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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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呓-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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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残扭头:“哦?和我说这个的意思,想让我对殇提起吗?”
  “不要太敏感……”七笑着说:“只是感慨一下而已。”就像一个小小的测试,验证一下眼前这个人到底有多少自信能跟在殇的身边。七不认为殇会把他当作下任族长培育,因为按照兰茵诺维的说法,他甚至连自己应该是族长的副手这件事都不知道。每日耽溺于色欲之中的人,又有怎样的建树?七很想知道,如果又一个推力,会不会看到意想之外的结果那?
  “虽然对人冷漠,不过兰茵诺维的确是妻子的好人选。三大家族的联姻,文图拉家还是很有希望的。”夜残随手揪下身边的吸血兰,轻轻的说。
  这是族长的意思吗?七忍不住揣测了一下。“该说是隐藏在皮鞭之下的爱意吗?”
  夜残笑了,比手中的花朵更夺目皎洁:“没错。爱和痛苦似乎应该相辅相成。”
  “那你……感受到了爱吗?”
  夜残沉默了一会,说:“应该是有吧。”
  应该?真是好词。七不禁微笑,这到底是过于愚蠢那,还是过于纯洁?那位大人会有爱?真是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看你的行为,倒是不觉得那是爱那……我以为族长殿下是容不得背叛的那?”七挑起了一个尖锐的话题。
  “挑战笑脸的极限,倒是让我觉得很有意思。殇应该也认为这是个好游戏,才一直纵容我吧。”夜残丢掉花朵:“我只是喜欢被他关注而已。”刚说完,就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头。七明白德库拉之血的秘密,所以摆了摆手:“把我自己留在这里就好了。既然族长殿下那么着急……”
  “失陪了。”夜残迅速的离开,留下和殇同样的香气。
  “你觉得怎么样?看了这么久?”七对着月亮说话,却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边究竟有谁。不一会,一个黑影在身旁不远的灌木丛上出现。身体被大大的披风遮盖,连脸都看不清楚。
  “如果不是德库拉血统的力量太强,我也犯不着怕个血族的幼子。”想再靠近一些,但是又怕夜残发现。初拥不过百年,对于血族来说实在太过年幼。不过德库拉的血统总是超越一切一般,特别是到了殇这一代。迷清楚地知道,殇有着怎样的能力,可以直接凌驾于三大家族之上。而这个能力似乎也毫无保留的传给了夜残。
  “还在当你的恶魔引导者吗?迷……”七狡黠的笑容在眼镜后面若有若无,衣摆上沾了太多吸血兰的汁液,月光下宛若波光粼粼。“很没有前途的工作,还不如了来我的茶店,我会给你更优厚的薪金。”
  “人界还有我的容身之所吗?我们不像文图拉家,能安然无恙的继续在这里对那个男人低头。”迷跳下灌木丛,像七走来。口气温和,可惜语带讽刺。他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卷起的发髻和上面晃来晃去的狗尾草。
  “犹大也是必须的。我只是尽职的记录血族的历史而已。”
  “你觉得那个男人会发现你的意图吗?”就算身在庭院之中,迷也能轻易的感到殇的视线穿透一切直直的看向他。好似不经意,却让人毛骨悚然。如果不是确信自己的封印能封住血族的气息,迷几乎要因为压迫落荒而逃。
  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夜残说他喜欢挑战笑脸的极限。”
  “关键是那个笑脸是谁的。”
  “很不幸,我们选中了同一对象。”
  “小心下场和我一样,只能外逃哦……”迷笑嘻嘻的说。
  七眯着眼睛:“不会的。在我没有爬上夜残的床榻之前,应该不会被赶尽杀绝。虽然他很迷人,不过却并不属于我。迷,利德来了吗?”
  “来了。在书房。”迷指了指楼上,说:“不过菊没来。”
  “知道说了什么吗?”到处都是德库拉的结界,如果强行通过就会让殇发现。
  “我只看到那男人给了他一套珠宝,好像是祖母绿的。”
  “哦……”七低头沉思,说:“很特别的礼物。”除了夜残和那个叫恩法西雅女人,殇从未送过任何人珠宝。而祖母绿的宝石,据七所知,最出名的只有一套。那是所罗门王送给示巴女王的礼物,应该是前任族长送给殇十字军东征的胜利礼物。
  “好了,如果看够了舞会就赶紧回地狱去。”
  “知道了。”迷咕哝了一句,就消失了。可没等七离开,他又出现,从身后叫住了他:“你要小心其他地狱的来客。”
  “除你以外?”七说。
  “对那个男人有兴趣的,可不只血族自己。尤其是上次和七门魔神贝利亚的争端,好像连路西法陛下也惊动了。”
  “作为历史的记录者,我喜欢争端。前提是,尽量不要牵扯到我自己。”七笑着说完,就回去了。

  219章

  219
  “殇。七说想娶兰茵诺维为妻那……”夜残走进书房时,利德也在。他手中托着的是一个精美的首饰盒,上面有德库拉的封印。不过夜残并不在乎那些,只是冲着利德笑笑,就走到殇跟前。
  “哦?他怎么不自己来对我说?”殇揽过他的腰,让他顺势坐在自己身上。“利德,如果按照传统,你的机会更大一些。”
  利德摇了摇头:“公主姐姐说过这个。”
  “什么?”
  “利德,你确实就像我的弟弟。至于菊……难道我会嫁给一个笨蛋?”利德模仿兰茵诺维的语气倒是惟妙惟肖,让夜残呵呵的笑了起来:“那就嫁到文图拉家。反正她只能选择这两个家族。”
  “等菊和舞儿的订婚仪式举行过后,我会考虑他的意见。”殇难得痛快的答应。利德觉得,或许他早就如此安排了,又或者是敦促菊快点行动。
  夜残说:“我还没见过菊,听说是他和你长得一样。”
  利德还没有回答,殇就开口:“下去看看七吧。你也很久没有见他了吧……”
  等利德走后,夜残才问:“你给了他什么?”
  “一套珠宝而已。庆祝菊和舞儿的订婚。”殇说:“难道你觉得不高兴?那套祖母绿的颜色不适合你的……我的残。”
  “我不是说这个……”好像还是很容易被他蒙混过去一样,夜残觉得因为他的回答而让自己本来想问的问题全都偏离了航向。“对了,文图拉……”
  “我说过不要和他上床。”殇重复了一次他不久前刚刚讲过的话,却没有不耐烦。接着他又说:“而且,他一定会和你保持暧昧的距离。因为七就是那样的人。”
  那样。这个词就像殇对他很了解,却有装作不知。能让他这样警告夜残的人不多。其中隐含的意义包括:七很重要;七会做些事情是殇想看到的;如果你和他做了那他就会死;结果就是殇会更生气。可惜夜残对这种事情就像有天生的好奇一般,越是不许他做的事,就越会成真。他挑着眉毛,笑着说:“我想试试。”
  殇倒是难得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报以同样的笑容:“那你试试好了。”说完拉下他的的脸颊亲吻,渗透带着瑰丽花朵一般的香气,连银白的发丝也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呐,殇,宴会还没结束吧……”
  “我想他们不会介意等待的。”
  “那个爱苻里或许又会忽然闯出来……我讨厌□的时候被打断。”扬起头,亲吻落在脖颈之间。原本还有的点点痕迹让那条路线变得有章可循。可是殇从不会循规蹈矩,领口的扣子被锋利的牙齿咬断,湿漉漉的舌尖滑过引起一点点战栗。
  “下次我会记得,等你和别人做完以后再去杀了那人的。”殇玩笑一般的开口。或许因为他总是表现得很不经意,所以才让怀中的人更为放纵。夜残知道,就算殇这样说,也不会代表他真的对自己有那么在意。就像七说的,那的确代表着爱意吗?难道不是简单的占有?因为无法确定这个,才不断的试探那张笑脸的底线。可终究还是觉得无边无际。殇的心思就像广袤的夜空,看不透那份被星光掩饰的黑暗到底有多么深沉。只能用身体的结合来证明所有,这种方法实在有点幼稚。却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似乎为了赶上宴会的尾声,所以殇并没有做到起不了床的地步,还笑着安慰夜残只是腿脚发软而已。他的长发已经拖到膝盖,从后面看上去实在壮观。似乎注意到夜残的视线,转过来说:“爱情,是一件美好到让人流泪的事情。”
  “殇,这句是什么意思?”没头没尾的一句,又好像在探究夜残的心情,这份敏锐让人觉得恐惧。流泪……夜残觉得自己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记事以后就没有哭过,连兄长的责骂和侮辱都只是冷冷的看过,然后自行其是。成为血族以后更是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了。爱情,让人觉得美好而流泪?那一定不是血族可以尝试的。
  “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殇捋自己的头发,然后找出刀刃直接割断了多余的部分,只留到腰间。
  “很可惜。”夜残看着掉落在地毯上宛如花朵的发丝,感慨的开口。
  “只是一个不注意就长了这么长……”殇这样说了,就去浴室洗澡。让头发生长对于血族来说不是难事,就算是魔法也可以。但让它们缩回去就有点麻烦,所以都直接剪掉。虽然夜残觉得殇留着垂到脚底的长发也会非常美,但似乎他自己不这么觉得。所以一旦有点长,就会毫不犹豫的剪掉。
  “殿下,您又……”再次出现在楼下时,爱苻里马上靠了过来。就像寻到了主人的宠物,迫不及待的摇尾巴。只是这宠物对主人的另一只宠物有着无以伦比的嫉妒之心,所以狠狠地瞪了夜残,才高傲的转身。这份慵懒分明只存在于□之后,这情景见过多少次也不会觉得习惯。
  “虽然太长实在让人生气,不过如果让我留着短发,还真是种折磨。而且,残也不会喜欢的。”殇本来束起的头发已经散落下来,身上淡淡的水气毫不掩饰刚才所作的一切。七递给殇红酒,然后说:“还尽兴吗?殿下?”
  能堂而皇之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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