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龙遇到西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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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方龙遇到西方狼-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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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美人蹙眉的样子也很漂亮,不过我的东方娃娃还是比较适合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自是引来抽气声声。若论胆大妄为、放荡不羁,我辈江湖中人岂能输

给西域小儿!微掂脚尖,双手交叉于情人的颈后,长舌翻江倒海,我要反客为主。
  热吻、热吻,听取惊叫一片!
  树下拥吻,是南为了我那颗"受了挫折的幼小心灵"而使出的安抚之举。伎俩虽小,浪漫之情足以令我潜

潭出水、溯溪东流,直坠入那一片烟波浩渺。
  这次旅行可谓毫无章法,全凭兴之所致。前一天还化做狐狸翘首以望梧桐树上的乌鸦,第二天就为了美丽

的爱情故事,真奔奥地利维也那的希茜公主广场。
  一个三、四岁的金发小娃娃,一脚踩过喷泉边的一洼小水坑,走过的地面留下一个个小脚印。那个小鬼发

现的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地脱下小皮鞋,光着脚丫子冲过积水,留下五个脚趾分明的新印记,然后咯咯地冲

着一旁的妈妈大笑。
  "好可爱!"要不是怕别人误会我是"奇怪的大哥哥",我早就扑过去给他留个爱的标记了。
  "你小时候一定比他更皮!"南小动作不断地扯扯我的头发。
  "我小时候不止用脚丫,还要用手。"
  "弄得浑身脏兮兮,你父母有没有骂你?"
  "他们没有骂我。"我摇摇头,"也不可能再骂我了。因为,那一天他们乘的飞机出事了。"
  "抱歉……你一定很难过吧!"南伸展长臂拥住我的肩。
  "当大人们告诉我,爸爸妈妈再也不会回家的时候,我一个人躲起来哭得好伤心。后来,爷爷找到我,对

我说虽然我看不到他们,但是我的快乐和难过他们都可以感觉到:如果我跌了一跤,那他们也会痛,如果我中

了六合彩,那他们也会高兴地大叫。爷爷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到了十岁那一年,我跑到爸爸***坟前对他们

做了个承诺。"
  "什么承诺?"南好奇地看着我。
  "我一直很怀念爸爸那双充满力道的大手,所以——我对他们说,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寻找一双和爸爸

一样温暖的手。从娃娃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我寻寻觅觅、觅觅寻寻,总算是精诚所致、金石为开,让我找

到了!"
  我坏心眼地瞅着南,看着他的脸色愈来愈怪、愈来愈怪……
  "不是真的吧!你该不会……把我当成你老爸的代用品吧!"
  "才不是呢!我可没有这么严重的恋父情节。"附在他耳边,我郑重申明,"我没有把你当成我爸。我把

你当成我妈——"
  "你耍我!"
  我尖笑着跑开,南"很生气"的来追我。
  他真的是意大利黑手党的老大吗?
  老爸老妈,你们可要看清楚了,我的南啊,虽然他的胸膛没有***那么柔软,但是,那里有一方足以让我停

靠的天地;虽然他的手有点儿浮躁,但是,那里有一种带我去天堂的魔力。
  所以,请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幸福的!

  "音乐会?你说你要去听音乐会?"南睁大蓝蓝的眼睛。
  "对啊!到了音乐之都不去听音乐,太可惜了吧。"
  "那可不是流行音乐,也不是乡村音乐,更不是摇滚乐,而是真正的……"
  "而是真正的云端艺术!是天山雪莲沐浴风雨后绽开的那一抹洁白,是夏日奔雷斩云劈雾后涌出的那一声

叱诧;是莫扎特的庄重明丽,贝多芬的气势磅礡,门德尔松的摇曳梦幻。"
  我一口气用了一个对偶,一个排比,外加一个比喻和一个拟人,力求达到六级震撼效果。
  果然,这一招把南给唬住了。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南夸张地直摇头,"我还以为你只适合SPORTS风格呢!"
  "哼,你真是太小看我了,我也是有温柔的知性和知性的温柔的!"
  真是太不给面子了!南刚要送到嘴边的烟就这么掉在地上了。
  "知性的温柔?温柔的知性?你?"黑发蓝眸的主人开始抽动嘴角,"曾经有一个花瓶,它是沙皇亚历山

大二世的最爱,历经了几百年的历史,结果在某人温柔的知性下化为尘土。" 
  花瓶?是上次被我练"天外飞仙"而壮烈了的那个吗?
  "那只是我为了满足它和大理石地面朝夕相对、日久生情而渴求激情相拥的奢望,就像飞蛾扑火,那种剎

那即是永远,瞬间铸就辉煌的赤子之心,你身为它的主人难道不为之感到自豪、不为之感到骄傲吗?真是壮哉

,小瓶瓶!"
  "……"片刻的无语后,有人继续开炮。"那么上次月黑风高泡浴池,你难道是用你的长指甲来表示你对

我知性的温柔吗?"
  汗……他居然还记得那件事。
  "嘿嘿,你是那么热情澎湃,让我以为你内心深处极度渴望一个同样狂野的情人!你不是这么想的吗?看

来是我的善解人意过了头,下次不会啦!"
  "诡辩。"南拉起我的手,向前迈步,"走吧!"
  "去哪?"我不解地问道。
  "去西服店。要听最高级的音乐会,当然要穿正式的西装。"南回首轻笑。
  拐啊拐,拐到一家高檔的男式用品店。在专柜小姐一脸惊艳、殷勤推荐之下,我"全副武装"地站在试衣

镜前。
  那面镜子也像店里的装潢一样华丽,深得好似一泓暖阳下的清泉,围着镀过金的岸,里头映着什么呢?
  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人?
  呵呵,当然不是我。
  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哼哼,我当然是!

  二战后重新修复的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有着希腊和罗马式的混合建筑风格。吸引我目光的,除了建筑侧面

的喷泉、华丽的拱式雕花窗以及艺术走廊里十四座著名作曲家的半身雕像,还有那风姿楚楚、云影霓裳的美女

和——绅士。
  真是"人才济济"啊!既有风华正茂、气度不凡的有为青年,又有年近不惑、优雅依旧的清朗前辈。不知

是音乐熏陶人生,还是西服烘托气质,总之,室内的魅力值高达百分之两百。
  双眼雷达指针似的四处扫瞄,每位性感男士都可以得到我两秒钟的注目礼。
  "杨溢!"
  "嗯?"看得眼花缭乱的我,随口轻应,并没有察觉到有人第一次叫了我的全名。
  "杨、溢!"
  "……"高八度的声调,丝毫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力。
  一只忍无可忍的手从身后探了过来,攫住我的下颚侧转,将我的雷达电眼调正到他的焦距。"你到底有没

有听到我在说话!"
  "有啊!你叫我干嘛?"
  "把你的口水擦、掉!"
  哗——有那么明显吗!我惊退,手忙脚乱地赔个笑脸:"今天天气真好,星星很亮。"
  "现在是室内。"南的脸皮在笑,眼睛不笑。
  脑袋不动,眼珠上翻——呵呵,只看到印有彩绘的天花板,的确是在室内啊!
  "第一个。"南语出深奥。
  "啊?"
  "我从14岁开始有第一个女朋友,一直到现在,带出去的情人没有一个敢当着我的面用那么肆无忌惮的、

那么热情的眼光看着别人。你是第一个。"
  好霸气的自尊心!不过,其中也应该有一丝丝的酸味吧!
  倾身上前挽住南的手臂,笑意浓浓地宣布:"虽然我的眼里有过别人,但是我的心里,只留下你一个。"
  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心里的情话,果然让南脸上的光彩荡了开来,俯耳轻语:"不只你的心里,你的身体

,也只属于我一个。"
  得了便宜还卖乖,狡猾的男人!
  "这可不一定,以后的事谁知道啊!"我用粤语轻声咕哝。
  "你说什么?"南果然听不懂。
  "我在说啊——这壁画好漂亮!"
  抬头再次看向那绚丽的顶饰,我的人生不就像那多彩的图案!有绿色的闲静、橙色的明亮、紫色的隽永,

以及那红色的激情,现在,又多了抹晶蓝的晕眩。我要仔仔细细地记住这每一种色彩,压缩在奔腾四的脑瓜里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流光飞逝的每一剎那,自己不去拾取,谁人拾取!

  时间过了十分钟,我开始后悔这个错误的决定,为什么要来听音乐会,还不如到市立公园去看吉卜赛姑娘

跳肚皮舞!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门德尔松是谁,只是因为从来没进过歌剧院,也从来没听过古典交响乐,很想尝

试一下而已。
  我果然不适合这种风格!原来附庸风雅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我现在只想跺脚,或者大叫,要么睡觉!
  转头轻轻瞅了眼南,他正像其它人一样兴致勃勃地注视着舞台,仿佛音乐是用来看的。上流社会的这些东

西很适合他呢!
  我试着将目光集中在前方:一位年过半百的资深指挥家正专心地做着肢体动作,本来就不多的银发在强烈

震荡的作用下跳过来跳过去,使得那个很艺术气质的脑门在聚光灯的照耀下忽明忽暗、忽暗忽明……
  叭嗒——我再也撑不下去了,一头搭在身旁人儿的肩上,昏昏睡去。
  半梦梦醒间,有人在拉正我的头,我坐直身子,睁开不怎么清醒的眼睛——是南。
  "干嘛啦,让**一会都不行啊!我很困啊。"什么情人嘛,一点都不温柔。
  "让你靠是可以,但是请你不要靠到别人身上。"
  啥?经过南"善意的提醒",我扭头看向左边,身旁的男士正和善地冲我点头微笑。虽然光线很暗,但经

过我的火眼金睛,仍能看到他右肩上那一片淡淡的、淡 淡的——口水渍。
  不用想了,那一定是我干得好事!对那位"飞来艳福"的好心男士报以尴尬的一笑,转回头将炮火攻向原

承担者。
  "你怎么搞的,都中场休息了,现在才叫醒我!"
  "我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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