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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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 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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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君,你这擅自做主的毛病,何时能改?”州君叹。

古君负手,低道:“人间几年周游,更明情意难抛,存有希望之人行事总是执着,如此,倒不如令她见上这一面,从此断了念头的好。”

天凉在小童的引领下,终于见到了君无寻,他已脱离圻暄的身体,半魄便回复了原来的面貌,锦袍为白,云纹宽袖,眉如远山,唇如绯玉,神情高雅,姿态慵懒。

他正坐在池中凉亭内作画,那池中生着范莲花,枝繁茂盛,将衣装如雪的他簇簇相拥于正中,绝色的姿态怡然自得,那目色却平淡认真,光洁漂亮的下巴也微微侧开,漂亮的弧度之下,嘴角抿出了沉思弧度。

如此相见,恍若隔世。

小童退去了,余留下了天凉与曾经的他。

万千言语在胸口游荡,汹涌的飘到至喉边,到最后却化作沉默。

她一字不言,默默抬脚,踩着那盛开的蓝色梵莲步步前行,尽管脚无气力,尽管难抑轻颤,却是每一步都如在心口激起投石骇浪,忐忑间汹涌难平。

天凉站在他面前时,他恰好画好了一朵莲,抬起了首……

浮光碎影,雨中蓝莲。

无寻抬首,便撞入了这样一双比莲还要美的眼睛,心头微微一震之后,便是轻惑。

“君无寻”,天凉轻唤,声音脆弱沙哑,如同一拨即断,却也如蚕丝细韧绕人心头之间,“我来了。”

我来了……

我来见你了。

君大夫……

我的先生……

所有的话语,只变为了这三个字,我来了。

君无寻表情没有动容,没有疑惑,更没有任何多余神情,只是平淡,无波,淡至比那檀香炉中燃着的麝香熏烟,还要朦胧清袅……

他瞧着她,望着她,好半晌,放下笔端,疏离相问,“姑娘,是何人?”

550大结局(二)

【550大结局(二)】

天凉终于明白了古幽的几位君士在古君提出要她来见时,那么轻易便应了准,而古君即使在她入古幽前说了注定二字,也甚是主动令她见了君无寻。

原来是他们笃定并知晓,君无寻忘了,也不识得她了……

所以,才会那么陌生的问她一声,姑娘,是何人?

天凉瞧着对面这张熟悉容颜,望着这待自己从没有过的陌生神情,不由缓缓坐到了君无寻对面,拿起那方才作好的画,问道,“我有三个名讳,陆蓝,苍浮生,厉天凉,公子,你想听我道哪一个?”

君无寻微侧首,似乎饶有兴致,面目清淡相问,“那么姑娘,也有三生的故事了么?”

他虽不识自己,可是却还是在自己眼神举动中,便能知晓自己是想做什么的罢。

这世间如此了解自己的,果真除了他,再也寻不到第二个了罢……

“公子察人洞悉绝顶,我此番来,确是想向公子讲故事”,她放下手中画纸,转首,轻轻相回,“不知可耽误公子时辰,令我留此作讲一二?”

“君某每日在此作画修法守玄,闲来听故事,但也无妨。”

君无寻说着,后亭旁便跑来一个小童,至到凉亭旁的桌角的小熏炉旁,开始燃火,并打开了摆放其列的茶罐,转身勾头询问:“无寻君,今日品何茶?”

君无寻目润如玉,“姑娘意下如何?”

“敬亭绿雪”,天凉想也不想接下话,抬首,望着君无寻定定道,“我要你亲手煮给我喝。”

语气有些蛮横,可却令人生不得愤然,那小童也只是微微讶异的看了眼天凉后,便勾头说了声告退后,便撤出了凉亭。

君无寻未应,只是施然起身,步伐缓慢行至小炉前,动作缓慢优雅的打开茶馆,寻出敬亭绿雪,捻起茶叶在白色玉壶之中,开始煮茶。

浅衣玉杯,雾气氤氲,墨眸幽深,欣然而立,画卷自成。

与那时好像,好像……

天凉轻轻一怔,望的稍稍失神……即使不记得一切,可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举止投足间,明明是她最熟知的那个人,明明是曾经最亲昵相待那个人,也明明是她毫无疑虑便去无条件相信之人。

他似乎并不急,垂眸望茶观火,静候茶水沸腾,幽深的眸恍若装下了满穹夜幕般难解,又恍若只是平静深海无波无念……

天凉坐在他身后,慢慢言讲,缓缓叙说,当第一道茶起了沸腾时,她已将第一世海边相遇赠桃酥之事言完。

他用煮沸的茶沏了敬亭绿雪,宽袖拂摆间动作姿态极其好看,当他眉眼平和的端来这一杯茶时,天凉已开始叙述了第二世苍浮生与君无寻。

君无寻落座,边品,边听,嘴角始终含着淡淡笑意,在听言时,时而会望一眼四处随风摇曳的蓝色梵莲,好似在沉思,又好似在赏景。

天凉谈到还阳复生之时,无寻起了身,忽然抬手过去,至了天凉面前。

她心头一滞,戛然停了话语,一时目光希翼闪烁,怔愕了动作。

“姑娘杯中茶水已尽,君某为姑娘蓄茶”,他的手落在了她面前的玉杯上,拿起那杯子起身踱步至茶壶旁,缓缓蓄茶,目色无澜。

天凉看着那随着流光四溢的玉壶倾泻而出的清香透明茶水,不由心头泛酸,桌下的手紧紧攥住了袖……

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也很短,她讲至圻暄与厉天凉相遇之时,他抬起手,至到了她的面前。

她以为他会如往常般轻抚他的面颊,看她发愣,便如从前一般忽然莞尔调笑,说,“姑娘,专心。”

然后气的她满面通红,恼的她愤语相回,怒的她拳脚相向,他便云淡风轻将她拥到怀中说,姑娘,我知晓,全部知晓。

可他只是在为她续杯茶水,眼眸甚是没有在她脸庞上多停留一分,在言听时,她甚是觉,那茶水的火候,甚是比自己更有吸引力,也更令他专注在心。

他是忘了吗……

这一次,她就在他面前,那么清楚的叙说,那么清晰的观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就算是演技高深的他,也不可能丝毫破绽不漏不是么?

他是忘了罢。

全部忘了罢……

半个时辰将过。

茶水已尽,故事已完。

三生明明那么长,却在这短短半个时辰之内,了了数语便能言讲清楚,一分不剩……

“与姑娘有过情缘之事,君某并非不知。”

君无寻忽语,令天凉猛然抬头,睁大了眸,“你难道并没有忘了……”

“当初君某在留至古幽时,便应几位君士,抛下七情六欲,忘却前尘情事,自待在这莲池守玄,从跨入莲池中起,便开始遗忘从前之事,姑娘的容颜也已在君某脑海中淡去,如此也是方才相见,君某已忆不起姑娘容颜之由,只是经由姑娘如此详述,又忆起了几分罢了。”君无寻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缓缓又道,“姑娘你是君某修行所需渡之情劫,君某现今,如遭多年刮心天谴而同,已无动情之意,心不在此了。”

心不在此了……

天凉胸口陡如灌了黄连,苦的她几乎落下泪来……

她盯着空了的杯,低问:“当初你为我遭一道天谴,从此无欲无情,我从那么遥远的地方而来……许是为偿罪,许是为补偿,却一直坚定……现在,你却那么轻易便能抛下情意,那么简单用情劫两字来带过与我之间的一切么?”

桌上檀香终于熄灭,烟灰随风扬散,带着麝香之气,飘向了蓝莲池……

大半个时辰已消失了。

静了很久。

天凉没有听到他回答,却听他道,“姑娘凡人之躯,只能在此待一个时辰。”

这是关怀的语气,却也是毫无留恋的逐客令。

天凉微微苦笑,“我擅解咒印,炸不周石,闯幽州殿,在三个老古董面前引百兽奋力相抗,如此艰辛换来见你,却只得来你这么一句……”

君无寻感受不到那份情谊,体会不到那份触动,却也只能以关怀目光淡淡瞧着她,尽管不语,目光却仍带着隔离与劝阻。

天凉与这目光相对时,才知他眼中果然没有自己,一丁一点也未有,甚是对现在的他来说,这满池莲景,或鸟落啼鸣,都比这个坐在他对面的女子来的瞩目引神。

就这样,两两坐着,又是静了很久。

池边走来几个童子,低声提醒,“姑娘,古君许下的时辰已至,请您即刻做好离古幽的准备。”

天凉未应……

君无寻道:“君某送姑娘出玄池。”

“今日天气晴朗”,天凉倏然出声相问,“无寻君为何会画雨中梵莲?”

君无寻看了一眼那蓝莲上斜飘的丝丝细雨,并未答语,却是在作此画时,仿佛嗅到迎面扑来的青草与尘土湿润气息,那种味道,似乎能带来几分心悸轻颤。

尽管这种感觉极其陌生,他却不讨厌,甚是有些怀念。

天凉起身,没有离开,反而走到君无寻身旁的石凳上,与他并肩而坐,握住了他略显冰凉的手,静静的,什么也没说。

君无寻对她手心的炙热有些不适,微微抵触的动了一下,却望着坐在自己身旁勾头咬唇的女子,没有动,亦也什么都没说。

就这么并肩坐着,天凉将头慢慢靠在他的肩上,闭上了眼。

同样的触感,同样的味道……

那次桃花林一别,好久没有挨近的温暖之感。

从前他不会这样疏离的刻意隔开距离罢。

从前他也不会只是因被自己握了手,便这么抗拒的微微僵了身罢……

天凉很执着,她不舍得走,也不舍得将自己的头颅从这肩膀旁离开,而是转过头,将脸贴在他衣襟之上,强忍着胸口不断上涌的涩苦,几度吞咽不下,几乎落下泪来……

不要哭。

姑娘,只要在我的身边,便不许哭。

她便强忍着,感受着他的抗拒与陌生,极其努力的强忍着……

小童在莲池对面又喊,“姑娘,已过一个时辰,古君早在古幽门前等候。”

天凉置若罔闻。

君无寻低声提醒,“姑娘,该离了。”

天凉不动,仍然执着。

无寻望到她手握的如此紧,贴着自己的时候身子也在难抑的轻颤,便抬手抚了抚她的肩,摇首轻问,“姑娘……何必如此?”

“是啊,何必如此”,天凉回语,看着他强迫被自己紧握着的手,“我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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