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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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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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地眨了下眼,才又将目光转到他脸上,微微地笑看着他,经过这两个月的休养,乔飞羽的气色很好。两人握着手,只是这么相互微微笑看着对方。

    秦墨竹眼光一闪,有一瞬,脸上闪过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用手轻轻敲着案几,道:“喂,喂,很碍眼哎,不是刺激人么?”

    沈心语向乔飞羽身边挪了挪位子,轻轻靠在他身上,一只手摸进他宽大的衣袖,手指扣着他的手指,很突然地问道:“美女,你说执着是什么呢?”

    秦墨竹微微歪了下头,微眯了下眼,笑:“执着呀,佛家说,执着是苦,苦呀。”

    沈心语低叹,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轻摊在案几上,直看着她的眼睛:“苦呀?那为什么你不放手?”

    秦墨竹脸一下子刷白,微垂下眼睫,轻轻地道:“我,也就剩这了,我能放么?”

    “即使只是苦?”沈心语靠在乔飞羽身上,从眼睫下看着秦墨竹,乔飞羽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即使只是苦。”秦墨竹轻轻地却又坚定地道。

    沈心语又将眼光调开,微眯着眼,看着窗外又纷纷扰扰下着的雪,轻轻地道:“我们在天水城,一次在酒楼吃饭时,竟看到人家的家务事了,小二说,那是一家外来户,妻主带着正夫和几个夫郎,转辗着来到这天水城,本就没什么殷实的家底,家主又是好吃懒做的性子,外加吃喝嫖赌,就是不会一项正经的活计,到这天水没多久,凭着能说会道,又娶了天水殷商王玉娘的小儿为夫郎,那王玉郎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再加上貌美如花,仗着妻主平日还需依仗他娘家,越发地作福作威起来了,而那正夫就越发地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成日价就想着怎样挤兑他,怎样将他赶下正夫的位子,甚至是将他赶出妻主的家门,赶出天水城。那正夫本就不得宠,人又傲气,加上后来又生了个男婴,所以一切都不用再藏着掖着了,那王玉郎仗着他亦怀孕了,终于讨得妻主对正夫的一纸休书,那日,就在大街上,将那正夫,陪嫁的小侍及刚生不久的男婴一起赶了出来。哦,那被休之人叫慈政,有些微的足疾。”沈心语轻轻地扔下一枚重磅炸弹。

    只“轰”地一声,炸得秦墨竹死无全尸,脸死白死白,心空洞得如这寒冬的风,无遮无拦地直吹,似冻住了一般,再无半分人气。慈政,慈政,多少年了,多少回午夜梦回,不敢忆起半分的名字,以为放在心底深处再没人会提,没人敢提。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的是不是?所以自己合该一直都是孤独的是不是?所以自己这么些年连笑为何物都不懂是不是报应?所以这些年来遇着危险时自己连眼都不眨一下是在自我放逐?而即使自己受再多的苦再多的累也不会有人问候一声也是合该的?而受了这许多的苦、许多的累,还是换来他被休的下场?就是换来被休后无依无着,凄凉孤苦的下场?自已当初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沈心语看着她青白的脸,心中的火却一下子烧了起来,“腾”地站起身,两手撑在案几之上,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口气不免也不太好起来:“你为着你的怯懦,你的不细心,你的迟疑,合该你要受现在的苦,或者是你自欺欺人,捂着眼睛走路,都随着你,那是你的事,我们管不着,也无话可说,可现在,你能不能为着你曾经的怯懦所犯下的错做一点点补偿?好,这一切也放过一边,你可不可以振着一些,让自己,最主要的让慈政好过一点?”

    秦墨竹被动地仰着脸,满脸的悔不当初,满眼的悲恸和脆弱,只是轻轻地低喃:“我,还可以吗?还可以吗?”

    沈心语暴怒:“你脑袋里都是什么呀?到现在还盘算不清?”

    乔飞羽忙拉住她:“心儿,心儿,你得给她想清楚的时间。”

    沈心语鼓动着鼻翼,气愤道:“这么多年下来了,她真的还没想清楚?她还没想清楚她自己真正想要一个什么人相伴?她还没想清楚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她还没想清楚一个人在外再苦再累回到家时其实只需一声‘你辛苦了’的问候?我不想她有坐看牵牛织女星的浪漫,我也只想她在老了的时候,有个与她不离不弃的人而已,这她也想不清楚?”

    乔飞羽轻轻扶着她气愤的脸颊,揉搓着她有些僵硬的脸部肌肉:“人,在更多的时候更愿意做驼鸟的,所以你得给她时间。”

    沈心语眼光闪了闪,脸颊轻轻蹭着乔飞羽手心的温暖,轻叹:“我只是可怜慈大哥要受那样的苦。”

    秦墨竹的脸雪白雪白,只是眼睛越发地幽暗起来,轻轻地问:“他,还好吗?”

    沈心语见她悔恨痛楚的神情,轻叹:“他一个弃夫,还带着未足半年的男婴,你觉得他能好吗?”

    秦墨竹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再抬起头来时,虽脸色还是不很好,但大抵也下了怎样的决心,低低却肯定地道:“谢谢你,桃花。”

    沈心语神情一软,嗔道:“还不如当初我就娶了他了。”

    “不行,他是我的。”厉声的,是脸色青白的秦墨竹。

    “不可以,你是我的。”同时,大声的是脸色铁青的乔飞羽,同时强硬地将她拖进怀中,似乎这样她就不能被人抢走了。

    “噗嗤。”沈心语不仅笑出声,嗔道:“是了,是了,是你们的,真是的。”

    秦墨竹只带了两个护卫,向着“沈”记的西山走去,在西山脚向上的地方,有一大片梅林,红的傲艳,白的冰清玉洁。每年的大雪飘飞的时候,秦墨竹总会流连在各处的梅林之中,曾经年少,梅林之中留下多少笑声,多少欢乐。慈政呀,她心中的那个人,那个虽貌不出众,但傲如这雪地上的梅花,傲才绝艳的他,是自己心中永远的痛呀,总以为今生无缘了,但上天还是关顾自己的吧。秦墨竹留着两个护卫在山脚下,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向梅林深处。

    秦墨竹用手一株一株地抚过那些棵梅树,就如同抚着她的阿政,那时自己总是脆脆地叫道:“阿政,阿政。”眉眼之间也就只有一个如这雪地上的梅树般的玉身长列的阿政呀!

    “刺”地长剑破空声,秦墨竹一手摁动腰带,软剑如蛇,耳一动,已辨出空气中如蝗般众多的暗器,如冰的寒光,将剑舞得水泄不透,一手挥动宽大的衣袖,暗器尽入,仗剑傲然道:“何方小人?”却话语一顿,微微皱眉,指间一针如线,已刺破指间,落下一滴暗红,瞬间如墨,一口气提不上来,身子转软,眼前发黑,大惊,知是已中毒,暗哼:“好毒。”跄踉着后退,直到抵上一棵粗壮的梅树,冷笑道:“可是平阳许家的?”

    “正是,歹人,你既不放过我家少主子,断了我家家主子嗣,原也该你还的,可别怨着别人。”话语飘渺间,人已散去,却有十几人之众。

    秦墨竹扶着梅树慢慢倾倒下身子,嘴角含着浅浅的微笑,低喃道:“阿政呀!”这么多年来,她终于敢叫出他的名字来了。

    江湖恩怨,秦墨竹由于一时兴之所致,只身探梅林,却遇着前来寻仇的仇家,一时不慎,中了浸了毒的暗器。然而那话是怎么说的:福兮,祸之所倚。
56曾经沧海难为水
    那平阳许家,是个商户,专做水上生易,家主许勤芳,虽娶得好几房夫郎,也生了许多个儿子,但只正夫生有这么一个女儿,取名许水灵,希望如这花般温润润、水灵灵的,正值十八、九岁花样芳龄。因家中只她一女,多得娘、爹宠溺,又家多钱财,学得了有钱人家不好女儿的放荡淫靡。前些时看中了一年轻貌美男子,也不问人家已许妻家,不顾男子的意愿恶意糟蹋了他,而那未婚妻主正是“秦门”在平阳的主管事,要找上门去理论,不想那许家女儿暗地里找人杀了那被她糟蹋的男子,并刺伤了未婚妻主,让她落下终身的残疾,即使娶得夫君,也生不成下代。那许家本与秦墨竹一侍寝小爷有亲戚关系,大抵那许家女儿也是仗着这层关系才那样大胆。秦墨竹闻知,大怒,亲自动手废了那许家女儿,让她亦孕不出下代,一个断了子嗣的富有家族,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疯狂,可能就是这样才使那许家做出这等大胆的事了。

    沈心语见到被抬回来的秦墨竹,大怒,一边派了人请大夫,一边着人给“秦门”送信,一边问那跟着秦墨竹的两护卫,只是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

    连着请了几个大夫,显见着是中毒了,但却症不出是什么毒。那边“秦门”一大主事连着专属的大夫过来了,那大夫一看秦墨竹的情形及昏迷中只连连念道:“阿政,阿政”,便面色凝重起来了。

    陪着的沈心语一见着大夫的脸色,心直往下落,走到外间,忍不住问:“大夫可有瞧出她中了什么毒?”

    那大夫看一眼陪同来的主事,主事一颔首:“孙大夫直言吧。”

    姓孙的大夫忍不住叹口气,轻道:“如老妇人没看错的话,少主应该是被人下了‘忘情绝爱’。”

    那主事倒抽一口气,美目暴睁,高声怒道:“什么,‘忘情绝爱’?”

    孙大夫亦叹了口气:“只怕正是了。”

    沈心语却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听那名字定也不会好到哪去,忙问道:“什么是‘忘情绝爱’?会怎样?”

    那大夫摇头,声音不免沉重:“‘忘情绝爱‘是忘了友情,绝了爱情,无情无欲,一个人这两样都不存在了,她还有什么?特别是在这江湖上行走的人,若无解药,如同行尸走肉,看来许家定是很了解少主的,才给她下这样的毒。”

    沈心语急了:“那解药呢?有解药不就可以了,是不是?”心中越发不确定起来,因为那主事的脸阴森得象千年寒冰般。

    大夫轻叹:“解药,哪那么容易。”

    “总是有的,是不是?”沈心语手脚冰凉,美女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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