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还是人么?用轻功倒是好;可这一左一右两大肉球,轻得起来么?
唉——,童航长叹一声,只好随他们这种速度前行了。
跑了一阵,一拐弯,一条直道通向前方,直到顶端就是尚衣监。尚衣监后面就是司礼监。此时的司礼监那边传来爆豆子般的枪声。
“快!”童航大喝一声。
不用喊,听到司礼监那边传来的枪声,众亲卫早就提起脚程,直向那边赶去。
刚跑到印绶监门前。突然从印绶监墙角处冒出一支队伍。
两方队伍都是一愣。
“御马监!”有亲卫在夜色中辨出对方的服饰。低呼一声。
果然是御马监!王振的死忠队伍!是尖刀队肃清岗哨时出了意外,还是那边没有派人去?没派人去的可能性很小。因为谁都知道御马监是重点,看来是去那边的人失手了!
童航停住脚步,众亲卫瞬息之间在他前面列出两条横队。
“出枪!”郝天扬怒吼一声,“放!”
没想到这些胖人。摊上事儿的时候动作倒不慢。
枪声顿时惊醒了御马监的人,只听一声咋呼,御马监众人猛地挥刀向这边扑来。
“放!”
“放!”
“放!”
“放!”
……
听着对方一声紧一声的怒喝,看着自己手下一群接一群的倒下,郭敬的心犹如刀剜一般。不是说神机营的火枪不能连放么?怎么对方的火枪不但能连放,而且还能连放如此多下!这可都是自己的嫡系啊,若不是看到王振手中有了玉玺和内阁印。皇帝也出宫了,自己哪会轻易倒向他?听到司礼监那边有枪声,想去看看,不敢直插钟鼓司。害怕钟鼓司那条弄道有埋伏,本想着这边直道宽敞易躲避,谁知一冒头,便遇上这支二十多人的队伍,可怕的是这支小分队居然有如此犀利的火器!
一名贴心青衣提刀挤到郭敬身边,急急的低语道:“干爹,这些火枪太厉害,咱们还是远避的好。”
郭敬点了点头,一转身,两个青衣忙挽起他的两条臂膀,急速的向后面挤去。那贴心青衣忙挥刀疾呼,催促御马监众人奋力向前,杀向那支难啃的小分队……
见郝天扬在那指手画脚的大声喊着放,丝毫没有痛惜子弹的表情。童航恨不得跳过去,将他一顿暴打!又不是打狙击战,干嘛摆出这排枪阵?
憨子更是憋屈!火枪射击,瞄准那事儿真是让他英雄无用武之地,火枪简直就是一支烧火棍!还不如挥起大刀砍得痛快!他见童航脸色不好,立马对郝天扬嚷道:“你个夯货!那枪子你以为是大水打来的么?就这么不值钱的往外放!”
郝天扬正得意洋洋的瞟着对面,一听憨子那震天吼,忙住口,扭头向童航望去,见教官皇上一脸的怒色,一缩头,调口嚷道:“收枪!上大刀!”
众亲卫一听,忙收起火枪,纷纷抽出大刀。
憨子一见,两把大刀一抡,大喝一声道:“锋矢阵!”
众亲卫齐声应诺,忙而不乱的变阵。
郝天扬一见憨子几步跨了出去,暗暗叫苦。这莽大哥果然又要抢自己的位置,看来自己只得随在教官皇上左右了。
童航双手紧握长柄朴刀,低吼道:“穿凿!”
憨子立在锋矢阵顶头,一听此言,顿时热血沸腾,两把挥舞的大刀在微弱的夜光中闪着寒光,大步冲出,向对面奔来的御马监众人扑去。
二十多人的魁梧大汉将童航裹在中间,组成锋矢阵,一头撞进怒吼着奔来的御马监敌阵中……
望着那二十多人组成的单薄锋矢阵,瞬时被淹没在人群中,郭敬脸上不禁浮起微笑。那二十多人看起来个个五大三粗,勇猛过人,难道还架得住我的人多么?咱家就用人命累死你!
“让所有人都围上去!”郭敬对身边的青衣说道:“这伙人个个彪悍,看来这里面定有大人物!”……
憨子杀得兴起,一见两把大刀卷口了,索性扔掉。一脚跳起,将扑来的家伙踢翻在地,两只蒲扇般的大手抄起那家伙的两只脚,将那个悲催的家伙抡得呼呼生风,那家伙惨叫连连。
郝天扬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羡慕的望了望憨子,看看自己手上干净的大刀,不禁苦起了脸。
“你也到前面去!不用跟在朕身边!”童航见郝天扬苦着脸,知道他那性子,便说道:“朕在正中间,那还用你守着?前面去!命你与憨子一起,迅速领队穿凿过去!速战速决,朕要速去司礼监!”
郝天扬兴奋的高声应诺,诺声未落,人已奔到锋矢阵前。狂叫一声,手起刀落,引起声声惨叫。
憨子挥舞着那已没了声音的家伙,突然手上一轻,竟是只剩下半截了。憨子啐了一口,扔下半截尸体,一扭头,却见郝天扬在一旁杀得不亦乐乎,不禁大吃一惊,怒吼道:“你这个夯货,怎的跑到前面来了?”
“属下领命前来与大人一起穿凿!”郝天扬得意的一仰头,大刀舞出一片寒光。
面前一刀砍来,憨子忙一挪身,伸出大手向前袭去。
对面挥刀之人忙后退。谁知憨子手掌一翻,一把扣住刀背,怒喝一声,竟将大刀夺下。唰的一声,大刀划出一道弧形寒光,噗的一声,变砍为刺,捅入那惊慌失措后退之人的胸口……
第 226 章 逃之夭夭?
憨子和郝天扬战斗值果然不是一般的高,将这锋矢阵的锋镝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两人蒙头发大财,一阵猛砍猛冲,突然压力一轻,竟然凿透对方的阵形。
憨子大喝一声,撒腿跑开,回头扭身又向后面杀去。
童航一头冲出,见憨子疯魔般的从旁边又杀了进去,懒得阻止。
郝天扬回身见童航没有阻止憨子,心中一喜,忙一挥手中大刀,准备冲进去再过过瘾。不料童航嚷道:“留四个人给我,其余的你都带去,随憨子灭了这些喽啰!”
一听这话,郝天扬大喜,大声吩咐一声,留下四个亲卫,转身带着众人转身杀奔回去。
那被留下的四个亲卫,一脸苦相的望着童航。
“我们走!去司礼监!”童航一挥手,带着这四个没过足瘾的亲卫,向前面奔去……
一个颌下无须满头白发的老太监,提着一把缺口的大刀,护在李小泉的前面,瞪视着围上来的黑衣人。
李小泉脸色苍白的坐在汉白玉石阶上气喘吁吁,一条腿鲜血淋淋,刚坐下一会儿,脚下便是一团血迹。他望着四周围上来的黑衣人,心里不禁涌起深深的绝望。当王振让他坐着司礼监时,他没有想到这些黑衣人会冲出内城,更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明明将这些人都围在内城了,齐波儿也跑到了自己这一边,本来形势一片大好,怎的就形势逆转了?
望着围上来的黑衣人,端着那闪着寒光的火器,李小泉喉头一涩,不禁咳了起来。一口血呛了出来,他使劲的吞了几口。缓了一口气,艰难的说道:“齐老,咱家……出不去,您自己冲出去吧。……翁父去了……延庆卫。您去告诉翁父。就说……京城……丢了。”
老太监望着四周慢慢围上来的黑衣人,摇了摇头。说道:“李主管,此事休得再提。王公命老夫保你,事到如今,老夫怎能独身离去!”
李小泉一愣。苦笑道:“此事后,宫内定是封闭消息,翁父不能得知事态发展,咱们的家族定会遭难!齐老,您冲出去,至少让翁父明白咱们的苦心,不知为难咱们家族。”
老太监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李主管,自我等倒向王公之后,哪有我等自由的选择?只是老夫没想到。宫内之人居然拥有如此利器!逃?如今成了奢望。”
李小泉望了望四周,一颗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赵启轩和田新立等人听说这边围上了,心里激动的跑了过来,见那名老太监和李小泉一立一坐的被围在中间,不禁齐齐的嘘了一口气。
“那就是李小泉?”靳良忙轻声问道。
刚端起狙击火枪的田汉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是他,我见过几次。”他将火枪瞄准那名白发老太监。他心中恨极了这死太监,居然武功那么高,在枪林弹雨中竟然杀了这么多黑衣军兄弟!
赵启轩皱了皱眉头。怎么不是王振那厮?难道他们跑了?
“赵营长,怎么办?”田新立见那老太监不是王振,忙低声问道。
赵启轩没有回答田新立的问话,扭头看了一眼田汉,问道:“田队长,可否一枪毙了那老太监?”
“没问题!”田汉兴奋的一舔嘴唇,屏气瞄准。
砰的一声,那白发老太监如遭重击,向后仰去……
童航带着四名亲卫,急急的穿过尚衣监后弄道,来到司礼监胡同,见黑衣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司礼监攻下来了,王振那厮终于被自己拿下了!不会再有土木堡那点乱事了吧?
五人匆匆进入司礼监。
听说皇上到了,赵启轩等人连忙迎了出来。
童航忙一手拉住赵启轩,一手拉住靳良,连声说道:“你们辛苦了,辛苦了。”
赵启轩脸色一暗,低着头说道:“请皇上降罪。”
童航一愣,止住脚步,奇怪的看着他们。
几个人都低着头,沉默无声。
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童航点了点头,说道:“各位辛苦了。先进去,我们再说说战斗经过。”
进了司礼监大堂,堂里的黑衣军都撤出了大堂,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