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看到她湿润的黑亮的长睫,心顿时软了,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只是紧了紧环着她的双臂,将她的身子更往怀中贴近了几分,菲薄的唇瓣辗转吮吸着她的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触到她的舌,时而嬉戏时而压迫时而挑逗,她口中的甜蜜芬芳全都渡入了他的口中。
这女孩,又怎能知道,只要一碰到她甘美的唇瓣,他几乎所有的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会瞬间瓦解。
这个学年最后的将近一个月的时光,轻轻打了个旋儿就滑过去了。六月二十四号来临了,所有人都在翘首企盼着三强争霸赛的决赛——最后一个项目。
傍晚时分,勇士们都集中在了魁地奇球场——也就是迷宫的入口处,看台上座无虚席,其中最显眼的位置上坐着各位勇士的家人,包括韦斯莱一家还有西里斯?布莱克。
“塞拉,你——非去不可吗?”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斯内普紧皱着眉头看着塞拉,低声问,“你知道——像我们现在的这种身份——非常危险——就算不去,黑魔王应该也不会因此而责怪我们……”
“不,西弗,我必须得去。”塞拉摇了摇头,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我要跟去,保证波特的安全,获取伏地魔复活的第一手资料,况且在这个时候赶过去,也更能赢得伏地魔的信任……”
……而且,她还要见撒加一面。
不出意外的话,伏地魔的复活仪式,撒加应该会在场才对。
而且——既然伏地魔和撒加已经结成了同盟,那么伏地魔必定已经答应了帮助撒加赢得自己的心的要求。所以,恐怕黑魔王也会想方设法地拆散她和西弗。
早一点跟复活后的伏地魔接上头,也能多一点时间和机会思考对策。
“只要我穿上这件斗篷,波特就认不出我来了。”她略带顽皮地冲斯内普一笑,把斗篷上宽大的帽子扣在了脑袋上。
“那——你一定要小心。”斯内普抿了抿唇,沉默了许久,才低声吐出一句话。
而后,他顿了顿,伸手把塞拉的帽子摘下来,替她把弄乱的头发整理好,问:“那个双面镜带了吗?”
塞拉微笑着点了点头。
“嗯。有事——就用镜子第一时间联系我。”斯内普点了点头,放在她头顶的手滞了滞,终究还是垂了下来。
“放心吧,西弗。”塞拉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为了你,我会毫发无损地回来的。”
斯内普依旧面无表情,但乌黑的眸子里却流露出焦虑和关切,还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愫。
当比赛的哨音吹响之后,塞拉和斯内普就分开了,塞拉拿着魔杖在篱笆灌木墙外面走着,斯内普则走向相反的方向。他们的任务和大多数教师一样,都是准备应付突发情况的。
过了一会儿,塞拉听到了芙蓉的尖叫声,小克劳奇已经开始行动了,芙蓉应该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塞德里克的惨叫声,继而声音消失,一串红色火花出现在了迷宫上空。
看来,是克鲁姆被小克劳奇施了夺魂咒,从而用钻心咒去袭击塞德里克。然而哈利为他们解了围,看来,克鲁姆也已经出局了。
塞拉思考了一会儿,决定直接去迷宫终点等着他们。
到达了迷宫终点,金光闪闪的三强杯静静地立在那里,没有人知道,这个奖杯已经被掉包成了一把门钥匙。
不久,哈利和塞德里克有说有笑地出现了,他们看了奖杯一眼,又低头商量一阵,就同时伸出手去,想要一起拿到那个奖杯。
塞拉摇了摇头,悄悄伸出魔杖指了指塞德里克的小腿,塞德里克一下子就摔倒了。
“嘿,哈利,看来老天也是想让你独自一个人获得奖杯啊。”塞德里克说着,冲哈利微笑。
哈利有点不自在,他伸手握住了奖杯的耳朵,下一秒,他就消失了。
塞德里克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塞拉没有耽误,她随手拽下一根树枝,魔杖点在上面,低声说:“门托斯。”
那根树枝泛起一阵美丽的蓝光,微微颤抖着,而后又恢复了原状。
塞拉点了点头,握住那根树枝,下一秒,也消失了。
当塞拉到达小汉格顿的教堂墓地的时候,许多戴着兜帽的食死徒已经聚集了,他们的中央,哈利被捆绑着倒在地上,一只巨大的的坩埚被架在地上,火焰在下面燃烧着,上面冒着袅袅白气,坩埚里的液体就好像钻石一般闪闪发亮。
一个人怀抱着一个婴儿状的东西走了过来。
竟然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她的脸上带着无比激动和虔诚的神情,轻轻把怀中的东西放到了坩埚里。
贝拉举起魔杖,闭上眼睛,对着夜空高声说道:“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近旁的一个坟墓裂开了,一小撮灰尘升了起来,轻轻落进坩埚里。钻石一般的液面破裂了,嘶嘶作响,火花四溅,而那些魔药则变成了鲜艳的蓝色。
贝拉的神情更加激动了,有一种病态的疯狂隐藏在里面。她取出一柄又长又薄、银光闪闪的匕首,声音比刚才还要尖厉亢奋:“仆人的肉,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说着,她匕首一挥,她的左手立刻就掉了下来,飞进了坩埚里。
贝拉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她草草施咒为自己止血,继而拿着那柄匕首,走到哈利身前取了一点儿血液。
“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她几乎是尖叫着喊了出来。
钻石般的液面沸腾了,甚至都变成了纯黑色。
忽然,一股白色蒸汽从坩埚上方升了起来,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一个男人的身影缓缓从蒸汽中站了起来,贝拉连忙冲了上去,伺候着他穿衣服。
他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长袍,跨出了坩埚。
比骷髅还要苍白,他的两只大眼睛红红的,鼻孔只是两条细缝——简直就像是蛇的面容。
“欢迎你们回来,我最忠诚的仆人们。”他抬起手,发出了嘶嘶的阴森声音。
伏地魔复活了。
副作用 。。。
贝拉特里克斯带着近乎痴迷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伏地魔。她断掉的手腕还在不断地流淌着鲜血,在她脚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洼,然而她似乎半点也没有感到疼痛。
“贝拉,我最忠诚的仆人,伏地魔大人谢谢你,你应该得到奖赏。”伏地魔垂下眼看了看她,轻声说着。
“主人——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贝拉热烈地说着。
“是的,一直以来,你的表现都令我非常满意……”伏地魔点了点头,似乎是微笑了一下,然后举起魔杖,在空中挥舞,魔杖尖端划出一道像是熔化的白银般的光带,起先并没有形状,随后光带扭曲起来,变成了一只闪闪发光的人手,像月光一样明亮。它自己飞了下来,安在贝拉流血的手腕上。
“哦,天哪,主人——您真是太仁慈了——您是最好的——”贝拉颤抖着声音说道,仔细端详着那只银光闪闪的手,声音里几乎带着哭腔,看向伏地魔的眼神更加热烈了。
然而伏地魔却并没有再看向她,他走进了食死徒的人群中,开始用轻柔而森寒的语调一个接一个地与他们交谈。被点到名的食死徒无一不被吓得胆战心惊,有几个机灵点儿的还能说出一些表示忠诚以及为自己辩解的话,更多的人则是讷讷地,一个字也说不出。
塞拉一直把兜帽的帽檐拉得低低的,站在两个高大的食死徒身后。然而她的眼睛一直在食死徒群中逡巡着,很快,她注意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像她一样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带有兜帽的斗篷裹得严严实实,他身材很高,一直低着头,然而塞拉却看到了怵目惊心的东西——他的兜帽底下,露出了一丝闪亮的银发。
那是撒加。
塞拉的心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道听途说得来的消息,总归不如亲眼所见——那个无比美丽的人儿,那个总爱捋一捋自己漂亮的银色长发的妖艳媚娃,那个总是对自己温柔地笑的人——他的一切的美好,都被那袭象征着食死徒——或者说是黑魔王盟友——的乌黑斗篷遮盖住了。
伏地魔走到了塞拉身边,站定,微微低下头看着她。这次,塞拉看清楚了,黑魔王的嘴角微微弯着,确确实实是在微笑,当然这微笑的效果实在有点惊悚就是了。
“你能来,伏地魔大人非常高兴。”伏地魔轻声说着。
“能亲眼见证您重新归来,是我的荣幸。”塞拉微微欠身,瞥眼看到哈利正戒备地望向这边,于是暗暗施咒,把自己的声音变得粗哑难听。
“你和你的亲爱的丈夫帮了我很大的忙,”伏地魔点了点头,“伏地魔会报答你们的。”
“尊敬的主人——那都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您再这样说,我们可就要羞愧而死了。”塞拉连忙说。
“伏地魔一向赏罚分明。”伏地魔又微笑了一下,走开了。
伏地魔并没有向食死徒介绍撒加。塞拉心想,这也许是出于撒加自己的意愿。
伏地魔转向了哈利。如塞拉记忆中一样的,他对哈利说了自己复活之前的所有事情,而后开始用钻心咒折磨他——
而塞拉只是沉默的站着,冷漠地看着哈利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嚎叫。
这个孩子,是斯内普最憎恨和最爱的人的后代,与她却毫无半点关系,更何况,如果现在出手帮他,只能让之前的一切辛苦布置付诸东流,所以,只要这男孩没被折磨死——她是绝绝对对不会说一个字的。
而后,伏地魔强迫哈利与他决斗。
于是,塞拉亲眼见到了莉莉的样子。
也许灰色的幽灵状躯体并不能把这个女子的美丽完全展现出来,但塞拉却觉得,这个被教授用全部的生命挚爱了一辈子的女人,真的真的是很美。
她的秀发披散在肩膀上,微微有些卷曲,她的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