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最高处,凤灵源轻柔一笑。
她,果然不适合离别。这会儿,不知她的美人儿们是否泪已满面。
再望月色,竟然也染上几多愁。
“走吧!”凤灵源收藏心绪,背对身后侍卫吩咐。
瞬间,天地又恢复噬人的静寂。
————情如初,爱何受————————
雪峰之上,两个各有风情的男子俯目控下。
“人走远了!”刘武毕轻叹,两个痴心的人儿!
牧冰淇与孙敏淑相视,随后目光又回到最初。
他们的妻主,何时归来?
刘武毕移步回屋,源儿的两个夫君可真够让人头疼。
“女皇陛下万安!”
推开房门,突见火辰霖政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刘武毕急忙行礼。
“毕娘请起!”下座,火辰霖政扶起堂下的刘武毕。
“陛下使不得,民妇万不敢担!”听到火辰霖政的称呼,刘武毕再次跪地。
“毕娘不必如此礼外,您是源儿的娘亲亦是我火辰霖政的娘亲。”她未以“王”来自称。扶起刘武毕,火辰霖政情真意切。
“民妇从命便是!”刘武毕与火辰霖政并肩入坐正堂。
“毕娘应该已知霖政前来的原故。”见刘武毕点头,火辰霖政继续道:“我打算明晨带他们离开。”
她答应源儿要保护好她的夫君们,所以,她火辰霖政不能失言。
“也好!”刘武毕沉吟道。如今源儿的夫君有人保护她心中也少了一些牵挂。
“请陛下收回成命!”牧冰淇闪身而入堂跪下。
“请陛下收回成命!”孙敏淑紧随其后。
火辰霖政不语,看向刘武毕。
刘武毕收到火辰霖政的揶揄,目不余斜视地望着堂下的儿夫。
“为何?”原因她明知故问。结果又遭来火辰霖政嘴角的戏谑。
“儿夫们想留在木祉国。”牧冰淇答道。这是他与孙敏淑两人商量过的结果。
“原因?”
“我们想在这里等源。”孙敏淑柔声道。
“那你们可知,土木两国开战再即?”火辰霖政淡然道。战争一触即发,如果眼前的两位美人有任何损失,她都无法与源儿交待。
“请陛下成全!”话完,孙敏淑与牧冰淇脑袋嗑地,声响击打人心。
“好了!你们平身吧!”火辰霖政无奈地摆摆手,示意两人起身。
“谢陛下。”两人谢恩平身。
“毕娘打算安身何处?”火辰霖政转身面对刘武毕。
看了看堂下的两人,刘武毕笑道:“我还能去哪?只能陪着这两个小祖宗了!”
火辰霖政听罢,轻笑开来。
这八年来,源儿的身边有一个刘武毕日子应该很消遣。
第二十章 文雅之风
土圣国的确是一块圣地,山好景好。难得引得多数贵尊竟折腰誓死也要把他纳入囊中。
白云在空中浮动的多情,青嫩的柳条在空中漫天飞舞,淙淙的河水流出了春日的情意。河水旁边的八角亭在众多的树木的围绕下更显清静,可惜的是亭中聚集的俗人破坏了所有的和谐。
“这里果然是个吟诗作曲的好地方。唯一遗憾地缺少了些美人的陪衬。”带着两名侍卫与青山青云四人,凤灵源脚踩石阶,很是赞同地点头。
此时,二月天地,白雪纷飞的雪峰却不及土圣国的柳岸水清。
“这里不欢迎俗人观赏。”亭中的一名年老的女性听凤灵源口出大逆不道之言,当下便下了逐客令。
这少年女子模样是好,就是秉性差了点。众人轻蔑地哄笑。
凤灵源两侧的侍卫蹙眉,暗暗伸出手,这些人太无理了。
与此同时凤灵源不了解状况地两手各执一边,随即拉起青云青山的小手轻快地步入八角亭。
“风吹柳花满店香,美人压酒劝客尝。
土圣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放开美人的手,凤灵源入乡随俗地拾起细颈胖肚的酒壶对着尖尖的壶嘴饮入肚中。这里的人啊非但不以理相待还要驱客远走,真是罪过啊!
“你……”亭口所谓的文雅之士听毕皆心中大惊。这个少年女子并非平常的纨绔子弟!句句可是针对她们的无礼。
凤灵源身边的四人皆平静如初。他们的主子本非凡人。
“刚刚失礼了,请小姐见谅!”驱逐凤灵源的老者忙上前谢罪。
见老者赔罪,亭中众人亦趋步上前。
凤灵源一一推却。
“也怪小生刚刚无理轻浮了,实在有辱文章之风。”
“小姐谦虚了,少年女儿哪个不风流!”亭中不知是谁见缝插针的说了一句凤灵源最是中意的话语。
“哪里!哪里!大家见笑了。”凤灵源淡笑。
“想不到小姐小小年纪已有如此文采,实属难得!”一个文面女子赞赏道。
“过奖!比小生多才的人比比皆是。”凤灵源淡淡笑道。
“属位应当听闻过火翼国三皇女的事迹吧?”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说道。
“常贤姊是说所嫁给火辰泠岫的土圣国的小皇子所生之女吗?”另一个稍显年小的女子寻问。
“的确是她,那小娃实属仙人般人物。十个月便会作诗,在一岁辰宴上更是才华尽显。听闻她的箫也是一绝。可惜了听闻箫声的人仅有火辰泠岫与小皇子。”面色苍白的女子无限惋惜道。世上不会再有这般仙人了。
“是啊,天妒英才啊!那三皇女凤灵源虽说少年荒唐却也不至于落得个大火焚身的下场!”一个女子发表完凤灵源的结局,亭内唏嘘一片。
凤灵源举起酒壶对口轻饮。火辰泠岫、土佑瑞、凤灵源。她们不都已成为过去时了吗?为何世人总喜谈论过往不肯上前?
“现今时局如此混乱,你们还居在此处。木祉国已攻占土圣国多个城池你们就不曾想过报效国家?”凤灵源叉开话题。
“不是我们不愿,自从老女皇病变不理朝政,奸佞当道。我们唯有白面书生志空高。”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哀叹。她们是想报国却无门。
众书生想阻止轻年女子的大胆却也明白这属事实,不由情绪低沉怨气横出。在此荒废时间并非出自她们的真心。怀才不遇又能怎样?
凤灵源目光远眺。
艳阳高照,春意盎然。一切都会改变。
“若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会如何?”轻呷一口酒,凤灵源淡淡问道。
“我们定会珍惜,必会为国家尽自己所有之力。”众人慷慨昂扬。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面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招贤台上意,提携宝剑为君死。”
望天轻笑,凤灵源立在天地间。
众人仰视一个有着绝色俊颜的少年女子,王者之气倾泻。她是谁?
“敢问小姐贵姓?”年老者提出大家心中的疑问。
凤灵源丢下酒壶淡然转身,拾阶而下。
“我,无姓。”
她不曾停步,黑色的长袍在春风中轻舞。她从今无姓,刘也罢,火辰也罢,甚至凤灵。从今世上只有源。无姓的源。
她会给她们一个机会的。土圣国的一切太需要更新了。
瑞,等着她。她会给他一个完美的答案。
黑袍飘然而过,美人凝目浑不知。
她是谁?
“嫣公子,嫣公子……”轿边小奴撩开小帘轻呼,唤回沉迷的心。
见轿内的主子还是茫然,下仆青儿寻问道:
“嫣公子,我们要继续前行吗?”
季如嫣轻点颔首。白纱裹缚倦上嘴角的忧郁。
她是谁?她的无情为众人,而她眼角一纵即逝的多情是为谁?
————————————情痴————————————————
又一男主登场了。
第二一章 将王之令(一)
春愁
前日春从愁里得,
今日愁从春里归。
避愁愁不离,
问春春不知。
月光如水,风似多情,轻荡树梢。迷华的皇宫,醉沉无数。
撩起黑袍,凤灵源抬脚。再次进入熟悉又陌生的天堂地狱。
“你是谁?来人啊……”清冷的宫殿中,颤抖声嘶力竭。
凤灵源冷冷地俯视眼底枯槁的面孔,星眸含冰。
躺在凤床上的她应该就是瑞最后的牵挂——土佑祺。
眼底的冷意骤然加深,凤灵源漠然讥笑。她,莫非还在幻想自己是土圣国尊贵的王吗?
“告诉我,你想要躲避木祉国与火翼国的挟击再次执掌王权吗?”
苍老的声音嘎然而止,污浊的眼迷茫地望着眼前冷到极至亦美到极至的女子。声色再次无助的求教:
“救命啊!来人啊!快来人啊……”这个人是个疯子。无论是木祉国或是火翼国她都无力去抵御。
“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吗?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个依附世人的傀儡而已。”凤灵源抬起的手无情地捏紧干瘪的下巴。
“你是谁?”土佑祺凄凉地问。
现在的她只是个谁人都可以欺辱的老人。身为一国之王的她嘶叫了半久竟无一人前来。悲疑地目光仰视着眼前的少女,她究竟有何能耐帮助她守卫土圣国?
“我会帮你,你会重新得到你不曾拥有过的尊贵。”放下手中的负担,凤灵源缓缓说道。土佑祺会重得到她给予的一切。因为那是她的允许。
“帮朕,你为何帮朕?你有何能耐帮朕?”土佑祺字字如矶。一个美的比男子还要柔弱的女子能拿什么帮她。
“你只需笑看结局,其它与你无关。”凤灵源视而不见土佑祺的难堪。如若不是瑞,她是万不会趟这一池的浑浊。
“朕能做些什么?”土佑祺心有不干的追问。这个少女好生无礼。
“你只需坐看成果。”声音依旧淡薄无常。圣旨宣毕,大殿上哗然一片。
众臣惊讶于从不理朝政的女皇为何今日突然心血来潮地上朝,并把一个身份卑微,地位低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