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不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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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不良皇后-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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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儿,记得,这个仿制的半缘你佩在胸口,另一个,记得,戴在脚腕上,藏好了——千万不要遗失!”师父轻抚着她的面颊,满含忧色的神情,“但愿师父这样做可以让你少受一些罪,耐何有些事师父也参不破——”

***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有了意识。疲倦如千斤巨石反反复复辗压着她,自四肢百骸中泛起浓重的酸苦,一波一波地疼痛从胸口开始席卷着她全身的各个感官,昏昏沉沉中,她听到有人在一旁压低着声音说话。

心下激动,想睁开眼,看一看,她强压痛苦的低吟泄出唇际,眉心绞的扭曲,细密的睫毛努力撑开了眼帘。

眼前的一片混沌,渐渐幻化成了几个模糊的身影,耳边传来了那急切的声音,“姑娘,姑娘,你醒了么?”

这个声音有些苍老,不是凤四,似乎也很陌生!

她想说话,可是她的胸口疼得历害,连吞口气身体都象被撕裂般地疼痛!

她定定地注视着面前这个人,脑中一片空白。眼前人似乎又陌生又熟悉,看到她睁开双眼时,脸上注满了释然与惊喜,“终于醒了,姑娘,你整整昏迷了四天四夜,再不醒,恐怕连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你了!”

当她的思维开始逐渐恢复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这个老人,似乎穿着太医的袍子。

可她一时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因为身体的疼痛几乎把她所有的心力全部抽离,恍惚了半晌,方问,“我在哪?”空气中迷漫着浓浓的药味,她缓缓地看了看四周,很陌生的一个地方,象一个普通的民房,壁上除了挂了一条毛巾外,墙角就放了一个矮小的桌子,上方放着洗浴用的盆子。窗子是用纸糊的,看上去有些年份了,外面的寒风时不时地吹打着,整个窗户被吹得一震一颤。

“这里是太医院后厢房,专门收治生病的宫女和太监,你安心在这养病,待好了,跟皇上求个情,或许能给你挪个稍好的地方。”

她一时错愕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凤四会将她扔在收治宫女太监的地方。

“太医,皇上呢?”心里徒升不安,是不是凤四出了什么事?在她昏迷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觉得,凤四没有任何理由,会将自已抛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由所控的事情。

“皇上?姑娘,我一个小小太医,哪有资格知道皇上的事。”老太医收拾着药箱,道:“你好生歇着,我去回报乔姑娘。”

她脑子沉得历害,尚无法清醒去理清眼前的一切,身体又太虚弱,太医走后,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卓岐山得到回报后,单骑骑至凤四身边,躬身道,“皇上,前三里处有一商队,昨夜积雪未散,此地势极险,微臣已令他们避在一处稍宽敞之处,请皇上缓行。”

青河险滩的地下通道已被封死,如今通往邵国的官道是从丹诺城往南,进入朗风城后,再沿北进入流城水城,既使快马加鞭,亦要近一个月的行程,而从这里入流坡水城只需要三天,只是冬日大雪封山实不宜通行,但时间此时对风四来说,弥足珍贵!

凤四只觉冷风呼啸着从四面不停迎面灌来,因地处狭道,最狭窄时,甚至只能下地牵马通过,以免发生人马翻落的惨剧。

他小心的掀开狐袭的一角,软衿下,怀中的宁红衣的脸色依然红润如常。他伸进她的怀中,那暖香盒尚能烫手。

“吩咐前方探马,寻个背风处,休整一番,今夜前,朕一定要到流坡水城。”今日风雪一直没有停歇,他担心入夜后,行程会更困难。尤其今日太冷,他担心在这雪山里呆过长,怕她被冻伤。

凤四刚想纵马前行,胸口的感情突然间膨胀起来,熟悉的撕裂感又一波又一波袭来,心脏痛得绞在了一起。

卓岐山走近方看清楚凤四的面容,心头咯噔一跳。

凤四半闭着眼面容惨白如霜,一手紧紧抱着身前的宁红衣,一手紧紧按着近于停滞不跳的心脏,咬着牙弓着身体忍着尖锐的痛楚,额角冷汗渗出沾湿了鬓角。

更令卓岐山担忧的,凤四双手不但没有持缰,夹住马腹的腿亦颤得历害,只要稍一不慎就有可能堕入万丈深渊。

“皇上,恕微臣逾越,请皇上让臣来照顾皇后娘娘。”

凤四连摇头的力气也没有,脸上的肌肉已经开始僵硬,启阖半天方虚弱地吐出一句,“五石散〃

这一路他已服了两次,虽然他知道这种抗疼痛的方式并不可取,但能立竿见影的也只有这种毒粉,如今没有别的方式撑过眼前。他必须尽快离开雪山到达流波水城。

卓岐山青白着脸,从怀中取出碧玉瓶,倒出少许在凤四的手心,道:“皇上,这次后不能再服否则——”再服下去,必会上瘾。

凤四服下,半佝偻着身子,双目紧闭,身形微微颤抖一阵后,缓缓平息。再睁开时,眼中已有了一些生机,挥手示意卓岐山继续前行。

凤四一手策马,一手抱着宁红衣越来越靠近那商队。

突然,那商队里突然一阵混乱,似乎有女子尖叫厮喊之声,但风势过大,听不清具体说些什么。

接着,突然从中冲出一人,惊叫疯逃,立马引得其他人也冲跑出去,情况突变,竟使那商队的护卫们有些大乱阵脚。

想象不到这群原本性格柔弱的女子,怎会好端端的发起狂来?

因她们是些姿色尤其出众的年轻貌美女子,可以在祁国卖个上好的价钱。抓人时不敢粗鲁对待,而路途又过于狭窄险峻,一时之间,整个场面竟变得十分混乱。

其实大雪封山,她们并非真的想要逃跑。既使在这里给逃出,也是没有出路。只因当某种情绪达到极限,便会做出一些发狂失控的事情。

况且经历了两三天的独行后,终于遇到一个大队人马,她们中有几个抱着侥幸,希望能够得到解救。

卓岐山警觉得护在皇帝身边,压低声音道:“皇上,似乎是人贩的商队,这些个女子不象出自烟花巷中。”

凤四冷然不语,他并不想在这关口管这些闲事,两国交战,这里是祁邵最乱之所,流寇横行,青楼与流寇勾结贩卖难民,有体力的卖为家奴,美貌的被送入青楼或伶人倌,十年间从未间断。

祁邵两国和平后,也曾通力合剿流寇作乱,怎耐此地地形过于复杂,大军无法深入。

紧蹙着眉看着前方乱成一团。

“救我快点救我我是你们祁国皇帝的故交,我真的认识凤四公子你们救了我,皇上肯定会大加封赏你们救救我,我不是难民我是被他们捉来的”风雪中,一个女子的厮喊声若有若无的灌入凤四耳际。

“岐山,速度清出道,谁再敢阻了通道,杀了!顺便把那女子带来!”声音确实有些熟悉,但凤四一时想不起谁,但能提起凤四这个名字,应该不是普通人。

一场混乱在祁王卫队的干涉下很快被平息下来,那些女子被重新押回空地。许多人仍处在惊惶失措中,而宁雪衣被卓岐山带到凤四跟前时,几乎无法置信,两年后,她会以如此狼狈之姿见到风姿卓越的祁国帝王。

“凤四哥哥”尚未开口,泪已滂沱。

“岐山,你带上她,先赶路!”凤四一策马,已驰出丈外。

入夜,众人终走出雪山,流坡水城苏氏绸庄掌柜已亲领十余艘船在渡口处等候,同时相迎的还有流坡水城几家知名商户。

“皇上,可要传唤太医?”卓岐山连着给铁桶加了三次热水,但凤四的眉宇间还是结了一层霜气,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他紧紧抿住的双唇控不住地颤粟,脖子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凝成暗紫色的血管。

凤四慢慢睁开眼睛,连眼睫处都结着一层霜气,他看着卓岐山,清明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好半天那惨白的双唇才轻轻阖开,声音却嘶哑得如生锈的刀磨过木头,“熬过这个时辰——便好!”复闭着眼。

寒毒开始发作时,从胸口处,疼痛象一把钝器一点一点地磨钻进去,而后,漫延到全身,象有千万只尸蚁叫嚣着要从他的体内撕裂而出,咬断血脉,噬吞神经。

每月十五,是寒毒最甚之时,尤其这次连在雪山上不眠不休跋涉了三个日夜。

这样的疼痛对他已不奇怪,有时他甚至觉得庆幸,因为只有在忍受这样的极端疼痛时,他才会有一息半刻忘却心上人的离弃!

“皇上,让微臣抱扶你出来!”卓岐山上前一步,用肩膀撑在凤四的腋下,凤四晃了晃身体,他的身体已僵硬如铁,甚至连迈开脚步都觉得难,但他知道,自已总算熬过了,因为身体已开始慢慢回温。

慢慢地移地两步后,缓缓地支撑住身体,方哑着声道:“朕没事,你退下!”

“让微臣侍候皇上更衣!”皇帝一身湿漉漉,皇后又昏迷不醒,身边又没有太监和宫女,卓岐山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凤四嘴角抿成深刻纹路,声音是异常的严厉,“朕还没废!”

船上已设宴洗尘,卓岐山替皇上推拒后,令卓岐暗陪同苏有恒赴宴,刚回到自已行舟,便见宁雪衣裹着一件黄|色的披凤立在自已的舱门口瑟瑟发抖。

“大人,求大人给皇上传个话,民女想见一见皇上。”她自从被人贩囚禁后,她们可以说寝食难安,人都消瘦憔悴了不知多少,如今总算峰回路转,不负自已当初狠下了心,千里去祁国寻找凤四。

“皇上已经歇下,劳顿了几日,姑娘还是早点歇息,明日皇上自会传唤于你。”卓岐山扬手示意一个卫队骑兵带走宁雪衣。

宁雪衣心下一急,当即跪下扯住卓岐山的衿袍,哀求道:“大人,请帮帮忙,民女真有急事求见皇上。大人只需通个话,皇上一定会见民女!”她方才已接到通知,明日晨起,今早被救下的那些个女子全部由官府谴送回原籍。

她本以为自已会例外,谁知,名单上亦有她,并注明送回邵国帝都宁家。可如今的帝都哪有她容身之地,若有,她何苦千里迢迢奔赴祁国寻找他?

“对不起,姑娘,不是在下不愿帮忙,而是皇上已近三日没有阖眼,有事你还是等明日再说。”卓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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