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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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宠-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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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苏桐看着她笑的有些狰狞的俏脸,不予理睬,不论是什么,反正不会是好东西。她猜与不猜,都不会影响到它最终会注射进自己体内的这一结果,那她又何必浪费口舌和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玩猜谜游戏呢。

季幸步一把扯过她的手臂,精准的将注射器刺进她的静脉中,苏桐看都不看一眼,默默承受这静脉突来的压力和……奇异的酥麻感。

怎么会是酥麻感?难道是……

苏桐被心中突来的想法吓到,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季幸步满意的看了一眼,挥手让他们把蒙起头的她拖进了原来的小黑屋,苏桐乘他们放开她时,飞快的扯了蒙头的黑布袋,接着关门一刹那留下的光线,看清了屋子里的格局。

房间不大,视线能及的地方除了身后的一张床外,不远处还有一张贵妃椅。椅子上铺着长毛毯,那张华贵的长毛毯和这个陈设简单的房间格格不入。

一床,一椅,一个人。

真是,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在结局的存稿出来前,我尽量双更,亲爱的们,

有双更的话,我会提前在一更的时候告知大家的!

新坑存稿中,5W+(*^__^*) 嘻嘻……

☆、多少往事烟雨中

夜,越发的静了;而床上的人却越发不能入眠。

原本被之前的那通电话抚慰的不安此刻又悄悄升起;越积越大,压在胸口让他喘不过起来。

唐鹤雍仔细的回忆了一遍两人的通话过程;从离家的那一刻到一小时前。所有的对话在他脑中翻涌着;包括对话时的语气和停顿的时间长短,他都一一分析着。

倏地;黑夜中的桃花眼惊恐的瞪住了。

他飞快的跳起来,取过电话就拨了过去。

仍旧是响数到六之前的响着;唐鹤雍在心中隐隐的祈祷着;不要接;不要接!

“喂;唐鹤雍!”

娇软的嗓音;却让唐鹤雍的心瞬间如坠冰窖。如果桐桐在一小时前说要睡觉了,那一小时后的现在绝对不会接起这通电话的!

或许是、是她现在精神状况的改变,连生活习惯也改变了?唐鹤雍左手窝成拳,想要说服自己。

可是,明明她精神不正常的那段日子,他在她身边时,她的生活习惯并没有因此改变不是么?

“在等你的电话。你在干嘛?”

电话里兀突传来的声音再次让唐鹤雍僵硬了身体,他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保持沉默,心中的不安成了现实,让他一下子慌了手脚。他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她的‘自言自语’。

“恩,那我睡觉了。”

彼端的话刚落音,唐鹤雍就听到了嘟嘟的忙音,他沉默着,眼神冰冷的几乎使周遭的空气都结成了冰。

他努力克制席卷全身的彻骨恐惧感,再次拨打电话,这次,他一句都没有说,安静的听完电话里苏某人的自言自语;再打,再听;再打,还再听!

“叮铃——”

沙发上的陈妈看向响的如催命符的电话,叹气,在女佣的搀扶下,走到电话机前接起电话。

“让苏桐听电话!”

对方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冰冷的声音一下子冻僵了她的耳朵。

“少夫人她在……”

“叫她起床,如果你想说她在睡觉的话。”

“少爷,少夫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陈妈示意小女佣可以离开了,她撑在案上的手指有些发紫。

“陈妈,你更了解我的脾气。让她立刻、马上来听电话!”最后几个字,唐鹤雍说的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陈妈看了一眼旋转楼梯的二楼,平静的开口。

“恐怕少夫人听不了了。”

紧接着陈妈听到电话彼端传来巨大的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电话忙音,她放下电话,看了一眼诺大的敖碧居客厅,看到那架被砸坏又修好的钢琴。

修钢琴的人是个行家,可是仍旧不能将那些裂缝修整的如从前一般光滑。有些事情发生了,裂痕存在了,那即便是再厉害的能工巧匠,也无法磨灭重创后的疤痕。

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春末夏初早晨五点四十分,东京街头还隐在黎明的黑暗里,而远郊城外的敖碧居内却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陈妈看着这个昨天中午还在往敖碧居打电话的,而现在已然坐在敖碧居客厅内的男人,脸上都是如释重负。

他终于回来了,在没有任何人走漏风声的情况下,唐鹤雍回来了。

“她去哪了?”

唐鹤雍的声音低沉的如同被水洗过,传进客厅里所有人的耳朵里。可是,没有人敢说话,大家都沉默的低着头,不发一语。

深深吸了口气,唐鹤雍看着另一张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唐老夫人和陈妈。

“告诉我,她去哪里了!”

所有的东西都在,她的行李,她曾经打包过的书籍和所有她带来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仍在书房里。就连她的电脑,此时都乖乖的躺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除了那部手机外,她唯一带走的是她的护照,衣柜里少了的,是那套淡紫色的睡衣和那套她自己的衣服。那套她从苏家带到B市,最有又带到日本的衣服。

所有的一切迹象,都表明了,这是一场有预见性的逃跑!

仍旧没有人说话,大岛川秀看了一眼一屋子的佣人,如白昼的灯光洒在唐鹤雍如寒冰的脸上,着实让人畏惧。

“我问你们,苏桐去哪里了,你们都哑巴了?”

沙发上的人突然站了起来,一声怒吼,案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被他抄起来,砸到了地板上。

伴随着巨大的嘭声,唐吹衣的喊声出现在客厅里。

“哥,你说嫂子怎么了,怎么会……”

她跑进去,来不及脱得外套和背包昭示了她的仓促。她愣愣的看着屋子里的人,再看向自家哥哥。

“苏桐,是你放走的么?”

唐鹤雍看向唐吹衣的眼睛,已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他如地狱的恶鬼,狠狠地盯着唐吹衣的双眼。仿佛在说,如果你敢撒谎,我现在就撕碎你!

“我没有!”她吞了吞口水。

“唐吹衣没有,那你呢?”

唐鹤雍转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女子,一步步走向她,在她面前站定。

“你呢?唐老夫人,是不是你,放她走了?”他一把将母亲扯起来,低头和她对视,眼里都是如岩浆的愤怒。

“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唐家掌门人的样子,丢人!”唐老夫人冷冷的看着他。

唐鹤雍盯了她半晌,再开口时声音明显带着恨意。“最好不要是你,母亲。”他认真的看着她,眼神染上杀意。

“十三年前,你在游轮上将我童年最宝贵的东西扔下深海后,我是怎么对您的,您还记得么?”

唐老夫人倒吸一口凉气,小脸惨白。

“唐鹤雍,我是你母亲,而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外人!”她厉声责道。

唐鹤雍一把将她扔回沙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你错了,比起你,她才是我的家人,我唯一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

“你!”

唐老夫人猛地站起身,指着唐鹤雍半天却在吐不出一个字,猛地向后昏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唐吹衣低垂着头,不敢看哥哥,那样的哥哥好可怕、好可怕。

那么突然的,想起了十三年前,哥哥从海外被接回家的那一天。

他就站在西苑的客厅里,周身都是冷凝的肃杀之气,像是童话书里描写的吃人的恶鬼,谁也不敢靠近他。

她哭着对川秀哥哥说:他不是我哥哥,我哥哥不是这样的,我哥哥很温柔,我哥哥会带我放风筝,我哥哥不会变成吃人的恶鬼。

再后来,又是很多年的分别,重逢时,哥哥已经不是人人见而惧之的恶鬼了。哥哥会对她笑,她感觉哥哥又回来了,可同样也感觉有很多东西,已经变了。

“中村,我要这一个月来,日本所有大小港口、码头的出入境船只记录;木之本你帮我搞到机场这一个月的出入境记录。大岛你去英国,记住,先不要惊动苏浅,也不要惊动南疆的苏家……”

他有条不紊的交代着身边的人,开始了地毯式的寻找。

苏桐,你若是装疯卖傻蒙蔽我以逃过我的眼离开的话,你说,等我抓到你,该怎么处置你?

——

两天了,苏桐觉得奇怪,季幸步两天都没有来找她。

可是更奇怪的是自己的变化,她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总觉得浑身无力,却又觉得少了什么东西。心底时不时窜出痒痒的感觉,而且这个感觉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大,她又狠狠的挠了几下心口,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还是痒,越来越痒。

她抓起脚边装面包的盘子,发狠的朝着无边的黑暗扔去,下一秒,瓷器碎裂的尖锐声传来。

心中被那一声尖锐划过,立时如几万只蚂蚁在心头啃噬一般。

她焦躁的站起来,又躺回去。

“没事没事,我不痒,我没有感觉,我没有!”

苏桐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再强的心理暗示都抵不过心尖上的难耐,她尖叫着咬住枕头,浑身发颤。

季幸步看着被扔在地板上的女子,奄奄一息的身子伏在地上,像是被抽了骨头的死尸一般,黑色的长发因为汗湿,贴在雪白如纸的脸上。她这个样子,还真的像是鬼怪。

“苏桐,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她拨开苏桐颊上的头发,笑盈盈的说道。

苏桐紧闭着双眼,默默地忍受着几乎要毁灭她的蚀骨痒意,咬破的下嘴唇隐隐泌出血来。

“看你难受成这样,我真的替唐鹤雍心疼。你说,你这个样子要是被唐鹤雍看到,他还会不会要你?”

“看你这么难受,同为女人,我也不好为难你,来人。”她一声断喝,有人碰着小盒子出现。

苏桐看到了那只针管,想要挣扎,却力不从心。她绝望地看着季幸步将针头刺进她的静脉中,看着她缓缓的将浊白的药水推进她的身体里,却无能为力。

更可怕的是,她的身体,她心头如万蚁啃噬的痒意,因为那渐渐推进身体的药水而慢慢熄灭,只余快感,酥麻的快感。

季幸步将注射器扔给手下,取来毛巾细细的擦拭着她的静脉,等她慢慢平复。

“精神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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