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好像是魏索借着两边车窗外尚存的些许微弱光线走近身去,这两个不就是守在门口的jǐng察嘛,他们,他们怎么了?
只见一个jǐng察血流满面,鼻梁断塌。额头、右眼眶处触目惊心的向下凹陷了下去,气若游丝的眼见难活了。而另一个呻吟着的jǐng察则双手紧紧捂着胯下,一条裤子渗透了鲜血,尚在滴滴答答的往地下流淌,似乎是经受了更加非人的遭遇。
是哪个不法分子如此残忍,竟然,竟然同为jǐng察,同为一个阵营,见着两个手下如此惨状魏索怒不可遏,猛地站直了身子却发觉三条大腿在微微发抖
老子在害怕什么老子在害怕什么?是了是了。老子这是在兔死狐悲呢,我们jǐng察这个职业实在是太危险了!平时除了扫黄能够稍稍减轻一下压力,享受一下工作的乐趣之外,纯粹就是在玩命嘛。像这位被骟了的老兄,以后也只能退居二线去搞妇女工作了,领导倒是非常放心的。唉,老子这个jǐng察如果再当下去会不会步其后尘呢
虽说老子也是非常乐意开展妇女工作的,但一旦被骟了哪里还有什么工作热情?嗯,用不着害怕。更不必要悲哀的,一等耍够了威风,一等与“jǐng花”们建立起非同一般的“友谊”,老子立刻拍拍屁股走人。反正还有个“宣传部长”的职位挂着呢。
一想到这儿魏索稍稍定下神来,但内心深处却依然感到有些惶恐不安。不对不对,老子担心害怕的并不仅仅是这些,似乎。似乎
&的这是中田老王八的‘一念成势’”!
魏索突然间脸sè大变,浑身颤粟着喊出这么一句话来。脑子迅速运转,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这还是中田老王八捣的鬼,他移花接木,将老子对他的伤害全部都转嫁到这两个可怜的jǐng察身上来了,怪不得刚才老子拳打脚踢累了个半死,他却鬼笑着像是在享受呢
进一步感受到了对手的强大与恐怖,要是魏索孑然一身倒还罢了,但这次中田点明了是要来对付他身边之人的,当知道至亲至爱之人被这么一个恶鬼所紧盯着,魏索终于也是沉不住气了。
移花接木老子将他推下火车,那会不会也一样魏索像是意识到了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木立半晌,脸上肌肉一阵抽搐,猛一转身推开了厕所门
魏索一颗心不住沉了下去,浑身发冷如堕冰窖。虽然天sè已经暗了下去,但厕所内小小的空间还是一目了然,清清冷冷,哪里还有孙碧涵与方小白这两个姑娘的半个影子,连那根套着狰狞之物,留给她们作“纪念”的绳索都已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魏索咬了咬牙齿狠狠捶了自己一拳。紧跟着全身又是猛的一震,他突然惊惶地发现,那扇被自己推下车的窗户框架,现在竟然好端端地按在原处了,玻璃窗关得严严实实,似乎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魏索发了疯似的回身就跑,他并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见证一个留存在内心深处的更大恐惧。一路跑过一节节黑暗的车厢,越跑越是心惊,那些车厢内黑压压的旅客现在或靠或躺,都像是睡着了似的,脸上神sè都非常的安详,却偏偏鸦雀无声的连个打呼声也没有,死气沉沉的就像是一列开往地狱的火车。
当快跑到自己车厢的时候前方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灯光,魏索不觉松了口气,赶忙加快脚步,几个呼吸间的冲刺尚未缓过一口气来,眼前出现的景象立刻使他呆若木鸡。
车厢内jǐng察们东倒西歪的也是陷入了沉睡之中,但令他感到惊骇与不可思议的并不于此。只见那个被自己扔下车的少年,以及孙碧涵、方小白现在竟然好端端地坐在在车厢中间原先的位置上。
&我想喝水,我想撒尿”。少年突然站起身来对孙碧涵说道。
这小鬼事还挺多,又喝水,又撒尿的。魏索刚在肚子里腹诽了一句,脑子里就“轰”的一声巨响,脸sè顿时惨白的就像一个死人。
孙碧涵神情木然地从身边的一只挎包中取了一只杯子出来,打开盖子递了过去,杯子里红光闪烁,似乎有着什么活物正在欢畅的上下翻动
少年捧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立刻就盖上盖子递还给孙碧涵,转瞬间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cháo,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丝极其yīn森的意味,
&我跟jǐng察叔叔去小便,你一起去吗”?
空气中响起了轻微的“格格”之声,魏索发现原来是自己的两排牙齿在发抖(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死循环
()&我跟jǐng察叔叔去小便,你一起去吗”?
这时候一个与方小白坐在一起的人站了起来说道:
&啊好啊,大家一起好了,左右也有个照应”
这个人与方小白背对着魏索而坐,对于后者因为比较熟悉的缘果,纵然一个背影也能认将出来,但这个人但这个人自己应该从来都没有见过,可为什么魏索瞳孔一阵剧烈地收缩。可为什么心中却也会有着一种极度熟悉的感觉呢?似乎这个人与自己有着某些怪异的联系,但若一定要说相互间有什么联系却又是打死他都说不上来。。。
&我不知道”孙碧涵满脸的茫然,随即娇躯微微一震,站起身来说道:“那好小槃,妈妈跟你一块儿去”
魏索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觉得一颗心都停止了跳动,全身如泥塑木雕一般的僵立在了原地。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一幕情景先前才刚刚发生过,而现在再次呈现在面前只能说明时光逆转了!而真正令魏索产生湮灭灵魂般恐惧的还不仅仅于此,对面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另一个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世上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那个中田老王八纵然有着点手段,也不可能变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来吧?!魏索喉咙底里无声地嘶吼着,如何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就在这时对面那人慢慢地转过了身来。。
魏索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脑袋像是被一巨锤狠狠地砸了一下,顿时懵了、傻了,紧跟着一股彻骨的寒意沿着脊梁缓缓升起只见对面那人一脸狂妄、得意之sè,眉梢眼角间“yín。根深种”,隐隐的却又带着一股常自压抑的神气,不是自己准确地说不是另一个自己还会是谁?
那现在我与他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魏索甚至都忘了继续颤粟恐惧。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猛地蹦出了这么一个疑问。随即用力甩甩头,当然我才是真的,当然我才是真正的魏索,对面那人只是我产生的一个幻觉
&敢情好,大家凑在一起热闹点嘛”对面的自己似乎是在对方小白说着话,听其言辞间虽然有些不安惶惑,但更多给人的感受是一种jiān谋得逞的快意。继而其回过头去又是说道:
&们跟着我们一块儿去。唉,现在社会上的变态偷窥狂太多,两个女同志上厕所有jǐng察站岗就相对牢靠多了”
于是就有两个本应该是躺在厕所门前的jǐng察站起了身来。
&田老畜生老子活劈了你”!魏索喉咙底里声嘶力竭地发出一声怒吼。但这个声音听在自己耳中是那么的飘忽,是那么的虚幻。看看四周却是找不到趁手的,可以作为武器的家伙,魏索目眦皆裂的又是发出一声吼,冲上前去对着那少年当头就是狠狠的一拳
这一拳魏索可谓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他明白自己现在是处在一个怎样不堪与恐怖的境地,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摆脱这个幻境,如果不能迅速地制服眼前的这个小鬼,那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就会被永远抹去了。
但他凶狠挥出去的拳头却像是击在了一片虚影上。虚影如斑斓的水波瞬间破碎,拳头毫无阻隔的贯穿而过,魏索一个收势不住,全身就像是颗落地的炮弹。向着一边仍站在原地的方小白砸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在这电光火石间魏索虚脱无力地吐出了一口气,转瞬心底又有些失神地呢喃了一句:也好的,担了这么多惊,受了这么多怕。终于找到机会可以扑女人了,这也算是个小小的补偿吧
可是接下去并没有发生意想中激烈的,或许在魏索眼中还是比较香艳的身体碰撞。方小白的娇躯也像是一片虚无的幻影,两者的身体在接触、重叠后交错而过,风轻云淡,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全身呈一个古怪的姿势摔躺在动车软绵绵的沙发上,魏索的身体就像是片一阵风就能轻飘飘吹起的羽毛,感觉是那么的诡异却又是无比的真实。换句话也就是说,所发生的这一切虽然离奇恐怖到了极点,但给予魏索的强烈感受却是这绝不是个恶梦,这就是真真切切正在发生的事!
魏索被惊吓到麻木的神经又是一阵剧烈的悸动,全身的汗毛再一次直竖了起来,因为此时他脑子里突然意识到了一件更加可怕之事。到底我所见到的一切是幻影,还是我本身已经成了一个幻影
如果自己是个幻影的话,那是不是也表明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已被彻底地抹去了?魏索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自己带领着孙碧涵、方小白、两个jǐng察以及中田的化身,也就是那个少年向前面的车厢行去,呆滞地张大了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塞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魏索努力地支起身子,一时间浑身的气血却是全部都涌了上来,脑子里“轰”的一声响,眼前一黑,心力交瘁之下终于是晕死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潜伏在心头始终挥之不去的不安、焦虑情绪终于使魏索清醒了过来,睁眼是一片昏暗的灯光,突然发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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