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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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胡乱-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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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对姜锵而言,她所作的一切,都是因在那个时空看多世界各地的历史研究书籍,多少学术高人一代又一代的研究,才令她有高瞻远瞩的目光,来做那些因势利导的大格局。因此在曲直眼里简直是叹为观止的行为,姜锵却视若闲庭信步。她反而将更多精力花在研究如何烹饪胥城那些活杀现做的海鲜上。这一个多月,本来应该是她孕吐最难熬的日子,可这么多她最爱的海鲜,令她的日子非常好过,她自己吃得心满意足,连曲直也被她招待得惊喜连连,想不到海鲜有这么多种吃法。
  “人生如此美好,海鲜必不可少。”这是姜锵从曲先生手中求得的条幅,被她挂在胥城临时行宫的客厅里。
  曲直深表认同。
  从胥城依然是坐船回京,大清早,姜锵穿上宫里送来的皇后礼服,由特意赶来汇合的嬤嬤们精心按规制打扮成合格的皇后模样,下船,直接乘凤辇进入京城,一路以祖制皇后仪仗的最高规格,前呼后拥,轰轰烈烈地在万众夹道围观下,横穿半个京城,来到皇宫,在钦天监选定的这个吉祥日子里,成为皇后册封大典的主角。
  仪式非常繁复,等终于进入大殿,姜锵才见到宫新成。宫新成亲自走到大殿门口迎候,两人小别一个月,见面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可这两个人岂是能被规制约束得了的,宫新成见面就拉住姜锵的手,笑眯眯亲昵地轻道:“朕的皇后,朕的亲亲好皇后来了。”
  姜锵立刻想到两人初见面时,宫新成一口一个的“朕的亲亲好三儿”,那时宫新成这么说,有一半是口是心非。今日旧事重提,姜锵心里一乐,看宫新成也是眼里一闪,两人心照不宣在心里会心而笑。幸好姜锵也是个见多大场面的,没笑得乱了阵脚,脸上依然道貌岸然地挂着似乎是笑不露齿的微笑,嘴里说的是另一套,“即便如此,也不用这么隆重啊。”
  “去年匆匆迎你入宫,各种原因,没有给你一个正式的迎娶仪式,总是让世人因此非议你,看低你。今天都补上,让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看见你今日的辉煌,见证你从皇宫正门入宫。”
  姜锵虽然从来都知道什么仪式都是虚的,可宫新成如此安排,她心里很舒服。她侧脸看着宫新成,笑脸如花:“然后和我的男人在站一起。”
  宫新成笑得妖孽一样,仿佛做这个皇后的皇上,都不如做这个女人的男人。“我的男人”,这话令他浑身舒坦。以致他后来时不时来一句“朕的女人”,说的时候,看着他的女人笑。
  在百官眼里,这是皇后册封大典,但在这两个当事人心里,这仿佛是他们为自己补办的婚礼,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得其乐。
  只有离他们最近,又耳朵最好的宫维才听见这对男女私下的呢喃。他几乎被禁足了一个月,因为需要参加皇后册封大典,才被宫新成放出来。因此,他看着这一对的眼神很不好,满脸都挂着直截了当的鄙视,当然,心里是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1 章

  白霭站在宫维身边不动声色,心里早知宫维今天不会痛快,但想不到他会怒形于色,如此不收敛,比过去更放纵。也是,一个位高权重,可以与皇上对抗的人,忽然有一天被禁锢,又忽然一夜过去,发现自己身边爪牙尽断,除非是心智超常人的,一般人谁忍得住。显然,一向风华绝顶的宫维也不过是一般人。白霭思及此,心下黯然。这才是最令她不快的。
  而不远处那一对,却都是如此不一般。白霭更加黯然。
  时间变得如此漫长。好不容易一段仪式结束,众大人与夫人们分别在偏殿休息,等待晚上的宫宴。虽然晋王府最近遭了罪,晋王的名声臭了大街,可晋王的头衔还在,晋王依然是皇上的同胞兄弟,谁敢在明面上轻视了晋王。因此白霭与众夫人到偏殿休息时,依然是第一时间就坐上最好的位置。但她今天不想与众夫人应酬,托辞累了,闭目养神。
  姜锵回凤仪宫换了一套衣服出来,没让通报,进入偏殿后径直来到闭着眼睛的白霭身边。旁边的命妇一看是皇后,赶紧起身施礼问候。姜锵微笑摆手,倒是惊醒了白霭。白霭也要起身,姜锵伸手按住她,顺势坐下,轻道:“这一个月,你瘦了些。”
  白霭看着眼前这张比自己年轻的脸,虽然清楚这种体贴的寒暄也不过是口水,但人家现在是皇后,她少不得要感激涕零一下,“谢谢皇嫂。一个月前皇嫂替我们也说话,臣妇一直想面谢皇嫂,这会儿……”
  姜锵见白霭要起身,又按住她,依然是附耳轻道:“客气什么。刚才一直见晋王摆着一张臭脸,我倒是放心了,心里不快能发泄出来就不伤身体。我反倒担心你。一家子里,总是隐忍的人承担得更多。”
  白霭也不知这个新封皇后究竟心里想的是什么,依然中规中矩地道:“今天是皇嫂的大日子,皇嫂还分心关心臣妇,臣妇感激不尽。”
  姜锵笑道:“好,那就算是你欠我一个人情。我才刚进去换衣服时候,听说我出去这一个多月里,后宫乱成一团,我对这种事全无头绪,届时我少不得要请教你。你就准备好乖乖还我人情吧。”
  白霭凌乱了,皇后这是什么意思?“皇……皇嫂,臣妇不能插手后宫……”
  姜锵一笑,“寻你开心呢。无非是告诉你,谁家不是兵荒马乱,鸡飞狗跳,揭开盖子一看,都是一地鸡毛啊,呵呵。皇上该去正殿了,我们也过去吧。”
  新封的皇后在册封大典过程中携晋王妃一起去正殿,这行为肯定宣示着什么。但众人很难判断,这说明皇上与晋王打断骨头连着皮,再闹依然是亲兄弟,还是说明晋王归晋王,晋王再落魄也不影响皇后与晋王妃的私教。若在平时,大家肯定认为是前者,皇后的行为肯定与皇上的意志息息相关。可这位皇后与寻常皇后大相径庭,这位皇后做的事太多,皇上怎么管得过来。因此,很难下判断的人都很保守地想,无论选择前者还是后者,总之晋王妃依然在皇上皇后面前有头有脸。在座的命妇谁不是人精啊,起身恭送皇后现行时,也不忘特意与晋王妃打个招呼,套个热络。
  而姜锵更是个人精,她是存心给白霭挣面子,因此看见与白霭招呼得熟络的,就特意问白霭这位夫人是谁,让白霭介绍给她。从偏殿上座走出来,这短短一路,有幸与皇后寒暄的几个命妇的都是白霭的熟人。众人便也看明白了,皇后与晋王妃这对妯娌关系好着呢。只这短短一路,白霭的地位又恢复如初。
  白霭依然不知该如何解释皇后的举动,她只知道以不变应万变,起码脸上一定要表现出感动感激。
  宫维也是惊讶地看着自家王妃与皇后牵手领众命妇进正殿,不知皇后演的是哪一出。但看着众命妇簇拥着他的晋王妃白霭,而众官则是对他晋王避之唯恐不及,想到这一个月来白霭的父亲平安侯使巧劲暗中帮皇帝将他事实禁锢在晋王府,白霭也不如以往的温顺,做事频频违逆他的意志,他心里一时生出个大疙瘩。
  白霭坐到宫维身边,见他对她爱理不理,心里便猜到宫维在想什么。她让两个带来的侍女退后,她与宫维轻声道:“妾身不知皇后娘娘特意过去偏殿找妾身,是什么用意。但既然皇后娘娘当众抬举,妾身只有受着。若皇后娘娘的目的是离间我们夫妻关系,妾身也只能当众受着。只希望无论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们都别遂了他们的愿。唉,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才能不乱了阵脚。”
  白霭到底是大家子出身,太懂说话的艺术,她嘴里是绝不肯说出王爷你别遂了他们的愿,王爷你别乱了阵脚。她说的都是“我们”。因此宫维只低低哼了一声,不再对白霭冷眼以对。
  白霭心里生出无数叹息。
  那边厢,宫宴的开场白之后,歌舞上场。宫新成终于有空问姜锵:“你独自去偏殿做什么?”
  “去找晋王妃聊聊,给她撑个腰。”
  “离间他们夫妻的关系?”
  姜锵想了想,“我倒是忘了这个后果,那就好心办坏事了。早上看见她挺憔悴的,知道她最近日子不好过,不忍心了,拉她一把。这回倒是真没什么深意,只是随性作为一下。”
  宫新成微笑,“你现在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人无限解读。就像你去胥城前扔下一句话,后宫这一个月简直炸了窝。”
  “那句话我是故意扔的。究竟怎么样了?刚才回凤仪宫换衣服,都来不及问。”
  宫新成诧异地问:“你这一个多月没让宫里的人传信去胥城?”
  “后宫一帮女人,能闹出多大事。我胥城那边忙得很,等我回来处理也来得及。再说,你不是一直在吗。”
  “闹出大事了。老大中毒躺床上奄奄一息,老二轻微中毒,刚刚恢复。中的是同样的毒,但刑部都没查出下手的是谁。”
  姜锵大惊,“难怪今天一个孩子都没见,我原本以为规矩如此。”
  宫新成都惊讶了,“从没见过对后宫如此三心二意的皇后。”
  姜锵晕乎乎地道:“看来我还不能公布怀孕消息。”
  宫新成点头,“朕本以为朕的后宫最简单,应该够清净。幸亏你去胥城时扔下一句话,朕当初还以为你小题大做。朕没想到,连老八的联络网都能被朕一锅端掉,朕却用半个月都没查出下毒的人是谁。朕显然是轻敌了。没查出凶手之前,朕宁可送你去胥城呆着,等孩子生出来你再回来。”
  “我不去胥城。我这一个多月既借口忙,拒绝宫里向我传递后宫的消息,又百爪挠心地担心你趁我不在上了谁的床,这滋味我不想再尝。宁可呆在宫里守着你。”
  宫新成妖魅一笑,斜睨着姜锵,“你担心什么,你不是让曲先生在我身上做了手脚,朕还能做什么?”
  “曲先生一直在胥城。”姜锵早已想好应对措施。
  宫新成似笑非笑,“曲先生真不是你指使的?”
  姜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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