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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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十九年-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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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曲子肃和秦邦严曾经对过剑切磋过,每次我用‘双鲤游墨’的这一招时,你师父和师叔都是用河剑法的‘百川到海’全面防守,继之以‘冰河天来’反击。看上去,各有攻守,双方均势,其实不然。”

    说到这里,孔伶又饮了口酒道:“这个‘紫龙’太师叔,却不是如此,每次他对付我这招‘双鲤游墨’,都是一招‘九曲回肠’,虽然是‘河岳剑法’的招式。但这种应对,却是魔教‘天狼剑法’的习惯。而且他的剑法,在每个剑招变换时,手腕、肩臂的转动与你师父师叔亦不相同。”

    “是不是‘紫龙’太师叔,有其更为过人之处,对河洛剑法领悟独到,所以剑招应对和手法才显得与我师父、师叔独特?”我问道。

    孔伶捧着酒碗道:“事实恐怕并非如此,魔教‘天狼剑法’中有一招‘盘山狼袭’与‘河岳剑法’中的‘九曲回肠’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师父袁成霄说当年也尝试过和河洛高手切磋时用过‘双鲤游墨’,其中应当亦有你的太师叔‘紫龙’,他们的应对和你师父师叔都是一样的。而我师父与魔教天狼剑高手过招时,‘双鲤游墨’都会引出‘盘山狼袭’。因此,你太师叔就很有嫌疑。”

    “后来,他还特别感慨,在我和弟弟孔仃面前分析说:可能中原人氏xìng格禀xìng与西域之人大不相同,考虑问题也差异很大,所以河洛剑派的人从来不会用‘九曲回肠’来应对我栖云谷的‘双鲤游墨’,反而花了两招,一招来守,一招来攻。那天,此事把弄得我见你的兴致全无,便满怀疑惑的离去。”孔伶边道边似在回忆什么。

    我一时语塞。因为除了洛神剑法之外,我既不了解“河岳剑法”,更没见过孔伶栖云谷的“墨池剑法”。不过孔伶真是很率xìng的人,兴起而至,兴无而返,并不在意是不是做了原先计划的事情。

    看到我木然的样子,孔伶不禁笑道:“当然,在没有更确凿证据前,这一切只是怀疑。来,继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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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〇章、酒风】………

    又一碗酒下肚,孔伶突然想起来什么,问我道:“谈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胡兄弟因何事会在此间放起鸭来?”

    我笑道:“我还正想问孔大哥,为何这么冷的晚上,还在外面东游西晃呢?”

    “我正行夜路,洛阳城已关,打算找个人家投宿,被这美酒吸引过来。却遇到了小兄弟你。”孔伶答道。

    我欣慰道:“我今天若非热情款待路人,得了坛美酒,也不会令我们兄弟重逢啊。”随即我又叹口气道:“至于我在此放鸭,是因为我刚入师门和一伙师兄们打起来了。”

    孔伶问道:“同门相殴。这个事放在哪个门派都是要罚的。胡兄弟这么好脾气的人,怎么会与同门斗殴?”

    于是,我把如何习得吸星移气术,如何与渤海帮那群人的产生怨怼事情之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孔伶。

    在剑冢事情未弄清楚前,谨慎起见,我有意隐去了习得“风影星步”的情节,最后说道:“那天他们喝得太多,来挑衅我,结果被我一时xìng起,下手重了。结果师父很不高兴,罚我到这里来做长工。”

    孔伶道:“渤海帮,本来就不太算什么名门正派,在辽东那边也做些令人诟病的事情。近年来,河洛剑派为壮大自己势力,合并了北方五个帮派,难免致使派内人员鱼龙混杂,泥沙俱下。魔教那群人故意教你一点移气的功夫,好借刀杀人,也是yīn险之至,胡兄弟今后多自小心,他们自然还会找到你的。其实在这里也不错,闲云野鹤,无拘无束,又方便我来找你喝酒,哈哈。”

    就这样我与孔伶又交谈许多话语,喝了不知道多少碗酒下去。酒意渐浓,大家不禁狂歌长啸起来。

    我啸道:“痛饮狂歌空度rì,飞扬跋扈为谁雄?”孔伶听了亦歌道:“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醉歌间,渐渐的,酒劲冲上头顶,我突然感到脑瓜晕乎乎的,身体沉重,实在撑不住了,对着孔伶有气没力的昏然道:“大哥,小弟好……晕,倒……倒一下。”说完我往后瘫倒,一醉不起。

    恍惚中,我来到自己家的院子。不是被焚掉了么?什么时候又修葺起来了?疑惑中,我推门进去,我看到了我爹娘在堂上,张挂着大大的“囍”字,耳边顿时鼓乐齐鸣,竟然是我要拜堂成亲了。很快,有人把新娘的轿子抬到,我们便三跪九拜,被推入洞房。花烛下,我忐忑不安,我非曲小简不娶的,怎么爹娘给我准备了这场婚事?一时间,很是悲戚。然后我郁郁的挑开新娘盖头,欣喜的发现新娘竟然是曲小简,不禁大喜过望。烛光下,曲小简美如图画。她见着我,显得娇羞无限,楚楚动人。正此时,她突然却伸出玉手,轻拍我的脸,起始还是温情款款,后来却越发打得凶狠起来。我特别纳闷,她竟然本质上是如此一个悍妇么?心下不由一阵懊恼。

    猛然觉得曲小简打得甚是生疼,痛得我睁开眼一看,天sè已亮,面前有个人,正勤奋的拍打着我的脸。

    我挣扎着撑坐起身来,晃晃脑瓜,依旧是昏沉不堪,发觉自己正在倒在草垫之上,身上盖着被褥。火盆中只余冷灰,酒坛陶罐仍在,周围散落着一些鸭骨头,孔伶早已不知道去向。

    我对于那个痛打我脸蛋,惊醒我美梦的人,很是不满,就是他的巴掌严重毁坏了我梦中曲小简的美好形象。

    我借着酒劲,对他嚷道:“你这厮,好生无礼,敢来打醒你大爷睡觉清修,给我马上滚蛋。”

    我边嚷边抱起地上的被褥,摇晃着往自己的床板上爬,还是很想睡。

    那人怪异道:“胡望曦,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河洛总堂张厨子,上次来过的啊。”

    “哦,原来是熟人啊,好极,给你大爷倒碗热汤来,大爷口渴得很。”我没抬头,脱口而出。

    “你喝酒了?喝醉了吧,我是来取鸭子、鸭蛋的。”张厨子道。

    “什么鸭子、鸭蛋,等你大爷睡起来再说,你到外面伺候。”我答道,同时摸索着蹭到床边,又倒在上面,抱着被褥,继续睡。

    朦胧中,我嚅嗫了一句道:“你该不是想来偷我的鸭子吧?”

    经这一折腾,张厨子生起气来,道:“你这小子,怎么如此说话,被罚到这里来养鸭子还这般神气?这都啥时候了,鸭子都还关在棚里?”

    我听了不以为然道:“大爷爱关鸭子在棚子里,你少啰嗦。再吵把你也关进去,看你还神气。”

    张厨子怒道:“你个混小子,我回去禀告师父,回头重重加罚于你。”

    我不耐烦道:“别再吵你大爷睡觉,不然现在就重重加罚于你,关你几天鸭舍。”说罢,我又昏然而睡。

    张厨子骂将起来:“你这个混蛋醉鬼,年纪小小就如此滥饮,无可救药。”

    我没理会他的咒骂,俯在那里,又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地上酒坛里美酒不错,你也喝点,喝了好睡。”

    然后,张厨子好像又在屋内骂了些什么,就出去了。反正,我一句也没听清楚。

    他一走,世界就马上清静了。很快,我又安然的睡着。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阳光灿烂,四处静悄悄的,头有点疼。茅屋内依旧飘逸着美酒的醇香。

    我感觉非常口渴,看了看地上的酒坛,想起昨晚与孔伶喝酒喝到昏倒,又好像早上什么人来过。

    出来茅屋,我发现鸭舍还关得好好的。听到我出来的声音,它们开始乖巧的叫唤起来。于是,我便开门放它们出来zì yóu活动,自己则烧了壶热水,头脑空白的坐在岸边喝着。

    阳光暖烘烘的,鸭子们得了zì yóu,在河里开心的游弋,不时“嘎嘎”长鸣。渐渐的,我回想起早上张厨子的事情来。

    这下,我的心情立刻变得郁闷而糟糕,心想:休矣,才放了半个月的鸭子,又发了酒风,漫骂本门的人。虽然不是师兄弟,至少张厨子也是在河洛庖厨做了十几年的,回去一定少不了向师父添油加醋说我一通坏话。师父又不知道会怎样重罚于我,会把我驱逐出师门么?我的河洛剑派生涯怎么就如此多舛?曲小简一定会对我的行为大失所望的。

    想着想着,我心里越加的难过,落寞的回到茅屋,把那酒坛拎起来,晃一晃,还有一些残酒。于是,我便在岸边,靠在一棵掉光叶子的大树下,沐浴着阳光,抱起酒坛,用酒浇着愁闷,不觉又醉意渐生。

    正当我合着双眼,享受阳光与酒意时,突然听到面前有人说话:“胡望曦,你还在酗酒?”

    我惊开双眼,但见师父师娘立在面前,脸sè相当的不中看,后面一些若干弟子,在那里指指点点,说些什么。这下可真不好,借酒浇愁浇来这么多的围观群众。

    更为糟糕的是,曲小简居然也在其中,不解地看着我。

    我没敢把孔伶来喝酒的事情告诉师父,上次他跑去剑冢禁地找我已经足够惊世骇俗的,不想再给孔大哥添麻烦,亦省得师父想起那事再去数落曲小简的不是。

    我只是交待说昨天下午有人经过,我招待了一餐饭食,换来一坛酒,晚上无聊喝醉,致使清早骂了张厨子,下午又嘴馋,把残酒喝完了。

    随后,我受到了大家的共同声讨、一致批评。且正如张厨子所预言的那样,师父加大了处罚力度,把我在鸭舍“发配“的时间延长了三个月,并告诫我说如若再犯,即时逐出河洛剑派。

    可能他们对我这个才入师门就打架斗殴随即又喝酒误事的弟子是相当的不满吧。估计他们现在对我的感觉,就好像当年学堂里的教书先生看到我一样头疼。

    曲小简始终没有说我什么,大家临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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