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那些不良之辈的歪心思。你们也不要一口一个王贼的叫着,这有失体统!”
听到这话,姜涛不禁想反驳。詹府丞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眨眼制止。
“其三,这些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令两处起火。事前定下了不少功夫。你俩可遍访这两处周边店铺摊点,查看这几天是否有可疑之人游荡闲逛。不要让他们坐大。既然他们能部署如此周密,行事如此快捷,将来一旦坐大,定是祸害不小。”
姜涛和詹府丞不禁连连点头。这个月来,这些人扑腾得他们够呛,只见祸事总不见人,次次缉拿次次扑空,现在已经这样了,将来还得了?
“江湖中人个个心辣手黑,你们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危。至于你们前面所说,他们是为了几颗人头,才行此险着,杨某也不反对。江湖人素来仇视官府,行事偏执,哪有什么道义可言?他们若知礼义,也不会放火,须知官府乃大道所在。当然你们说火烧顺天府署,那王公公得利最大,怀疑此事与他有关,那也只是怀疑,你们可将这些怀疑放在腹中,不可外扬,这关系着朝廷脸面。”
詹府丞不禁微微颔首,看来这杨大人在心里也有所怀疑,只是不肯相信而已。
“今日之事,老夫会详细的告知勉仁和士奇,朝堂若是有人奏议此事,老夫三人定会为你俩说话。老夫话尽至此,你俩好好思量,切不可鲁莽行事。”
姜涛和詹府丞忙作揖,连连应诺。
杨浦站起身来,离开禅房打道回府。
姜涛和詹府丞两人站在禅房,久久不语……
油灯真是没有电灯好!昏晕的微光,照得屋子里也是朦朦胧胧的,弄得用惯了电灯的童航浑身不自在。说起来到这大明也有一年,怎么还是用不惯这油灯。
外面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进来,耿君鸿和李骆青坐在一旁,看着他指挥若定,不禁叹为观止。
听到田汉和三子几个人平安的带回了田老爹和众兄弟的头颅,屋里三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传下话去,沿路暗中护卫的黑虎营全部退回,散入各坊潜伏。外围人员除露面的几个人撤出城外,其余的全部沉入水底。”童航高兴的说道。
沉入水底?耿君鸿和李骆青不禁面面相觑。
“教官,拉拢一个外围人员非常困难,沉入水底是不是太……”,李骆青心疼的问道。
童航不禁一愣,笑道:“沉入水底不是要真的沉入水底,是要他们仍然做自己的营生,暂时忘记自己的身份,我们也不能与他们接触,是要他们潜伏起来。”
李骆青不禁尴尬的搓着手,应诺一声,出门安排通信去了。
“公子,今晚这事?”耿君鸿期期艾艾的站了起来,问道:“怎的调动了锦衣卫和东厂?”
童航不禁看了他一眼,还以为他能够明白其中的曲折,谁知并不清楚。
“前些天,我们不是与李小泉接触了么?我估计王振他们想利用我们搞掉顺天府,既然他们有这心思,我们又难以调走顺天府署埋伏在粮店周边的衙役,正好可以利用一下嘛!”
“他们得知我们要火烧顺天府署,他们也不会先来啊,怎的就先来了?”耿君鸿还是不明白。
童航有些气馁,还想让他给自己做军师,怎的这点弯弯肠子都没有?“这个更简单,我故意透露消息给他,等他们快到顺天府大街时,我们再动手。”
耿君鸿不禁哦了一声,这公子真是太神了。先烧文庙小偏殿,拖住姜涛等人,再烧顺天府署,让锦衣卫和东厂赶到看大火,使顺天府署的人以为是王振使坏,调走聚贤北街蹲守的衙役。高明!真是高明!
童航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明白了?估计现在王振也气得够呛!”
“气锦衣卫和东厂出动早了,惹祸上身?”耿君鸿不禁自问道。
童航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本想隔河观火,谁知引火上身。”
“公子,若是那样,那王贼会不会出手,让我们腹背受敌啊?”耿君鸿担心的问道。
“你以为王振有那么蠢么?他极会隐忍。”童航说道:“我怕的是姜涛怒火攻心,对我们下死手!若是那样,王振真是梦里都能笑醒!”
“教官,潜谍发现顺天府署派人去五城兵马指挥司!”外面传来李骆青的声音。
耿君鸿不禁一震,望向童航。童航不禁笑了,要大索全城了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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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公子速退!
“去五城兵马指挥司干什么?”耿君鸿不禁低声嘀咕道:“又不能大索全城。”
童航不禁诧异的望向耿君鸿,问道:“怎的不能大索全城?”
“公子有所不知,要动用五城兵马大索全城,须得请出圣旨才行。”耿君鸿说道:“否则谁敢私自调动兵马?”
童航一想,不禁点了点头。若是能私自调动五城兵马,那造反还不得跟玩儿似的!
“如此想来,莫非那姜涛是想去借用兵马?”
耿君鸿摇了摇头,说道:“不能私自动用,自然也就不能外借了。估计姜涛派人去五城兵马指挥司,可能是另有要事。”
童航不禁皱皱眉,说道:“所为何事啊,真是伤脑筋!不想了,让他们折腾去,我们睡觉!”
“公子,恐怕不行吧。”耿君鸿突然想起一事,忙说道:“我们今晚不出城,恐怕明天就走不了!”
童航不禁一愣,忙问道:“怎的?”
“明天若是各城门加紧盘查,城里顺天府署衙役清对路引,我们就麻烦了。”
清对路引?这招真是狠毒!城门处加紧盘查,城里挨家挨户清查人口,不是京师人氏,就查路引。自己带来的这批人,都是海州路引,怎么办?
略一思索,童航不禁说道:“明天让所有黑虎队员分散,去南城和西城。”
“公子,不成啊。虽然我们不是同一天来的京城,可我们的路引却是同一天开的,太引人注目了。”耿君鸿担心的说道:“在他们看来。就是同一天从海州来了一支队伍,这支队伍人数可是四百人左右。”
是啊,一支四百人左右的队伍从海州来,且不说用意如何?怎的不叫人怀疑?
“就他顺天府署那几百人手,想查清楚,恐怕有些难吧?就算他真查,估计也是一个坊一个坊的查吧?”童航觉得这大明查人口再厉害也不会比后世的户籍网络厉害吧?
“公子久住海州赣榆有所不知。这官府若要清查人口,只需一声令下,各坊关门。各坊百户所同时行动,估计一两个时辰即可。”耿君鸿连忙说道:“请公子速速下令,所有人等应迅速潜出城外。”
一听此话,童航不禁大吃一惊。想不到古代画块居住。查起人口来,竟能做到如此高速。若再迟疑,大事休矣!“李骆青,快通知所有黑虎营队员,潜出京城,今晚子时在郑村坝集合!速去!”
门口李骆青高声应诺,迅速离去。
“我们也赶快出城。”童航对耿君鸿说道:“立刻命令田汉他们先行一步,你和我随后出发。”
耿君鸿点点头。连忙出门去通知田汉等人……
宫城王振的寝处。
马顺和李小泉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怒容满面的王振挺坐在躺椅上。呼呼的喘着粗气,恨恨的看着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一阵雷霆大怒之后,不禁感到有些气短。青衣连忙端上一杯香汤,放在王振手边的红木几上,连忙低头后退到墙角,生怕触到霉头。
“咱家是怎么吩咐的?不要趟这浑水,若是他们算计顺天府署,可以暗中推手。推手!谁叫你们插手了?”王振越想越气,顾不得气短,张口吼道:“你们是唯恐顺天府署不知是谁站在背后?已经告诫你们多次,我们做壁上观!你们倒好,竟将锦衣卫和东厂都摆到顺天府署去?干什么?是去看人放火还是去救火?还是让人家认为火就是你们放的?”
李小泉不得不辩解了,忙叩头说道:“翁父,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儿子一直都是隐在暗处,盯着那些人行事的。并不曾知晓东厂有兄弟去了顺天府署。”
“不知?”王振不禁怒道:“难道说咱家冤枉了你不成?”
“翁父教训的是!”李小泉知道王振气还没消,不敢再辩解了。
王振顿了顿,放轻语气说道:“小李子,你真的不曾派人去顺天府署?”
“真的不曾。儿子还曾明言过,东厂每一个兄弟只需盯着那些人即可,不准阻拦和参与他们!”李小泉急忙禀告,说道:“儿子时刻记着翁父的教诲,不敢有忘。”
“那顺天府署外东厂的人作何解释?”王振不禁诧异的问道。
李小泉也是莫名其妙,答道:“儿子也不知怎的,只能回去彻查。”
旁边的马顺心里打起了小鼓,他还真不知道李小泉有这样的吩咐,现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看到东厂没来人,害怕一个人承担罪责,才叫自家兄弟马焱带十几个亲信装扮成东厂,在顺天府署外游了一圈。让外人认为是锦衣卫和东厂两拨人都参与了此事。
“马顺,你可知道?”王振盯着马顺问道:“当时你在何处?”
“当时儿子在锦衣卫指挥司,不曾去顺天府署。”马顺急忙答道:“儿子也是接到线报,那些人要在戌时中动手,所以儿子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