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下?阿成?这些熟悉的字眼不是信上写有的么,难道说我这趟早茶吃到地底去了,这些人聚在一起也并非是什么门派**,而是与见山有关,与那封信有关,与我有关的零零角角。
“这地底下有的尽是泥,是水,是岩浆地缝。我们走。”中年男子这话说的特别高昂,整个外层都好像震了一下,我心想这地底下也就这些啊,难道真如见山给我的信上写的还有人吗。这还会有什么呢,这说话的人奇怪诡异,让人摸不着头脑,我突然下意识的摸了摸别在包里的信,口里说道:还有人。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汤包儿的汁烫坏了脑子,或者是刚才吃太快给撑傻了,总之一切都来不及收回,所有的目光都射在了我的脸上,以一种惊讶惊叹的眼光看着我,我好像说了什么禁言似的被这些眼神围了起来。
“这小兄弟说的妙。”苍老声音的男子像是正中下怀,惊讶的神情最先转为慰藉的奸笑。苍老的声线配上一阵笑声直让人感到头晕。
凌厉的眼神直盯着我,像是警告我不要多语,让我觉得心中阵阵发颤,其他人的目光渐渐回去,只有他一直还看着我,毛毛的感觉在白天都能感觉到从身体里绽开来。
一行人没有理会他的继续挑衅,径直走向大门,苍老声音的男子突然伸手拦住了路,“不吃软那就吃点硬的吧。”大门立马被人关上,我往里层挪了挪身子,从没见过这样场面的我只能靠平时电视剧里的剧情脑补下一步应该是群殴了。
但剧情好像没有按照我的发展,高冷眼神的一个动作终止了这一切的难堪,他从披风与牛仔裤的间隙里抽出了一把似刀又似剑的武器,我没有见过真刀真枪,一时见到也分不清,瞬间就架在了中年男子的脸上。
“吴忧,别来无恙啊。”中年男子将苍老的度又提高了一层,他将手移开,又说:“午爷,请”脸上还带着难以名状的笑,让人有些恶心。吴优正是凌厉眼神的男子,他的这招出手要是在平时,我都得拍手称快,动作潇洒,眼神却丝毫不漂移。
手下的人挤在外层一个个面面相觑,显然他们对这种状况毫不知情,只是被叫过来撑场面的货色。
午爷?我脑子一个机灵,该不会是张午吧?我这反应的速度实在太慢,慢慢的从里层挪到外层的功夫,那一行五个人出门已经没了影。茶社里面的人也一一从里面钻了出来,店小二看人走光走到门外面拉着我又进了馆子。
“这位爷,您可别再风光了,这地底的事儿那是我们这些人能乱说的,听我一句劝。”小二的语气倒是十分诚恳。我见他如此厚道于是追问了几个问题。
“贵店?”
“不瞒您说,我看你也是这道上有话说的人,我们这店明上是富春茶馆,扬州第一,暗里我们老板会加点餐做做小生意,安排些交易。多的我也不知道,您也别问。”我话没出口,这小子就知道我的话的落点了,看来也不是闲杂之人,不过看来他将我也认作了自己人,一时间觉得刚才的无意之话平添了很多忙,见他如此滑稽我接着又问。
“那这老爷子是谁?”
“老爷子?您说的是午爷吧,他在扬州城可没人不知,多的我也不懂,听说是这儿有名的当铺老板,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名气就越做越红。”
“午爷?该不是张午,张大爷吧?”我沉住气,想继续套些有用的信息。
“没错,就是他,我就知道您见多识广。”
“那…”我话没出口,他凑到我耳边说道,“该知道的知道些,不该懂的别多问,我该干活儿了。”
这贴耳的一番话说的正经有余,就像我的救命稻草,万般疑惑被一下子抡进水里。我没继续问下去,多问无益,找到见山应该一切都能知晓。这张午午爷终于是找到了,倒也巧,但也像是设的个局,我一下子整个人谨慎起来,看来这世界与我所见的确实大不一样。
第五章 关于信
扬州城的当铺分布的很不均匀,西城两家,东城三家,北城还有一家,但惟独南城没有。古当铺是分为三等,上中下三等。下等是收古铜钱,小器具类的不值钱的货色,中等是收器皿,上等是收珍奇杂货不分古今。上等当铺是最为吃香的,如今现在已经很少能在中国找到下中等的当铺,而上等的当铺则是易闻而难求,这扬州城独占了就有六家之多,实在罕见,但这古城有古城的独特,那就是倚老卖老。
富春茶社处在东西城的交界处,想这午爷也就在此不远,看这西城两家容易找寻,于是决定先去西城当铺一探究竟。
这时候放在背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声,取出来看是条短信:小心为上。电话号码是之前的,虽然我心中觉得对方手机可能又再次关机了,但我还是我立马又回拨了过去,“嘟。。嘟。。嘟。。”这次对方的手机没有关机,但是却丝毫没有想接电话的意思,我又拨打了两次后,传来了客服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提醒,于是只能至此作罢。小心为上。难道说这张午刚刚已经认出了我,那为何没有拉上我一同走,更何况他知道我的处境危险,我完全不能理解。正想得出神,脸上被几滴水珠打湿,这扬州的天气真是瞬息万变,顿时雨就下的磅礴起来。
一路上也没什么店面,找不到遮雨的处所,回到旅馆的时候身上整个湿透,背包还直漏着水,也顾不上其他先去浴室冲了个澡,这才急忙想起来包里的信完蛋了。打开背包,换洗的几件衣服自然是不用说的被重新洗了个透,压在中间的信也没能逃掉,裹在外面的信封被磨开了一小块口子。我取出里面的信,用极快的速度给它拍了个全身照,字迹已经被雨水浸的有点张开,再加上我一路上的奔跑夹杂着的摩擦,整个信差点就全部毁在了我的手里。信被我用手机拍照的功能总算是算抢救了下来。再看看一旁的信封,厚厚的一层被磨开了个洞,再仔细一看,这封面上是有画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么。
纸被水浸过之后会显得绵不着力,湿塌塌的黏在一起,信封是用牛皮纸做的,又极为厚,所以毁坏的没有这么严重,露出的奇怪的画面是出现在信封内侧,那个破洞口出翻开来的地方。我没有立刻把整个信封撕开来,因为太厚也根本撕不开。我从信封开口处往里面瞧却并没有类似的图画在上面,无论怎么转动角度都是一样,只有破洞处湿透的地方显得有些与众不同,我想该不会是自己直觉上把这个不规则的条条框框给具体化了把,人总是会在紧张的时候把不存在规律的东西主动地联系到一起。
看来还是得把整个信封剪开来一看,为了能确保万一我又给信封上下左右前前后后,边角厚度都给拍了下来,这剪开来可就没有了后悔的余地。接下来就是考虑如何把它剪开,确切的说是撕开来,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变小,想去买把剪刀无疑是很作死的行为,再说身上赤着膀子,衣服都是湿透的。背包里有一把挂在钥匙圈上的指甲剪,于是我决定就靠它来完成这个细致的工作。
指甲剪的口子很小,要紧贴着心口的封边一点点剪开来,由于特别小心谨慎,剪开整个信封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我把信封完整地铺开来,但是除了那个破洞处有一丝痕迹,其他部位都还是牛皮纸的颜色,但我发现其余的地方都没有沾水,难道说是用水可以让没有东西看见的地方显出字来,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虽然也曾听闻过有种化学药剂可以办到,但真实经历的时候还是有所不信。我从浴室取来一些水,缓缓地倒在平铺开来的信封表面,一副难以置信的画面慢慢展露在我的眼前。
信封整个展开来的幅度类似于一张a4纸,但比a4纸还要宽余,我不能确切的判断上面的条条框框,线段,标记这些有规律地排列着的似画非画的图案是些什么,有些像地图,但整张图纸上没有标记方向,甚至是记录地名,并且是极不完整的,除了被我扯破的那一小块已经找不回来(内心十分羞愧),其余的地方也像是被细心裁剪过的,看上去整个图纸还很新,我心里默认了他可能是一张或者说是2分之1张的地图,但绝对不是一般的地图,图纸上所绘的密密麻麻的线路,还有看不懂的文字,最影人注目的是右上角一个类似洞穴的火苗的标记,这些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恶作剧。被迫扯破的那一块已经非常的模糊,几乎可以说是被我很完美的破坏了,但隐约还可以看见上面有绘着什么,一股恼悔。
“有人在么?”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我整个人被一惊,思绪全部被打乱,门外的声音越催越急,我直觉的感到来者不善,慌脚忙的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图纸的大概,然后将糜烂的信封揪成一团整个扔到了床底下。
“有人在么?”门外的声音又是一声催促,平静了一下心情的我突然意识到这苍老的声音如此的熟悉,回念一想,脑海里浮现出早上茶社的那一幕,是他?
第六章 苍老的声音
“有人在么?”门外的声音又一次的催促。既然午爷早上与这位争吵的如此激烈,而我又是来寻找午爷的,他现在来找我确切的说应该是来抓我才是吧,想到这里我心中已经可以肯定来者不善,我把湿透的衣服和行李快速的塞在一起准备从窗户走,但为时已晚,门缓慢的转动着把手,我已经没有空余的脑力来得知他是如何知道我的住所房间,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将行李重又扔在了地上。
“等你很久了。”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招故作镇定。男子后面没有人跟进来,看来是一个人来的。
“是四凡是吗?”男子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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