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舍得抛下这等美色去会朋友!我也是重色轻友的人啊!
姜彦乔见我情绪一顿失落,奇怪地看我,“不是朋友急昭你回去吗?怎么还傻愣愣坐在床上?”
我多么想告诉姜彦乔,只消你一个挽留的眼神,我立马去插廖琳两刀,回到你身边。奈何,我这贤淑的男人,还识大体地帮我做早餐,还劝诫让我动作快点,别让人等着急了。
我只好眼巴巴凝望着眼前的美色,即使嘴里叼着面包,我也要用饥渴的眸子将他凝望。姜彦乔说:“这个星期没什么案子要忙,我晚上有时间。”
他说的轻描淡写,对我而言,却是兴奋剂,我立即抛开心中的小乌云,瞬间化为大晴天,笑脸盈盈地说:“那我晚上给你打电话。”
“嗯,好。”
我当时见姜彦乔低垂眼眸,那长长的睫毛一扑一扑,直接扇动了压抑我占有欲的那颗大石,我吞了吞口水,给自己打气,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唤了姜彦乔一声,“彦乔。”
他惯例抬起头。在那刹那,我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看都不敢看他,直接抓起包包,直接穿鞋出门,末了,扔给他一句话,“晚上给你打电话。”
出门以后,我又为自己的鲁莽懊恼不已,也不知姜彦乔会不会又被吓到,从而怀疑我有精神分裂症?
……
刚回到寝室,只见廖琳和林笑笑聚在电脑旁边侃侃而谈,鬼鬼祟祟的。我走过去拍了她们一下,这两人齐体灵魂出窍一样蹦了起来。
可见,她们有多专注她们谈论的话题。
我故意扶住林笑笑,十分担忧地捂住她的胸口,“笑笑,心脏还好吗?”
林笑笑直接往我脑门一磕,“你不去表演系真是可惜你这个人才了。”
“演恐怖片,一定拿奥斯卡最佳道具奖。”
我不理解,“为啥是道具奖?”
“你就往屏幕上一站,直接就能吓晕人。”
“……”
这么损我,我决定泪奔回到我男人怀抱里去,可惜我还未抬脚,廖琳就把我拖到电脑旁,指着屏幕上一位衣着时尚,有着国际范儿的身材一流,样貌一流,人品却三流的T台新宠展君翔。
我白了一眼,“你们是不是饥不择食啊?找我回来,就为了看他?”
廖琳直接给我个暴栗,“虽然展君翔比较流氓,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贬低我们的师兄啊!”
“师兄?”我讶然。
林笑笑接话,“很惊讶吧。今天我和廖琳去食堂吃早餐,见到他和我们老师一起来食堂呢。我们当时就震惊了,一打听,才知道展君翔原来两年前去法国走了一次T台一炮而红后,想趁热打铁就休学在法国发展去了。”
我问:“那他怎么又回来继续读书?”
“来拿毕业证,听说要签华娱了,你也知道,华娱作为最好的娱乐公司,门槛自然高,华娱要求要毕业证,只能乖乖的领毕业证呗。”
“休学两年,说来拿就来拿毕业证,当学校他开的啊?”
我承认我这里带有个人恩怨在里面。我甚至不想提起展君翔这个人品没底线的臭流氓。一想起他以前的种种恶劣行为,我觉得极为鄙视。
什么华娱门槛高,需要毕业证,纯属狗屁。
廖琳和林笑笑见我鼻孔放大,呼吸急促,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两人面面相觑。廖琳忽然嚎啕一嗓子,把我推到床上,我还来不及归于宁静,廖琳就一边捋袖子准备对我施暴的样子,一边瞪我,“好啊,恩兮,你果然对我们有所隐瞒。说,你和展君翔到底什么关系?”
我装傻,“我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
“少来。”廖琳忽而向林笑笑摊手,林笑笑则从自己裤兜里摸出一张小纸条。廖琳把纸条摊开,直接推到我眼前,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让我喷血三丈尺的话。
——我回来了。小心肝。
廖琳皮笑肉不笑,“看清楚了?这是展君翔亲手让我交给你的小纸条。恩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将作为呈堂证供。”
这展君翔不是在坑我吗?发个短信或者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偏偏选择让我姐妹转交这么一张小纸条,还说的这么暧昧!不带这么坑爹的!不就是故意给我朋友看,我和他有一腿吗?
“我敢对天发誓,我活地这二十年里,和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没有任何关系。”
“那展君翔为什么叫你小心肝?”
“他叫谁都是小宝贝小心肝。”我真想哭。这个总是陷她于不义的臭流氓。
廖琳仰天长啸,掐住我的脖子,目光尽赤,“你当我是你啊,恩兮!!”
“你要相信我……咳咳。”我被掐地面红耳赤,耳朵嗡嗡响,快上不来气了,廖琳才肯松手。
林笑笑对我好言相劝,“恩兮啊,我们不是怒你和展君翔有什么关系,主要是你对我们两隐瞒实情,不把我们当好姐妹。你知道多伤我们心吗?”林笑笑立即抽搐两下,有模有样。
廖琳则白我一眼,显然还在生气。
我只觉得委屈。不是我不想告诉他们,而是对于我和展君翔的关系,我一向不屑。而事实上,我和展君翔确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就算有关系,也是他的一厢情愿!
我立马抽出手机,打电话给展君翔,他一接电话,我就劈头盖脸地骂,“展君翔,你下次再乱喊我小心肝,小心我把你丢到寂寞红坊里陪客。”
所谓寂寞红坊实为专门为女性找乐子的场合,也规划为红灯区的生意。
那头一直沉默着,并未回到。这下可把我激怒了,整个不把我当一回事了,我拍着大腿,朝电话吼了起来,“小子,你忘记你有把柄在我手上?要我告诉你阿姨,苍井空、武藤兰是谁吗?”
“看样子你是知道苍井空、武藤兰是谁?”电话那头传来深沉又具有磁性的声音,是那么熟悉。紧接着,还附带着一个男人的狂笑,也是那么熟悉。
我当即石化在原地,并且瞬间风中凌乱。
展君翔,不带这么坑我的啊!我真的有种冲动嚎啕大哭,我抓紧手机,结结巴巴地想解释,偏偏坐在我旁边的廖琳和林笑笑正在眼巴巴地看我。
我这解释也不行,不解释的话就更不行,实在让我好生为难。
电话那头传来展君翔欠扁地笑声,“小心肝,我表哥脸都绿了,咋办?我早就劝你,应该对我温柔点,不会吃亏的。哎,你就是不听。”
“滚你丫的。”我当即挂了电话,怒不可遏!
Chapter。5
一直以来,我奉为苍井空为我的启蒙老师。然而在此时此刻,我决定不认她了。我只要我男人,老师什么的,全是浮云。一想到姜彦乔知道我的老底,我内心实为忐忑。我如今害怕电话响,更害怕电话是姜彦乔的来电。他来电,准是直接叫我明天去他律师事务所去领离婚协议书。难道我的婚姻就这样英年早逝了?
我用极其苦逼的样子久久挂在脸上不肯换去,廖琳看不惯我这样,直朝我翻白眼。我不理会她的不爽,我继续仰着四十五度忧郁着。
“我说,你这好端端的,又装什么小忧伤?”廖琳一巴掌我把我脸推后,甩到一侧,“那个展君翔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这一整天就坐在这里,不吃不喝,也不上网,就仰望着你的四十五度。”
我吸吸鼻子,“我今天亲手毁掉了我的幸福。”
“啥意思?”
我很想告诉廖琳,我马上要离婚了。可是思来想去,还是罢了。反正早晚的事,说了还事多。只是一想到我与姜彦乔这些日子来,除了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哪有半点夫妻生活?就这么离了,我实在是不甘心。我这人不喜欢让自己吃亏,这吃亏的买卖,我不愿意做。
都怪展君翔,若不是他故意陷害我,我岂有揭老底的可能?想想我些日子装淑女装的都快成神经病了,居然这样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甘,实为不甘。
我抄起电话,拨给姜彦乔。此时是晚上七点整,他说过晚上可以跟他打电话的。
“喂。”一听到姜彦乔的声音,我就心酸。
“我。恩兮。”我吸吸鼻子,一阵难过,“明天白天上完课,我去你公寓找你,别拒绝我。”既然要离婚了,我也把该办的事都办了,也不枉我曾经拥有过姜彦乔。
暗恋四年,我才修成正果。才刚舔了舔了这正果的滋味,就要永别了。说什么我也要狠狠地咬一大口,要不然亏大了。
“你从不来我公寓的,你确定要来?”
什么叫我从不来他公寓?明明是怕他不高兴我去,我作为贤妻,是体谅。怎么到姜彦乔嘴里,倒是他委屈了。不管那么多了,这都将是过去式。
“我这次必须去你公寓,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既然老底揭穿了,我也就豁出去了,我觉得我这话说的相当有魄力,就像是土匪打劫。
我以为我这么魄力,一定把他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未料,他反而扑哧笑了起来,“那你来吧。”
“明天见。”我不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我不想和他多讨论什么。跟律师讲废话,他一定会把闲扯转到正题上。姜彦乔的正题自然是离婚这事上。这事不能电话里聊,我若在电话里聊肯定吃亏。当面谈判,我还可以就地索要赔偿。
廖琳见我撂下电话,她才插嘴问:“恩兮,你这是去谁的公寓?展君翔的?”
不提还好,一提我差点忘记那只侩子手了。我问廖琳,“明天下午有课吗?”
“形势与政策。”廖琳回答。
“你帮我找个人替我,我明天下午有事。”我鼻孔冒烟,怒气冲冲地握拳。
展君翔,姐不发威,当姐是hello kitty啊!
“你要干嘛?”
“找展君翔报仇。他毁了我姻缘。”
廖琳虽觉得我莫名其妙,但还是很鼓励式地拍拍我肩膀,笑眯眯地说:“这报仇是门绝活,不找我?”
廖琳鬼点子确实比我多,我当即娇嗔地斜视看她,“琳琳,我对你的爱,一直到新闻联播有大结局的那天。”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