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男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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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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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江白圭疑惑了:“叫夏欢作甚?”

  梔子道:“夏欢嘴巴灵巧,一会让她来叫卖。”

  不一阵,尹长福搬来桌凳,几人寻了一处干净且人多的地儿,将桌凳摆好,梔子将记忆中听来的地摊吆喝套词教了夏欢几句,夏欢一听就会,当即立在桌后吆喝起来。

  旁人卖春联,都是摆个摊就是了,哪有人吆喝着卖的?夏欢只喊了几嗓子,旁人听着稀奇,就有人围了上来。江白圭十年寒窗不是白辛苦的,写出的春联无论工整还是寓意,都不是那些连秀才都不曾中的文人可比的,围上来的人,但凡读过几日书的,一看就知好歹,纷纷解囊,一会子的功夫,就卖出十多幅。

  江白圭在旁看着高兴,担心余下十来副不够卖,拉着梔子往家去,想再多写二十副送来。

  二人方转身,迎面就碰上吴尧,看他的模样,似乎在那里立了许久。

  第一百三十二章     蒋刑厅夫人落井

  

  吴尧是专程在此等候江白圭的。

  那日在茶楼与江雅约好,等江雅说服江白圭,吴尧再使媒人提亲,转眼十来日过去,江雅那边一点消息也无,着了急,想见江雅一面,又递不进去话,想跟江家下人打听,江家下人见过梔子将吴尧送来的帖子丢进炭盆,谁还敢搭理他?

  两条路不通,吴尧只得设法“偶遇”江白圭。

  江白圭见吴尧,心底的气蹭蹭的就往上涌,直涌上头顶,很想一拳打到吴尧脸上好出气,手握拳抬了抬,又放了下去,做官时日不长,“隐忍”二字他还是学到几分,晓得此时打了吴尧,闹起来,江雅声名必定受损。

  他面上神色梔子看在眼中,见他终究将拳头松开,送松了一口气,冷眼瞧着吴尧。

  吴尧笑着迎上去,拱手道:“表弟一向可好?”

  江白圭冷声道:“本来很好,但见到你之后,就变的不好。”

  如此态度,想来江雅还未说服江白圭,吴尧面色一僵,旋即又笑了起来:“表弟真会说笑。此处吵闹,不如你我寻一个安静之处说话。”

  这吴尧的面皮倒真是与城墙有的一比,梔子这边琢磨,江白圭已经开口:“不知姨母晓得家中金银去处,会如何打算?是报官还是请吴氏族人一道,追来成都府讨要?“吴尧的脸顿时煞白,他自己改了名姓,行事极为谨慎,那些事怎么还会被江白圭知晓?他就不想想,他才来成都府一年,就有七八万的家资,这本来会引人怀疑。

  梔子着他这样,似是头一次听说,猜想那日严管事回去并未与他提过她的威胁之语,就笑了笑,决定再给吴尧添一把火:“这话我那日就与严管事讲过,难不成他回去后未与你提过?”

  这一句,更让吴尧不安,他拿不准梔子与严管事讲了多少!严管事过后会不会要挟他,但想到严管事还有卖身契握在他手中,若是不安分妄图要挟他,卖到盐井去就是,根本无需担心。心头去了不安,又生出恨意,他自认待严管事不薄,但严管事转身就不将他这个主人放在眼中!

  江白圭将吴尧面上百变之色看在眼中,不屑的撇撇嘴,心中的气也去了大半,隔着人群,又听夏欢大声催促他们,想起还未更为重要的赚钱之计,便不理吴尧,拉上梔子就走。

  待二人走的不见人影,吴尧才反应过来,他最该担心不是严管事,而是江白圭江通判!

  忙活一日,卖出一百一十副春联,江白圭兴致勃勃的与梔子围坐在桌前数铜钱,数罢,江白圭笑道:“六文钱一副,这一日我也有六百六十文的进账,再卖五日,也能赚三两银子。”

  梔子笑道:“六百六十文的确不少,不过却不能算赚钱,今日买纸就去了一百二十文,再刨开赵大元尹长福夏欢三个的工钱,按家中开的月钱算,一日差不多也要二百文。”

  江白圭兴致顿时就减了一半,叹道:“从前买一方砚台,就要二十两银子,从未想到银钱难挣,几人辛苦一日,才得三百文钱,照此速度,要挣多久,才能买的上一方砚台?”

  梔子将铜钱收入零钱匣子,回身道:“你能想到这个,这春联就卖的值。

  顿了顿,又道,“你见过几个卖春联发财的?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咱们现在是不能做生意,要是能做生意,就是将米糕铺子搬来,也是现成的赚钱买卖。”

  江白圭点头,转瞬,又觉梔子前一句话不对,好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就不依,拉过梔子上下其手。

  二人在房中闹腾,就听见门上隐隐传来吵嚷声,梔子忙站起身,唤秋乐去看。

  秋乐转来回话,道:“是车老板,非要见少爷,尹大叔拦着不让,哪知那个车老板竟扬声喊了起来。”

  闻言,江白圭与梔子对视一眼,道:“要是我,定然是变卖产业,走的远远的,哪里还会上门来吵闹。”

  梔子恨声吩咐秋乐:“让尹管事使大扫帚打出去,若是钟知府家有人问,就说这人上赶着送礼,这有让咱们赶出去的。”

  秋乐就要去,江白圭忙唤住他,悄声与梔子道:“那日在茶楼,我与刑书史说吴尧是我家表亲,你这样讲,人家怎会信?”

  梔子道:“难不成还让他赖上不成?”

  江白圭一拍桌子,吩咐秋乐去将人领进来,又与梔子道:“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话讲。”

  吴尧回到家中,转卖了严管事,但越想越觉得江白圭才是他的祸患,江白圭是个官儿,又拿捏着他的短处,要想踩死他,夺了他名下的产业,简直是信手拈来之事。

  变卖产业,远走他乡,他也想过,但除了钟青天治下的成都府,他一个外地人,要想立住脚,是何其难?与其跋山涉水,再花大把银子打点关系,还不如舍去一间铺子送与江白圭。

  是以,他才一定要见到江白圭。

  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吴尧从怀中掏出首饰铺子的地契,递到江白圭跟前,道:“还望表弟不计前嫌,留一条活路与我。”

  江白圭望了一眼那张发黄的契纸,冷笑道:“你这是贿赂朝廷命官。”

  吴尧笑道:“亲戚间的一点薄礼罢了。”说着,将契纸放在了江白圭手边的几上。

  江白圭斥道:“拿回去!”

  吴尧愣愣,见江白圭真是动怒,只得将契纸收了回去:“有这间铺子,表弟也无需卖春联……”

  江白圭起身做了个送客的姿势:“我早说过,只要你不打姐姐的主意,我也不屑管吴家的那些腌臜事!若你再踏入我家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

  吴尧将此话视为江白圭的承诺,活泛起来,一再保证见了江家人一定绕开走,才躬身离去。

  江白圭对着他的背影补了一句:“姨母就是有百般不是,但姨父终是你的亲父亲,你这铺子不要,便送回江陵接济家中罢。”

  吴尧脚下一滞,揣摩片刻江白圭话里的意思,缓缓回身:“我省的。”

  江白圭回屋,与吴尧来意与梔子讲了一次,梔子故意叹道:“反正是不义之财,你怎不将契纸收下?”

  江白圭道:“什么钱财该收,什么钱财不该收,我还分得清楚,这契纸我要收下,岂不是成了同流合污,变成同谋?”

  吴尧吃了定心丸,果真不敢再与江家有牵扯,安心做生意不提。

  年前几日,江白圭忙于写春联卖,而梔子则在家中办酒,请钟知府妻女与蒋刑厅妻女来家吃酒,她请了酒,另两家少不得回请,江雅格外热衷,又自个出银子办了酒席请两家女眷来吃。

  转眼便到了年三十。

  年节的喜气还未过完,蒋家就出了事,蒋刑厅夫人失足落井,待被人救上来,已经没了进气。梔子不喜蒋刑厅夫人,但听得她惨死,还是难受了好几日。

  第一百三十三章     算计

  

  秋欢同温嫂子买菜回家,看见蒋家送蒋刑厅夫人灵柩回原籍,便去报与梔子知晓。

  梔子奇道:“不是有停灵之说么,蒋夫人出事才两日,蒋刑厅怎会这么着急送她的灵柩回原籍?”想了想,又叹道”,蒋家原籍远在江西,确实该早日动身。”

  夏欢掩上门,神神秘秘的道:“少奶奶可知,蒋刑厅夫人如何会落井?”

  蒋家下人不在少数,蒋刑厅夫人怎会亲自去井台边打水,又怎会失足落入井中,梔子的确想不通,不过世上万事本就是巧合加意外,蒋刑厅夫人失足落井也说不上离奇。

  不过此时夏欢特地提起,肯定是在外听到什么传言,她便瞪了夏欢一眼,斥道:“有话便讲,故意卖什么关子?”

  夏欢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但想起不该笑,便又将笑容收起,正色道:“方才奴婢出门买菜,碰见常跟蒋夫人来家的小圆,她说,蒋夫人是被夏姨娘推入井中的……”

  梔子打断夏欢,斥道:“胡说什么!还不快快闭嘴!夏姨娘怎会将蒋夫人推下井去!”

  夏姨娘梔子见过,每次她去蒋家,这个夏姨娘总在蒋刑厅夫人身后服侍,长相一般,从来都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听说因生养了一个儿子,颇得蒋刑厅的喜爱。

  梔子曾在心中猜测,若不是因她低眉顺目,只怕蒋刑厅夫人也容不下她。

  这样一个人,怎会将蒋刑厅夫人推下井?当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她会不会为了儿子做傻事?

  夏欢扁了扁嘴,小声辩解:“奴婢没有胡说,夏姨娘昨日已经被蒋刑厅发卖了!而且,奴婢还听说,夏姨娘因自己生的儿子一病不起,她疑心是蒋夫人动了手脚,又急又气才将蒋夫人推下井的呢!”

  又是妻妾间的这些破事!不知蒋刑厅来年的评语上会不会多一条“治家不严”。梔子摇了摇头,道:“蒋家这些隐秘,小圆怎会说与你听!你莫要跟着瞎起哄。”

  夏欢道:“小圆昨日被蒋刑厅卖了,她如今是猪肉冯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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