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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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十九年-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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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东远道:“那僧人是慧字辈的?还是觉字辈的?”

    “都不是。”我感觉这段时间交谈,自己表现还凑合,渐渐将余老头顺利的引到预设的路数上。

    “难道是济字辈的高僧?”听余东远那种语气,压根就不相信少林寺济字辈的高僧会与我结伴同行。

    “余老前辈,怎么了?你还不相信?”我反问道。

    余东远道:“嘿嘿,老夫相信便是,快说究竟是谁?”我感觉他有些不耐烦了,正要堂而皇之的宣布答案。

    此时前面闪出一人,身材高大,一袭灰布僧袍,竟然是济如大师。

    我着实的大吃一惊,这真是奇峰陡变。我心里琢磨:“济如什么时候跟上来了?难道我和余老头在林子里锻炼身体、打闹追逐都被他看在眼里?那么我和余老头的对话也被他听去了?不可能,多半济如是后来走上来的。总之,我感觉是救星终于来了。”

    我道:“济如大师,你来了!”我的话音有些颤声,心里有些激动。

    济如大师冷目如电,直视着我,令我生出一种透不过气的压抑感。只听得济如对我说道:“胡少侠,你师父曲先生在临行之前,曾嘱托老衲,让我留意你一路上的行踪。想不到你果然结交jiān邪。”

    我没有想到济如会这样说我,急得冒汗,忙不迭的道:“冤枉呐!青天大老爷,不,青天老和尚,我几时结交jiān邪了?”我的话语有些乱七八糟,结果惶恐之间,给济如大师冠以“青天老和尚”的美称。

    我为了迅速澄清事实,又指着余东远那个破老头,向济如道:“你说这位老人家是jiān邪么?其实他只是有点邪,喜欢半夜出来闲逛,却不jiān的,至少看起来象是一个老实人!”

    余东远给我的高论气得不轻,他仰天打个哈哈,向济如道:“原来是少林寺达摩院的济如到了,失敬!但请问你何以知我是jiān邪之辈?”

    济如道:“古今园乃是武林邪异之处,江湖上知道其具体位置的人,少之又少。你如今要带胡少侠前去,恐怕不见得是什么正派人物。”

    “这些话竟然都被你听去了?看来我真是大意了。”余东远道。

    济如道:“这位老施主,放下胡少侠,你自去罢。”显然济如不愿意此事多生事端,只想将我原物领回。

    余东远森然道:“天下哪里有如此轻易之事?且不论老夫是正是邪,高僧你对我妄加揣测,本就无礼,此时更想我退让,未免忒说不过去。”

    济如道:“那就领教施主高招了。”我没想到他们说了不到两三句,就要开始动手,连忙劝阻道:“有事好说嘛,先不要打架。”

    余东远道:“少林执武林牛耳数千年,想不到就连出家人都变得张狂了,出招就出招。”说罢,拍掌而出。

    我一见这情形,大呼道:“你们俩人都一大把了,怎么如此没有涵养?说打就打?”

    可惜济如大师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根本就没有出家人谦和悲悯的情怀,他一头是劲,与余老头斗在了一起。两人都算得上是当今武林的一流高手,拳脚上的风声呼呼,动作潇洒快捷。

    幸好此时我修习了风影星步,对武功的见解已今非昔比,加之大禹神功的辅助,自身内力颇有增进,目力也渐变得锐利,很多快速的jīng妙招式,现在看来已能领会出一些门道了。没办法,在事实真相到来之前,我先抓紧这个难得的机会,暂且旁观学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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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推搪】………

    济如与余东远俩个毕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当今武林,这场打斗算是比较罕见了,他们之间的往来招数不仅尽显高妙,而且jīng彩纷呈。

    以前我曾观看过济尘出手制敌,由于我当时武学知识甚是浅薄,只是瞧得眼花缭乱,头晕脑胀。如今自己已学会了一些功夫,自然能领悟到的门道更多了。

    仅凭印象而言,我感觉济如的武功与济尘相比更jīng纯,但变化方面似乎略有欠缺,且内力也稍逊。想必济尘号称“武痴”,在练功方面下的苦功更多,所学亦为广博,而济如则更专注于他的专长。

    总之,当时的现场情形,济如与余东远打得火热,我旁观得起劲。毫不夸张的讲,他们联手为我上了一堂教学课,让我从中学习了不少临机应变的道理。兵法上所说的“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可充分体现在武功上。

    比如说,余东远出拳明明要攻济如胁下,半路却转向他处。济如同样也是,他一招甫出,后面埋伏着好几种可能xìng。他们不经意间露出的细微破绽,大多时候却是诱敌的陷阱,只是这俩人都经验丰富,不容易上当。

    可惜再好看戏,总有演到头的时候,济如与余东远渐渐来到尾声,那已是一百余招之后的事情了。他们俩人不知道是出于何种考虑,几乎同时以掌易爪而攻。余东远的爪子攻向济如的面门,济如的爪子则攻向济如的咽喉。

    我见到此状,差一点要叫出声来,难道这俩个人要拼命么?电光火石间,只听“哧、哧”两声轻响,济如与余东远身影迅疾分开,同时后退半丈,手中各执一小块布片,相互哈哈而笑。

    我这时才看得清楚,济如肩上扯破了一个洞,余东远的腰间布囊也开了一处口子,露出那杆竹根雕制的旱烟管。

    济如盯着余东远的腰间布囊,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余老叫花,原来是你!”

    我不禁颇为惊异,济如居然将余东远唤作老叫花,而不是“施主”之类专用称谓,显是旧时相识。余东远对此竟然也不反驳,难道他真的是乞丐出身么?

    不过按常理度之,乞丐这份职业时下非常有前途,可以不劳而获。只需无比皮厚,假装得可怜兮兮,即可博得广大民众的怜悯,从此衣食无忧矣。

    “老和尚,请问我是邪?是正?”余东远笑着问道。

    济如道:“你现今既不正,亦不邪,中庸之道,可谓刚刚正好。”

    余东远哈哈一笑,接着道:“老和尚,你非要到百余招后才看得出来?在见识上,似是较往昔迟钝了一些,嘿嘿。”

    济如对外人之评价并不在意的样子,道:“老衲久未与人相较武功,见识有一些慢。你前面所施展的驳杂,象是云贵一带的武功,但变化更为繁复,后来老衲想到一事之后,才知道上当了。”

    “哦?你想明白了什么事?”余东远问道。

    济如道:“余施主,你的成名绝技‘吞云吐雾功’,共二十四种变化。烟气本形状,随意而发散,故而你的招数虽然假借西南苗人的武功外壳,内核却是‘吞云吐雾’的jīng髓。老衲本来不敢相信,但百余招之中,吞云吐雾功的缭、绕、飘、逸、流、转等诸多变化,形散而神不散。尽管你掩饰得极好,但细心观审,仍是依稀可辩。”此时,济如又将余东远称谓换了回来,不再唤作“老叫花”。

    余东远道:“恐怕还有一些别的线索罢?比方说,我腰间的这杆烟管,虽裹在布囊里,但形状可见,因此露出了一些马脚。”

    济如道:“余施主,你说得不错,这亦是老衲判断的依据之一。不过,你的武功较二十年前,仍是jīng进不了不少!”

    “哪里的话?我以鹰爪对你的龙爪手,依旧是占不到任何便宜。”余东远道。

    我听到此处,对情况已经大致了解,济如与余东远是老相识无疑了。于是,我昂首挺胸的走上前去,向两位高人各作一揖,极有礼貌的道:“原来两位前辈是老朋友了,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要么你们先聊一会儿,我赶回山神庙里接着睡觉。至于我到底跟谁走?你们先商量一番,待得天明,再来唤我。反正我不是跟济如大师您同行,就是跟余老先生一块,结果都差不多,我这人很好说话,不打紧的。另外我师父那边,烦请两位前辈给一个书信知会,也就行了。”说罢,我转身就想回去,仍是惦记着怀中的那两只熟鸭蛋。

    “慢着。”余东远伸手阻住我的去路。

    “余老先生,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么?”我问道。现在济如在场,我不敢再把余东远叫作“余老头”,省得师父曲子肃知道了,又要数落我没大没小,不懂规矩。

    余东远道:“胡少侠,你先稍待片刻。”然后,他以手指着我,转向济如道:“他是要跟你去少林寺作客么?”

    “正是。”济如回答道。

    余东远道:“老和尚,你先将这位后生于我借用七rì。七rì之后,我再将他送还少林寺!”

    我一听就急了,连忙道:“余老…老前辈…”我差一点又要唤他作老头。“我是人,又不是物品,怎么能随意借用的?你应当说‘带我游历江湖七rì’,而不是‘借用七rì’,唉,你看你,平时不用功读书,一大把年纪了,说话如此不中听。”

    然而,我的一大串富有人xìng光辉的言语,对余东远一点效力也没有,他懒得理我,只是看着济如。

    济如道:“余施主,你真的要带胡少侠去今古园?”

    余东远道:“确然。”

    济如道:“江湖极少有人知晓今古园的具体所在,想不到你竟能够探听得到。”

    余东远淡淡的道:“偶尔得知其所在,巧合而已。”

    济如道:“关于今古园,传说不一,有人说在西北,有人说在江南,还有人说在海岛。可是老衲听你之前所述,向南而行,距离此处五百里,那可是南阳的地界。”

    “正是在南阳境内。”余东远也不隐讳,很是坦诚。

    济如道:“老衲可否同去?”

    “不行。”余东远回答得很干脆。

    “假若确实是南阳,那么顺路而行,应是先到我们少林寺,胡少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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