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关心她的事业,就知道整天缠着她!”林可仁滔滔不绝地宣布着曲翔的罪状:“动不动就跟小媳妇似的闹脾气!让陈醉为你分神!你那点事儿地球人都知道!”
“胡说!谁跟……小媳妇似的了?陈醉说的?”
“还用陈醉说么!UK的人全知道。阿雾说陈醉跟他说过,‘曲翔必须抓住我才能平静,所以就只好乖乖被他抓在手里。努力压抑自己的梦想,配合他。’你恶心不恶心?”
“她这么说了?”曲翔傻在当场,那些不安,从没有说出口过,那是作为男子汉难以启齿的想法:死缠着一个女孩子,不能放开手。
所有这些胡思乱想,她全都知道?
她为了这些努力压抑自己的梦想,配合他吗?
“我从没说过要让她配合的话……”曲翔黯然。
林可仁见他没了气势,顿时得意洋洋:“哼!就你这德行的江湖庸医,还用你来可怜我?你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
“对别人的好心予以践踏,可不是什么善良的行为。”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来。
曲翔和林可仁都是一惊,一起扭头往后看。
居然是阿雾,拄着拐杖站在天台的门口。
“啊——”林可仁见鬼一样惨叫一声,慌慌张张地退到栏杆尽头:“你来干什么?”
“我打电话去陈醉家,她家佣人说你来医院送饭了。”阿雾拄着拐杖走过来,神色很是不佳:“很殷勤嘛。”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林可仁紧紧靠着栏杆,要是瘦点都能从缝隙里挤出去了。
“你的脚怎么样了?”曲翔看他走路还是步履蹒跚,关切地问。
“还好。”阿雾笑一笑:“你别介意他说的话,陈醉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
曲翔迟疑地看着阿雾:“陈醉说过想去做巡演嘉宾吗?”
“她说过,但是她也说过,不会跟我们走的。”阿雾说:“她说,为了你,放弃什么都是值得的。她希望这一次,能让陪伴自己的人安心一点。喂!你去哪?”最后一句自然是看见林可仁企图逃跑,喊出来的。
曲翔回头,看见林可仁正顺着栏杆溜边挪动呢。
“你站住!”阿雾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你以为躲着我,问题就会解决吗?”
“你他妈快滚!”林可仁像受惊的猫一样,在栏杆上乱抓:“我不想看见你!信不信我还打你个王八蛋!”
“那你就打吧!又不是没挨过你的打。”阿雾步步紧逼:“继续打,我不会还手的。”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林可仁大呼小叫地抓着栏杆,手忙脚乱地翻了出去。
“可仁!”阿雾大惊。
“林可仁!”曲翔也吓了一跳,跑过来:“你别胡闹了!这是十楼!”
“你快滚!肖雾!”林可仁踩在不到30公分的天台边缘上:“我死也不跟你说话!”
“林可仁!”阿雾看着他脚下狭窄的边沿,脸都吓白了:“你过来!”
“你他妈快滚!肖雾!”林可仁大喊。
“林可仁!”阿雾吼道:“你是女人还是小孩啊?”
“你滚——”林可仁松开一只:“我这就跳下去!你不信就看着!”
曲翔拦住欲再说话的阿雾:“要不你先回去,有什么话找别的机会再说吧。”
阿雾张了张嘴,到底忍住了,看着林可仁,眼睛里说不清是什么神情。曲翔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美丽眼睛,渐渐微红湿润,拍拍他的肩膀。
阿雾没说话,低下头,拄着拐杖蹒跚地向外走,曲翔去扶他,也被轻轻推开了。
曲翔看着那个漂亮的背影,微微弓着背,受伤的脚迈出的时候全身力气就压在拐杖上,显得既狼狈又无助,只是那脚步一步比一步快,摇摇晃晃,带着点伤感的倔强。
阿雾推开天台的大门,关门的时候也没有回头,就那么一拐一拐地消失在走廊里。
曲翔忽然转过头,盯着林可仁。
林可仁脸红脖子粗地瞪着他:“看他妈什么看!你也滚!”
曲翔不屑地冷笑:“一哭二闹三上吊,中国乡下妇女传统的撒泼手段,你都传承了。”
“你他妈的……”林可仁怒不可遏地抓着栏杆,抬脚要翻过来教训曲翔。
伟大的墨菲定理告诉我们:如果一件事情有可能向坏的方向发展,就一定会向最坏的方向发展。
“啊——”一声惨叫激荡在天台上空。
就在曲翔担心他会踩空的一瞬间,林可仁愤怒之下左脚刚挂上栏杆,右脚就急着抬起,脚下一滑,整个人斜着歪过去,右手在越过栏杆换边的空挡,没有抓住,整个人就朝右侧跌下去。
更倒霉的是左脚往下一滑,栏杆的尖端“刺啦”一下穿过了他的裤脚,刹那间刺穿了林可仁的脚踝部位!
“林可仁!”曲翔魂差点吓飞了,扑过去,趴在栏杆上,拉住林可仁的左臂。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上次的更新时间,已经有一个月了。
真是汗颜!╮( ̄▽ ̄〃)╭
下面向大家报告鱼丸子这一个月的行程:
找工作,找工作,找工作……
现在,鱼丸子成为了一家影视公司的助理文员。
每天做些文案工作,偶尔有机会写一些短剧的剧本。
虽然是劳累又费神的工作,但是好歹有帅哥艺人们可以滋养心灵……
做策划书累了的时候就打开门,看着排练室里挺拔英俊的身影,很有范儿地练习走路 ~( ̄▽ ̄)~
这次第怎么一个爽字了得!!
关于放手这件事
关于放手这件事
“唔——”林可仁咬着牙忍着不喊疼,摸索着抓住曲翔的手。
“哎哟!”曲翔整个人扑在栏杆上,本来腋下就被栏杆硌得生疼,被林可仁这么抓着往下一坠就更疼了:“你坚持住!”
“他妈的!”林可仁死死抓着他的一只胳膊。
“你等等……”曲翔腾出没被他抓着的手,摸手机,胡乱按了两下,进了已拨电话单,按下第一个电话。
电话通了,是欧梵的:“喂?曲翔。怎么了?”
“救命!”曲翔大喊:“叫人来住院处天台,林可仁出事了!叫人过来!哎哟哟……”林可仁抓不住又滑又细的栏杆,只能抓着他的胳膊,于是身体80%的体重都坠在曲翔的一条胳膊上,栏杆硌得胳膊都快掉了!
曲翔疼得扔了电话,把另一只手也伸出去拉住林可仁,减轻一只胳膊的压力。
“你他妈的……直接报警不就得了!”林可仁疼得冷汗都出来了,还不忘骂人。
“我他妈的看不见号码在哪!”曲翔怒道:“你拉得我都举不起胳膊来,只能随便打一个!”
“嘶——”林可仁眼圈都红了,龇牙咧嘴地吸着凉气:“肖雾!老子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你大爷!林可仁!”曲翔气不打一处来:“我遇见你就没好事!”
“你大爷!死庸医!”林可仁指甲都陷进曲翔胳膊里了:“你别放手啊!”
“你大爷!我不放手!你轻点……”
“你大爷!别哆嗦!”
“你大爷!我胳膊疼!”
“你大爷!忍着!”
“你大爷……”曲翔咬着嘴唇,努力拖着林可仁。
“小人本住在苏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扔在地上的手机响了,听铃音是丁泰然的:“谁知那唐伯虎,他蛮横不留情,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我爷爷跟他来讲理,惨被他一棍来打扁,我奶奶骂他欺善民,反被他捉进了唐府,强奸了一百遍,一百遍,最后她悬梁自尽遗恨人间……”
“你大爷!”林可仁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你这他妈什么……破铃……”
栏杆的尖端带有装饰倒刺,林可仁的脚踝就卡在倒刺和横向栏杆之间,血顺着栏杆一路流下来,已经在地上积了一小滩,他的裤管也都红了。
“你大爷……”曲翔腋下的位置似乎也已经肿了:“这是丁泰然的御用铃声……他一定在找咱们!”
铃声断了,片刻之后又响了起来,如此三番两次。
当唱到第四遍“我铭记此仇不共戴天!”的时候,天台大门被丁泰然撞开了!
“靠!什么情况?”丁泰然大叫着跑过来,扎着两只手不知从何入手:“这是怎么了?卫涔过来了,欧梵他们一会儿也过来。陈醉呢?”
“拉着他!”曲翔叫道。
丁泰然过来接替了曲翔的位置,曲翔咬着牙把手收回来,胳膊几乎失去知觉,腋下的的毛细血管都在隐隐跳动。
“叫警察叔叔吧!”丁泰然看着下面遥远的地面,声都颤了:“林可仁,你丫干什么呢?”
林可仁死死抓着他的胳膊:“你他妈管不着!”
“靠!都这样了你还嘴硬!要是你摔死了,见了你祖宗十八代,替我问候一下!”
“死了也拉你垫背!”
曲翔活动了两下,捡起自己电话报警,详细说明情况。
“啊——”林可仁手上力气流失,有些撑不住,身体往下滑,脚也向下坠,栏杆的插得更深了!
曲翔赶忙放下电话,走过去解下丁泰然的领带,小心地绕过林可仁的伤口,将他的脚腕紧紧绑住止血。
“你大爷!曲翔!我那是Versace的领带!”丁泰然看着领带瞬间被鲜血浸湿,欲哭无泪:“我攒了几个月补贴买的!”
“让他给你买十条!”曲翔绕过来,伸手摘下林可仁的围巾。然后翻出去,小心地将围巾围住自己的腰而后绑在栏杆上做安全带。
“我CAO你姥姥!”林可仁看着围巾蹭着铁锈:“我那是vivre en couple的围巾!阿雾给我买的!”
“让他给你买十条!”曲翔一手抓着栏杆,另一手抄底托住林可仁的肩膀,往上抬。
林可仁咬着嘴唇,自己也抓着栏杆和丁泰然的胳膊用力往上。无奈脚踝还插在栏杆上,根本无法使力。挪动只能使增加他的疼痛:“啊!啊——”
“不行!不行!”丁泰然大喊:“你这样不行!得把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