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就是“他”?那种只属于术法者独有的直觉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强烈,眼前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乞丐”会是他苦苦寻找的天曲星?
只是,此刻的“他”像是看到了极为恐惧的东西一般,张大了嘴瞪着他,手指颤抖着指向他身后。
不用看他也知道,在毒雾缭绕的背后,一道如冰般寒冷的杀气正朝他颈后袭来。
放毒,偷袭?原来,他也不过这些伎俩。秦冥唇角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眼下,没有什么比证实树上那个小乞儿的身份更让他感兴趣的了,尽管,作为天曲星,“他”的形像的确有些——超乎他的想像。
这样的相识,很好。看来,“他”注定是要站在他这一边的。
思索间,刀锋也到了颈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甚至没有借力,便以最快的身形瞬间闪移,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刀。
与此同时,树上的人却毫无预警的摔下树来,眼看就要头朝下直接栽在地上了,他忙拂袖朝“他”挥去,一股劲风承载了“他”下坠的力道,将“他”吹落至了一边,总算没有就此夭折。
秦冥飞身落在“他”身旁,冷冷瞥视着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瘦小身躯,本以为,身为“天曲星”,“他”至少应该会有点过人之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堪一击,难不成,他的直觉竟也会出现偏差?
“哼,中了老夫的碎心散,最多只能活过一刻,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秦寿偷袭未成,将怒气全撒在了地上躺着的人身上,继而才转向他,“倒是你,很让老夫意外,不过,就算你修为再高,中了老夫的碎心散,也一样得死。”
他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毒呢,原来,只是“碎心散”?秦冥顿时放宽了心,蹲下身来,抓起了“他”的手。
“他”的手臂瘦弱得惊人,让他几乎怀疑“他”是否已经成年,手上全是泥土尘垢,以至于掌心的纹路也被掩去了大半,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卜算。
卜算是最常用也是最基本的术法,不过片刻,他便已算出,眼前的这个小乞儿有着与常人不同的命格,“他”的确就是他要找的天曲星。
在偷偷的打量了他好一会后,“他”那只瘦弱的手突然挣了挣,从他掌心挣扎出来,藏到了身后,那张被尘污遮去了真面目的脸上竟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这样近的距离,他才终于得以看清,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他”的五官长得过于清秀稚嫩,眉宇间没有一丝英气,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唇,就连那张瘦削的脸都略显得有些小,怎么看,也不像个男人,如果非要说“他”是男的,可能他的年龄不会超过十五。
也许是因为他的注视,“他”竟然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灰渍,倔傲的抿了抿唇,那双黑亮的眼里带着一丝懊恼紧盯着他,似乎是很在意“他”在他眼里的形象。
即便是朝中文武,也从来没有一个人敢用这样放肆的眼神看他,就更何况是一个平民百姓了,而眼前的“他”竟然还生出一丝想要取悦他的心情来,这让秦冥眉峰不由得一紧,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也越发浓烈。
难道,“他”是
疑惑间,他已将手伸向了“他”粗布衣裳下微微隆起之处,掌心随即触到了一团柔软,盈然一握间,竟是女人独有的象征。
这个证实让他原本的疑惑顿时转为惊诧,眉峰也攒得更紧了,“原来你是女人。”
如果不是他刚才替她算过命格,他绝对想不到,预言里那个关系着碧落国命运的天曲星竟然会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要如何改变一个国家?又要如何助他成就千秋大业?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平凡得几乎让人失望,与他想像中的天曲星相差甚远。
就在这一瞬间,那只污黑的的手突然从她身后伸出,几乎是没有迟疑的挥手一掌扇在了他脸上,发出一声脆响。
脸上火热的感觉让秦冥心底不由得烧起一丝怒意,凌厉的眼眸不敢置信的扫向眼前的“女人”,她吃了豹子胆吗?竟然敢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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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今天有约会,还有一更,晚上迟点回来码,大家别等了,我怕我的龟速会很慢,到时候又是半夜了……很对不住你们啊
正文 帝王篇(八)
二十余年来,从来不曾有人胆敢忤逆他,更不用说是对他动手了,而眼前的女人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便敢给他一耳光,如果她不是天曲星,秦冥怀疑自己是不是会直接拧断她那细弱的脖颈。
然而,眼前的女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男人,犹不知死活的道:“你看什么看?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她以为他在“非礼”她?她这个可笑的念头让他不由得露出一丝嘲讽的轻笑,若不是刚才掌中那柔软饱满的触感,他几乎要以为她是个发‘育未完全的男孩,她身上着实找不出一点女人的特质。
且不说她身上这件明显过于宽大的男装让她显得可笑至极,单是她之前跨坐在树梢上的动作,以及她那一头披散的“短发”,和她污黑瘦弱的身子,让他丝毫联想不到“女人”这个字眼。
他几乎是轻蔑的挑了挑眉,淡淡的讽道:“那又如何,反正,你注定是属于我的。”事实上,他压根就没有把她当成女人看,她那些可笑的担心全是多余的。
她气鼓鼓的瞪视着他,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下去的样子。很好,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大胆的挑衅他的威仪,至少,这一点她和普通人不一样。
然而,她的盛气并没有支撑多久,便痛苦的皱紧了眉头趴在地上粗喘起来。
看来,她身上的毒已经发作了。
“求我,我便救你。”他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他必须让她知道,他是她的主人,他可以主宰她的生死,而她,只能臣服于他,听命于他。
本以为她会乖乖就范的,因为她心底的恐惧他不用异能也可以轻易看得出来。不想,眼前这脏兮兮的女人竟然咬了咬牙,倔傲的昂起头来道:“不求又怎样?”
然而,痛楚早已让她的心出卖了她自己。
“如果就这样死掉,岂不是太不划算了,对不对?”他冷冷的道出了她的心声,女人永远都是口是心非的,她也不例外,明明怕得要死,还要在他面前伪装她那可笑的所谓骨气。
“就算我怕死好了,有什么好笑的,你不也中毒了吗?自身都难保,还来取笑我。”她并不甘示弱。
连她也以为他那么轻易就中了毒?哼,看来,她还完全没有弄清楚她自己的处境,在碧落国里,任何生灵的生与死都是由他说了算的,就算她是天曲星也一样,他自会有手段让她臣服。
就在这时,身后的黑衣人已忍无可忍,十几把刀同时攻了过来。
这些人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过,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懒得与他们纠缠。心念一转间,他一把掳过眼前的女人,飞身跃上了一棵大树,避开了那些人的袭击。
“如果你不求我,我就把你丢给下面那老头。”他进一步威胁着,若不能为他所用,毁了又如何?如果她再不肯就范,他可就要动真格了。
眼前的女人还在犹豫着,突然毫无预警的往他怀里靠了过来,钻进了他怀里。与此同时,秦寿的刀也已杀到。
她竟然想拿他当肉盾?哼!他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只一个旋身,便轻易躲过了那记阴狠的刀锋,落在了另一棵树上。
与此同时,他的手猛的松开,怀中那个脏兮兮的娇小身躯立刻便失去依覆,滚向了地面。
他可以纵容她的冒失,但是,绝不代表他就拿她没有办法,就算她是个女人,他也绝不可能因此而心软,他要让她深深明白这一点。
“不要!”她的惊呼几乎在她失去重心的那一刻响起,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手中的马鞭一挥,便如毒舌吐信一般,瞬间将她卷回了他怀中。
“你还没考虑好吗?”他冷笑着欣赏她的恐惧,女人通常都很胆小,她也不例外。
就在她即将要开口之际,秦寿竟然不识趣的再次杀到,看来,得先离开这里再说,虽然秦寿还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他现在全部的心思全在这天曲星身上,这个老头实在是太碍眼了,既然一时半会除了掉他,他只有先将眼前的女人带回去再说。
身随心动,下一秒,他已带着她掠到了马背上。
就在他扬鞭驭马之际,前面的小路突然消失,化为一道炽热的火墙,挡住了去路。
哼!这点伎俩便想留下他,简直是可笑。他几乎没有丝毫停顿,扬鞭催马,冲了过去。
今天,他就让他看看,当年先皇为何选中的人是他。
借助手中的马鞭,一股强风卷起,轻易便破除了他的术法,同时,一条由结界生成的空间展现在眼前。
他的坐骑早见惯了这些场面,未让他催促,便全力奔向了那片虚无之中。
踏出结界的那一刻,他将手中的马鞭朝后一掷,已然将那些追兵封印在了结界之后。
就算等秦寿破除他的术法再追来,那时,他应该已在回宫的路上了。
怀里的女人粗重的喘息着,似是在承受着某种痛苦,他知道,她正受着毒性的折磨,不过,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当务之急,是继续他们刚才的话题。
他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身,甚至未曾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推到了马背以外的半空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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