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还在不停向下落。路上有很多小小的黄黄的叶片,随风飘荡。梁博文一路低头走着,看到叶片在脚下奔跑,触动小时记忆。可现在再看,再想,只觉得叶片跑在路上,就如岁月奔过,出现途中的个个脚印。走着,心里有叶片飘逸,耳旁有叶片在风里轻唱。她奔在思绪中,直到吴玉涵大声叫她,才奔出思绪,抬头看去。她看到郑红秀站在门前,望着他们。她喊着:“妈。”快步走上前。梁博峻和梁博清听着最亲切的话语,用最亲昵的话语,呼喊着世界上,让每一个人看到想到,都觉得是最伟大的两位长辈里最难舍的一位:母亲。梁博文站在郑红秀跟前,看着吴玉涵,小声嘀咕:“平时,也没看到你这么热情啊。要是姑姑说到哪去,还总是你们去呢!今天,这是怎么了?走的比跑的还快。”几句话,还是压不下吴玉涵的热情。郑红秀听到,说:“你们两人只要遇到一起,就别想让嘴闲下来了。”再看后来的几位,都陌生,只能礼让着,让这群年青人先进家门。她走着,听她们在跟前,说着热情的话,称呼着最亲切的称呼,问候着。她心里一阵搅挤得疼,可是再想一些不开心的事,却已没了顾及。
梁博文走进门,看到院落里冷冷清清。她回头,问:“妈,您一个人在家么?奶奶和叔叔呢?”没听到有人说话,更没看到有人出现。郑红秀说:“奶奶去邻居家,说坐一会,就回来。叔叔吃过午饭,说到山上转转,现在还没回来呢&;#8226;”说着,请他们进家门。梁博文寻思了一下,问:“哥,咱们要不要到山上走走。”看后来几位。梁博峻说:“好吧。如果有谁准备上山,咱们就跟着来吧。”有些情愫在心里纠结。梁博文问:“你们累不累?要是累,就休息。小杰,你晚上没休息好,现在要不要一起到山上去呢?”担心袁小杰体力差,跟不上大家,还会累到。袁小杰说:“我不累,我也好想去看看。你昨晚守了我一晚,还是你在家陪陪阿姨,顺便休息一下吧。”拉起陈明艳,跟在梁博峻身后,往外走。梁博文想迈步,迈不动,只能和郑红秀目送他们,走出家门。
梁博文听不到他们话音后,才紧跟郑红秀身后,走进屋里。梁博清走到门外,这会也返了回来。他往屋里走着,说:“妈,你跟我到我那里住一段时间吧!如果能住习惯,就多住一段时间。只要你想回来,咱就再回来。”轻声说着,生怕话音一重,就会碰触到心最痛处。梁博文说:“妈,你到底去不去呀?你倒说一声。”也怕郑红秀一个人在家,会想很多事情,守着孤独,心还痛着。郑红秀平静的说:“我现在哪里都不想去。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在家里守着,咱们逢年过节,还能再团圆在一起,就可以了。”进门,拿杯子,给他们倒水。梁博文说:“妈,你还是跟哥出去走走看看。家里除了一扇门,时常还是关着。再有,就是四周围墙壁,天天这么围绕着你。”在农村小院里,除了鸟会飞过,给人一些生机,其他并没任何留恋。梁博文一时来情绪,说:“妈,哪一样看起来温暖呢?哪一样看的出有感情,会出现在你跟前呢?难道这样等,能等出什么了么?”激动的全身颤抖。梁博清看着梁博文,听她说话的方式从来没有过。听过,没经琢磨,心里就似什么揪着一阵一阵疼。梁博清没办法,赶紧轻声说:“妈,您要是实在不想去,就等过了春节再说吧。”想走进房间,好回避过让他们看她难过。梁博文说:“妈,哥一个人住,里里外外,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如果您去,可以帮他收拾一下家里。日常生活总算是人照顾了吧!”说不出难过不难过,只是钻在事情里思虑。郑红秀很是平静的说:“还是听博清的吧,过了年再说。博清,你还是跟上他们,去看看吧!”水杯拿在手里,紧紧握着。
梁博文看着,话也说尽,只能默默走进郑红秀的房间。梁博清脚步挪不动,看着梁博文走进屋。郑红秀说:“看来,心里还是觉得委屈啊!去吧,你先看看博文,问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才想起水还没倒。
梁博清向梁博文在的房间走去。他走进房间,看到梁博文正拿着家里照片,眼泪直落。他提了提气,说:“妈说咱们家养的鹅,前几天有只拉下队,没能赶上,结果让邻居家狗咬伤了。回来的一群鹅,围绕着妈,好象有话要说。妈说那是它们在向她报信呢!虽说,妈去的时候,没看到好的结果。但是,我觉得有些感情,似乎并不局限于人,动物都懂呢!”话说得鼻音要多重有多重。梁博文静静的听完,抬手擦去眼泪。她也鼻音很重的问:“咱们家小白没事吧?”才把照片合了起来。然后,她从梁博清跟前走过,在问话后,往门外走。梁博文在心里对自己说:“博文,你不是小孩子了。”心里还是阵阵难过,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梁博清看着梁博文,狠狠地说:“一个不算小的人了,怎么现在还这样呢?”话音很小,说出后,听在他耳朵里,却有异样份量。让他觉得相对感情事,提到就难以呼吸。他说着,平时担心,在此时居然又重新从异常寂寥地心里跑出来。他再跟在梁博文身后往外走。梁博文出来后,没看郑红秀。她想:“一定是心里难过了。如果我说话说得再重一点,再硬一些,妈一定还是现在这样,是死活都不会跟我们出去看看的。”她知道郑红秀不舍这个家,离不开发生在这个家的一切。这里的一切会让郑红秀在家的怀抱里,处在一个氛围,不觉得失去太多。在这里,感受熟悉的一切,她会在梁家诚的影子围绕下,为梁博清和梁博文在家里,默默祈福。梁博文理解这些,懂得了在做任何事情时,想达成心意,实施到郑红秀身上,是那样无能为力。
梁博文看着院落里树木越长越高,想着过去坐在树木下听着故事,摇起蒲扇的欢笑和话语。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感动在话语和欢笑的回眸望去。有种滋味品不完,有种心情无法隐瞒,就恰如太阳总把光芒照在地面上一样。如果没有外物,阳光始终只会让本身规律和本身性质决定着。她想着,眼前一切变得模糊。看了久了,想的久了,头晕沉沉的。梁博文眼里黑乎乎一片,转身,向进屋时看到的一个座位跟前走去。她坚持着,思量着座椅位置,走到跟前,坐了下来。
梁博清看梁博文杵在门外,脸色不对,想问问不出,直到看着梁博文坐到座椅。他才说:“博文,最近天气有些凉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到房间躺会,休息一下。”根本不想说得话语这么柔和。梁博文摇摇手,呢喃着:“我就这样坐一会吧。太阳太刺眼了。”此时,她心在飞,飞在一撮芬芳泥土掩埋的回忆里。她觉得路好长,梦境里路更长,想追到尽头追不上。
梁博清看着,心里不无触动,只能更沉默。他走到桌前,端起一杯水,走向梁博文。他看着梁博文的情绪转变,想到她写得信。他认为:“梁博文书信里的青春信息,只是一种鼓励。我认为梁博文想法如同孩子,在这时是何等荒诞。梁博文内心显现出的激动,在很多情况下,还是由一种逆反的理性支配着,激动与平静在心里碰撞。梁博文处在这种想法里走出不出来,会变得更安静。她的生活方式和大家都一样,但是却有一个不确定方向,在牵引着她的行进。”他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才有了这样的想法。但是,他在一次次用心品读梁博文信件里,看到一颗孤独的心,用万分热忱掩人耳目的开心跳动。他手上水杯递给梁博文。梁博文想事情,没抬手接。两人都杵着,周围一片沉静。
院落外,郑红秀搀扶冷正敏往家里走。冷正敏看到梁博文坐在屋门外座椅上,问:“博文,你今天怎么回来了呢?不是说好,让你妈跟我去住几天。这几天你不要回来的么?”脚步居然快了一些。梁博文没抬头,回:“我有几位同学和我一起来的。他们想过来玩玩,看看。”站起身,拿座位给走到跟前的冷正敏。郑红秀和梁博文扶冷正敏坐下。梁博文进屋拿出两个座位,给郑红秀一个。祖孙三代,就坐在院落里,说起话来。
梁博清心里想:“博文在几年过去里,还是没有让我看到遇事会慌张呀!说来,能这样,都是在妈本身的善良教导下,如同有了一种信仰啊!她是位文雅,处事多经思虑的大姑娘了呀!她有她的生活节奏,我根本不用为她的生活会怎样,觉得相对她的事,就得惴惴不安。或许给她一点关心,多点爱,才最合适吧!其实无论在任何时候,一个人内心的孤独,和外表热情,也不压于一帧风景。有的人看到了自己,有的人看到了别人。但是无论是谁,都只能在这样的风景里,如同迷路,得找寻穿过风景的路线。只有走出了这一帧风景,人们才能看得清风景,从风景里找寻人生生存的意义。找寻到一个人生活在世界上的目的。博文是在爱的支配下,描绘属于她的风景的。”梁博清还不能完全理解梁博文,对于梁博文的这一帧风景,或许也正是他处在的一帧风景。在这帧风景里,需要找寻出路。梁博清想着这些,再将水递到梁博文跟前。
梁博文手握着冷正敏的手,正静静说着话。她看到梁博清递来的水杯,接过,一口气喝完。喝过,乐呵呵地说:“哥,还是咱们家的水甜呀!”水杯再递回给梁博清。冷正敏说:“是啊,我也觉得还是咱们这里的水好喝。喝到嘴里,只觉得甜。咱们这里的水,可都是从凿得很深的井下,昌出来的呀!说来,和山泉水没什么区别,还能有不甜的道理。好了,不说了,外边风大,咱们进屋坐坐。”手扶在郑红秀胳膊上。郑红秀搀扶着冷正敏,看了看梁博文,有些情绪莫名出现,在心里一阵波动。郑红秀说:“博文,别坐着了。咱们都进屋吧。外边太凉,有话进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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