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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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倾天-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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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昙花本是天上的花神,后来动了凡心,爱上一个无名无姓的小神韦陀,玉帝知道后,龙庭大怒,将花神贬下凡间,成为昙花。而韦陀也被同时贬下凡尘,成为一名小和尚。韦陀因为修习佛法,早已将在天上的前缘忘得干净。花神却不曾忘怀,只有趁着小和尚每日挑水上山经过自己时,怒放盛开,希望借此让心上人驻足片刻。所以才有着昙花一现,只为韦陀之说。”

    罔晓情动容道:“原来如此。这昙花仙真正是个痴心人儿,只可惜玉皇大帝棒打鸳鸯,硬生生地拆散了一对璧人。”

    齐王道:“话是如此。可若不是有这一番为难,又怎么会有日后的韦陀菩萨?说起来,这番磨难也是为了点化修炼罢了。”

    他和罔晓情说了半天,并没见素挽搭声,齐王不禁问她,“素挽姑娘对此有何看法?”

    素挽不痛不痒地说道:“要我说,这位花神真是糊涂虫,她自己位列仙班,爱上一个小神已属不该。被玉帝贬下凡间,居然还死性不改,对那个小神念念不忘。相反,韦陀就比她聪明多了。下凡后,修习佛法,居然一跃成为佛祖的十二员神将之。要我说,韦陀忘没忘掉花神都不一定呢。他只是知道自己该选择怎样的。花神自然是该牺牲掉的。”

    罔晓情道:“表妹,韦陀菩萨慈悲心肠,又怎么可能会像你说的这般不堪呢?”她眼波流转,看起来是那样的纯洁,那样的牲畜无害。

    素挽心中一动,不由想到,不知道她的那个大姐是不是也如这个罔晓情一般?她看了齐王一眼,显然齐王也对于自己这样的说辞颇为尴尬。

    是了,男人当然还是喜欢那样天真无邪,如绵羊一般的柔弱女。

    素挽心里冷笑一声,扭转头则对罔晓情直接说道:“小妹以己人,以心心,所以才会认为韦陀菩萨这般不堪。姐姐心地善良,自然是不会这样想的。”

    她这样一番话,说得好像情真意切,却是把罔晓情硬生生地堵在那里,想要反驳,却完全说不出话来。

    素挽瞥了这两人一眼,退后一步,郑重福了一福,“王爷盛情相邀,原本不该拒绝,只是素挽身体不适,斗胆请王爷体恤素挽,放素挽回去。”

    齐王抬起手,正要说什么,素挽便说道:“谢王爷。”直接将他那抬起的胳膊,当做示意她可以离开的手势。

    月下赏花,还是留给自以为是的男人和喜欢扮“纯洁无邪”的女做好了。她可没兴趣凑这份热闹。

    李沧溟正要再说,但突然便觉得自己好没趣,她己摆明了对自己是敬而远之的,不像一旁,明明有盈盈相待的佳人。他这又是何苦来哉?

    明知道她是不给自己面,终于也没说什么,放她去了。

    素挽一走,罔晓情只得收拾心情,向齐王低眉婉言道:“王爷,素挽表妹她无父无母,所以才会性格乖张,行事不妥,还望王爷勿怪。”

    齐王看着素挽离去的方向,听到罔晓情的话,不由一怔,“原来她无父无母?”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怜悯同情。

    罔晓情原本只是想显示一下自己的温婉大,却不想齐王还真将这句话听进去了。抬起眼,却见齐王的目光落在素挽离去的方向,她的心更是一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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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房的算计
    第二日傍晚,罔晓情前去探望哥哥病情,刚一进去,便发现母亲氏也在这儿。氏看到女儿,连忙向她招手,一面对罔戈润说道:“你还敢说妹妹心里没有你这个当哥哥的,喏,情儿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罔戈润一想到那日罔晓情只顾自己逃命,压根就将自己这个哥哥抛在脑后,便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如今伤势好了不少,却始终对这个妹妹没有什么好脸色,不由说道:“她哪里是来看我的?八成是听说皇上皇后要赐宴宫中,眼巴巴过来探听消息了。”

    罔晓情下意识地就要和她的亲哥顶嘴,听到他的话,不由一愣,转而望向氏,“母亲,皇上皇后要赐宴宫中?要赐宴给谁?”

    氏道:“今天早上你父亲派人来说的,说皇上皇后有意赐宴,只等你哥哥腿脚方便些,便进宫去。想来是觉得对我们有些愧疚,便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弥补吧。估计过两日就会有人来宣旨。”

    她平平淡淡的说着,即便在儿女面前,她却也还是掩饰不住心里的不屑。看这意思,是不打算对罗门下手了。只打算对自己慰问慰问,摆摆皇后的谱。

    罔晓情不由问道:“都要宣谁入宫?”

    氏道:“还不就是你们兄妹,再加上素挽丫头。难不成还让我们去,对着她磕头不成?”她从前固然喜欢这位侄女,可在心里头却未必把她当成皇后,尤其出了这档事,不满便更多了些。要她这个做大伯母的,对她磕头,她哪里能情愿?

    罔晓情心有不甘道:“就没旁的人了?”

    “那我如何知晓?”氏并没有听出罔晓情的言外之意,罔戈润却听出来了,“她是在问,救人的齐王去不去。”

    罔晓情被说中心事,脸登时通红,恼羞成怒道:“哥哥,你浑说什么?!”

    罔戈润冷笑道:“昨晚上,大献殷勤的时候没瞧见你害臊,这会没外人,你倒装起来了。就你那点心思,还需要猜么!”

    氏连忙喝止罔戈润,虽然她也看出了女儿的心思。但到底罔晓情只是个黄花大闺女,如何经受得住罔戈润这般冷嘲热讽?

    罔戈润仍旧不甘心地嘟囔道:“真正的闺秀应该是像表妹那样的,哪能随随便便就见外边的男人。”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提登时便让罔晓情冷哼道:“当然不能随随便便见,而是要挑个最合适的时机,在那儿好等鱼儿上钩呢!”

    氏听罔晓情这似是意有所指,忍不住低声相询,罔晓情早按捺不住,便将昨夜与齐王李沧溟赏花时,素挽也在场,还折了两支昙花的事说了一遍,眼见罔戈润脸色不佳,罔晓情方才解了点气,也反唇相讥起来,“我看有些人是白惦记着了,什么妹妹长妹妹短的,人家的心思只怕都拴在那高枝上了!”

    在罔晓情看来,素挽对李沧溟的冷淡根本就是欲擒故纵。很显然,李沧溟还是很吃她这一套的。她无论如何也忘不了昨晚上李沧溟眼里头那一丝落寞。

    罔晓情一走,氏倒有些急了。昨晚上在酒桌上,李沧溟也旁敲侧击问了素挽一两次。她初时并不在意,毕竟昨晚上李沧溟和罔晓情的互动也算是不错。看得出来,李沧溟对晓情并不排斥,甚至乎也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当然,像齐王这样的贵胄王,家里自然不会只有一个王妃。素挽若只是普通的丫头,他若有意,他日陪着晓情一起嫁过去也不是不行。但谁让素挽身份“特殊”,她可是为自己的宝贝儿预留的。她一旦有了这样的盘算,想着想着,还真就当了真。

    现在要她把素挽舍出去,那不是剜了自己的心头肉么!

    她不禁问起儿来,“这几日,你表妹可有来看过你?”

    罔戈润道:“当然来过!母亲,别听她胡说八道,表妹的心思都在我这儿呢!怎么可能会像情儿说的那样?”

    虽然氏也很希望如此,她宠儿但却也不是瞎。不论是人相貌还是身份,自己的儿和齐王李沧溟都没有什么可比性。素挽凭什么不选那个更好的?

    氏只恐煮熟了的鸭飞了,少不了叮嘱罔戈润道:“你这近水楼台的,也该多去和表妹亲近亲近。成日里只知道在自己房里厮混胡闹!”她原本就不喜欢罔戈润房里的侍妾,一个二个都妖艳得像外边的娼妓,她也不知道因此数落过罔戈润多少次了。

    罔戈润道:“我也想啊。可我这条腿,能怎么亲近?再说了,表妹这两天都是在夫人跟前,我有空,人家也没空见啊?”

    氏道:“你不会也去给祖母请安?你祖母是何等心思的人,不用你开口,自然就会为你铺好了。”

    提出让罔戈润娶素挽的人正是夫人,只怕给他们制造机会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阻碍罔戈润的好事?

    原本罔戈润对素挽也没那么非卿不可,但那日之后,每当想到素挽对自己的“情深意重”,想到她低眉婉转的模样,他就不由自主地心头荡漾,如今听得氏的鼓励,不由高兴道:“我这就去!”

    …

    却说素挽这两日都被夫人喊到跟前陪她说话下棋。

    原本她刚进府的时候,最反对的人便是她了。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素挽是不不四的人。如今要请她来下棋,明着自然是因为自己“不顾性命”去救罔长保,让她对自己才“有所改观”。当然,实际上,素挽心里头十分清楚,整个罔府,最人精的便是这个老娼妇。她定是对自己不够放心,自然是要对自己多多试探。

    名为下棋聊天,不过是为了更加深刻地看清楚自己。长辈相请,她当然不能拂却。不过,好在因为夫人也不愿意在素挽面前多提起罔常华从前的事,所以这几日,除了下棋对弈,她倒也没有细问素挽的生活。否则,若是她细问这些年素挽的生活,难保这个老娼妇不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素挽专心致志地下着棋,终于咬着唇,叹了口气道:“素挽又输了。”声音里头多少还是带了些微的懊恼。

    夫人也把棋放了回去,看着素挽,笑了笑,“比起昨日,倒也进步了一些。”

    “是夫人让素挽的。”素挽赧然一笑,一日半日怎么可能有巨大的进益。

    夫人对于素挽的态十分满意,看她下棋的风格十分保守,一味地只知道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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