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费同材转身:“武林大会的事,你们听说了?”
“是!”:“掌门是要……”
“对,找机会给我拔了这眼中钉,不能让这钉子坏了我的大事!”小声的在两人耳边下着命令。
两人点头,会意:“属下二人立即安排!”扎头巾道完,和书生离开。
费同材牵过马,四人起身,预备上路;迎面碰上通平客栈那一男一女。
“老贼,”男子叫道:“休走!”
“‘游刃刀’!”费同材皱起眉心,没想到会在这遇上他:“我便是要走,你拦的住、挡的了?”
从马上跃身而起:“你休想走的了!”话未完,刀风已刮上面门。
“手底下没真功夫,”费同材冷笑:“气势再足,也没用!”
“是吗?”女子回以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这糟老头有多少能耐?”长剑出鞘,“锵”的一声耀眼冷芒闪过。
四名小厮飞身过来顶那女子的招;她虽被四人围在中央,但费同材看的真切,四人没奈何她;只见剑芒四散,那四人根本近不了身;不消两盏茶时光就撂下了。
这四人虽不能跟派中他的几名徒弟及那几人相比,可在他身旁多年,与常人对上百来招不成问题,如今却在眨眼工夫内就败下阵,足可见这两人比起那些庸碌之辈强多了;回身再看‘游刃刀’何谦,此子现今的造诣远非十年之前可比。虽说不用惧怕他二人,但眼下一路追踪、想领逮他之人多如牛毛,在此耗着,只会便宜那些家伙,所以唯有战决!
使出自身绝学杀招,面前气流有如水中旋涡;又似龙卷狂风。
“‘千漩指’!”女子横剑划空,挡身于前:“小心!”两字才道完,连同身后的何谦一起,身形急剧后退:“噗!”血雨如飞!
“‘剑追魂’云柔果然不是盖的!”费同材暗忖:“这招攻守兼备的‘划云扫雾’虽然无法封挡我‘千漩指’的攻势,却也让我好生受用,这内伤怕是没半月好不了!”身形没入山野里。
两人飞出数丈远,何谦欠身扶住云柔坠地:“柔,小柔!”心痛的叫唤声,虽不是很响但空旷的山野依然听的到回音。
怀里的人儿,握住他手腕,无力且声颤的道:“我……没事!”
紧紧抱着怀中人,无言的凝望远方;片刻后,收起身旁的兵器,突的横抱起云柔:“去川内,找萧叔和唐前辈,我一定要救你!”
云柔摇摇头,她知道这伤是治不了了!
矿村村口
道边石亭
淡蓝色纱巾蒙面的女子至令狐若璇身后:“夫人,您找我!”听到一声长啸急急赶来!
“宁娅,我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夫人请说,只要宁娅办得到!”
“当年的事,你有所耳闻吧?费同材这种心胸狭隘、小肚鸡肠的之人,此次,怕是会连本带利的索回!眼下各大门派是‘江西人钉碗’;我无法出面,所以想请你同我阿姐联络一下,看能否助我?”
“夫人担心的事,宁娅也想过!然而您应对他有信心,无庸之辈岂能奈何他!”
“费贼怎会善罢甘休,定然是一计不成另生一计,防不胜防!”
“明白,我会尽力!”转身:“夫人!宁娅有句不敬之言,‘关心,则乱!’”
回过身,望向她背影:“够聪明,死丫头!”心道:“不过,你这次的把戏玩过火了!激恼了费贼,就是给绝心宫机会;我看到时是你摆平,还是他这个武林盟主替你收场?!”
洛河县
入夜后
卓飞、凌霄、熊炜、叶涟漪、慕容雪进小巷拐了两个弄堂来到洛河县衙后门。
“为什么走后门?走前门咂了公堂算了。”
“叶姑娘,你怎么这么野蛮啊!”熊炜摇摇头。
“你管我!”
“找死!”慕容雪低吼:“朝廷追究下来,你一人承担,我可不陪你死!”
“是啊,咂公堂可不是小事,万一那老贼反咬你一口,说你造反可不得了。”卓飞知道她是个富有正义感,疾恶如仇的人,可有的时候也要注意不要一上火就口没遮拦什么都说,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是啊,小心点,有些话不能乱说!”凌霄也在一旁劝着。
“别废话,别磨蹭,站在这干嘛?等天亮啊?”叶涟漪没好气的扫了他们一眼,看着墙头。
“上去!”卓飞话音未落下,他已拉起涟漪携同凌、熊、慕容翻过墙头进了后院。
“上官姑娘说:‘大户人家的房子,一般西面是厢房。’那我们往东面找找看。”
“是啊,听慕容姑娘的可以省时间。”
“是啊,雪说的永远都是对!你只要听她的就行了,也不想想这是樱儿说的。”叶涟漪假装为上官樱抱不平:“你眼里只有雪,樱儿没功劳吗?啊?”一步一步逼到他面前,只差没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色迷心窍,有异性没人性!
“小心点,我们该行动了。”熊炜悄声提醒他们该办的正事。
在黑心肠的屋顶上转了半个时辰都没找着,忽听得房内有声响,慕容雪蹲下身抽走二片瓦,看着眼前的景像,听着那女人娇滴滴的声音:“黑大人,你答应送我一对玉如意和一对耳坠子的。”
“是是,我一定给你。”
慕容雪以很轻的声音吹了声口哨,大家都聚拢过来,“找到了!”慕容雪指指下面。
叶涟漪靠了过来,从抽走的两片瓦空格里往下看,不望还好,一看:只见那黑心肠与一年纪轻轻女子应该是小妾,两人以暧昧之态,在床上交谈着。
“恶!”一阵反胃叶涟漪转过身将晚饭吐了出来,正好吐在她身后卓飞的夜行衣上。“真够恶心的!”叶涟漪揉了揉胸口,低声咒骂着:“死到临头还在风流快活。”
“下去吧!”慕容雪说完走到屋檐处翻了个跟斗从窗户里窜了进去,他们也随后跟上。
床上的小妾吓得瑟缩在角落里,黑心肠则大叫:“有刺客!”
护院、保镖、捕快一齐涌进屋里,不过这些护院、保镖、捕快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个个不堪一击,不下几时全摆平了。
他们还想打涟漪,最后连涟漪的身都没近。
一个个哀嚎的躺在地上。
“我们是不会要你们的命的,”卓飞走到床边:“只希望你看看那些百姓,你可是父母官,你忍心让他们挨恶受冻吗?皇上不心疼吗?”
卓飞靠近一步,黑心肠就往后退一步,用抖的声音说道:“我让他们去修理河道,他们不走,宁可留在城里要饭。”
“好啊,你的心还真黑,饭不给吃,还让他们干活,你要他们死啊!”叶涟漪捡起地上的刀恨不得上去宰了他。
被凌霄拦了下来:“不吃饭怎么行?没有力气你让他们怎么上堤?”
“是啊,‘皇帝都不差饿兵’,你这样是要激起民怨的!”卓飞语重心长的说着。
慕容雪冰着一张脸:“甭跟他废话,叫他开仓放粮。不照做,小心你脑袋!”一脚踢起地上的刀扫下衣架上的乌纱帽,吓得黑心肠动也不敢动。
叶涟漪冲上前,跳上床将刀架在他脖子上。
“女侠饶命,这开仓放粮要上报朝廷的。”
“这狗官还在拖时间,巴不得要灾民全死光!”气得叶涟漪恨不得用全城人都听的到的声音吼叫道:“你现在就写奏本,马上就写,不写我要你命,写,写,不写我现在就给你个痛快,卓飞宰了他。”提起卓飞手中的剑。
“我写,我写。”
“还不写?”拿刀勒了勒他脖子,脖子上已有了两道刀痕。
“那笔墨呢?”
“你家没有啊!”叶涟漪又在他脖子上勒了刀。
“拿笔墨进来,没听到啊!”卓飞也不耐烦了。
一人从地上爬起直奔书房。
“杵在那干嘛,还不下来写!”慕容雪提起剑抵向他喉间。
“我的衣服。”黑心肠小声的说着。
叶涟漪抓起一把衣服,扔到他面前。
“这……这……”黑心肠看着衣服还想说什么。
叶涟漪眼一瞪:“穿上!”
吓得黑心肠只得将女人穿在身上,看的众人只想笑。
“下去!”从背后踹了他一脚,趴了个狗舔屎。
熊炜把他背上的衣服一提,拿笔墨进来的下人,正好看见这副“《拎鸡图》”。按黑心肠坐下后,熊炜摊开纸张:“写!”便磨起墨来。
蘸了蘸墨水,黑清和望着白纸愣,就是没半个黑字落下。
叶涟漪从床上跳下,刀再度架上他脖子:“写!”叫声足以震破所有人的耳膜。
“女侠饶命,我不会写!”
“不会写,你骗谁,不想写才是真。”叶涟漪将刀往里勒了勒。
“女侠饶命,我真的是大字不识几个啊!”
“师爷呐!”慕容雪扫了一眼房中的人,房间的温度刹时降低3o度左右。
“师……师爷,回……回乡探……探亲了!”看到慕容雪满脸冰霜,吓的话也说不清楚了。
“怪不得,这么热闹的好戏,也没看到,太可惜了!”熊炜替那位师爷可惜。
“别磨蹭,天都要亮了。卓少侠,你写吧!”慕容雪狠狠地瞪着黑心肠,为防止他再出花招,一句话堵死他。
“好吧!”卓飞拿过纸笔,坐下想了一下:“你叫什么?”
“黑清和。”
一盏茶后
“你的印信?”
黑清和起身向书房而去。
大家也跟着他进书房,看着他从书柜右边的格子上拿出一盒子,放到书桌上打开盒盖取出官印,印在奏本的下款处。
叶涟漪将奏本从印章下抽出来:“微臣洛河县令黑清和……,这不是便宜他了,功劳全是他的,不行!”
“你要抢功劳吗?你要皇上赏你啊!”卓飞从他手中拿过来合上,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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