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将军误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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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将军误终身-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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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过头来,接住他那星光澄澈的目光,几分熏然欲醉,几分恍惚迷离,樱花般的唇就在我的眼前,弧度那般美妙,淡然如水的清浅颜色。
    “阿默……”我的心神一荡,轻轻合拢了双眸,长睫半掩着着眸光中的羞涩,“吻我……”我仰起头,抵上了自己的唇,月凉如水,照得我的面颊冰雪一般的皎洁。
    他清凉的唇落在我的额头,眼睛,面颊,一路滑落到我的唇边,噙住了那两片颤动不安的薄樱,就再不肯放开,那般的饥渴,那般的眷恋,那般的痴缠。
    先是蜻蜓点水的流连,继而是如胶似漆的纠缠,然后是攻城略地的侵占,让我在他的怀中仿佛已化作一泓春水,包容着无尽的旖旎春/色。
    那个夜晚,他带着我回到我们居住的小毡包时,野离部落的人已经曲终人散,月下的聚会偃旗息鼓,酣畅淋漓的人们已经睡下,幽静月色下一个个白色的毡包像播洒在棋盘上的棋子。
    依旧是两张干草和兽皮铺就的卧榻,我们如往常的习惯分睡在两边,毡包内为了御寒点燃了一个小小的暖炉,依旧难当草原深秋的彻骨寒意。
    他背对着我睡着,侧卧的身姿线条如峰峦般流畅,散开的黑发如墨铺陈在枕上,散发着近乎妖娆的气质,我轻轻咬着指甲,久久看着他,忽然赤着脚跳下自己的床榻,扑进他的怀里。
    “阿笙……”他张开眼睛,唇角弯弯,水眸那般澄澈,竟没有一丝的睡意。
    “很冷,我要和你睡在一起!”我在他的怀中蜷缩成一团,身体有些簌簌发抖,调皮的笑笑看着他隐忍的表情。
    “好,我拥着你睡,不许踢被子。”他用温暖的胸膛环住我,吻了吻我的额头,为我们两人盖好被子阖目睡去。
    快要熄掉的炉火还散发着微弱的幽光,他的脸在火光下那般的俊美生动,远山般修长的眉峰下长长的睫毛轻轻煽动,好像蝴蝶的翅膀。
    我痴痴的看着他的脸,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数他的睫毛,手指还没碰上那浓密的长睫,就听得他低低的声音传来,“别动!”
    我吓了一跳,他再次张开双眸,这一次清水般的星眸中却有灼灼火苗在簇动,“别动,阿笙,我已经忍得很辛苦……”他的声音低沉而魅惑。
    再是懵懂,我也在蓦然之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突地一跳,猛地转回身去用脊背对着他,而他的双手已经用力的环住了我的腰肢,“让你别动,你还扭来扭去……”
    我跳下地来想要逃开,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玉山倾倒,天地反转,他已然伏在我身上,温暖的唇截住了我的一声轻呼,“阿笙……我忍不住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第26章 荒之夜

小小的毡包再容纳不下原野深夜的冷寒,拢不住一室的旖旎风光,火炉的余烬毕博作响,迸射的微弱火光与他潋滟的眸华相映成辉。
    他缱绻的吻,霸道中带着无尽的温柔,暖人欲醉,缠绵欲死。
    我大大张着眼睛,定定看着他的面庞,他修长结实的身躯紧贴着我的身体,几乎榨干了我胸腔的最后一丝空气,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他的吻他的拥抱让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的每一分灵魂都悸动着难言的喜悦……
    终于他放开我的唇抬起头来,让我从窒息中惊醒,长长出了一口气,大口喘息着,眼眸中应激的浮起了泪花儿,他的脸在泪光影影绰绰的晃动,“阿笙……”
    我的样子让他有了片刻犹疑,不自觉溢出的泪珠儿在鬓侧滑落,他的脸在面前一点点清晰起来,幽邃的眸光中那乍现的一分痛色让他面庞上的红晕渐渐褪色。
    “阿笙,抱歉,也许是我孟浪了……”他的声音低低的,不知为何竟夹杂着让人心碎的寥落,他咬咬唇放开我坐起身来,想要离开我们的卧榻。
    我却猛地起身一把楼住了他,“别离开我……”捧着他的面颊,凝视着那双望穿前世今生的黑眸,天鹅绒般的雾霭中那抹深深的痛色,“我喜欢你,阿默,你说过阿笙是阿默最爱的女人,我要做你的女人……”
    说着我吻上了他的唇,炽烈而火热,不知为何,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我的心在剧烈的疼痛,好似有灼灼烈火在燃烧,好似有两股暗流在激烈的交战,我唯有抱紧他,只有眼前的他才是唯一的救星。
    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忘情的吻着他,终于等来了他激烈的回应,他忽然抱紧我,灼热的吻一路流连在我的脸上,脖颈……小小的空间热度再度升华起来。
    忽然,他起身熄灭了炉火,然后返身一把将我面朝下按倒在卧榻之上,我的面庞被埋进了狐皮长长的柔软毛针之中,除了温柔的触感,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他急切的解开了我的衣衫,几乎要把它们撕成碎片,灼热的吻游走在我的身体上,一路向上吻住了我的耳垂,让我全身激起了阵阵战栗,“阿笙,我要你牢牢记住,今夜要了你的人是我……”
    迷醉的痛意袭来,丰厚的狐皮掩住了我的一声轻呼,他的手越过我的肩膀扭过我的脸颊,如饥似渴的噙住我的双唇,再也舍不得放开。
    那个幽暗得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的整个人好似颠簸在若惊涛拍岸的巨浪之中,一会被推向峰峦之巅,一会陨落无底深渊,整个人好似支离破碎,翩然轻若鸿羽,仿佛没有了一丝的重量。
    夜半醒来,他紧紧搂着我沉睡,二人交颈而眠,身体暖暖的,没有感觉一点寒冷,他匀净的鼻息清清浅浅扑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像是鸟儿温暖的羽毛撩动着心扉。
    轻轻抚摸了一下他脸上我最喜欢的那长长的睫毛,这一回,他的长睫只是颤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我微微一笑继续寻找我的梦境,但愿人长久,阿默,就这样一辈子吧。
    “说出你的名字,狐狸让给你!”
    “本来就是我猎到的狐狸,何须你让?我偏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
    金色的沙丘,银衣银甲的将军,他傲然的揶揄一笑,碎星迸射的眸光遥遥落在我的身上,绝尘而去的背影,风中狂舞的披风……
    “秦默!”我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蓦然翻身坐起,梦中呼唤出的袅袅余音还在空气中回荡着。
    那是怎样的一个梦,我在梦中喊了什么?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片刻之前好像还历历在目的梦境,一下了又变得混沌了起来。
    我凝起眉头,苦思冥想,可是那梦境中看到的东西和现实总是好像隔了一层雾蒙蒙的薄纱,仿佛已经触手可及,却又偏偏越不过那一层隔阂。
    阿默并不在毡包内,晨曦早早来临,已经听到毡包外面传来牧人们吆喝牲畜的声音,我起身穿好衣服掀开帘子走出毡包。
    原野上的清晨异常的美丽,红彤彤的太阳刚刚爬上水平线,橘红的颜色温柔和明媚,空气中都是略带寒冷的清新味道,带露的秋草释放着脉脉清香。
    野离部落的牧人们早早起来劳作了,部族的男人女人们已经开始放牧,剪羊毛,打理皮毛,晾晒干肉,按照分工井然有序,一个个毡包前炊烟袅袅,孩子们在原野上你追我赶四处玩耍。
    “阿笙姐姐!”稚嫩的童声大声的呼唤,眼角弯弯看向不远处那一群孩子,喊话的是野离婆婆的孙子穆勒和孙女齐格,“快来,和我们一起玩投箭啊!”
    这是一群七八岁的孩子,穆勒和齐格显然那是其中的小首领,穆勒今年九岁,生得虎头虎脑,圆圆的脸,炯炯有神的一对大眼睛,两颗小虎牙,十分机灵的样子。
    妹妹齐格小他一岁,蜜色的肌肤,明眸善睐,性格乖巧,生得十分清俊讨喜,在众多孙子孙女中是野离婆婆的掌上明珠,最受宠爱。
    四处顾盼,反正找不到阿默的影子,索性凑近这一群孩子,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的小把戏。
    穆勒在地上画了一条线,遥遥的放了一只敞口泥陶罐子,不知从哪个部族男人那里寻来的十余枝长箭,孩子们轮流站在线外向那个敞口罐子投掷箭矢,比准头,看谁中的多。
    党项的羌族部落以游牧为生,弓马骑射皆是强项,颇有些功夫好手,若是平安岁月,这功夫自是用于狩猎豺狼虎豹等猛兽,若是部族一旦受到侵犯,男女老少均可抽刃成兵,顽强御敌不死不休。
    所以党项羌族的孩童小小年纪不分男女就开始健身习武,一般到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身手不凡,现下这群七八岁的孩子投起长箭来,就已经有模有样了。
    尤其是穆勒,这个野离族长昂格尔的小儿子和孩子们比较起来更是出类拔萃,每人十枝长箭投掷出去,他的命中率竟达十之五六。
    抱着臂笑吟吟看着他们玩耍,齐格刚刚掷出了十枝长箭,女孩子毕竟气力娇柔,只中了一枚,嘟着粉嫩嫩的小嘴生气,“不来了!你们力气大,陶罐摆了那么远,哪里够得到!”
    孩子们起哄笑她,她干脆抓了我推上前去,“阿笙姐姐替我来掷,阿默哥哥那般了得,姐姐一定也很厉害!”孩子们巴不得看热闹,拍掌叫好。
    “姐姐不会这个的,况且姐姐的腕子受了伤,如何能使得上力气?”我笑着摇首,齐格却不依不饶,硬是把长箭递到我的左手中,“姐姐就用这只手掷一下嘛!”
    无奈笑笑,小小孩童认真起来还真是缠人,终不过是应付她一下,我学着孩子们的样子站在了线外,左手掂了掂长箭,感受一下它的重量,那冰冷的触感仿佛透过了皮肤的毛孔,一下子深入到了血液中去。
    这种手持利刃的感觉,竟是这般的熟悉!
    我轻蹙起了眉头,看着那远远的敞口的罐子,左手轻轻一甩,长箭挟着一缕清风飞出,不偏不倚正中陶罐中心,连罐口都没有碰到,这一群孩子已是瞬间就冲起了满堂彩声!
    “阿笙姐姐好厉害!”齐格好像是我为她扳回了面子,扬着下巴看着穆勒,神情不可一世。
    “不过是碰巧罢了,阿笙姐姐若是超过我的成绩才算得厉害!”穆勒一脸的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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