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雅之堂(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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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完结)-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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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狂跳艳舞的正是程识的合法老婆岑染。

    平时冷如冰雪的老婆,这会子却热情似火的跳着不算艳舞却比艳舞更勾人的桑巴?

    还穿成那样?

    程识的心情一时很复杂。一直看到岑染跳完,有些气喘吁吁的下台转到了吧台上。那旁边……有个男人!大晚上的在夜店里还戴着墨镜,一身黑衣,然后很体贴的把一件黑纱短袖风衣递给了岑染,穿上后果然‘正常’了。那个男人似乎来头不小,刚才岑染跳得那么艳那么疯,楞没有一个楞头青上去找事。岑染和他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前仰后合的。

    “你们在看什么唔,是泽口君的女伴?”

    “泽口君?”程识不爽的其实是后面两个字,自己的老婆是别人的女伴?

    日本商人很暧昧的扫扫眼:“程君你没听说过?山口组的军师泽口森峻。那个女人是他的……”

    “情妇?”莫晓东怪声怪调的开始有点想挑火。日本商人摇摇头:“不是!泽口没有把女人让给下属的习惯。听说川西堂的堂主牧野曾经和泽口要过这个女人,泽口同意他追却不允许牧野用别的手段。听说是朋友!不过后来牧野罢手了。我在泽口身边见过几次这个女人,每半年会来一次,听说每次来泽口都亲自接待,似乎交情很好。”

    还好还好!程识算是放下半口气,可在迎上莫晓东打趣的目光后,却猛然发觉这样的消息似乎并算不得好。

    岑染?一个让爷爷爸妈都喜欢的乖乖端庄女,居然和日本黑社会老大是朋友?

    这是个什么女人?

    返沪后的第一件事,程识就是请来最亲近的私人侦探开始调查岑染的底细。

    消息开始很平淡,除了众所周知的岑家的烂帐外,并没有什么事。可后来……

    结婚两年没有孩子,程妈已经放弃和儿媳亲近的想法了,只想有个孙子就好。程识很配合妈的‘种马’计划,每到岑染排卵期的时候都会回来。可半年下去仍然没有动静,程妈妈着急了,带着岑染国内国外知名医所检查了十几遍,都说没问题。基因配对上也没有任何抗异,可就是有不了孩子!

    然后:“我同意离婚。”

    岑染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不喜不怒就象两年来一直在程家人眼前表现出的那样。可程识却知道,她终于要一切反攻了。

    然后妈不同意离婚,再然后程识和岑染挑开了。她大度的程度绝对超出了程识的想象,离婚可以不离婚也可以,甚至程识在外面养一个带回来也没关系。只不过她不负责帮着养就是了!

    原样的话,第二天程识就当着爸妈的面复叙了。

    爸气得当场就给了妈一个耳光!

    然后程识带着岑染搬到了上海居住。程识的生活照样很忙很五彩缤纷,可岑染的生活……

    丹阳、丹辰、曲婉、花泓、林玖、莫耶、明远集团的总裁司徒真、纵横的祁连……七八个肩膀上最少扛着二个杠的军官,甚至还有国防部的一羽、双星……甚至侦探还拍到了岑染在西班牙帮某足球名将买衣服的照片……

    然后,程识在岑染的衣柜里找到了一块丝帕,上面绣着一只‘姚黄’。

    原来她也是牡丹园的一份子啊!

    于是,在结婚第四年头上,程识在岑染生日的时候,带她到牡丹园庆生。

    哟喝了一帮狐朋狗友,莫晓东带着莫耶,齐磊带着希颜、林瑾瑜带着花泓。说来这几个丫头也真够绝的,席面上客客气气的,仿佛初见。在一张台子上面打牌,都是各干各的。莫晓东悄悄的藏了一张麻将牌,借着酒劲叫进经理来胡闹。可这几个各干各的,就当不认识也不知道。那位经理更是个绝的,一眼也不往过看。

    气得程识事后拉着莫晓东,几乎想揍他一顿。看他出的什么主意?

    再然后,莫耶的身世暴光带着干女儿去了纽约;

    再然后,希颜和齐磊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拜拜了,各走各路;

    再然后,花泓和祁连旧情复燃,瑾瑜让炮灰了;

    再然后……

    岑染撞到了脑袋,昏迷不醒!

    如果不是家中佣人刘姨午饭做好了半天,不见太太从地下室出来……结果就看到岑染摔倒在地上,左额角撞在钢化玻璃茶几的角上,鲜红的血染透了半片雪白的绒地毯……可即使那般,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手机。

    通话已经中断,电话是丹辰打来的,说的内容程识后来也知道了。

    希颜死了!

    心脏病突然发作,倒在了距离仁爱医院不足五十米的红杉道上。

    原来、她和齐磊分开,并不是因为别的。齐磊和她求婚,她没有同意……然后,永远的分开了。

    “回来吧!醒来,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
97、别开

    三年不曾过江,岑染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曾经的江北虽不比江南富庶繁华,却也处处一片生机盎然,碧山绿水春种秋收,一片盛世繁华。哪怕只是表相,也终究是盛世之皮。

    而如今……田地大半荒无,饥民流民到处都是。

    岑染登崖的地方是中原省,离花溪不远。可是……曾经想回去再看一眼的小院,如今岑染却没有了回去再看的勇气。那对曾经教授了半年字学的姐弟,也不知道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了?更可怕的是活着没有,都是未知。

    “韦姑姑,连夜骑马去默城。我要马上见到叶锦昭!”

    默城是上原省,北蒙边界处。曾是英国公府驻地。离中江岸有快马半月的路程,可是岑染和韦菁日夜兼程,每晚只睡三个时辰就立时上路。一程换了三匹骏马,终于在七月底抵达了默城。

    青弥山下连营排立着中军皇帐,威武逼荣、杀气腾腾。银盔铁甲将炙热的阳光化成了冰霜杀气。

    这就是古代的战场吗?

    “尔等何人?”

    沈世雅和韦菁的马匹行得太近,招来了巡营卫士的包围。寒光闪闪的枪头下原本鲜红的缨穗已经变成黑红色,是血染的吧?

    一路行来衣衫均换成布服,可好歹座上是上好良骑。所以受到的待遇还不算很差劲!

    岑染深呼吸一口,稳声道:“花溪故人请见昭帝,还请这位小将军代为传达。这是信物。”从袖中掏出了一只荷包送了过去。里面装的是叶锦昭那时送给沈世雅的银票。可显然的那位校尉误会了,捏到里面是银票沙响后,冷笑的打量着前面马头上这个一身男装却掩盖不住女子身形的蒙面女子:“就凭你也想晋见君王?”

    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岑染冷冷扫了一眼,再不肯看那校尉,只是淡道:“告诉昭帝,在下穆琬。”

    左右卫卒或许看不起这个布衣骑马的来历不明女子,可是穆琬两个字在华昭朝有谁不知?初元夫人没死吗?可不管是真是假,都是担待不起的。赶紧‘护送’着两匹骏马行到了龙威营外!

    这等小吏原本也就没指望能直达天听,所以岑染很气定的坐在马背上等待里面的传讯。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叶锦昭身边的太监小瑾飞跑着出来了。讶异地来到营前,有些怔怔的望着马背上的女子。呆了足在好几晌后,兴奋的直接扑了过来:“您可来了!您可来了。”一边哭说一边服侍沈世雅下马。有瑾公公作证,左右哪还有不相信的?低身跪倒一片,却不知道该喊什么。事实上也不轮他们喊话,瑾公公就一路陪着初元夫人和她身边的女官吧?急步走向中顶金帐了。

    “皇上受伤了!奴才都劝过皇上很多次了,可皇上就是要身先士卒。这三年不知道受了多少伤,这次最利害,把左胛都穿透了。”

    清颜选扶的乌尔衮到底没有敌过摄政王的手段,半族尽毁,清颜自然也没能逃脱。华昭和北蒙再度开战,这场战已经找了三个月了。双方各有胜负,却一直胶着的。东夷边线上是英国公全力督战,而这边……

    中顶金帐的帷布本是雪白色的,可是三年大战下来,颜色已经发黄不说,还多有血点污渍。

    有瑾公公开路,自然没有不放行的。

    大下午的,帐帘竟然放着?伤得很厉害吗?小瑾只打开了半扇帐帘,岑染先进去的,而后的韦尚宫才要跟进去,就让这位小瑾公公给拦住了。

    听说那样的伤很重,可是为何……岑染有些呆呆地看着赤着膊坐在龙位上的叶锦昭……三年不见,昔日的俊美少年已经完全长成英气挺拔的君王,眉目虽然还是旧时模样,可凌越杀厉之气王者霸威之相……

    “你就打算那么站着吗?”叶锦昭话声隐隐发颤,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可如今……伸出手掌,岑染微笑,一步步踏上前去,将右手放在了掌心。三年不见,叶锦昭的掌心粗励了许多,可沈世雅的手却是养过来了。虽然……“拉缰绳的缘故。”日夜赶路,心中急忧,所以掌心上自然打了些水泡。“过几日就好!你的伤……”厚厚的绷带裹着,看不到下面的伤势,又因是左胛,所以不影响右手活动。可……

    “我这次来……”才要说正经意图,却不料眼前突然一晃,被叶锦昭一下子拉进了怀里,紧紧地拥住了。“别说!现在别说。让我自己想一会儿,你是为思念我来的也好。”语中酸涩苦情听得岑染适才羞红的脸色顿时白了,眼眶发酸却推开了他少许,低头斜视:“胡闹什么?堂兄。”

    叶锦天比叶锦昭小一岁,自然是得那么叫的。

    可是腕上突然变了很疼,抬头要骂他,却见叶锦昭的脸色阴沉如铁:“他那般待你,你还要以他的太子妃自居吗?”南太子要纳南疆公主为侧妃的事,是连江北都上下知晓了的。叶锦昭气得肝肺生疼,可……“换了你,也一样的。”国义在前,女人不算什么。

    她、一贯是通透的。

    叶锦昭松开了手上力气,岑染起身让出了怀抱,坐在了一边。整整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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