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生存。而不是生活。
而姐和姐的那口子纯粹属于强强联合,只是这也会带来问题。因为条件都好嘛,所以到哪各自都有异性盯着。加之如果一方离开另一方后,两方面都能很好地把精彩的生活继续下去。如此一来。就什么都不在意了。脾气不合了。闹出矛盾了,就分呗!这也是人身自由嘛。总之。姐这种类型的人不管怎么折腾,也肯定比你这样的下层人活得爽、活得出彩!”
这时沈兵已经走进了办公室。沈兵往娥皇的肩上拍了两下,说:“不好意思了啊,大美女。让你久等了!但刚才本人实在是走不开,因为头儿在跟本人训话呢。
不过,你面前也是有咱们这位朱帅哥在陪着嘛,我看你们俩也没闲着。怎么样,对他的感觉不错吧?”随后,沈兵便咧开嘴笑了起来。见状,娥皇疯狂地大笑。这让朱雨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下意识地快速走出了沈兵的办公室。并大踏步冲到了街上。
见状,沈兵追了出来。沈兵在朱雨深背后喊道:“雨深,我知道你忙。你要走就走吧,我今天也没空陪你。放寒假后。你可要常来我这里吹牛、喝酒哟。”朱雨深挥了一下手,表示赞同沈兵所说的。继而他几乎是小跑着赶到了车站,上了已经停在那里的中巴车上。
在车上,朱雨深回想着刚才沈兵和娥皇两人所说的那轻佻的话,他仍然感觉大倒胃口。随着车子开动以后的晃动,他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而呕吐出东西来。不过,车子很快就开离了黄镇地界。
等朱雨深到达玉山区下车,时间已经是晌午的光景了。他下车后发现朱莹也正好从旁边的一辆大巴上下来。他看见朱莹的脸色不大好,人显得很憔悴。
等他迎上去时,朱莹说:“这不是咱们的大朱吗?不用说,你肯定也是利用这个小长假回黄镇老家了。我也跟你一样,回了一趟北方的家。来回旅途劳顿,到现在还没到家呢。我特妈的累死了!
我说大朱啊,你回趟家比我回趟家可要轻巧多啦。你那黄镇才多远呀!噢,不对,你的家不就在这儿了吗?你黄镇的房子也早已就卖了。现在你回黄镇,应该是回你的岳母家吧?你母亲那里你去不去呀?”
谁知朱莹这么一问,却让朱雨深惭愧地低下了头。讲起来,他也有年把时间没去自己母亲那儿了。这倒不是他不思念母亲,而是因为他不敢面对母亲,和她现在那个穷的家庭窘迫的状况。
他知道,当他出现在母亲面前时,母亲多半又要跟他诉苦,从而要求他帮助一二。而他目前由于在玉山区重新安家,经济状况已很糟糕,根本就无暇他顾了。另一方面,他也很不想见到母亲的后夫赖五,他觉得这个男人痞子性格很浓,和自己属于格格不入、冲突很大的两个人。否则的话,他一年去若干次母亲那儿也是完全可以的。
想到这一层后,朱雨深伤感地叹了一口气。他碰了一下朱莹说:“小朱,时间不早了,我请你就在这边的小饭店吃顿中饭吧。”
朱莹一听这话就乐了。她笑着说:“哎呀,真是难得啊,一惯来深居简出、与世无争、几乎无任何人情交往与应酬的大朱,竟然要请我吃饭,我好感动啊!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谁叫咱们俩的关系特殊呢?我也算是你老妹呀。在玉山区,我是你除了婆娘之外最亲近的人。
我的肉吔,小朱我一惯来也都是这么看待咱们的关系的。有了你,我就感觉在这里不是一个独自打拼了。这多好啊,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呀!”朱雨深微微一笑,他觉得朱莹言重了,所以他岔开了话题。
他问道:“小朱,你这次回家,你家里的状况还好吧?你回去得很少,你家里没有批评你吧?”此时他们已到路边的小饭店里落了座。
朱莹大方地点了两菜一汤。之后,她一甩头发,说:“我说大朱啊,你还是太不在意你老妹了。这是不是因为你老妹长得不尽人意啊?你想啊,我以前跟你讲过吧,我家里的状况是让人沮丧的。他们好不好实际上跟我也没啥关系。
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分道扬镳了。我是祖辈带大的。这次回家,几家子我都跑了。首先不用说,肯定是我爷爷奶奶所住的地方,那地方也就是我名义上的老家。
祖辈们的身体状况还不错。只不过由于条件差,他们住的、吃的,历来都跟狗窝、狗食似的。不过这也无所谓,他们两个老人好像并不在意这方面。他们在意的是我的父亲目前的状况以及孝心。
我的肉吔,这其实又是件很令人沮丧的事。以前我也跟你讲过,我父亲的身体状况不好。重新组成家庭后,他的生活也没有起色。他自己如今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但家人还是要依赖他无疑。这次我也去了他那儿,看到他那个熊样,我就非常揪心。我想骂他一顿,但却狠不下心来。
当然,我骂他也是有理由的。这就是,他这人一直没啥责任心,只顾自己过得爽就行了。他没钱还经常打肿脸充胖子,冒充阔人。
我的母亲后组成的那个家我也去了。上次,为了买房凑钱,我是挪光了父亲的存款;并跟母亲大吵了几顿,才也在她那儿要出一部分钱来。这事一出,她就对我心存怨言了。这次去,她又跟我大声哭穷,她请求我把她那时赞助给我买房的钱再还给她。但我又怎么可能听她的呢?我还她个鸟!
唉,也是没办法的事。看了父母家各自家庭的状况,我不免寒心,都穷得跟狗一样!然而这事却比较复杂,因为他们一穷,就无暇顾及自家的老人了。于是乎,我的外公外婆对我妈也没啥指望的了。我是祖辈的孙辈,他们也是不可能给我施加压力的。”
讲到这里时,朱莹停了下来。她是面对店门而坐的。她此时抬起头来,眼睛怔怔地看着店外面。朱雨深认为外面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这才让朱莹有此表情,所以他也回过头去。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饭店的门外除了有一个老头在扒街边的那个大垃圾桶里的东西以外,其他什么情况都没有。
正文 第 2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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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朱雨深感到有点纳闷,但朱莹就是一直盯着那个老头看了几分钟。等到人家走了以后,她才吁了一口气,她问道:“大朱,你刚才看见了吗?那可是老年人为数不多的生财之道之一啊!以前我特妈的也和其他年轻人一样,整天咋咋糊糊、吆五喝六的,对生活在社会的暗角的这些人熟视无睹、漠不关心,也就是很鄙视这些人。
但现在却不同了。一来,我前不久在网上看了一条比较震憾人心的言论,这就是说——每当看到在垃圾桶里扒垃圾,掏不值几个的东西的老年人时,有几人能想到那也许就是对你自己的晚年生活的彩排呢?我的肉吔,这话还真特妈的让人心有余悸!
不过,我当时也没多想。但这次不行了,由于我回家目睹了新的状况,我就重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认知。因为我的祖辈们目前都干起了这个差事了啊!
记的若干年前,在他们身体还算彪悍的时候,他们对此也是不屑一顾的。因为那时间,他们人还有点本事,手上又留有几个防老钱,挣钱的法子还是有的。有办法时,谁会到垃圾堆里扒东西啊?难道那里面能淘到金子啊?
不过,如今祖辈们却不行了。他们面对儿子、女儿都不孝,对他们不管、不顾,他们除了发些牢骚以外,也无计可施。而他们当初辛辛苦苦存的那点养老钱,由于通货膨胀的影响,如今已不值几何了。
这时间,由于人老了,没力气了,除了做些不重的农活糊个嘴活命以外。这拾垃圾便成了他们一门不错的生财之道。然而,由于目前咱们国家各个地方都面临人口老龄化严重的状况,拾垃圾也成了竟争激烈的行当。
幸好,我的祖辈们住的地方离附近就有一个县里倾倒垃圾的场所。所以。他们每天都起得老早。先把村口的那个垃圾堆给翻了,再快马加鞭赶到那个大垃圾堆。和众多同行抢生意。他们每次都认真地找、狠命地挖、扒。
昨天,我跟他们说,干那事随便搞搞就是了,因为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啊。干吗每天都起老早。。pnxs。争前恐后地赶过去呢?
谁知,我的祖辈们一听这话都气得不行。爷爷说我跟我父亲一个德性,享着他们的福,从小就被惯坏了,没东西还死讲究!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奶奶更是骂我说,如今如果不赶早,就是吃屎都轮不到热的!因为人家抢了先机后。你就鸟机会都没有了。
我的肉吔,一听那话我真的生气了,但我又不能跟我的祖辈们发火。我只是问他们,这热的屎难道就比冷屎好吃吗?我那意思很明显了。也就是鄙视他们拾垃圾。
让我没想到的,正是此句我责怪他们比喻不当的话彻底把他们气翻了。他们叫我以后别死回去了,因为档次已不一样了,回去他们招待不了。说完这话,他们就都不理睬我了。所以说,我今天是郁闷地从老家那儿回玉山区的。唉,我的家乡,想起了就伤感!”说完这话时,他们俩都沉默了。
朱雨深这时回忆起了自己和祖辈以及父亲相处的那些时光。他的心底涌起了淡淡的伤痛,因为他的祖辈与父亲早已经不在人世了。朱莹似乎参透了朱雨深的心情,她问道:“大朱啊,你想起了什么啊,怎么脸色那么不好看?噢,我知道了,你老家的情况应该比我更糟糕。因此,你的乡愁更是无法排解的。
大朱,我不知道你是否记得那首诗了,那是台湾的一位诗人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