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什么仇？”
“你乱写……哼，总之，你毁坏了我的清誉！”
“哦。”
哦。
这就完了？
唐蜜蜜柳眉再度倒竖：“喂！你毁坏了我的清誉！”
“哦。”
“喂！我是来报仇的！你严肃一点行不行？”
“哦。”慕容春放下手中的笔，认真坐好，“那我很严肃的问你，你准备怎么报仇？对我下毒？”
“切，你当我傻么？你百毒不侵好不。”
“哦，那怎么办呢？”慕容春认真陷入了沉思，“要不你对我动剑？”
“你当我瓜嗦！”唐蜜蜜一激动，四川话都飚出来了，“你是风云阁阁主哎！武功那么高！我跟你动剑，不是自己找死嗦！”
“啊，这样……”慕容春眨巴着眼睛。
“哼，武功高了不起么。”唐蜜蜜忍不住嘟囔抱怨，“仗着武功高就随便欺负人。”
“这个真没有。”慕容春委屈。
唐蜜蜜再度“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慕容春眨巴着眼睛，问：“那你要爪子？”
慕容春也学着飚了句川话。“爪子”在川话里是“干啥子”的意思，这还是她当年在21世纪看四川方言版《猫和老鼠》学的呢。
“我要你对我负责。”唐蜜蜜迅速说了一句话，然后低下头去。
慕容春沉默了一下，说：“我没听清。”
“我要你对我负责！”这一次，唐蜜蜜认真说了一遍，且带注解，“就是说，我想跟你好。”
“不行，我有玉儿了。”
慕容春回答的迅速让唐蜜蜜很不爽，但她随即撅嘴：“无所谓，我不介意跟别人共事一夫。”
“大姐，我是女的他是男的。”慕容春觉得有必要提醒这位性别盲小姐。
“那我也不介意跟人共事一妻！”唐蜜蜜梗着脖子争辩。
“……”慕容春动了动嘴唇，最终无力吐槽一句，“可我是攻的一方，谢谢。”
因为她写的两本都是百合小说，所以作为一个21世纪的资深腐女，还是将腐知识在小说里科普了一下。
所以，作为读者的唐蜜蜜，居然能听懂“攻”的含义。
唐蜜蜜脸红了，却还是固执：“我不管，反正你这样一写，是没有人愿意娶我了，所以你必须对我负责任，跟我在一起！”
“拉倒吧，就你唐门大小姐的身份一亮，多的是想高攀的男的愿意娶你。”
“那种人又不是真心喜欢我！我能要么？”唐蜜蜜委屈。
“那我也不是真心喜欢你呀。”慕容春也委屈。
“哼。”
“你是猪么？”
“你骂人！”
“没骂你，就见你老学它哼哼，还以为你也是……”
“哼！”
于是，熬了一个通宵的苦逼古代码字人就这样被纠缠了一个白天。
最后，她撑不住了，求饶：“你放过我吧大小姐，大不了我以后不写女女小说了行不？我要睡觉啊啊啊。”
“不行！女女小说那么好看，你怎么能不写！”唐蜜蜜瞪大眼睛。
要知道，自从看了以自己为主角的百合文后，她完全将自己代入了角色中，深深体会到了同性之爱的美好。于是，一颗直直的少女心，瞬间被掰弯，从此化身无敌粉。
“你要继续写下去！”唐蜜蜜握拳，“然后娶我。”
“妹啊我不能娶你啊！”
原谅一个通宵赶稿人的暴躁。
“为什么不能？你爹不是娶了你娘么？你爹是风云阁阁主，你娘是唐门圣女。他们的爱情故事可一直是我的楷模！我从小就向往嫁给风云阁主的。”
“可我是个女的啊！”
“是啊，我本来也以为你是女的我这辈子就没戏了。可是自从看了你的小说，我发现，女人跟女人，也可以在一起！”
“……”作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人，还是考虑去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在抓耳挠腮扯头发后，慕容春摊手：“可是我有玉儿了啊，你看他那么好，你就舍得伤害他一个无辜的人么？”
“他好？无辜？”听到这句话，唐蜜蜜眼里的情意被冷笑代替，“他现在是全江湖的敌人！是我们整个江湖都在通缉的坏人！” 在通讯极端不发达的古代，想“站在最显眼处”是很难的。
尤其，还不能被风云阁的老少奶妈团发现。
最终，慕容春想到了一个方法：写文！
是的，写文。
写小说。
既然是穿越过来的，就要利用自己的优势。既然赵爽能把以办杂志和狗仔的姿态在这里开班《江湖在线》，还兼职卖消息、办比武相亲会，那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写小说呢？
别说，以前在21世纪慕容春就是个书迷，从古典文学诸子百家，看到金庸武侠，再到琼瑶言情，然后到郭小四的四十五度明媚忧伤风，再到饶雪漫的永远十八岁风……乃至后来的起点小说，她基本把所有风格都看遍了。
如今想编个故事，也算信手拈来。
向来鄙视抄袭，所以也不准备向其他穿越女主那样把现代看过的小说翻抄过去，而是准备认真自己写。
当然，写小说不是目的。目的是吸引东方玉的注意。
所以，首先，她给自己取了个笔名，叫“寻玉”。追寻的寻，东方玉的玉，她应该懂吧？
然后，她决定写一些能耸动江湖的故事，这样才好广为流传。比如说，搞个基同个恋什么的。
最后，成功需要桥梁，成名也一样。与其重新写故事冲名气，不如在已有出名的氛围里写同人呢。
比如……武林第一美人幕清幽和八大女侠的断袖情史什么的。
唔，就这么干！
买来一本刊载了那条消息的《江东在线》，慕容春点点头：她有信心把这简单百余字的秘闻，扩散成八段悲喜交织爱恨纠结上天入地□□的故事！
八大女侠里，她只认识两个，一个是唐门大小姐唐蜜蜜，还有一个是名剑山庄大小姐明潇潇。
唔，那个唐蜜蜜还是比较刻字。至于明潇潇么……慕容春想起那日相遇，她居然叫东方玉为“东方哥哥”，好像一副很亲热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就泛起一股醋意。
于是拍板：先写幕清幽和明潇潇的故事。
三日后，街头巷尾就流传着一本小说集子，写的是武林第一美人和名剑山庄大小姐明潇潇的爱情狗血史！
据说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不止感情描写很细致，就连具体那啥的细节都描写得很到位！
一时间，洛阳纸贵！无数人捧着新买的小说看得鼻血直喷。
而某个幽林里，一位白衣男子也在捧着书看。
“怎样？”一个欢脱的女子出现在他后面。
白衣男子回头，正是东方玉。
“什么怎样？”
“这小说写得怎样？”
“我总觉得潇潇没这么贱。”
在小说里，明潇潇就是个倒贴还各种耍心机的绿茶婊，至贱无敌！
“小说嘛，来源于生活，也高于生活。”赵爽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解释，“如果完全跟生活一样，就没可看性了。所以还是要添油加醋夸张一点的。”
东方玉点点头。
小说研讨会就此结束，两人陷入了沉默。
终于，赵爽望着天上的月亮，说了一句：“其实明潇潇是个炮灰。”
“我知道。”
“慕容春是因为方案她曾经跟你走得近，才写文黑她的。”
“我知道。”
“我想慕容春真的喜欢你了。”
“我知道。”
“我想她当初应该没有算计出卖你，是你想多了。”
这一次，东方玉却没有说话。
半晌，方道：“就算没有，又如何？我跟她，终究没有可能的。你知道的，不是么？”
其实当时的情绪一过，她就清醒了。可，这些日子，却终究没有回去找她。因为她知道：自己跟慕容春，终究是不可能的。
而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对慕容春的在乎，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是的，若是换了别人，她根本懒得去想对方的心思。是否被算计，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关心过呢。可，为什么却会惴惴不安揣测慕容春的心思？又为什么会在怀疑对方欺骗了自己时那么愤怒激动？
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让人害怕。
“或许……”赵爽沉吟半晌，终于认真开口，“你可以试试，跟她交往。”
“我？”
东方玉不可思议地看着妹妹，也是半晌，才狂笑起来：“我以什么身份跟她交往？男人？还是女人？哈！”
“都可以。”赵爽眼里有难得的认真，“我相信，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不在乎对方是男是女的。只是爱上了那一个人，世上唯一的那个人。”
况且，就你们那点女扮男装的修饰，比起21世纪的化妆术根本弱爆了好么！人家慕容春一眼就看出你是女的了好么！
东方玉一怔。
她没有想到，这么透彻深情的一句话，会出自向来不正经的妹妹之口。
然，一怔之后，还是苦涩：“就算她真的能接受我的性别，那她身后的风云阁的人呢？我们是订过亲的，以我是夫她是妻的名义。如果日后他们知道我其实是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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