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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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君-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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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凌风步伐轻快,瞬息间已到床边,伸手将那女人从床上抓了起来,厉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叫的人是谁?他去了哪里?”
  一连串问话,似暴雨般,深深的伤害着气息微弱的女人。
  女人本就处于浑浑噩噩中,被越凌风这么一摇一晃,一拉一扯的,合着的眼睛翻了两个白眼,绝望的脸上竟然浮现了希望,可那一抹希望随机又消失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苍白无力的面色。嘴唇轻起,“救他……”说罢,女热已经合上了眼睛,气息也逐渐衰弱了下去,手却指着门外。
  “你给我起来说清楚!”越凌风又狠狠的晃了晃女人,“你是谁?你是谁?”
  问了几声,回答他的却是恐怖到极致的静。
  “翎月!”越凌风咬着牙,南宫九轻轻地扶住越凌风的肩头,“或许不是那样,毕竟这个女人身怀六甲,从时间上来说,他不可能是风铃阁主的妻子。”
  越凌风深深地吸了口气,恢复了面色,刚才的失态好像并未有发生过一般,他依然是那么的平静。冷漠的眼神从床上的女人身上掠过。冰冷着声音向南宫九道,“立刻让千墨过来,无论这个女人是谁,本座都要让她活着。”
  南宫九只是恭敬的听从命令。
  越凌风凝望着床上的人,手紧握成拳,“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他的话,我会让他看着你是如何被折磨着活下去的。我要你永远的活着……直到他后悔着来求我……”
  越凌风本来就是魔,人人闻之胆颤的魔。
  他嗜血,他喜欢折磨人。
  他冷漠,他干净又果断。
  越是冷静的人,越是多疑的人。至少,越凌风是这样的,他冷静,因为他想到了千万种不可能发生的可能,每一种意外的发生,他都有他的法子来对付,所以他从来不害怕。
  如果,封翎月当真是为了这个女人而离开。这个女人的后半辈子,或许真的只会生不如死。
  在有一种人的世界里,永远都不容许出现的就是背叛和欺骗。凡是背叛他,欺骗他的人,都得死。因为他坐的是至高无上的位置,需要的是永恒的忠诚。
  一个这般的男人,曾也为了一个男人而屈身过。
  此刻看着床上的女人,越凌风轻蔑的乜了一眼,两手交叉着环抱在胸前,锐利的眉目间透着股冰冷的气息。他踏着相同大小的步子,轻轻缓缓的走出了房间,不轻不重的合上了房门。在门口处,越凌风又盯着那等在门口的小姑娘看了眼,从自己身上取下一串明珠递给小姑娘,“照顾好她,如果她死了,我就让你也死。”
  小姑娘被他盯的浑身直抖,越凌风将串珠给小姑娘戴上,“如果你把它取下来了,我就把你的脑袋取下来。”
  这次,小姑娘却是连抖都不敢抖了。一张脸白的比那床上的女人还要可怕。可眼里却有几分欣喜之色。
  离开驿站的时候,南宫九又放了重金,说是要在这里过完年再走,让老板娘多备些东西,房间也要打扫的干净些,除此以外,南宫九还将整个驿站给包了下来,不容许再做别人的生意。
  对南宫九的做法,越凌风很满意。
  两人来到昨夜那女人受害的地方,越凌风仔细的走过每一寸土地。
  “那个女人是谁?”越凌风问道。
  南宫九道,“那个男人叫她小雨。是雨水的雨。”
  越凌风又问,“姓什么?”
  南宫九也摇头,“不知道,从女人的行李中,只找出了银两和换洗的衣服。银两都是碎银,衣服都是白色的。没有任何杂色。料子很普通,随处可见的那种。”
  越凌风忽然顿住了脚,“还有其他的吗,比如发簪、胭脂、剑、匕首之类的。”
  南宫九道,“没有其他的。”
  越凌风身体斜斜的往后靠去,阳光穿过叶子稀疏的林间,斑驳的光影落在越凌风的身上,越凌风抖了抖披风。望着阳光洒进来的方向,“难不成昨夜下手的那两个人真的是万小刀和他?”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南宫九道,“当时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在。”
  “一个能逼万小刀和封翎月同时出手对付一群完全不需要拔刀拔剑就可以对付的人,只怕……”越凌风往没有阳光的地方走了两步,将自手缩进了袖子里,“阳光有的时候真是烦人。”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人。”南宫九道。
  越凌风自然也相信,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可他有危险。”越凌风无奈的吐出一句,目光又一次从地面上掠过,“这里除了这二十丈之内的小范围打斗之外,再也没有留下其他的任何痕迹。如何去找?”越凌风的话忽然打住,冷笑了一声,“如果当时他们二人真的在,那几个连握剑的资格的人又怎么可能有动手的机会,那个女人又怎么可能受伤。”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一章,最近身体和情绪都不太好,看情况写啦,断更什么的要习惯(窝的更新好像一直都不稳定,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内外之乱(九)

    越凌风说的自然是没错的。
  南宫九也想不出为什么来。两人可以说是毫无收获的回到了驿站。暖和的房间里,一群人围在火坑旁,聊着今早忽然发生的事。
  其中杨二牛是最郁闷的一个,毕竟这种事发生在谁家,谁都高兴不起来。南宫九道,“他们两人经常出去这样出去吗?”
  杨二牛将自己古老的烟杆在火坑中的一个三角架子上敲了敲,又搓了搓火坑里的烧的通红的炭,“嗯,有的时候女的不出去,可每次太阳落山的时候都会回来。”
  “他们都出去做什么?”另一个年长的男人问。
  杨二牛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只说是散散步看看风景。一直都相安无事,我也没多问过。”
  “那他们可说过他们来自何处,是些什么人?”
  杨二牛表情变得更加为难,“这可就不知道了,要真是什么人,人家不愿意说,我也问不出来。”杨二牛为难的顿住了话,吧嗒吧嗒的吸了两口烟,长长的吐了一口烟,“出了这样的事,唉……那女的什么话也不说,现在还昏着,官家的人来过几趟,也走了。”
  “说到底这事跟你也扯不上多大的关系。”一人安慰着道。
  杨二牛给了他老婆一个眼神,让他老婆给他倒了碗甜酒,他大大的喝了一口,“那对夫妻人倒还真不错。”
  说罢,杨二牛向越凌风和南宫九道,“碰上了这样的事确实不吉利,二位不嫌弃还要在这里继续住下去,钱也就……”
  “钱可以少算。”一旁的女人插了话。
  杨二牛瞪了女人一眼,女人板着脸,扯着她的女儿走了出去。
  南宫九道,“是我们自己要住下的,老板不用觉得为难。”
  杨二牛有些忌讳的看向越凌风,南宫九解释道,“我家公子也不会在意。”
  屋外,寒风呼呼的刮着,吹起一阵乱哄哄的响,堆放在檐下的篓子也被风吹了起来,被吹到了道路上,寒冷的夜里,空中忽然响起了一声类似雷鸣的声音。
  “冬雷!”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
  夏雪冬雷都是不吉利的,特别是这样的时候,忽然想起一声冬雷。随着,又闪过了几道明晃晃的光芒,像极了夏天的闪电。
  “真是……”
  越凌风冷静的站起身,淡淡的道,“不是雷声和闪电。”说罢,越凌风已打开了门。
  门口,寒风凛冽,血飞卷。
  破旧的衣袂与乌黑的发丝交错缱绻。
  越凌风静静的站在门口,目光瞟向躲在柱子后的小姑娘,小姑娘手上戴着一窜漂亮的珍珠,黑漆漆的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了一般。她的手上,衣上都还有血。地上留有一串脚印。脚印直到小姑娘所站的位置,然后消失了……
  越凌风俯身探了探倒在门口的妇人的气息,已经绝了。
  寒风凄凄,杨二牛抱着血流满地的女人痛哭着,没有人过去安慰他,只因安慰也没有用。不如让他痛哭一场。
  他的妻子或许不是一个倾城美人,也不是一个贤良妇人。可她是他的妻子,前一刻还招待着客人,还为他填了碗热乎乎的甜酒,这一刻,就已经躺在了血泊里,温热的身体在渐渐地冰冷。
  他发誓,他一定要将那个人找出来!
  可是找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在那么多人都在的场合下,越凌风和南宫九也在的情况下,那人还能不动声色的杀人,还能如风般离去,什么也不留下。
  让那女人在死前连惊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死后血很快的就流尽了。可见那人的刀法极其厉害。
  可从那个女人的尸体上,越凌风看得出,那个女人不是死在刀下的,是一条鞭子。
  一条像刀一样的鞭子割断了女人的咽喉。
  “怕吗?”越凌风将手伸向窗外,寒风吹过指尖。
  南宫九深吸了一口气,“从未遇上过这样的对手。”
  “鞭子,竟然可以不带动任何风声。”越凌风道,挥动鞭子,怎么可能连风声也没有。那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或许有,只是被那阵‘雷声’掩盖过去了。”南宫九解释道,“也许那雷声就是鞭声。”
  “那还真是可怕呐!”越凌风叹了一声,将手缩进了袍子里。
  杨二牛并没有将自己妻子遇害的事情告知官服,只是请了先生来做了道场,送走了他的妻子。
  锣鼓声响彻了夜。
  越凌风睡不着,南宫九也睡不着。
  如果真有那样的一个人存在,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死在人的手里的,那么能够逼封翎月和万小刀同时出手对付一群并不需要动用刀剑就可以对付的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江湖中,那样的人又有多少?能有几个。
  难道真是异术!蜀中本来就是一个奇特的地方。此刻他们还没有真正的进入蜀中之地,就已经遇上了这样的事。
  “主上相信鬼魅和神的存在吗?”南宫九忽然问。
  越凌风道,“你信?”
  “我相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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