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男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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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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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欢讲银子袖起,笑着道了谢,称甚么也未听见,转身,就去寻栀子,讲方才在门外听来的话与栀子讲了,道:“少奶奶,今日的事,与韦四娘子被滚水泼如出一辙,奴婢原本就觉得奇怪,韦四娘子对六岁的亲外甥女怎会下的去手,现在想想,只怕是蒋三娘子故意冤枉她的罢。”

  栀子听过,也是怔愣了许久,她没想到,江雅为了能嫁入蒋家,会去挑拨蒋家三个孩子与韦四娘子为敌。

  夏欢颦眉:“少奶奶,奴婢越想越觉得夏姨娘推蒋夫人落井的事情蹊跷,该不会是……”她抬眼看着栀子,一张脸泛白,“奴婢这就去猪肉铺子寻小园问个明白。”

  栀子没拦她,她也想弄明白,蒋刑庁夫人的死是不是与江雅有关。

  夏欢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将两个银锭子取出来:“奴婢本不该收,但是奴婢想,若是奴婢不收,只怕雅姑奶奶心中会不安,所以……”

  栀子将银锭子推回去,道:“你说的是,给你的,你就收下罢。”

  夏欢也不扭捏,又将银锭子揣了回去。

  蒋三娘子换好衣服,江雅略坐了一阵,讲了几句闲话,带着蒋家三个孩子家去。

  栀子这才去看金宝,金宝见到她,气哼哼的道:“大姐,我没有泼她茶水,是她见自己哥哥接不上对子,用茶水泼的我。”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你是男子汉,与小女娃计较,倒失了你的身份,你说是不是?”见金宝点头,栀子疼惜的端着他的涂了烫伤膏的脸,问:“还疼吗?”

  金宝摇头:“涂了烫伤膏,凉丝丝的,倒不怎么疼。”

  栀子看着立在一旁的涂妈妈,道:“妈妈这两日小心照料,莫要留下疤痕。”

  涂妈妈“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双眼含泪,道:“都是奴婢疏忽,才让金宝少爷受伤,请大姑奶奶责罚。”

  涂妈妈待金宝的好,栀子看在眼中,不想责怪她,将她扶了起来,道:“蒋家的孩子我也见过几回,也未看出他们这样阴狠,不然,我也不放心让他们与金宝玩,罢了,这次只是烫红了,没出大事,且忍这一次罢,以后轻易不许他们上门了。”

  江白圭得了消息,赶来后院,进门见金宝脸上涂着褐色的烫伤膏,骇了一跳,忙问:“大夫怎么讲?”

  当着众人,许多话不便讲,栀子不答,拉了江白圭回房,才细细将方才的事情与他讲了。

  江白圭实在难以相信一个六岁的小女娃能这样狠毒,张口结舌好一时,才道:“看来,姐姐还真的用点心思教育才是,不然这几个孩子就毁了。”

  栀子冷哼一声,犹豫片刻,担心他接受不了,到底没有讲夏欢听来的话讲与他听,只道:“金宝实在冤枉,只是没出大事,我便忍的这一口气,不计较,明日你去衙门,顺口与蒋刑庁提一两句罢,两家还有两年相处,心生芥蒂到底不好。”

  江白圭点心:“我晓得。”

  晚饭前,夏欢回来,悄声与栀子道:“少奶奶,小圆又被转卖了,听猪肉冯的娘子讲,昨日家中去了一个买肉的,看中了小圆,原意出五十两银子买她,转眼就赚几十两银子的事情,猪肉冯的娘子立时就应了。”

  一个长的端正的小丫头身价才五两银子,小圆又不是貌若天仙,那人就是看中她,也断不会出十倍的银子去买她,肯定是蒋刑庁察觉将小圆卖给猪肉冯做妾是个祸害,索性又买了回来……不过,也可能是江雅,如果真是她……

  栀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许久,才叮嘱夏欢:“这件事也只是你我的猜测,做不得准,莫要再与人提起,就是少爷跟前,也不要吐露口风。”

  夏欢点头应下。

  第一百三十八章 娇养
   

  进门仪式一过,江雅的婚事算是结束,尹强两口子自然要返回江陵交差。

  栀子前一些日子将赏钱把与他们,交代第二日不用再来磕头,免得耽误时间错过宿头。

  打发了尹强两口子,栀子还不曾坐下歇息,就见涂妈妈进来,笑问:“涂妈妈有事?”

  涂妈妈道:“夫人吩咐奴婢来成都府,本是照料大姑奶奶的饮食起居,但奴婢来了一月,半点都插不上手,倒是个多余的,奴婢就想,不如跟着尹强两口子一路回江陵去……”

  涂妈妈此来,说是照料栀子生活起居,实则是劝栀子早日怀孕,她目的达到,自然就觉的没有留下去的必要。

  栀子打断她,道:“再过几日,就是巧巧的周岁生日,家中还要摆酒,涂妈妈着急回去作甚么?”

  涂妈妈为难的道:“奴婢也想巧巧生日时在她跟前磕个头,只是,多耽误几日,尹强两口子就走了,奴婢与金宝少爷再回去时,就只有两人,连个照应的人都无。”

  栀子笑道:“既如此,你就安心在成都府住下去罢,反正家中的事有妹夫张罗,也没甚么可操心的。”

  涂妈妈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奴婢也不瞒大姑奶奶,奴婢是担心金宝少爷留在成都府,无先生教导,荒废了学业。”顿了顿,又道;“还有夫人那边,若不是金宝少爷哭着吵着要来见大姑爷,夫人也舍不得他小小年纪赶这么远的路。金宝少爷走了将近两月,夫人肯定在家中想的紧。”

  她的话不无道理,金宝可是吴氏的命根子,迟迟等不到金宝回去,不说思虑成疾,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是肯定的。

  且金宝留在成都府,进学的确是一个大难题,若是蒋刑庁的三个孩子都是好的,还可以让金宝去蒋家附学,可蒋家三个孩子,她实在不放心让金宝再见他们。撇开附学,就只请先生一条路,可正经请一个先生,却也行不通——兰家有田有地有产业,断没有让金宝住在姐姐姐夫家中求学的道理。

  是以,虽舍不得金宝,栀子终还是点了点头:“尹强两口子也不在乎多等几日,你一会与他们说一声,让他们等巧巧的周岁宴之后再动身。”

  涂妈妈应了声,转身而去。

  金宝好不容易才求得娘亲同意,赶来成都府见大姐夫,还没尽兴,就听涂妈妈说要回去,笑容当即僵在脸上,转身一口气跑到栀子房中:“大姐,我不回去,我要和你们住在一起。”

  大道理金宝听不懂,栀子便哄他,称娘亲来信催他回去。

  金宝伏在栀子身上,左右晃着栀子撒娇,见栀子不为所动,道:“大姐哄我,娘亲不识字,怎会写信来?而且,江陵与成都府相隔千里,哪里那么容易就能寻着送信之人?何况,这两日家中没来过外人,大姐且说说,谁人将信送来的?”

  栀子忍住抚额的冲动,一口咬定,娘亲就是送了信来。

  金宝反问道:“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大姐曾给我讲过狼来了的故事,叫道我不要撒谎,怎才几年,大姐就忘了,自己还说起谎来?”

  栀子自动忽略他后半句话,只逮住前半句反驳:“你现在才几岁?就一口一个‘我小的时候’!”

  金宝一本正经的扬起头,道:“大姐说错了,我只说过一次‘我小的时候’,而不是一口一个。”

  栀子无奈的笑了起来,这还是那个一颗红薯糙糖就能哄得开开心心的孩子么?她还未寻出话来讲,就听屋外传来江白圭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江白圭撩开竹帘进门,在金宝肩头重重一拍,赞道:“能将你大姐驳的说不出话来,好样的!”

  金宝露齿一笑:“大姐本就撒了谎,被我揭穿,说不出话实属正常。”

  江白圭的笑容更加灿烂。

  栀子心头着恼,各瞪了两人一眼,将目光落在金宝身上:“第一,我没有撒谎,第二,不管我有没有撒谎,你都得回江陵,免得娘亲担心。”顿了顿,又道;“就知在我跟前逞口舌之利,昨日怎么了?只知哭鼻子,还要我来安慰!”

  金宝的笑容顿时消散,抚了一把还敷着伤膏的脸,咬牙道:“我第一次见有人睁眼说瞎话,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才让他们得了便宜,要是再来一次,我一定会让他们颜面扫地!”

  栀子已是后悔,不该提昨日的事情,她牵着金宝的手,往外走:“大姐不是想赶你走,而是大姐实在不放心娘亲一个人在家,怕她被人欺负了去,你是咱们家唯一的男子,有你在旁护着,大姐在外也能安心,你说是不是?”

  事实证明,金宝还是个小孩子,几句话一捧,就将他哄住了,郑重其事的点头:“大姐说的是,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栀子道:“不急,还有几日。”她送金宝回转,江白圭已经换下官服,见她进来,不解的问:“金宝愿意留下,你便让他留就是,何必哄他?”

  栀子道:“读书是大事,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江白圭心中的不解更甚:“这有何难?请一个先生来家就是。”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就得扯出娘家婆家之间的关系,难于讲清楚不说,有些想法还不能当着江白圭讲出来,栀子索性撇开话题:“昨日的事情,蒋刑庁是怎样讲的?”

  江白圭道:“也不知姐姐回去怎么与蒋刑庁说的,他一早过来,就与我道歉,说了些教女无方的套话。”

  栀子“恩”了声,心想,江雅还需要这个做通判的弟弟为她撑腰,自然不想让两家的关系起裂痕。

  巧巧的周岁宴,说是“宴”,但担心太张扬入不了钟知府的眼,栀子与江白圭商议过,只预备摆了两桌酒席,请蒋家并钟家过府吃酒。栀子正担心蒋家的三个孩子来家要起事端,杨桃就与她说,那日恰巧是韦氏夫人的半年祭,蒋刑庁并三个孩子要去信相寺请僧人为韦氏夫人祈福,只江雅一人前来。

  栀子听过,暗道一声好巧,但马上又觉不对,韦氏夫人过世不过四个多月,哪来的甚么半年祭?便原话问了杨桃。

  杨桃早就猜到栀子会问,立时答道:“我们夫人请信相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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