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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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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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还真不能对他抱太大希望,郝靓放弃了和单尔信谈“情”说“爱”。

“算了,还是回去吧,在这儿睡会着凉的。”看郝靓软绵绵地眼睛都睁不开,单尔信懊恼地认了命。

虽然一宿没睡,但郝靓有充足的时间补眠,因为第二天对镜一看,不仅半边脸还肿着,眼睛也红得像核桃,美女变猪头,惹得张英子哈哈大乐,前来查看的何建萍满脸尴尬,并着重强调已经对林丽做了惩罚,如果郝靓坚持,档案上都会写上一笔。

郝靓自然是好说歹说为林丽求情,说自己体质敏感,其实伤并不是很重。但她这个样子显然是不适合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好在访问团还没到,她这个翻译也暂时没什么事可做。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脑海里走马灯似的反复播放以前的往事,温和的郝敬,柔美的李冰,胖胖的于静涵,还有那个开始叛逆,却越来越懂事的于浩洋。

一时恍惚,似乎他们还是当年的情形,一家人吵吵闹闹,不算和睦却很温馨;一时悲凉,潜意识明白那些已经都是往事,父母去世,而他们也已经长大。

剪不断,理还乱,郝靓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给于浩洋回信,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三个月前,那时他显然还没忘记自己,可现在呢?万一他集聚了好几年的勇气,终于打算和过去告别开始新的生活,自己多此一举岂不是又把他拉回痛苦?

还有比较麻烦的是,于浩洋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姐弟之情肯定是有的,她以前的想法是只有姐弟之情,可林丽的话,还有于浩洋字里行间那坚定无疑的深情和若有若无的暧昧,又让她不那么确定了。

如果是真的,他有别的想法,那又该怎么办?不管怎样,她和单尔信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将来如何且不去管,现在如何自处?

算了,六七年都过来了,且让她再鸵鸟一阵吧,她会经常查看邮箱,如果,如果再有一封邮件,她就告诉他,其实她不想见他们兄妹,并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爱,她不想伤心,更不忍见他们伤心。

因为郝敬和李冰的死亡里,明显笼罩着于自强的身影,是他们亲生的父亲,再相处难免怨怼生嫌隙,他们曾经有那么美好的过往,就把记忆停格定影,是最好的一种选择。

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吃了张英子帮忙打回的晚饭后,郝靓静静地靠在床上看书。张英子的药还是管用的,脸上的肿已经消退不少,睡饱之后眼睛也不红了,大概明天就能恢复工作,郝靓心想。

这时内线电话响起,是单尔信:“还是昨天的老地方,东边椰林。”

“干什么?”郝靓下意识地反问。

“给你培训,免得再被人打。”单尔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像她丢了他的人。

郝靓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单尔信,你身手是不是不错?”

“还可以吧。”单尔信尽量说的比较谦虚。

“那你要是碰上李白,是不是还要吃亏?”郝靓谆谆诱导。

“可能,他比我强一点,不过也占不了多少便宜。”单尔信想了想道。

“所以我的练习不用急于一时吧?即使像你一样厉害,不是还有打不过的人?”郝靓很满意他这次没有胡乱插话和猜想。她是想很快提高没错,可是和单尔信躲在小树林里练习,怎么想怎么囧。

“女队这边也有身手不错的,我找她们练就可以的,还有,我那个战士同学这次差点受处分,她不敢再动手了。”郝靓给他下了保证。

对面默了默,继续坚持:“她们水平不够,我怕控制不好你再受伤。”

郝靓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跟谁在一起更容易受伤还说不一定呢!不由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疼痛和身上的瘀伤,脸上一红,暗暗鄙视自己,心道这都想到哪儿了呀?

“好吧,你非得让我承认是想找机会见你吗?”郝靓一直不答应,单尔信终于沉不住气了。

话音落地的时候,同时传来一声模糊的闷笑,是李白,郝靓怒了,单尔信这混蛋,非得在别人面前说这些吗?!

六十一

今夜月朗星稀,可见度比昨天强,时间也比昨天早,郝靓的状况更是比昨天强了太多,单尔信比较满意。

不满意的是郝靓,她气得满脸通红:“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呢?椰子林又不是什么秘密基地,难免有人过来,你就不怕被撞到影响不好?”

单尔信浓眉一皱:“撞见又怎么了?我们男未婚女未嫁,谈个恋爱碍着谁了?她们女队还有就近找了陆战队男军官结婚的呢!”

“老调重弹吗?不是说好要保密吗,人家是结婚,我们……”郝靓忽然顿住。

单尔信却危险地眯起了眼:“我们怎么了?难道以后不是一样要结婚?”他又没有乱搞男女关系!

对他的质问,郝靓无法回答,下意识地就去转移话题:“说来你身手到底怎么样啊?我还没真正见识过呢。”

可惜这话题转的太僵硬,实在有失郝靓一贯的水准,单尔信也不予配合,他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好心情,皱紧眉头看向郝靓,带些试探地问:“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回去就打结婚报告吧?”

郝靓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猛然抬头,眼里全是不可思议,喊道:“单尔信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难道这不是正常途径吗,先恋爱,后结婚,哦,对了,我们先上了床,似乎程序乱了,不过总归也得补上吧?”单尔信似乎也动了真怒,腼腆的大男孩不见了,又是那个带了些兵痞气的,混不吝的刻薄男人。

郝靓不喜欢他这样的一面,也不再多说,扭头就走,却不能如愿,又是从后面被拉住,她心头火起,想也不想便挥手一拳。

这次单尔信似乎早有准备,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被打个正着,一个侧身避开,两人你来我往交起了手。说是交手,其实是郝靓泄愤般的进攻,和单尔信游刃有余地防守,不时还出言指点她两句: “这招有点老,既然打就打要害,喉咙,太阳|穴,这些都是人身上脆弱的地方。”

“打人之前先要自保,你力气小,要用巧劲,你这样不行,这样会伤着自己。”

“这样也行啊!你练过瑜伽吗?能弯成这样!”

话还挺多!郝靓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憋的满脸通红,却见对方像慢动作分解一样还能说那么长的句子,立刻有些着急,一个欺身上前,近距离攻击,腿下一扫,两人倒地滚在一处。

郝靓使用柔术攻击单尔信的所谓“要害”,却仍被堪堪躲过,只不过他“咦”了一声,道:“你还会这个?”

郝靓闭口不言,再接再厉地攻击,单尔信却仍一一躲过,到最后郝靓反而被他缠得死紧,压在身下。郝靓彻底灰心了,原来在绝对的力量优势之下,任何的招式都是无用的!又羞又气,干脆闭上眼睛装死。

“怎么了?真生气了?这么小气,打不到人就生气,那我牺牲一下,让你打了过过瘾吧?”单尔信说完微微起身,见郝靓不为所动,又道:“真的,你打吧,我肯定不还手,也不躲。”

郝靓仍是不理,单尔信无奈之下要起来查看她是否真的受伤之时,她却突然动了,膝盖最坚硬的地方往上一顶,一手支地,另一手用肘部去攻击。

只听单尔信“哎呦”一声,身体弯得像虾米一样翻倒在地,脸涨得通红,豆大的冷汗滑落下来,让突然得手的郝靓傻在当场——这么有效,她小宇宙爆发了?

可是单尔信的痛苦却不像是装的,郝靓仔细回想了自己刚才攻击的部位,脸红了又白,她怯怯地去扶他:“你,还好吧?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缓了半天,单尔信终于有力气咬牙切齿:“你个蠢丫头要谋杀亲夫啊?差点就被你废了,真有个好歹看你后半辈子怎么办!”

郝靓被他说的满脸通红,心想是你自己的后半辈子比较麻烦吧?我后半辈子才不用你操心!嘴上却不敢再惹他,慢慢扶他坐好,心里却暗暗哀鸣:为什么自己每次和单尔信的对垒,都是趁势而来,败事而归呢?都是以他身体受损而她心理上理亏而结束。

休息一阵儿,身体上的疼痛得到缓解,心理上的郁闷却无处发泄,单尔信凶狠地看着郝靓:“你欠的帐别说本金,连利息都没还呢!你该不会是怕还债想就此把我废了吧?”他总算明白太监为什么大都心理阴暗又变态了,原来某个地方的健康,的确是心理健康的保证啊!

想到这里,单尔信急于证明些什么,他低哑着嗓音命令郝靓:“过来。”

做了亏心事敢怒不敢言的郝靓,一副小媳妇状,委屈地道:“干什么?”

单尔信瞪她:“打一棒子总得给个甜枣吧?”然后一本正经地道:“主动点,过来亲我。”

郝靓又囧了,这位大爷思路真是天马行空啊?刚才还凶神恶煞地像是要吃人,这会儿又思|春了,神马人啊这是!郝靓鬼鬼祟祟地看了下四周,视线内没发现什么人,不过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在两人的相处中,单尔信一直是主动的一方,她最多略施勾引,还没有主动上阵过。

“别磨磨蹭蹭的,快点上,上完了早点回去睡觉!”单二爷像是到了万花楼,说话很黄很暴力,听得郝靓很囧很羞愤。

不过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只是亲一下?”

单尔信又瞪眼:“不然你以为呢?你想多要点别的,还得看我条件允不允许呢!”情不自禁地视线又往下溜了一下。

郝靓无语了,怕他接下来又说出什么流氓话,干脆主动上前,跪坐在他面前,准备开始。

月光下,他皮肤光洁,五官深刻俊美,嘴角微微扯着似乎有些不耐,眼睛里的期待和渴望却出卖了他,郝靓用手捧起他的脸,触手是温热的皮肤,能感到动脉的搏动,这样一个充满生机和力量的年轻异性,无疑是十分有吸引力的。

郝靓其实并不觉得勉强,此刻她凭空就产生一种想亲近他的冲动,鼻端传来那熟悉的好闻味道,将她的脸也熏热了,心跳也怦怦地加速,她又凑近了些,慢慢俯下|身去。

他的嘴唇薄厚适中,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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