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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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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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合适的。前回西街上的吴四领着城郊铜鹤寺的源深和尚来说了一回,那和尚有些寺里的土地要卖,一共一百五十六亩田地,要个二百两银子。我因嫌贵了,并不曾应下。”陈举人将手一拍,说道:“你幸得是不曾应下!因着年成好,连年柴米甚贱,如今每亩田地也就值个一两白银。何况铜鹤寺左近的土地,我是知道的,大多是些薄田,不堪大耕大种。那源深和尚前些日子输了场官司,手里正着紧,就打起卖地的主意来了,想将手上的坏地脱了去。你若买了他的,可就吃了亏也。我倒知道一户人家,手里有见成的肥田二百亩,连着庄子一并要卖,统共要价也就四百两银子。你瞧瞧,可好不好。”

傅沐槐听闻,赶忙道:“既是岳父荐来的,自然是好。倒不知是什么人家要卖,要价竟这般低!”陈举人道:“就是城里的连大户,他家为了场事,弄的欠下许多外债,如今这城里住不下去,要举家外迁,便要卖了庄院土地做个盘费,四处使人寻买家呢。既是贤婿有意,待过了年,便我打发人去问问。”傅沐槐满口应下。

这般坐了片时,因冬日天短,陈杏娘又记挂着家中无人,合家子便出来告辞。陈氏令丫头装了许多如意糕、吉祥饼等物,与他们带了。陈举人又说到了初五必定回拜,一家子将傅家众人送至门上,看着众人登车骑马远去,方才关门进去。

一路上,傅月明随着陈杏娘坐在马车之中。陈杏娘见她闷闷不语,便道:“这是怎么了,这等气闷。”傅月明心中有事,勉强一笑,只说道:“出来一日,累得狠了。”陈杏娘更不相疑,就此罢了。

一行人回至家中,陈杏娘着紧打发人做晚饭,便同傅沐槐归入上房,脱衣歇息。那唐爱玉生性寡淡,懒于言语,同傅月明道了一声,便进了宁馨堂。

傅月明也同唐春娇回了爱月楼,那唐春娇自归房中脱衣裳,梳头匀脸。才脱了外衣,就见傅月明带了小玉自外头进来。

唐春娇慌得连忙让座,又去倒茶,又笑道:“姑娘怎么这会子来了,出去一日,也不说歇歇!”傅月明也不接话,只回身向小玉道:“带上门出去,没吩咐不准人进来。就是上房里叫,只说我同姑姑说话。”小玉应了一声,就去了。

唐春娇见傅月明粉面含嗔,柳眉带怒,又是心中有病的,不禁先自心虚了几分,强笑道:“姑娘有什么要紧事,竟将小玉姑娘也撵出去了。”傅月明向她道:“你干的好茧!今儿一日在外祖家中,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趁早实说,别叫我请太太过来!”

唐春娇闻听此语,便知那事发了,只是暗自揣测并无把柄落在傅月明手里,犹自强说道:“今儿在外老太爷家里,我只在姑娘跟前坐着,同那边姑娘少爷斗了一回牌,并不曾做别的。姑娘也是看在眼里,怎么倒来问我?!”

傅月明点头道:“没个真凭实据,你也不肯认了。”说毕,自袖中掏了那手帕出来,摔在唐春娇脸上,便斥道:“你瞧这是什么?!现成的贼赃,叫人家拿住,问到我脸上来!嗔道午前我见你同那纂儿鬼头鬼脑,不知行些什么勾当,原是为了这般!幸得是问到我这里来,倘若竟是直送到老爷太太跟前,你便是没处死,我们一家子倒怎么跟外祖交代?!前番唐姑妈败落下来,你本是要跟着她一道去的,求到我跟前来。我看你可怜,求了太太,也是太太心慈,方才容你在这家里傍身。你不说答报,反倒安心算计!你既这等行事,我们家也不敢留你这样的人,我这便去回了老爷太太,打发你上路寻你那嫂子去!”言毕,更扭身向外行去。

那唐春娇见状,登时急了,慌忙奔过去,跪在地下,拦腰抱住傅月明,眼里滴泪,口里说道:“原是我听见说仁哥儿定了亲,一时猪油蒙心,糊涂了。原是我该死,然而还望姑娘恕了我这一遭。姑娘若回了老爷太太,将我撵出去。我再无处容身的,只好寻死罢了。姑娘只当做了好事,就容我在家罢。我日后必当尽心竭力侍奉姑娘、太太,就当丫头、当奴婢也心甘情愿。”傅月明寒着一张脸,只不言语。唐春娇又泣道:“原先姑娘要打发我嫂子一家离门离户,我也帮衬姑娘行了许多事,虽不敢说有功劳,也还有几分苦劳,姑娘就念着我往昔这点子好处,高抬贵手。”

傅月明半晌方才说道:“你这样子的人,我怎么敢留呢?何况你行出这等事,焉知人家日后会不会找上门来?我做不得主,还是要告与老爷太太一声为好。”那唐春娇无奈,只好咬牙道:“日后任凭姑娘将我怎样,我再不敢争的。就是那二成的份子,我也不要了,只求姑娘不要将我撵出去。”傅月明听了这话,倒是可在心头,嘴里却兀自不松口。任凭那唐春娇求了又求,将额头也磕肿了,方才吐口道:“既是你这等哀求,我看你也着实可怜,也确实没旁的去处,这遭便先恕了你。这件事便先记在我这里,日后看你言行,倘若再有不轨之处,我必一并告与老爷太太!”说毕,又训斥了一通,这才将那手帕子收了,出门而去。

那唐春娇自地下起来,羞得粉面发红,又愧又怒,气冲冲往床上躺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在心里琢磨道:我失了打点,谁知此事中途竟被那陈秋华坏了,还落了把柄在她手里。如今不止亲事不成,倒还把那两成的份子丢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在这家里,本就说话不响的。如今又把她给得罪了,往后怕就要任她揉搓了。我并没个可倚靠之人,这家母女又总想将我速速打发出去,还不知要把我许给个什么人。我若任凭她们揉捏,前头一番功夫岂不白费?又同在我那嫂子手里有何两样!然而现下这般,一时倒也无法可想。

她在床上想了半日,只是不得个章法,一时懊恼不已,一时又深恨傅月明。这般挨到晚间,桃红来喊她吃饭,她因额上有伤,怕到桌上不好搪塞,便只推说身上不快,就不曾过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看灯

晚饭时候,傅月明见唐春娇推病不来,情知其缘故,并不多言,倒是陈杏娘多问了几句。

翌日因是初三,照旧俗这日并不走亲访友,傅家一干大小自年前忙至此时,皆身疲力竭,神乏心倦,便好生歇了歇。自初四起,便不时有亲眷好友来吃年茶,傅沐槐也不断被店铺的掌柜伙计邀去吃酒,每日都吃得酩酊大醉归来,便是如此,那起人饶不肯放。林家也差了四个小厮,送来一份年礼,傅家这里自也有礼回赠。如此这般,直忙至十四,统没一日得闲。

早又是正月十五,天上元宵,地下灯会。

傅沐槐在堂中摆了一席酒,也不曾邀请旁人,只是自家人围坐一桌,饮酒猜谜以为乐。

待酒过三巡,陈杏娘自往屋中整衣理妆,傅月明也同唐春娇、唐爱玉并几个丫头走到后院玩花楼上,向外眺望。却见满城的彩灯,红男绿女,游人如织,傅月明便笑道:“今夜乃是金吾不禁,故而城中这等热闹。咱们只在家里关着,好不无趣呢。”唐春娇忙笑道:“姑娘既有好兴致,就央了太太,往外头走走便了。”傅月明说道:“不好,只怕太太要嗔呢。”唐春娇道:“怕怎的,听闻北方民间多有走百病儿'1'的习俗,咱们学上一学又有何妨?何况并不是天天如此。这满城的女子,都在外头逛着,莫不人家不是女儿?”傅月明听了这话,心里也十分活动,便下楼往上房里央告母亲。

陈杏娘也在家中待的腻了,正满心想往外头走走,今见女儿来提,倒正合心意,便说道:“你还往你爹跟前说一声去。”傅月明赶忙又到堂上,恰逢提刑院两个提辖提了礼来探望,傅沐槐正在堂上同他们吃酒款待。傅月明便使了抱书上去说,傅沐槐听了便低声道:“告诉太太,略走走就回来,多带两个家人,外头人多,仔细被挤了。”

陈杏娘得了傅沐槐口中言语,在房中穿了衣裳,重新整理妆容,便携了三个姑娘,带了四个家人小厮出门。

出门转了几转,便是灯市,当真热闹非常,街上挂着许多彩灯,诸如螃蟹灯、元宝灯、莲花灯、婆儿灯等,无不色彩纷呈。傅家两个家人在前头提着灯引路,两个小厮便沿路放些烟火炮仗。陈杏娘今夜穿着一件大红牡丹对襟袄,下头一条宝蓝万字不断头的绸缎棉裙,头上插着几支金钗。傅月明穿着白绫遍地金掏袖衫子,外罩着水红的比甲,下头穿着翠盖拖泥裙子,面上薄施脂粉。那唐春娇与唐爱玉装束略次一等,亦精心装扮了一番。月下灯前,皆如神妃仙娥一般。

一旁游人咬指相望,皆不知是何等人家出来的,又看有家人跟随,并不敢高声议论。

一众人逶迤走了两条街,看了许多彩灯。须臾又转到西大街上,傅月明因看街心摆着三座架子,吊着许多灯笼,上头都题着字,下头摆着几张桌子,放着信香、纸笔、荷包等物,乱哄哄围着许多人,料知是猜灯谜的。她玩心大起,便拖了人往那边去。陈杏娘因见人多,本不愿去,奈何拗不过她,只得跟了她过去。

四人在灯架下头看灯猜谜,傅月明猜中许多,便得了好些彩头,兴致起来,同人说笑不绝。她们在这里玩闹,却不知一旁楼上却有人将此景睃入眼中。

这西大街边上有一所宅子,原是一位宫中老太监的寓所,这老太监因年事已高,告老出来独个儿宿在此处。又因他手中颇有一份钱财,底下又并无子嗣,他族中便有一位侄子,毛遂自荐,要与他做个干儿,为他养老送终。这老太监本姓高,他那侄子名叫高如凛,今年二十三岁。他父母早亡,并无遗下几分家业,他本人却是个心机深冷之人,盘算着族叔这份钱财,遂搬来与他同住。那高太监一生无后,晚景亦也凄凉,忽得了个侄子前来照料门户,心里倒也欢喜,也便不去盘查他那许多。他便在城中饮博嫖宿,无所不为,城中那班常在花柳巷中游走的帮闲,见他是个手里有钱漫洒的,便都来趋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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