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尊贵的使者,我这里的乐师听起来不差于那王汗的乐师吧,都说草原上王汗的乐师最好,几位使者想必该是去过王汗那里,怎么样,我的和他的比,哪个更好一些呢。”
阿剌兀思喝完酒后,很是兴奋的对对面的使者摇了摇自己手中的杯子,示意自己已经干了,然后略带自得的问道。
“哦,王汗,呵呵,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我们可是没法说了。可汗您难道不知道,王汗的部落已经被铁木真给打败了?是了,这可是chūn天才发生的事情,大概还没有传到可汗您这里来吧。既然头人您说起这个事,那我们也就直说了,我们其实就是来跟可汗您的汪古部结盟的,我们的太阳汗希望跟大汗您结成联盟,共同对付草原上的豺狼铁木真。我们的太阳汗已经决定发兵攻打铁木真了,还希望大汗您能答应我们,这样我们也好回去交差。”一说到这正事上去,那使者当中的头领便不再含糊,而是马上把自己这些人的目的说了出来。
听到那使者的回话,阿剌兀思先是惊讶起来,然后便是略有所思的样子,摸着自己的胡子不说话。过了能有几吸的时间,阿剌兀思才略显郑重的对着对面的使者说起来。
“北方草原上的王汗竟然被乞颜部的铁木真给打败了,哎,可惜了那些乐师了。铁木真看来真是像他们说的那般不堪啊。好,那本汗就决定了,和太阳汗一同出兵,讨伐铁木真。哦,今rì款待稍有不周,还请几位使者不要挑剔,来,咱们满饮此杯,就算是我们两个部落结盟了。”说完,阿剌兀思就端起桌子上的酒干了起来。
那对面的乃蛮使者看到这阿剌兀思头人如此豪爽,自然也是举杯便干。而且那头人已经答应了他们和太阳汗结盟,那他们这次的差事便是完成了,虽然要尽快赶回去报告给自家的太阳汗,但是现下却是可以好好享用这美酒佳肴,估计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有几个美人相伴。想来那阿剌兀思头人送给他们几个女子侍寝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了。
在这种思想的作用下,乃蛮人便放开了肚子喝起来,不单他们自己喝,还频频向这边的阿剌兀思父子俩敬酒。阿剌兀思很快就被他们给灌醉了,不胜酒力的跟躺倒在桌子底下,下人赶紧把他们的头人给扶走。而不颜昔班此时却不似他父亲那般喝的烂醉如泥,而是在他父亲倒在桌子底下后,跟那些乃蛮使者做了一个告退的手势,就跟着他父亲下去了。那些乃蛮人此时已然喝的很多了,对于这小头人的脸sè自然是看的不甚准确的,而且他们也不认为这部落里一个小头人能说了算。
待到不颜昔班跟着自家老爹进了那内室,便看到自家老爹一轱辘就从即将要倒在地上的状态恢复成正常模样,这让不颜昔班自己都是吃了一惊。阿剌兀思看到自家儿子如此惊讶的样子,便知道自己刚才算是骗过那几个乃蛮人了。那几个下人此时也是惊讶,而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是愣在那里没敢动弹。
“都下去吧,不该说的不要说,记住了吗?”阿剌兀思对那几个人说了一番,就把他们打发了。那几个下人听到这里才如蒙大赦,赶紧离开这屋子,天知道这爷俩要在这屋子里边干什么。作为一个下人,听主人的话那是最好的选择。
“父汗,这几个下人不用?”不颜昔班说完就用手比划了一下,那手自然就是刀的样子了。
“不用,这些都是咱们自己的人,自己的人再信不过,那还干什么事。他们又不会跟乃蛮人说什么,放心没事。”阿剌兀思显然比不颜昔班更耐的住xìng子,毕竟,不颜昔班现下也就二十多一点,心智和他这老家伙比,那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父汗,您为什么要答应那些乃蛮人,难道咱们真要和他们结盟。父亲您也说了,那铁木真是草原上的真正英雄,我们不去和一个英雄结盟,反倒是和一窝土鸡混到一起,这要说出去,还不被草原上的其他部落笑话死!”
“哎,你呀,还是太过年轻。你不知道,草原上现下的部落都是铁木真的了,还有谁会笑话咱们。”阿剌兀思此时显然是存了要教导自家儿子的念头。
“可是那也不能和乃蛮人结盟啊,宁和苍鹰在一起翱翔,也不和土鸡在地上啄食。铁木真就是那天上的苍鹰,而那乃蛮的太阳汗,据我所知,那就是个废物,竟然能听了老婆的话去闻前来投降的勇士身上有没有膻味。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让其他部落对他生出敬佩之心。”
“嗯,你这想法也对,但是我要告诉你,和谁结盟,有的时候,并不是看这个人的人品,而是看他的全部。就像铁木真这个人,我虽然和他只有一面之缘,要说起来那都是十三四年前的事情了,但是我却能看出这个人不简单。后来我们打探到的消息,都是证明我们所认识的正确xìng。所以啊,这次我们可不能和乃蛮人结盟。”
“既然父汗都想好了,那为什么还陪着他们喝酒,还告诉他们明rì便可?难道这是父汗的缓兵之计?”
“嗯,你这小子,到现在才看出来。”
第十七章 出征
就在阿剌兀思摆酒款待乃蛮使者的时候,赵勇真正的东家,也就是那位阔克头人,却是没有睡觉,而是坐在自己的府邸中等着有人给他送来消息,站在他一旁的是那管家桑格。
屋子里灯火通明,偶尔因为气流的流动,那点着的蜡烛上明亮的火苗会随着气流窜动一下,但除此之外,发出呼呼的响声。这声音很小,但是因为这屋子里没有人说话,所以这声音竟然让人听得格外清晰。
忽的那门被推开,从外边进来了人,也带进来风,那蜡烛上的火苗便晃动的更加厉害。
“老爷,已经打听清楚了,那阿剌兀思正在设宴款待那些乃蛮人。”那进来报信的下人说完便不做声了,跪在那里低着头,等着自家老爷给自己重新安排任务。
阔克坐在那里,仿佛一座雕像,半天才把手伸向自己的胡须,摸了摸后,看向身边的桑格。
“你说他到底是要和乃蛮人结盟还是不结盟?我认为他不会这么容易和乃蛮人结盟,这一切都是假的,这只老狐狸,我和他可是明争暗斗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跟乃蛮人联合在一起。”
“老爷,根据咱们的人打探来的消息,这乃蛮人的太阳汗,就是个十足的懦夫,很多时候都是要听他老婆的话。哦,据说,他那老婆之前可是他父汗的老婆。这样一个家伙,能当一个部落的头领,用脚丫子都会想出来,这个部落会是个什么样。一只老虎带着一群羊和一只羊带着一群老虎,谁能打败谁,可想而知。既然我们都能探听到,阿剌兀思那个老狐狸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还大排筵席,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不是明显的掩饰吗。哼,这个老狐狸,骗的了别人,却是骗不了我。”桑格很有条理的分析着。若是赵勇在这里,听了桑格这一番话,大概会对桑格另眼相看了。这哪里还是他眼中那个只知道苛刻待人的桑格。
“既然你也这么认为,那就要看这个老狐狸接下来要干什么了。咱们的人这次不要用的太多,既然你都能往他们那里安插人,保不准他们不往咱们这里安插人。大家都是如此,就看谁先暴露出来了。这次用过的人,一概断绝来往,若是那乌尔班找出什么证据,那就死不认账。嗯,咱们这边你也要好好清理一下,凡是不可靠的人,都尽量吧他们调的远一些。不要杀了,咱们现在还没到和他们翻脸的时候。”
阔克一番吩咐,算是把一些人的命运交给了对手,同时也让另外一些人的小命暂时延长了一些。
“这个老爷放心。这次用上的人,都是老早派过去的。小的还有很多后手呢。”
两伙人都在谋划着,被他们谋划着的乃蛮使者却是没有这种自知之明,喝醉了酒躺在那里大睡,连着什么舞女侍妾这事都忘了。
待到一大清早他们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都是被人用绳子捆扎的,五花大绑那都是轻的,他们几个现下几乎就动弹不了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混蛋,放开我,我们是伟大的太阳汗的使者,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们绑起来。我要见你们的可汗,他昨天可是答应了要和我们乃蛮人结盟的,你们的可汗哪里去了,快让他来见我!”这乃蛮使者匆忙之中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之事了,竟然要让部落头人来见他。
“亲爱的使者大人,您没有弄错,您确实应该被绑起来。如果你们几个不被绑起来,那我又拿什么去跟铁木真做见面礼呢。”说话的是不颜昔班,他此时正看着这几个被绑起来的乃蛮使者。
“混蛋!你们汪古部竟然背信弃义,你们的可汗就是个小人,若是被我们太阳汗知道了,那你们就等着倒霉吧。”
不颜昔班没有再搭理这几个人,对于他来说,看看这几个乃蛮使者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已经足够了,跟这样的小人物废话,他还真是没有那个时间。
转身出了屋子,他径直去了自己的内室。管家乌尔班跟着他过去了,他跟过去自然是有原因的。自家的主要策略既然已经制定下来了,余下便要有好多事情要安排,而且还有很多人要重新安置。
“现下我们已经定下了要和铁木真结盟了,不过我们汪古部却不是铁板一块,最起码阔克那个老家伙就要防着他一点。要不是他也占了很大一部分部众,父汗早就把他拿下了。那个桑格安排进到咱们家的人现下都查的清楚了吧,我不希望关键时候出岔子!”不颜昔班并没有去转身看身后的乌尔班,自顾自得说着,他知道乌尔班跟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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