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声张仔细的看了每个房间,每个房间全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倒是没丢失什么珍贵值钱的东西,看来并不是为了钱财的一次洗劫。我看了看一边的老声张,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不安。
“丢了什么吗?”我一字一句的问道,深怕把他脆弱的给碰碎。
“没。。没。”老声张神情说明着他绝对在说谎,他呆在原地不动,我拉也拉不动他,我突然想起藏在古屋里的sd卡里还有那张图纸,极快的赶到那里,把掉在地上的字画整个撕开,sd卡还在里面,放在床上的手机已经早不知去向,一下子也慌了手脚,虽然不知道这张不全的图纸意味着什么但拿走的人绝对不会是善类。
老声张听见声响跟了过来问我在干什么,我也说没。。没。。老声张不好多说什么,坐在床上空叹气。我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但问他他又不说,真是让人头疼。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想着各自的事情,爪子在古屋散落一地的东西上使劲的刨着,不知道它在找着什么,他的动作引起了我的好奇,我凑过头去,一看,三个血红的字写在古屋的地上,也不知道是什么颜料,透着血水的猩红,之前被桌椅遮着并没发现,爪子抛开来这才发现“地底见”三个字写的特别清楚。
老声张坐在床上又是一声叹气,看来他早知道是谁干的了,我心里大概也猜到了,午庭的猥琐笑容一下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原来之前在秘道跟着我们的并非吴忧,而是午庭的人,吴忧和老声张合作的事情应该也是暴露了,也不知道吴忧现在如何,我不由得为这家伙担心,但一想他身手了得,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转头一看老声张,老声张愁眉紧锁的盯着我说:“选择吧。”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不知趣的回了句:“选什么?”
“去地底或者回去当你的快递小哥,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已经超乎了预想,这一切已经与你无关,我想见山也会理解你的。”老声张依旧愁眉紧锁,两手放在腰间不断地盘弄。
我一下子蒙住了,被他这么一说,整件事情似乎与我有关,又与我无关,到现在我始终都还是个局外人,就算是让我说个有关地底的大概,我所在追寻的东西都是没有任何头绪的,一下子摸不着北,留下来还是回去的抉择让我的心突然空了个洞。
第十八章 又是一封信?
爪子盯着我看,我心中还是放不下见山,也有太多的疑问放不下,也许跟着老声张这家伙还会帮上忙,心中最在意的还是关于陆四方的事情,从和我完全无关到有亲属牵扯在里面,这心情是完全不同的,起码说明着我能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我和老声张说了去的决心,老声张没多说什么。
我看着老声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哪里掏出了封看上去皱巴巴的信,他递给我对我说,这个给你看,也许你会安心的多,我接过信,仔细的摸了摸信封几遍检查后,很普通,自从黄见山那封信的信封里发现了图纸后,我见到信的第一反应都是把整封信仔细的摸一边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也说不出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抬头一看,老声张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奇怪的行为,我连忙拆开信封看起来:
老声张,阿成又开始了一次下地的活动,地质局的领导派我跟在他们后面紧盯着,我现在大概在甘肃的一个小山村里,具体的位置名字我也说不出来,当地土人的话很难听得懂,唯一的翻译被阿成的队伍雇走进了山,地图上根本就没标着这块地方,阿成的队伍已经进去大概5天了,没有一点消息,我这里只有三个人,不敢贸然行动,也不知道你何时能收到这封信,10天后还没有消息我就会和其他两个人陷进去看个究竟,你们的队伍到了找到留守在村子的那个人,他自然会带你们来与我会合。
黄见山
信是一如平常的简洁干练,是黄见山的风格,大学期间还很少有电话类的通讯,我们经常会以信会友,见山的信一般都不会分段,并且没有日期,这种干练的感觉十分的熟悉。
阿成的名字首先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名字频繁地在出现,似乎在整件事里起着举足轻重的位置,我将疑问抛给老声张,老声张显然料到很精干的就回答了我,阿成是20年前地质队发现地底消息的元首级人物,但是那次地底勘探之后回来便辞去了职务,那时候老声张还是刚加入这行,阿成便已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靠着阿成特殊的身份,一部分押债人自愿的听着他差遣,当时的状况就是跟着他这碗饭就是金饭碗,后来阿成越做越大,国家地质局一直在尽力的隐藏这个秘密,当年组织去勘探的四个小组的成员老的老,死的死,在10年内几乎都去世了,但似乎里面的纠缠没有就此过去,我也不是非常的清楚其中的事情,只能大概的向你解说如此。
老声张的一番话很有效的拨开了我所迷惑的。我把信重新叠整齐塞进信袋里,似乎能猜到这次活动的团队名单里早就加入了我的名字,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肯定是与我想知道的一切密切相关。老声张看我把信已经收了起来,脸上的神色也恢复了不少,当铺是再也呆不不下去了,老声张示意我收拾好东西,明天去市场采购一些必要的东西,目的地就是信中所提到的甘肃。
我突然想起在秘道里午庭说的老龙岭,但一时也不好向老声张说起,不知如何开嘴,两个地方不知道有没有任何的联系,我藏在心底决定还是走一步看一步,身上sd卡里的图纸也不知道隐藏着什么秘密,一直没有时间打开来仔细看看,老声张一路来虽然和我已经熟络,但我还是就像一个刚出道社会的少年,有一种被这群老家伙玩弄在手掌心的感觉,心里说不出的闷,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收拾好东西,老声张便带我去附近的旅馆住了下来。第二天早上五点便被他从床上拖到门外弄得半活半醒,老声张严行厉色的跟我说先去吃顿早饭,今天的任务十分繁重,采购的东西也十分的严格,现在就得出发,我被他左搞右弄的活生生的睁开眼爬起来。
第一站是富春茶社,老声张说已经习惯在这里吃早茶,今天没这闲空,他塞给我钱让我去买俩肉包子在路上吃,富春茶社看上去和第一次来的时候完全不同,里层外层都绕满了人,社外也开了铺子,我没那时间等,从后门绕了进去,店小二已经换了人,完全不认识我看见我从后面进来连连哄我出去。
“让他进来吧。”从里层包厢传来的声音。店小二连忙把手让开,脸色一变笑迎着我进去,我心想这里的店小二还真是趋炎附势让人恶心,不过倒也是纳闷,是谁认识我呢,扬州城没认识的人啊,转念一想,不好,不会是午庭的那帮走狗吧。
我转身想往外走,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这个情形简直和秘道的感觉一样,我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是吴忧的气息。余光一回,刚转身想和他打招呼,这家伙一瞬间就又没了踪影,神出鬼没的让我内心十分不爽,我进了铺子买完包子回到老声张身边,和老声张说了刚刚发生的事儿,老声张显得十分淡定催着我说赶快吃,显然他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又见了一面。
嘴里嚼着包子,爪子似乎闻到了香味使劲在包里刨着,他鼻子实在太灵活了,一点点香味都瞒不过他,我捏下一小块塞进他的嘴里,这才不闹腾了。自从秘道出来后我已经习惯的将爪子绑在腰间,昨晚在老声张的埔里刚好找到一个适合的腰包,爪子刚好就可以放进去。这都是题外的话了。
老声张带着我来到了扬州城的一处二手市场,我心想他倒也不至于穷的来淘二手货吧,跟着老声张左拐右转的就进了一个交错复杂的巷子,刚想拉住他,他又一转进了一家名为“此处无货”的店铺,我抬头看着牌子,店铺的名字恰到好处的吸引了我。
第十九章 此处无货
跟着老声张一路进去才发现小小的店面里面的地方倒还是算得上宽敞,柜台里面站着一个带着老式镜框眼睛的老头子,早晨的阳光还没够射进来,店又靠里,里面没什么光线只能开着白炽灯,屋内陈设的都是些手工制品,倒像是个艺术走廊。
老声张和老头子打了声招呼,从柜台由里进去,我没想到里面会是下坡的楼梯,脚一踉跄踩了个空坐在地上,老声张懒得管我,继续向前走,进去之后大概是个小地下室,里面又出现了一个老头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和上面的那个老头有什么区别。衣服都是一体的白色,头发稀疏,老式镜框眼镜,我拉住站在前面的老声张,这人怎么和上面的那位长得一模一样?
老声张呵呵一笑说道他俩是双胞胎,这你都看不出来?我不瞒老声张,这还真没看出来,何况是这么老了还长得这么像的双胞胎。
我又仔细看了看地下室的这位,果真倒是有点不同,也说不出来哪里有变化,但能感受到不是上面那位的气息。老声张又和下面的这位打了声招呼就开始了正题。
接下来通过两个人的对话,我大概得知了两位老者都是这里的店主,这个店已经开了整整40年余,店里除了卖二手的一些手制品,更主要的是出售境外的二手武器,我对这点还是比较吃惊的,中国境内贩卖枪支明文规定是犯法的,并且判刑还很严重,他们这么公然的在二手市场买卖简直是无视了这些的,用胆大包天来形容真不为过。
老声张和老者开门见山的直接问起价钱,看起来两人挺是熟络,老声张一谈到价钱一反常态的频频露着恶心的笑脸让我一阵反胃,老脸卖萌的感觉就是这么让人痛苦。
一阵激烈的讨价还价后,我差点都睡着,老声张最后买下了一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