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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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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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自己先去见了表哥,表哥又见了老爷,所以老爷要从外面续弦,就等于是自己的主意。
  表哥就有这么好指使?
  玉妙的心里倒明白了,沈居安一定是早就许了三姨娘要扶正的,谁让她有个儿子呢,为了儿子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是表哥从中一拦,这件事情肯定是黄了。所以三姨娘要跑来找自己算账,自己这个黑锅背得也不冤枉。
  表哥不让老爷从姨娘中扶正,原意也就是怕姨娘会刻薄自己。不,等等,朱宣当时说的是要沈居安从世家里续弦,看来还有不愿意让姨娘们当自己以后的岳母的意思。
  心里的不解一下子全亮堂了,为什么朱宣会特特地与沈居安谈了半天,三姨娘有人通信,玉妙当然也有人通报。
  玉妙不动声色的握了手里的丝帕,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有了谱,她还是板了脸,道:“姨娘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只是有话你该去问老爷,怎么跑来责问我?”
  三姨娘一下子怔了,眼前的人带了从来没有过的冷淡气色,又继续道:“老爷该续弦,还是在家里扶正,都是由老爷作主的,姨娘难道连这个也不知道?”
  张口结舌的三姨娘正要说什么,玉妙不容她说什么,就起身道:“姨娘先回去吧,晚上我会和老爷说的。”
  “哎,”三姨娘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只见玉妙已经唤了丫头们进来。只得悻悻然离去。
  玉妙就坐在了房间里,不是不生气的。又想到三姨娘被自己训了几句,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又要有别的主意出来了吧。
  三姨娘这一下却实在是蒙了,以前在玉妙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是因为太太没了,而姑娘一直是个好性子。
  她在房间坐卧不安,与丫头春雨悄悄谈起来。春雨大惊失色,道:“我要是知道姨娘去和大姑娘谈这个,我一定拦着的。”
  房里一时无人,春雨隔窗看了廊下给鸟添水的碧月,道:“碧月也不拉着姨娘。”
  三姨娘道:“你别怪她,她不知道我去作什么的。”碧月到底是大太太手上买来的人,三姨娘一向不信任她。
  春雨带了迟疑,道:“姨娘怎么知道老爷要在外面续弦与大姑娘有关?”
  三姨娘支吾着,只道:“这你别管了,”她拉了春雨的手,道:“我这会儿觉得心里直跳,你说我是不是把大姑娘给得罪了?”
  春雨先不回答她的话,只是定定地看了三姨娘,又道:“是四姨娘告诉你的吧?”对自家的姨娘太了解了,又有了少爷又要花钱,哪里还有打赏家里人听消息的想法。
  三姨娘没有说,但表情却泄露了几分。春雨就恨恨道:“她自己怎么不去找姑娘闹,就会挑唆了姨娘去。她又没有小少爷,又没有姑娘,光身子一个,现在是求不到大姑娘什么。”
  一语提醒了三姨娘,带了愁容道:“我,我当时只是生气了,原以为老爷为了四少爷,一定会把我扶正,听了四房的话就按不住性子了,现在怎么办?”
  两个人正在犯愁,就听到碧月在廊下笑着问好:“三位舅爷来了。”
  三姨娘的兄弟大步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对春雨道:“你先出去,我们和姐姐有话说。”
  春雨走出来,与碧月坐在栏杆上听鸟叫,过了片刻,三姨娘的三个兄弟离开,房里就是一声:“春雨。”
  碧月抿了嘴儿笑,悄声道:“快去吧,姨娘离了你可不成的。”
  春雨走进来,见三姨娘更添了愁色,道:“这可怎么好,这三个不争气的东西,把什么帐本儿落在了四姨娘的手里,现在赶着要我去求大姑娘。”
  春雨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了。
  正文 第八章,信柬
  一个多月后,一匹快马在沈府门前停了下来,门前有两个守候的人,看清楚了马上人的面孔,忙笑着赶过来。
  朱福笑着道谢,把马缰丢给了守门的人,看了看近黄昏的天色,道:“沈老爷在家吗?”
  “老爷刚回来。”守门的人一说完,朱福就疾步走了进去,倒把守门的人弄愣了,这出了什么事情,弄得一头的汗。
  正在吃晚饭的玉妙也糊涂了,对春暖道:“这个时候过来,你不会弄错了吧?”就算送端午节的礼也有些早,这才四月里。
  眼尖的夏波对了窗外道:“姑娘看,真的是朱福。”
  暮色中,朱福笑眯眯地往这里走,他在沈家是熟门熟路,也不用人带路。
  玉妙也笑了。
  朱福走进来利落地行了礼,站起来才笑道:“一个多月没见姑娘,姑娘象是又长高了些。”
  满屋子的丫头都笑了,春暖笑道:“姑娘坐着呢,你怎么看出来长高了?”
  朱福嘿嘿笑了两声道:“上次姑娘坐着,我跪着,觉得姑娘的背影只到墙后观音像的一半,现在能盖住一大半了。”
  玉妙看了春暖,嗔道:“还不去给小福子传晚饭来,再去弄热水让他洗洗。”房间里刚掌了灯,可以看到朱福脸上未干的汗水。
  春暖忍了笑带了朱福出去,不用小丫头,亲自为他端了水来,朱福说话客气:“有劳姐姐了。”人却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伏下身子就洗,也不拿巾帕。
  三把两把洗完了,一才伸手要擦脸的巾帕。春暖递给他,又取笑道:“看你,象是谁家的爷。”
  朱福把脸擦干了,站开了两步,才对了春暖笑道:“好丫头,难怪姑娘这么疼你。”
  不等春暖发脾气,先跑开了,吃饭的房间他也是知道路的。
  春暖急了,轻声道:“哎,你倒是告诉我,你来作什么?”
  朱福嘻嘻笑着回头道:“反正是好事。”不管不顾的去吃饭了。
  春暖一向与他闹惯了,甩了巾帕在盆里,自回到房间里去侍候玉妙吃饭。
  饭后,沈老爷命人请了玉妙过去,春暖让夏波,水兰陪着去了,自己带了小丫头铺床,看着差不多了,又命人请了朱福来,盘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王爷为什么这个时候差你来?”
  朱福只是看着她笑,盘问半天,才说了一句:“等姑娘回来会告诉你的。”见房子里只有几个小丫头在里面,伸了个懒腰:“跑了几天的快马,我可累了。”自打了帘子扬长出去,不管春暖在后面跺脚。
  书房里,沈居安与玉妙对坐着,中间炕桌上摆了两封书信。一封是朱宣来的,一封的署名却是京都的表姨娘,朱宣的母亲。
  两个人都看过了信,沈居安的目光缓缓地从女儿的脸上身上看过,心里舍不得。
  一眨眼就成了大姑娘了,这是妻子唯一所出。
  再看了看桌上的两封信,南平王府此举,分明就是认为自己没有照顾女儿。
  玉妙则低了头,心里振荡不已,万万没有想到朱宣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感觉到沈居安的眼光,她也抬了头。
  却看到几丝白发在沈居安的鬓边。玉妙反复想了想,毅然道:“父亲,女儿不去。女儿出嫁前还能在父亲面前尽孝几年。”
  桌上的两封信虽然出自于两个人的手笔,意思却是一样。朱宣的母亲南平老王妃说自玉妙的母亲去世,日夜思念,祈盼接去同住,且家中无人中馈,也就便教导。
  一顶无人中馈的大帽子压下来,沈居安想想家里的情况也有些脸红。
  朱宣的信就简单多了,奉母亲之命,先迎了玉妙于自己府中,年末回京再送到母亲身边。
  虽然措词亲近,但不由得沈居安心里难过。这里离朱宣住地不过五,七天的路程。既然是年末才进京,年底再接也还来得及。
  而两封信里都是急切地希望玉妙立刻动身,象是这家里片刻也呆不得的意思。
  而朱福随信带来的口语就更明了:“王爷说了,快船已经沿江而下,三,两天,姑娘一收拾好,就可以动身了。”
  自从与南平王府攀了亲戚,这几十年来,第一次以权势压人。信到船随后就到,不走也不行。
  对了女儿眼里的坚决,沈居安欣慰了。自己不善于管家自己还能不清楚,他含了笑语重心长地道:“好孩子,既然来接,你就去吧。京里除了姨母,还有几位表姐妹,可以相伴。”
  早早晚晚都是人家的人。
  三姨娘与四姨娘站在廊下悄无声息,这一会儿相安无事。侧了耳朵也听不到房间里在说什么,半日静悄悄的,沈居安携了玉妙的手突然走了出来,四个人都吓了一跳。
  静夜里,沈居安发怒地声音传得很远:“谁让你们站在这里的?”
  过了一会儿,玉妙走了出来,院子里,只听到三姨娘与四姨娘此起彼伏的哭声。
  十日后,一艘挂了南平王府灯笼的快船沿江而上,玉妙在舱里,透过船舱窗户的竹帘,还可以看到前面各跟着两艘小船。
  带船的是朱福的父亲,朱宣的大管家朱子才。
  丫头们没有做过这么大的船,新鲜得不得了,船只走了半日,就晕倒了两个。倒是邢妈妈积年的老人家,反而没有事情。
  邢妈妈坐在一边,自从知道南平王府要接玉妙走,整日里脸上就乐开了花,她家里本来又没有什么人,却也不愿意跟随玉妙走,怕去了王府里给玉妙添麻烦。
  玉妙好说歹说才把邢妈妈带了来,只要自己能照顾到一分,她是愿意照顾这些一直照顾到自己的人。
  邢妈妈落了泪犹自说:“王府里一定给您准备了侍候的人,我们这没有见过世道的人去了,只怕让别人笑话。”
  但是上了船,又欢天喜地的。她本来就是大太太预备了给玉妙带孩子的。
  也是邢妈妈给玉妙出的主意:“姑娘今年十四周了,去住上一年,再回来一年,出嫁的日子就到了。姑娘就当去走亲戚吧。”
  这才打消了玉妙最后一丝顾虑,听从了父亲的劝说出行。
  正文 第九章,进府
  看了船头上站着的朱子才,笔挺的身姿立于船头上,如钉子钉着一样站在船头与沿途官员寒暄。
  沈家大姑娘此行虽然没有张扬,但多有好事人打听了朱子才此行的原由,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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