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没有权利在他未婚妻在场的情况下让他帮我拎包。让他拎包那是另一个女人的特权。
“什么成熟不成熟的,你指望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还在你面前生气撒娇要你买东西吗?那可太为难我了。”
我笑着朝他打趣,他经我这么一打趣,也就轻轻叹出一口气,再没有了刚才那种怅然的神色。
逛完街,时间还早,谢文慧说难得大家聚在一起,想去K歌。
我心想,今天这一天的活动可真丰富,可再丰富也就这么一天了,我看着郑俭满足愉悦的神色,心下微微愧疚。也许在他面前能这样像一家人一样团聚的机会以后并不多了,正是出于这种亏欠心里,所以我今天才没有异议的配合他们一切行动,也莫怪郑俭会说我成熟懂事了。
我们几个人都挺会唱歌,司机小王最起劲,一连唱了两三首,谢文慧多半点的都是双人合唱的情歌,和郑俭一块唱。
原来我和谢文慧还有相似之处,她也喜欢莫文蔚的歌。
我默默的听她和郑俭合唱广岛之恋,郑俭的声线低沉悦耳,唱这首歌别有一番动人滋味。谢文慧唱功也很好,他们两人并肩演唱,真是男才女貌。
只可惜这首歌歌词太悲伤,不适合他们此刻的情形,由他们来唱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了。
我晃神听着,就听到司机小王坐在点歌台前问我要唱什么歌。
这么一伙人,各个都唱了,我说不唱肯定不行了。
于是我点了一首阿妹的记得。
等到谢文慧和郑俭唱完,我的曲子就到了。
他们都坐在一边准备欣赏我的歌声,尤其谢文慧,她刚才卖力深情演出,这一会一双眼睛盯在我身上,像是有意与我比拼。
其实这首歌我夜深人静的时候听过不知多少遍,此刻旋律轻扬,我闭起了眼睛,脑海中就出现了不知多少个夜里,我一个人于深夜抱膝坐在飘窗上哼唱这首歌的情景。
“……谁还记得,是谁先说永远不离开我,
以前的一句话,是我们以后的伤口。
过了太久没人记得当初那些温柔,
我和你手牵手说要一起走到最后。
我们都忘了,这条路走了多久。,
心中是清楚的有一天,有一天都会停的。
让时间说真话,虽然我也会害怕。
在天黑了以后,我们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以后。
我们都累了,却没办法往回走。
两颗心都迷惑,怎么说,怎么说都没有救。
亲爱的为什么,也许你也不懂。
两个亲密的人,等着对方先说想分开的理由。
谁还记得爱情开始变化的时候,
我和你的眼中看见了不同的天空。
走得太远,终于走到分岔路的路口,
是不是你和我要有两个相反的梦。”
我把歌唱完,就站起身来,借口对他们说我要去洗手间。
待出了门,我立在墙边上,从包里抽出烟和打火机,啪一声点燃烟。烟圈从我口中释放,又被吸进鼻腔里。如此反复,烟草的味道瞬间充盈眼耳口鼻。
烟雾蒙蒙终于有效地缓解了我压抑的神经,让我不再感到那么情绪紧绷。
我知道我的情绪已然失控,我不能再走回那个包厢里,再回去他们一定都会看出我的不对劲。
我从包里掏出手机,给郑俭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我有事要先走。
发完短信,我拎了包离开ktv。早春二月,还是寒风凛冽,我站在街头,等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打到一辆出租车。我的车停在了婚纱店门口,我怎么也得先去那边取车。
郑俭很快的回了我的短信,要我路上注意安全云云。
我瞪着手机,有一瞬间我似乎又泪眼朦胧。
谁还记得是谁先说永远不离开我,以前的一句话是我们以后的伤口。过了太久没人记得当初哪些温柔,我和你手牵手说要一起走到最后。
………【第二十七章】………
二十四号这天,我起了个大早,洗漱后就马不蹄停驱车赶去新娘住处。
谢文慧的家人都来了,这两天她和家人一起住在郑俭送给她的那栋别墅里。我到的时候天还没亮透,可屋子里已经很热闹。她的许多亲戚都来了,落大的客厅里坐满了人。我一进去,他们都不认识我,拿着好奇的眼神看着我。
其中有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招呼我,这女人大概五十岁,应该是谢文慧的母亲。她微笑着问我“是汤灿吧,真难为你,要这么早起来。”
我笑一笑,“没事,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本来也激动地睡不着。”
她把我领上楼,告诉我谢文慧正在化妆。
我们推门进去,就看到谢文慧坐在化妆镜前,有两个化妆师正在帮她化妆。
谢文慧看到我,勾了勾嘴角“才六点半呢,我还以为你会睡晚一点,刚阿俭打了电话过来,他说车队九点钟到,时间还很宽裕。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吃完了东西再化妆。”她妈妈也说“瞧我都忘了问你吃没吃早餐,早点都在楼下,很多花样,我们都吃过了,你也下楼吃点吧。”
我推说不饿,她妈妈却很热情“不吃早餐怎么行,等会还有的你们忙呢,结婚可累人了,你看你痩成这样,再不吃早餐,一会累到低血糖,要晕倒的。”
一面说还一面拉起我的胳膊就要带我下楼。
我只好跟着她下楼,她把我拉去餐厅,餐桌上果然摆了很多吃的东西,包子馒头油条稀饭应有尽有。
有保姆给我添了稀饭,我就坐在桌子前吃。
她妈妈知道我和郑俭关系非同一般,于是也坐下来陪着我吃。
她问我“小汤你今年多大了?”
“25。”
“哦,那比文慧要小五岁呢,有男朋友了吧?”
我笑说没有。
她就开始宽慰我“你这个年纪也还不算大,当初文慧也是二十六七都还没找男朋友,急的我们哟,头发都急白了。我们那个小地方,女孩子到了二十六七还没出嫁可是要被邻里议论死,我给她介绍好些她又都看不上,不过好在文慧这丫头还是有福气。都说缘分是天注定的,现在看来还真是没错。”
我呵呵的笑,低头喝碗里的稀饭。
她说缘分都是上天注定好了的,可不是,今天这一屋子的喜气,谁看了不羡慕。
我快速喝光碗里的稀饭,站起来。我不想得罪郑俭未来的丈母娘,可我也不想和她继续任何交谈。言多必失,我时刻提醒着自己,今天是大日子,一定要小心谨记,做好能沉默是金。
我朝她笑道“阿姨,您忙您的吧,不用管我,那么多人还等着您照应呢,我自己上楼去化妆就可以了。”
说完我飞快的上楼,留下楼下一片人声鼎沸。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个人的声音里都透露出喜悦的讯息,独独我,在这样花团锦簇的热闹里无所适从。
婚礼偏西式,可传统的中国习俗一样也没少。新娘子照例要在新郎冲进门之前把喜鞋藏好,等着新郎把它们找出来为她穿上。郑俭他们都已经到了门边,谢文慧就穿着婚纱坐在床上,我照着惯例问门外的郑俭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开门红包,红包被从门缝里塞进来,见了红包我才把门打开来。
郑俭今天一身黑色西装,英姿**,他身边当伴郎的马天朝着我一脸艳羡“汤灿,还是你当伴娘好啊,这一张口,就轻轻松松十万进账。”
我呵呵一笑朝他伸手“十万可打发不了我,想知道喜鞋藏哪里还得再给个这个数!”
马天宇气的七窍生烟,跳起来骂我“你个小没良心的,吃里扒外!这钱我今天还就不给你赚了,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说着他就领着人四处翻箱倒柜的找鞋,郑俭这个新郎倒是捡了个便宜,只用含笑的站在一旁看众人忙活。
不一会儿马天宇几人却徒劳无功折返,我朝他挑眉,他斜睨我一眼,怂恿郑俭“这房子都被我们翻了个遍了也没见到个鞋的影子,现在就新娘裙子里没搜过,十有*就藏裙子底下了。阿俭,你快去搜搜看。”
大家早等着看热闹,马天宇这话一说,全都起哄起来。郑俭进退维谷,只得当着众人的面伸手进新娘的裙子里去摸索。
谢文慧一张妆容精致的脸早就憋得通红,任着郑俭众目睽睽之下去探她裙底风光。
早有打趣的在旁调侃出说“别看阿俭平日里人模人样的,这一会耍起流氓来脸都不带红的,可见是真人不露相哪!”
这些人多是郑俭大学时候的好兄弟,仗着感情深,都口没遮拦,绘身绘色。“他这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不然你看他不声不响的,就能把这么漂亮一个新娘子娶回家?”
郑俭素来随和,由着他们说,还是谢文慧怕他们越说越没边,率先求饶“不带你们这样消遣人的。”
在场有她老家来的亲戚,她们那边地方小,作风也淳朴些,由着这些人风言风语,将来传回老家去不好听。
鞋确实是藏在谢文慧的裙子里,不一会就都被找了出来。
郑俭就势半蹲着,一手拿着鞋,一手捧着谢文慧的玉足,为她穿鞋。
这画面是真的温馨,连我都被这温馨的一幕深深打动。
接下来,新郎要背新娘子下楼。
大伙又是一阵闹哄哄,哄笑声中,郑俭背着谢文慧下了楼,这时候鞭炮声猝然响起,振聋发聩。郑俭踏着鞭炮声,背着谢文慧走出大门,坐进停在门口的加长林肯头车里头。
我和马天宇也跟着一起坐进车内,车厢内谢文慧体贴的替郑俭擦额上的汗珠子,问他累不累,眼中全是柔情蜜意,真诚不作伪。
这一刻,我突然就不再像以前那样恨她。
………【第二十八章】………
到了酒店,因为我是伴娘,所以一直跟着新郎新娘站在酒店的大堂里迎宾。陆陆续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