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爱情来的时候是没法挡的!”叶涟漪站起身:“别说我不相信他们两位的人格操守,当陷进爱里时,你能用常理推断吗?你敢肯定他们没有鱼越雷池,你敢替他们保证,他们没有越过那条底线,做出违背礼法的事情吗?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他做的到控制与压抑的自己的感情吗?我不相信他能坐怀不乱?他若是圣人就不会动情了!”
说的句句在理,不容卓飞反驳,亦令所有人哑口无言。虽然她抬出的虽不是十足的证据,却也不无道理,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涟漪,我们不是来讨论邱掌门的感情问题,而是选择有效可行的方法来解决两派间的恩怨,平息干戈、‘化利器为详和’。”慕容雪可没闲情逸致听她在那“谈情说爱”。
“你以为我不在找这方法!”叶涟漪绕过慕容雪面前,转个18oo,手搭上慕容雪另一边的肩膀,坐下搂了搂香肩:“你不认为从这份爱上面下手可以收到更好的效果?”暧昧的看着慕容雪,余光还眄了眼凌霄。
“我不认为!”慕容雪毫不考虑冷冷地且坚定地回道。
“你不相信爱?不相信它可以包容一切、改变一切、越一切?”
“什么是爱?”冰窖里的鬼音再度响起,好似大冷天里当头浇了盆寒冷透骨的冰水:“哈,它算什么?用得着你如此摹拜它?”
“爱是……”一时间涟漪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给她听。
“说啊,怎么不说了?你不是很了解吗?”慕容雪咄咄相逼。
“爱……是个名词也是个动词。”
望着她绞尽脑汁说出来的句子,除了慕容雪面无表情,众人送给她的是一片笑声。
“这用得着你说,除非白痴,人人都知道。”卓飞道出她说了句废话。
“爱是对人或事物深挚感情的表现,代表人内心最直接的感觉、看法。这世间若没有爱,没有爱心,人与人之间如何相处,哪来关心与帮助?若没有爱这世界岂不混沌漆黑一片、毫无生机、‘河流干涸、花草树木全部凋残’,”说到后面找不到词就把歌词般出来了:“‘爱是正大无私的奉献’,除掉有情人之间自私的爱情。”
“说的再动听,我也听不懂!”慕容雪冷冷地回道。
“我不相信你的理解能力那么差!”叶涟漪眨巴着眼睛看着慕容雪,这个女人怎么老是冷冰冰的。
“她不是理解不了,她是不愿费神去理解。”上官樱笑道。
“不要那么吝啬嘛,你听过,‘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家园’吗?”敢情叶涟漪是想把有爱的流行歌曲的歌词全搬出来做论证,也难怪够她说的,从流行乐中找有爱的歌词实在是太多、太多。
“哼,从我踏上江湖这条不归路开始,我就只相信我手中的剑。”慕容雪才不懂什么是爱,她也不需要懂。
“所以你只懂杀人,不懂爱人。我无法想像你在没有爱的环境下,是怎么生活下来、长大的?”
“她哪有爱?她义父只教她恨、只教她武功、只教她杀人!”万飘虹毫不留情愤愤地说道,语气中有轻视、有憎恨。
“飘虹,你怎么这么说!”上官樱制止她:“她只是楚霸的杀人工具,她的生活里没有自我、没有朋友,我们不关心她,谁关心她。”
“他会教你武功,证明他对你这个女儿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不是吗?”叶涟漪不死心的想唤醒她心底冰封了长达千年,她从来不明白与不理解的那个字。
“他不是我父亲,我父亲是谁,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慕容雪冷冷说道。
“什么?哪有人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叶涟漪不敢置信的盯着慕容雪。
凌霄望着慕容雪,忽然从心底泛上一阵莫名的酸楚;一股揪心的疼痛!
慕容雪茫然地注视着远方的雪山:“我是个孤女,打有记忆以来,我就没见过我的身生父母,小时候曾问过义父,义父说:‘我是个弃婴,当年路过开封袖玉楼,看到我被抛在袖玉楼门前,便把我捡了回去。’”
收回神思的目光,慕容雪摇了摇头,自遇上了涟漪,她无法想像自己的改变,在她面前会把心里的事都说出来;在她面前她的冷漠、无情对她全然无用,甚至会被她的正义、她的热情所感化,陪她胡来、陪她闹事、陪她欺负人、陪她伸张正义,而忘了自己是谁?自己该做的又应该是什么?真不敢继续往下想,以后会怎样?在她的改变下,将来是否会为另一个人不在隐藏自己,让自己的冷酷无情、漠然对世在他面前冰消瓦解?
不自觉看向凌霄,和凌霄四目相视,仅一个瞬间便快的躲过他的眼神,可精明如她,还是捕捉到凌霄眼里那重重的忧伤与痛心的疼惜,无从知道这些打哪来?
凌霄听她说着,那揪心的酸痛一阵强过一阵,到此时,方明白自己在为她心痛,好想保护她、好想怜惜她,好想好想……有多少好想,可这冰做的人儿不想,也不稀罕!
“你从来没说过!”叶涟漪讶然与心疼的问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又没问我?”慕容雪又恢复了一贯没有表情的脸和冷冷的语气:“跟你说了又怎样?我根本不在乎!”
“你怎么这么说呢?”她怎能不在乎?叶涟漪又想帮她找父母了:“不能不在乎,我帮你找你亲生父母!”
“怎么找?都已过二十多年了,上哪找?”慕容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叶涟漪站起身在亭子里踱着步,忽然想到:“你说你是在袖玉楼门前被捡到的,那去袖玉楼问问不就得了?”
“问什么啊?”万飘虹大咧咧的坐下:“你当袖玉楼什么地方?妓院,京城最有名的!你去查啊?”
“妓院?难道你是……?”不敢相信的望向慕容雪,忽觉两道凛冽眼光射向自己,回过头看到凌霄凶狠狠的瞪着,叶涟漪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有这可能!”竟还真有不怕死的!蓝欣儿在一旁向她使着眼色,可飘虹硬是没看见:“说不定那些莺莺燕燕里有一个……”顿觉周身有股冷空气,缓慢地转过头,对上凌霄的眼睛,吓坏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慕容姑娘,你别介意,飘虹她有口无心的。”欣儿在一边为她解释。
“没什么,我知道她看不起我,就像你们武林正派憎恨我义父一样,怎么说我都是残杀武林的刽子手!”
“我看啊,应该是某一个花魁的,不然怎么会生的这么标致、这么动人啊!”涟漪抚向慕容雪的脸颊:“是不是,是不是?”
慕容雪打掉她的手:“死相,你肉不肉麻啊!”
“不肉麻……”
凌霄的火看来忍不住要作了,这个叶涟漪还不知收敛,废话那么多、还动手动脚。怕他出手打涟漪,急得卓飞上前点住她的哑穴。
“唔……”双眼冒火地瞪着卓飞,似乎在说:“死卓飞,你干什么?”
“让你闭嘴,别胡说八道。”卓飞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
叶涟漪可真会揽事,一个问题还没解决,又来一个!这不又想替慕容雪调查身世,寻找她的身生父母了!
………【第二十六章 道别下山 故友求助】………
清晨院中看练功,尽拿两人开玩笑。小说ap;客栈歇脚遇故交,群医会诊救云柔。
经过一夜的鹅毛翻飞,清晨,白茫茫的天色,万物缟素、大地银装。
涟漪推开窗户,抖落一地棉絮。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略带清冷的空气。未想,今年的第一场雪,竟会在这里看到;其实家乡已好多年没下这样的大雪了!银装素裹的冬日,真让人赞叹它的美丽!
窗外,院中,他们早已在练功了。
卓飞的剑法武得密不透风,一气呵成;凌霄正苦练天恂掌门教于他的剑法;慕容雪练的武功则是阴冷狠毒、令人不敢恭维;飘虹和欣儿的功夫虽不如他们但在江湖上也算二流高手;上官樱坐在亭间看着他们。
“二哥,这套剑法你何时练的?”樱儿疑惑的问道:“我怎从未见过?此剑法何名?”从小涉猎武学典籍,任何招式一入眼,便可知它出处,可眼前的剑法……
“上回上蜀山,掌门亲自教导的,《神龙跃天穹》!”
点头,蜀山竟还有她不知道的武学,想来应是仅传个别弟子的什么本门秘笈。
“各位,好早啊!”涟漪步入院中。
“当然,从小练武习惯早起,哪像你,懒虫一只!”上官樱损着她,看着她的头:“你……你的头……”笑了出来。
“昨晚洗了个头,”叶涟漪向亭子里走去:“不会梳嘛,就用簪穿一下盘在后脑勺了。”
“认识你的人知道你不会梳,不认识你的人还当你嫁人了呢!不过嫁进门的媳妇也不是这么梳的。”示意她坐下:“我帮你梳!”
涟漪把梳子递给她,在她面前坐下。
“够懒的!等我帮你梳啊!”
趴在亭栏上,把院子里练武的人一一看过来:“雪,你怎么没穿耳洞?”
问的所有人看向她耳朵。
慕容雪没反应过来,她怎会冒出这句?“从来没想过。”
“没想过?”
“我踏足江湖是为提剑杀人,还是让人看耳朵耳环的?”
“那到是,走江湖为完成你义父交代你的任务,又不是选美。”叶涟漪讲着笑话。想想也是,闯江湖是行侠仗义,又不是让人欣赏你的美丽!
“你也没穿耳洞,改天你俩一起去穿啊?”上官樱以手指托起她的耳垂。
“你没听过,‘穿过耳洞的红颜,下辈子还要做女人’!”叶涟漪道。
“那又怎样,难不成下辈子你要做男人啊?”上官樱玩味的看着她。
“是啊,不行吗?我不想穿,我怕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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