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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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十九年-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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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小简道:“那位老先生自己说的。他也曾硬逼着我学他的武功,我不想学,就变着法子往后拖。我说,河洛剑派的并派仪式请了我们神武镖局,爹爹自然会带我去,因此同师弟马上要赶回去,到时候再学也不迟。那老先生欣然答应,便径直走了。想必他是个信守诺言的人,八月十五rì定会来洛阳参加河洛剑派的并派仪式。”

    胡玲耶道:“好,那我们一起去洛阳。”

    我听胡玲耶这么一说,脑瓜登时大了三圈。但有这个怪女人在,我与曲师姐一路上如同刺配的罪犯,哪里还有甚么好玩的?她就是一个超级累赘!可是我又不敢公然表示反对。

    曲小简道:“我们年纪尚小,不太懂事,姐姐你…”

    胡玲耶打断道:“叫我姑姑。”

    曲小简道:“好,姑姑你是世外高人,我们两个行事幼稚,言语俗气,未免扰你雅兴,恐不太好。我们还是各自赶路,洛阳再会罢。”

    我道:“是啊,姑姑,我们一路上会想你的!”我的语气饱含深情,。

    胡玲耶道:“在我面前,不可讨价还价。否则…”她明摆着在威胁我们了。

    曲小简道:“那好罢。姑姑,请你先替少林寺僧人、雁荡派六人,还有我们马匹解毒吧?”

    胡玲耶道:“好。”说完,她的身形一晃,脚步飘忽,如鬼似魅,片刻间已在那些中毒的九人周围绕行了一圈,她白sè的衣袖飞扬,仿佛弹出一些粉末在他们身上。

    过了一小会儿,少林寺僧人不在僵立在那儿,纷纷颓然倒地,呻吟不断。然后,雁荡派六人也扭动起来。反正他们终于是没有死,令我欣慰。

    我赞道:“姑姑,你的毒药真厉害!天下罕有!”毫无疑问,我这句话是拍马屁。

    胡玲耶道:“你们随我来。”她朝林子外面便走,我与曲小简知道她是去解马匹所中之毒,见她武功之高,也不敢玩花招,只得老实跟去。

    来到外边,胡玲耶将两匹马分别从树上托下。一匹马少说也有四、五百斤,她却举重若轻,看来她武功也是极高强的,似乎不在济尘大师和酒星孔伶之下。

    我们的马匹很快被解毒弄醒,恢复了活力。于是,在胡玲耶的威慑之下,她与曲小简共乘一骑,我独自乘一骑,接着跑路。

    我问道:“姑姑,我们先去哪里?”

    胡玲耶道:“找一处没人的地方,休息!”

    我奇道:“休息?天sè还早。”

    胡玲耶道:“我们今后白天休息,晚上行路。”

    我一听这话,险些气死,心下惆怅不已。谁让自己命途多舛,遇见这样一位来自遥远西域的神医姑姑,xìng格怪僻,且不按常理行事。这下我与曲小简有得苦头吃了。

    我相信:不久以后,我将会变成传说中的夜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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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江畔】………

    独耳神医胡玲耶要找那怪老头,不知所为何事,却硬将我和曲小简捎上,真可谓蛮横之至。我们的原计划是去南京探察天羽帮,现已行不通了。

    于是,我们在胡玲耶的英明带领之下,很快实践了昼伏夜出的生活方式,变成标准的夜猫子。

    我也终于弄清楚,胡玲耶的穿着为何如此怪异。原来是夜间无人,不怕有谁看见。就算运气不佳,偶尔撞上一些闲散人等,估计要跑的也不是这位胡大神医,而是那些人。因为无论是谁,半夜忽然瞧见一身白衣的怪人,都会想当然觉得是鬼来了!

    时值月初,夜间月亮是看不见的,只有点点星光相伴。对于夜观天象,我本来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如今半夜三更的赶路,四野无人,但闻虫声唧唧,感觉无聊之极,只好有事没事仰头望天,数着星星打发时间,倒是认识了不少星辰。

    这就样过了三天,白天睡觉,晚上跑路,我仍旧很不习惯。加之胡玲耶看管甚严,许多举动都逃不过她的眼耳,弄得我与曲小简忧闷yù死。

    此夜亥时,我们正吃着胡玲耶提供的干粮饼子,那是她将我们点穴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足有一大袋子,够撑好几天了。

    既然吃饭,我与曲小简便挨在一起,互相以目光交流,其意甚是惆怅。

    虽是半夜里,为了不泄露行踪,胡玲耶从不生火,这也甚合我意,至少给小动作带来了方便。

    此时,我们已不敢随意开口说话,只是假装牵手,顺便在手掌心或手背上划字。

    曲小简开始策划逃跑事宜,于是划道:“我们逃吧?”

    我划道:“如何逃?”

    曲小简划道:“前至当涂,长江隔路,渡江之时,或有机会。”

    我心下兴奋,照此看来,从前的那个长须道士所说的“凡有险事,逢僧化灾,遇水解难”即将实现了。

    我划道:“好,相机而动。”

    吃罢干粮,我们照例是要继续行路。幸好两匹马儿都还健在,没有被这种反常的作息时间气死。出发的规矩,仍旧是胡玲耶与曲小简共乘一骑,我独自乘一骑。

    旷野纵马驰行,虽是盛夏,但夜风扑面,颇感清凉。头顶之上,淡淡的银河横跨于墨蓝sè的天际,显得悠远而浪漫。可惜我却浪漫不起来!就连人身zì yóu都没有,何来浪漫?

    行至约莫三更,果然不出所料,一条长江浩浩荡荡的横于面前。前面已无去路,只有仰仗舟楫了。

    我们下得马来,遥望江面,但见雾气苍茫,难见隔岸灯火。

    胡玲耶领着我们沿岸走了百余步,忽见一个石碑,上书“采石矶”三个大字。原来这里竟是李白醉酒落水而亡之处。

    至于李太白醉后水中捉月的故事,我总觉得不甚靠谱,还曾跟同窗们讨论过数次,争得面红耳赤。

    因为我所见过县城里的那些酒鬼之中,颇有几个是饱学的秀才、举人之流。他们一旦喝醉,有的发狂撒疯,有的裸衣奔行,有的爬树歌唱,甚至有的满大街呕汁拉尿。然而在诸多异常的行动中,吟诗作赋的或去水里捞月亮的却一个也无!

    胡玲耶道:“你们在这里等我!”语气冰冷,就跟我们欠她许多钱财一样。

    我与曲小简齐声道:“是,姑姑。”话刚出口,我身上便感觉一麻,自然又被点穴了。曲师姐也是一样的境遇。这回却很不幸,连哑穴也连带捎上,我们开口说话的权利竟然都没有了。

    胡玲耶独自去寻找舟船。岸边就剩下我们俩个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的小家伙,还被塞到草丛中,可怜的要死。

    照我看来,似乎没有必要。胡玲耶武功那样高明,就算我们给一个时辰先行逃跑,也会给擒回来的。

    过了一会儿,不远处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显是有人夜行而至。

    先一鸭公嗓道:“你说井木堂香主万翼何以失踪数rì?”

    另一人道:“听崆峒丘岑子言道,他们曾在嘉兴境内照过面,商议合力对付河洛剑派之事宜。”

    先前的那鸭公嗓道:“丘岑子已去了南京总舵?”

    另一人道:“正是,据传还得到帮主的接见。”

    毫无疑问,那两人来自天羽帮,所担任职司暂时不明。

    他们正要接着聊,忽闻马匹轻嘶,顿时止住脚步。不用多问,自然是我们的宝贝骏马察觉陌生人前来,感觉焦躁不安。

    那天羽帮的两人蹿到近前,想必看见了马匹。

    先前的那鸭公嗓轻声道:“这里怎会有马匹?”

    另一人应道:“左右有人埋伏?”

    我心里苦笑道:“没错,是有埋伏!老子正倒伏在草丛里,等着你们来踩踏。”

    忽然,他们惊叫道:“来者是谁?”

    我暗想:“难道胡玲耶这样快就回来了?”但是,话语随即响起,却非胡玲耶。

    来者平静的道:“你们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要你们做一件事。”

    那天羽帮的两人齐问道:“甚么事?”

    来者道:“赶快离开此地。”

    那天羽帮的两人颇为不屑,鸭公嗓道:“废话少说,咱们凭借手中刀剑来定论。”

    来者道:“没想到天羽帮角木堂贺炎贺香主竟这样大的火气?你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鸭公嗓道:“你…你怎地知道…我的名字是贺炎?…”他话声颤抖,心中似乎略有惧意。

    来者嘿然一笑,道:“你身边的那位,想必是亢金堂冯休冯香主。”

    那个被称作的冯休的,并没有否认,却道:“请教尊驾大号?”

    来者道:“奉劝两位快走罢,再待片刻,若是独耳神医来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贺炎道:“西域的独耳神医?哈哈,她已经十几年音讯全无。”

    冯休也道:“哼,魔教余孽,江湖上早就没这等人物。她要是能够立即出现,我就剁手给你。”

    贺炎、冯休惊疑不定。好歹他们也是天羽帮有头脸的人物,被人几句话吓跑,岂不是过于丢脸?

    来者道:“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怨不得谁。我先走一步了!”说罢,他象一阵疾风掠过草丛,顺手抄起我就跑。

    我被他拎在手里,心下大骇,并未想到被人顺手牵羊。这人居然是冲我来的,他怎么知道我在草丛里?真是奇怪之极!

    正在此时,背后传来一声:“都给我站着!”胡玲耶及时赶了回来,拦在当路。

    那来者随即转向而跃,速度极快,倏忽退后十数丈,肃立于江边,却将我扔在堤岸之上。我心中一寒,暗道:“难道此人见带我不走,就想将我扔在江中?我与他又没有仇怨,何须如此?”

    胡玲耶道:“刚才是谁说要剁手的?说话算不算数?”

    那天羽帮的两人见来了一个全身缟素的怪人,都是一愣,随即醒悟。

    冯休脸sè大变,嘴头上却硬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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