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级下品后,相应的功法便自然而然会了。
所缺的不过是不断熟练,融汇贯通而已。而仇天正正是这样一个好对手,这也是云啸找上仇天正的原因之一。
知道仇天正不服,云啸还是问了句:“你可服了?”仇天正仿佛一条大鱼,从水里一跃而起,骂道:“服你老母!”双手打出急风骤雨的一套组合拳,云啸“咦”了一声,口里说:“想不到你这浑人也有如此jīng致的拳法。”身体和脚下可没闲着,身体晃动间,脚下打转,滴溜溜不断绕到仇天正的身侧,避开仇天正正面凌利的拳锋。仇天正吃亏长智,再也不肯把后背亮给云啸。人随云啸而转,虽然每一拳都走了空,却毫不气馁,暴风骤雨般拳头劈头盖脸地仿佛泼水般打出,也不知他有多少力气,好像用不完似的。
云啸与仇天正剧斗至此,用的完全是本身的体力和武功,一点灵力和法术都没用。云啸知道凭自己本身的力气,能与这恶汉周旋到现在,已经是很不简单了,但要凭本身的气力硬捍仇天正的拳头,至少现在的修为还做不到,而不到万不得已,云啸不愿使用灵力和法术。
要知道,现在云啸已经在由武入道的路上迈出了第一步,尽量少的使用恶灵玉璧所赋予的灵力,而尽量多的凭借自身的修为和武功去打拼,是能真正提升自身境界的不二法门。
仇天正打得兴起,嘶吼连连,步步进逼,云啸连起了几次鞭腿,利用转到仇天正身侧的空当,抽向仇天正的肋部,但都被仇天正的拳头封挡住了。而拳脚相碰撞,云啸的脚不禁生疼。
云啸正想法破仇天正的密集防守,看见凑过来看热闹的几个人,忽然冲仇天正身后喊:“阮氏三兄弟,快上啊!”仇天正手上一顿,他也不傻,侧向跃出,方待观看,云啸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一脚在水里兜起大蓬河水,踢向仇天正,仇天正一时只觉眼前万点水箭迎面扑来,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见了。
仇天正只好用手臂护住头脸要害,身子就都交给了云啸,仇天正的胸口,肋部,后腰,膝盖上都被轻轻一碰,并未受重击,只听云啸问:“可服了吗?”仇天正脖子一梗,道:“不服!”“因何不服?”“你惯会使诡计,若你能站定了接我一拳,我便服气。”“只是一拳吗?若一拳不成,不再来个十拳八拳的?”
仇天正脖子一梗,道:“只一拳,一拳足矣。”云啸听出他话中的狠意,也不言破,暗自戒备,为了让仇天正有真实感,心服口服,云啸没有用灵力护罩,而是耗费一张升灵符,选择了天秤座黄金铠,又叫黄金护盾,属于灵力护盾的范畴。
顿时,云啸身上有了头盔面罩,只露出一对眼睛,前胸,后背有了护心甲,护肩,护臂,护肘,护腕,护手以及黄金锁子甲战裙,护住膝盖,脚踝的护具以及黄金战靴。这一套行头穿上身,一般人是看不见的,就算是先天宗师级的武者,也看不见,除非是晋级炼气期的修士。
仇天正看云啸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脚的关节,也没有仓促出拳,问了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现在有什么要留下的话,就说出来,我保正替你送到。”
云啸说:“我叫云啸,至于我要说的就是你刚才对我说的话。”仇天正一愣,回过味来,怒道:“好个不知好歹的灵牙利嘴的小子!我这一拳就让你把自己的牙和血吞进肚子!”
云啸好整以闲地施施然站着,好似一点也没把仇天正这一拳放到眼里。仇天正冷笑一声,不再多言,猛地跃起三尺多高,身子前冲,一拳就轰向了云啸的面门,真是一点儿也不留情。
云啸于间不容发的瞬间,一个杨柳大折腰,双足不动,立地如有根,上身却向后仰,仇天正的一拳擦着云啸的鼻子和眉毛犹掠了过去,这一拳竟然走空了!
云啸又问:“这回可服了?”那仇天正气得鼻子冒烟,恶声恶气地道:“服你老母,说好硬碰硬的。”云啸无奈地摊摊手“你事先没说好嘛。”
仇天正竖起一个指头,道:“只一拳,硬碰硬,不许躲!”云啸笑道:“那你可别后侮。”仇天正哼了哼,没说话。
两人再度站好,仇天正舌绽chūn雷,“呼”地一拳轰出,拳风鼓荡,幻化出残影。云啸不能任由他的拳打在自己身上,旁边还有人在窥视呢,若仇天正一拳轰在自己的脸上,自己不动如山,甚至连眉毛也没有颤动分亳,那也不免太惊世骇俗了。
于是,云啸也挥出一拳,看似用力地掉出的拳头上,其实一点力气也没用,而且也没必要用力。
两拳在空中毫无花巧地碰在了一起,事先预想地胳膊骨断筋折的惨叫并没有出现。天秤座黄金圣甲毫无花俏地把仇天正拳上的劲头反弹了回去。
落在旁观者的眼里,两人的拳头一接触,静止了一个刹那,然后两人同时踉跄后退了三四步,应该算作平手吧。
在仇天正一方,内心是惊诧莫名,怎么可能,对方那六尺的小身板,居然硬接下了自己的一拳,而且似乎并没有费多大劲儿似的,给自己的感觉是,一个人冲着一座山打了一拳似的,虽然那山动了,但山依旧是山,人还是人。这云啸简直是深不可测。
而云啸后退的几步,纯粹是装样子,为的是给仇天正留点颜面。仇天正叉着腰,“哈哈”一笑,“云啸,看不出你这小身板儿,到是着实有把子力气,我服了。”云啸道:“能当得起仇大哥的一句赞美,我就十分满足了。”言罢,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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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了澡,两人穿戴整齐,现在天sè尚早,还未到回营的时候。云啸生起一堆火,胡乱逮了几只田鸡和小鲫鱼,穿在树枝上,烤个五六成熟,便和仇天正打了打牙祭。
看仇天正吃得高兴,云啸问:“仇大哥,你这身功夫是如何练成的?”仇天正叹了口气,道:“我本是个乞儿,十岁那年流浪到了望月村,被村外小庙里的一个和尚所收养,那和尚教我打熬身体的方法,常常是一个马步就要扎半天,这么一炼就是三年,师傅说三年后就教我武功,但有一天,师傅满身鲜血的回来了,只留下一句话,‘不要报仇,好好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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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继续有村镇的民壮来军营报到,因为三天的报到期限还没到,所以身着黑sè号铠的民壮们就三五成群的到离军营二里地的皇林镇上游逛,无非是吃吃喝喝,赌钱什么的。
云啸拉着仇天正去镇上赌了半天,除了藤青山的银钩赌坊外,另外两家规模小一些的赌场,明月赌坊,汉皇赌坊,也一一拜访。因为玩的只是几十个铜子,几两碎银子的规模,所以并未引起赌场的注意。
这点钱都是云啸出的,这仇天正手中拮据rì久,只几两银子的进出,便激动地咋咋呼呼的,最后半天下来,嬴了五两银子,二人高高兴兴地在翠仙居大吃了一顿,几乎把这笔钱都吃喝一光。
第97章 最后一名
() 到了第三天,连距离皇林镇最远的村落的民壮也赶到军营报道了,每个营房里都基本住满了人,这时军营就不再允许士兵私自出营了。
第三天,军营的灶房做了一顿肉食给士兵改善伙食,每人一碗烩肉,两个白馍,当然又是在校场里解决的。
这个时代,虽然是乱世,但人们的生活水平还是不错的,只要不打仗,只要有田种,则老百姓有饭吃,有书读,甚至有武可练,军营的士兵顿顿有干的,每三天还有一顿肉食。
三天的报到期一过,军营的营门一锁,就开始了会cāo。首先是集合,站队,五个营,前锋营,左翼营,右翼营,后卫营,站成了五个歪歪扭扭的大块。
校场上,观礼台上这个皇林旅的最高级别的军官——副将,叫陈普,今年三十六岁,是个老行伍了,刚刚奉诏从一名营级的偏将升任旅级的副将。而那五个营的偏将都是他带来的心腹队正,也随他水涨船高了。
这陈普身高七尺五寸,一头的头发用麻绳捆扎住,一对剑眉,一双冷厉的虎目,眉头微皱,高挺的鼻子,带有棱角的嘴。
他身着青sè露肩的劲装布袍,两肩是两个狮子护肩,胳膊上是土黄sè的粗布箭袖,手腕上是黑铁的护腕。胸口有护心镜,下身是锁子连环甲,一双黑sè的战靴。在陈普的背后背着一把斩马刀,刀长四尺有余,单面开刃,刀身厚重,刀背上有金sè的龙饰吞口。
陈普道:“整队。”五个偏将便急匆匆地下了观礼台,各自来到自己的营跟前,整理队列。云啸所在的左翼营的偏将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一头乌黑的头发梳成个发髻,用一根黑sè的带子扎着。
白净脸,剑眉星目,翘挺的鼻子,身着黑sè描金的劲装,透着干练和清爽。
他腰配一把横刀,走到左翼营的队列跟前,说道:“我叫鲁苏文,以后就是你们的营偏将了,还望各位兄弟给个面子,好好训练,我呢,也尽量约束自己,少抽你们鞭子。”
大伙一齐哄堂大笑,但随即就不笑了,这话听着似乎是威胁,又有几分调侃。
鲁苏文扬扬手里的马鞭,道:“现在,横成行,竖成列,准备,站好!”可能是迫于他手中那根马鞭的威胁,左翼营的士兵们都尽量地看齐,站齐。
站在观礼台上的陈普眼见的几个大团块开始横成行,纵成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鲁苏文绕着这十行,二十列的队形走着,看见有谁从队列里突出了,便是一鞭子,那士兵顿时便领会了,向后收缩站齐。
鲁苏文大声道:“现在解散,一刻后重新集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