坚不可摧,一片雪亮,宛如白昼。可他的直觉告诉他,那里一定有着一扇门,通往着外界的某一处,可以使人在最危机的时刻逃生,也可以将风月阁至于水火之中。郎清离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无论身在何处,他都会给自己留下最安全的退路。有的时候那最安全的退路也会带来最大的危机。
  “好,明天我就让人封了它。”越凌风应道。两人又是缠绵的拥吻在一起。最后相拥入眠。
  第二天越凌风早早的就离去了,封翎月睡得很浅,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却装作一副沉睡的样子。
  一离开小楼,越凌风就让人封了风月阁的暗牢,还安排了人看守在外,禁止任何人出入。
  除了被合称为‘三公子’三人,驭鬼楼的人都到齐了,连派出去调查辰风门的十七杀也回来了。十七杀是由十七个人组成的一支队伍,十七人形影不离,从来不出现在阳光之下,常年黑衣裹身,他们也从来不会走在有光线的地方,以至于从来没有人看清过他们的模样。江湖中还有部分人认为十七杀其实就是一个人。
  刚走到大厅,越凌风就听到有人来报,说是应离和张立已经到风月阁山下了。问是否要派人去迎接。
  越凌风没有说话。封翎月缓步走了过来。
  越凌风惊愕的望去,他没想到封翎月会来,从梁意的事情过后,封翎月就再也没有走出过那栋小楼。越凌风也从来没有让他走出来过。今日封翎月的突然出现,让众人都惊愕了一番。
  主要还是因为驭鬼楼的众人都以为封翎月早已离去,此刻正光明正大的走入了大厅。还似没事人一样的走向他们的少主。
  “人既然来了,没有人去接,他们也会来。”封翎月淡淡的道,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凉,“何必浪费力气去做那无用之事。”
  来报的人一副惊恐模样,完全没有意料到做出这样的回复的人竟然是风月阁的‘余孽’——封翎月。越凌风微微点头,“不接就不接吧。”
  “封翎月!”霎时,一声历喝从外传了进来。封翎月抬了抬眼,循声望去,一个三十岁左后的汉子大步走来。脚下力道甚大,每走一步都让人觉得地下在摇晃一般。与那汉子一同而来的还有一个身穿青绿长衫,手握檀木折扇,书生模样的清瘦男人,男人偏高,可又瘦的吓人,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吓人,特别是那张皮包骨头的脸,略凸出来的两颗无光的眼珠子。
  这两人跨过门槛时都狠狠的瞪了封翎月一眼,随着又恭恭敬敬的向越凌风行礼,“少主!”
  越凌风未言,过了片刻,一阵寒风吹着几片雪花飘入了门内,敬七随着寒风无声走来,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看着越凌风的眼神依然带着几分暧昧几分仰慕。
  那汉子向越凌风道,“少主为何不杀了这小白脸?风月阁的余孽怎可留!”说罢便向封翎月动起手来。肥胖且黝黑的手掌挥起一阵强风,强风如刀直直的从封翎月面前割过,封翎月步伐轻易,体态轻盈,堪比空中飞雪,轻轻飘起,速度却快若闪电,不着痕迹的避开那汉子一掌,又迅速的站回了原地,好似根本就未动过一般,只是身后的桌子凳子,帘子,皆被那汉子推出来的一阵掌风给削成了两截。
  “驭鬼楼的洪寂先生和卿渊先生。”封翎月清冷的目光从那汉子和青衫男人身上掠过,语气清冷,神态温和,未将这二人看做敌人,也未将自己看做败将。他,就是这样随和且清冷的人。可心底的尴尬,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正是。”卿渊拱了拱手中折扇,钦佩道,“风铃阁主果然名不虚传。”
  封翎月神态依旧淡然,越凌风道,“忽然到来可有事?”
  “我们来……”洪寂抢话欲说,却被卿渊伸手拦住,卿渊折腰向越凌风深深一拜,“无事,只是刚才看风铃阁主向这里走来,便跟过来看看,刚才是卿渊和洪寂冒犯了,还请少主与阁主见谅!”
  那洪寂显然心有不甘,卿渊狠狠的瞪了一眼,又暗里扯了扯洪寂的衣角,示意暂且作罢,别再提及封翎月的事。
  刚才两人忽见封翎月,本是起了杀心,欲杀了封翎月向少主邀一大功,可刚才一见,凭借两人之力显然是杀不了封翎月。再看越凌风与封翎月态度,显然外界传言是真的,这两人间,果然有着那短袖之情。
  “哼!”洪寂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两人又一同向越凌风施礼告退。
  敬七两手抱在胸前,背靠着门扉,目送着两人离去,又略有兴趣的打量着封翎月和越凌风。
  “你还有事?”越凌风冷声冷气的道。
  敬七将手放了下来,收住了不羁之态,“属下是来寻风铃阁主的,有些话想单独与风铃阁主说。”
  越凌风皱了皱眉头,这敬七是什么样的人,他已经摸索清了七八分,抛却那一身功夫不说他就是一个痞子。吃喝嫖赌,哪一样他都未放过过。他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最珍贵的。嫖吧自然不用说,只要是看得上眼的,他都会想法弄到手。赌!这或许就是敬七最可怕的地方,敢与他赌的人定要有足够硬的命和钱才行。
  “你又打什么注意?”越凌风也不与他拐弯抹角。
  封翎月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便一同走了出去。
  越凌风并未跟去,心里乱成一团,他相信封翎月的实力,可他也相信敬七的无赖劲和下三滥的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  


☆、尴尬的人和情

    “要喝什么?”敬七问,也不等封翎月回答,他又自作主张的自话,“我这儿只有酒和水,没有茶,就喝杯水好了。”敬七让人给封翎月捧了杯水,自己喝了口酒,一副正经的靠着椅背,“我一直以为你够聪明,可从你今日的举动看来,以往是我高估你了。”
  封翎月自然知道敬七说的是什么。他确实不应该这么冲动的就出现在驭鬼楼,何况还是在那么多双眼睛下,并且还回答了该越凌风来回答的话。
  “你这么做只会毁了你自己。”敬七道。
  封翎月抬起眼,“你只为找我说这个?”
  “难道你以为还有其他的?”敬七转着酒杯,眸光深邃。嘴角浅笑依旧。“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也不需要我说的太多。”
  封翎月看了他几眼,浅吸口气,松展开皱着的眉,“你待他,又有几分真意?”
  “你不该问的。”敬七手劲很大,语气很重,瓷杯被捏碎在掌心。封翎月优雅的起身,默默的离去,起步间没有一丁点儿的声音。长发随着衣袂而飞舞。屋外,雪飞依旧,越凌风已站在门口。“你跟来作何?”
  越凌风未说话,是呀,他跟来做什么呢。在驭鬼楼里,他竟然容许自己的属下和一个‘余孽’如此潇洒的从自己跟前离开,而自己却还要用从容淡定的目送着他们离开。“或许,我更该杀了你。”越凌风说话时的样子很可怕,还有咬牙切齿的那种愤恨,紧锁的眉也微微颤抖,封翎月将目光移了开,雪和寒风从两人中间吹过。越凌风一把将封翎月拉入了怀中,将他的脸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冷着声音道,“那样我就不会为你担心半分了。”
  “现在,也还不算晚。”封翎月依旧很犟。躺在他的怀里,泪淌在眼眶,梁意与他痴情缠绵的画面,幸福的喘息,是挥之不去的魔音。封翎月深深地吸了口气,动了动身子,想要推开他。越凌风手上的劲却大了几分。
  那些陈年旧事,本该让他过去的。何况梁意已经死了。此事早该烂在心底了,可封翎月总是会不经意的想起。梁意死时,越凌风的表情,梁意死后,越凌风的变化。曾经多次,他都想问一句:你到底待谁才是真意?
  可他问不出口,因为他是封翎月。
  而今,他更是弄不清自己,自己是将自己当做了什么?他记得自己是谁,可做的事,却不是自己应该做的。
  他不该出现在驭鬼楼,不该帮助越凌风。因为他是封翎月,是风月阁的阁主。从各种角度来说,他与越凌风都是敌人,可在这没有任何压力和胁迫的情况下,他选择了放纵自己。以最尴尬的身份,帮助着最尴尬的人,守候着最尴尬,也是随时都可能消失的一段情。或许,那一段情,也只是自己的一时臆想,并非真实。
  “明日,我不会在出现。”封翎月淡淡的道。
  “嗯。”越凌风也是淡淡的应着。他不愿封翎月卷入驭鬼楼的事情里。
  第二天过得很顺利,这一天被定为越凌风的生辰,这一天,越凌风成了驭鬼楼的楼主,这是双喜的一天。第三天,封翎月和万小刀在小楼里喝着酒。小楼一如既往的冷清着。
  万小刀说,“冯浅来过,他没有提要将自己的妹妹嫁入驭鬼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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