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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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祸-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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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娴雅一眼瞧见田中惠胸前的大片血迹,吓得差点晕厥,“快请郎中!”
田中惠忙说道:“皮外伤,我自己有家传的伤药,麻烦谁去打点热水来洗洗便是!”
碧月与大小郭婆子等人早就冲了过来保护陈娴雅,碧月听说忙往厨房跑,大小郭婆子则扶着田去惠去床上坐着,然后用刀割开衣服,发现果然没伤到筋骨,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田中惠的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乖乖躺到床上之后,才来到站满了护卫的院子里。
“大少奶奶幸好换了屋子,又有田中姑娘的舍命相护,否则今晚……,”阿银后怕地说道。
“这的确是运气,徐景达到底有何等重要的事,到现在都没回来?”陈娴雅惊魂初定,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
阿银不擅说谎,见陈娴雅动问,便将目光转到一旁,答非所问地说道:“大少爷说明日一早准回,大少奶奶放心!”
这明摆着是有大事发生了,既然他们不想让自己知道,又何必去自寻烦恼呢?陈娴雅忍下心头的焦虑,“这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是否回禀将军大人?”
“将军大人大多数时候住在都督府里,虽然两府之间随时有人传递消息,但是若没有人告诉他,将军大人未必会知道此事!”阿银道。
陈娴雅眉宇间一片寒色,这桩新婚夜刺杀案摆明了与将军府里的人有关,否则那两个刺客怎么可能出入将军府如履平地?同时这边闹得这般厉害,大袁氏却直到如今都没露面。
“今日之事,大家都有功,”陈娴雅看到慌忙从后院跑过来的黄四郎等人,“黄管事,赏今晚所有当值的护卫每人二十两银子,伤药费另算,都从我帐上出!”
二十两银子相当于他们一年的俸银了,护卫们谢赏后,高兴地散去。
经过这一闹,大家哪里还有睡意,陈娴雅在新房里和衣躺了一会儿,天光便开始放亮,徐景达仍然不见踪影。
秦红绫担心地说道:“这姑爷不回来,如何去与公公婆婆敬茶?”
陈娴雅咬牙从床上坐起,“与其躺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不如出去看看这府里到底有些什么妖魔鬼怪。秦娘子且去煮一些败火的清粥来,我梳洗完毕后再用。”
有了事做,大家很快便将不安丢开,结果几人刚用了些从陈府带来的糕点,便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阿银匆匆进来回禀,“是夫人派过来的婆子,催大少奶奶去正房给大人与夫人敬茶,不过大少爷临走有交待,让大少奶奶在大少爷没有回来之前暂时别出知春堂!”
陈娴雅冷笑一声,“你派人去确认一下,将军大人可确实在正房等我们敬茶!”
阿银不敢违抗,转身去了,不一会儿回来禀告徐成德一大早便回了将军府,如今正在正房与二少爷说话。
“你多带几个没有受伤的护卫,随我走一趟正房!”
阿银脸色一变,“大少奶奶不能出知春堂!”
“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只要将军大人在府里,没人敢轻举妄动,倒是昨夜大少爷彻夜未归,我若再不出面,恐别人真以为知春堂怕了他们,这刺杀之事,有了第一回难保不会有第二回,我怎么也要给那些想杀我的人添点堵!”陈娴雅从来不是那种做事不顾头尾的人,既然她与徐景达的婚事是徐成德通过朱佑的面子求来的,说明至少徐成德暂时还没有想害她命的意思,就凭这一点,只要徐成德在将军府里镇着,她的小命还是安全的。
由于田中惠受伤,陈娴雅只叫了大小郭婆子跟随,阿银劝不服陈娴雅只好领了十多名好手随行,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大袁氏所居的正房而去。(未完待续)R655

  ☆、216敬茶

     
徐成德早就听人禀告了徐景达新婚之夜外出未归,也知道了大概的缘由,因此才一大早回到将军府中,打算在新媳妇的敬茶仪式上为还没及笄的大儿媳解围。
当徐成德看到独自一人前来面色平静的陈娴雅,心头十分满意,他那亲妹子的眼光从没有差过,若换作别的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还不早就闹开来了。
陈娴雅也抬头飞快地扫了一眼屋内,除了徐成德,大袁氏,徐景森,以及站在一旁的徐景宏与袁芳惜,一个亲戚长辈都没有。徐成德与大袁氏像是陌生人,就算中间只隔着一张小小的八仙桌也不能冲淡二人身上的疏离,新婚的徐景宏脸色一片淡然,袁芳惜则神情冰冷,别扭地与徐景宏并排站着。徐景森的眼神猥琐,目光不断地在陈娴雅与袁芳惜脸上绕。
“见过父亲,母亲!”陈娴雅跪地道,她是曹芸教出来的弟子,最不陌生的便是各种礼数。
“快起来,地上凉,早点敬了茶好回去歇着!”徐成德越看这个年幼的媳妇越满意,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
“达哥儿为何没有一起过来?还是觉得我这个继母不配喝他的媳妇茶?”大袁氏突然冷冷地说道。
陈娴雅抬头,“媳妇亦在寻他,还望母亲告之!”
大袁氏眉毛一竖,这是要发飙的前兆,徐成德轻咳一声,“昨日达哥儿有些事要处理,委屈大媳妇了,将茶端过来!”
端茶盘的丫鬟看了一眼大袁氏,犹豫着将两杯茶捧到陈娴雅跟前。
在没见到徐景达之前,陈娴雅也不想这么快就与大袁氏起冲突,便端了一杯茶,高举着在徐成德面前跪下。徐成德接过茶一口饮尽,又从袖子拿出一只红色的信封赏给陈娴雅,“家里有几幅值钱的画。放着也白放着,听说你喜欢画,你便拿这单子去帐户哪里领来收着吧!”
“谢父亲!”陈娴雅强迫自己在声音里带出些感激,这是她在最大的仇人之一面前能假装出来的最大善意。
轮到大袁氏时,她居然没有趁机为难陈娴雅,干脆地接过茶呷了一口。叫人拿给陈娴雅一只灰朴朴的簪子算是见面礼。
徐成德脸现不满。因此在接下来袁芳惜敬茶时,直接给了袁芳惜一只红色信封,却不再说话。大袁氏对自己的亲侄女倒是大方的,一只镶了宝石的金华胜,让徐成德的脸色更加不好看。
“你们两个虽然同时进的门,但长幼有序,大媳妇年龄小,二媳妇也不可怠慢于她,等你们三朝回门之后。我再来宣布一桩大事,你们且退下吧!”徐成德道,完全将三子徐景森忘在一边。
“老爷,你也太偏心了吧,森哥儿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种,你是让他日后连嫂子们也不认得?”大袁氏讽刺道。
徐成德只好眼一瞪。冲徐景森道:“还杵在哪里做什么?赶紧过来给两位嫂嫂见礼!”
或许是被徐成德喝斥惯了。徐景森面不改色地来到陈娴雅跟前,正要施礼。却听大袁氏又说道:“且等一等,还差一个人,唤她出来一起见礼吧!”
隔间的门帘儿一晃,一个娇小的人影迫不及待地冲出来,大叫道:“见过父亲,母亲,珊儿想念亲人得紧,又听说两位哥哥同一日娶嫂嫂,想着若不回来喝这喜酒,定是一辈子的遗憾,望父亲原谅……。”
徐成德霍然而起,脸色铁青地指着大袁氏怒斥道:“谁让她回来的?”
“自然是我接她回来的,同时将蒋家那门亲事也退了,大人要打要骂便冲我袁娥来吧!”大袁氏挡在袁惠珊身前,昂然不惧地与怒火冲天的徐成德对瞪!
徐惠珊在大袁氏身后哀哀地哭,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偏偏从陈娴雅的角度上看到徐大小姐脸上一滴泪珠也没有,不由得心中了然。
徐景达赶紧上前在徐成德面前跪下,“父亲息怒,原谅母亲的自作主张,母亲也是心疼妹妹,想让妹妹在儿子们办喜事时也回京来热闹几日,若妹妹还是不思悔改,不用父亲发话,母亲自会送妹妹回老家的!”
徐景森对徐惠珊没多少好感,想着这老欺负她的死丫头好不容易被赶出了京城,竟然不到三个月又被母亲弄了回来,于是,徐景森看向大袁氏的眼光也不满起来。
袁芳惜也上前与徐景宏并排跪下向徐成德求情,眼看徐成德的怒火有消融的迹象,陈娴雅在心底冷笑一声,徐惠珊曾让邵宁瑜提前病亡,大袁氏与袁芳惜来自袁沛身边,昨晚刺杀事件的策划者除了她们没有旁人,因此她们想要促成的,陈娴雅就算不能阻止,也不能让她们轻易如愿。
“妹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娴雅清脆的声音响起,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有些突兀。
徐惠珊仿佛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陈娴雅,想起她最讨厌的扬州村姑居然成了徐家的媳妇,明明比她还小,自己却要叫她大嫂,徐惠珊不由得心底一阵鬼火冒,也不顾自己正在装哭扮可怜,抬头便恶狠狠地冲陈娴雅吼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要你管?”
陈娴雅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又要开始狂怒的徐成德,“是嫂嫂的错,这府里的确没人敢管妹妹!”
徐成德的脸色像是要刮下一层冰来,大袁氏警告地瞪了一眼陈娴雅,正要说话,却被早已经按捺不住的袁芳惜抢先接了口,“嫂嫂年纪虽小,心思却甚歹毒,妹妹是父亲母亲的嫡亲女儿,岂会不敢管妹妹?难道嫂嫂是想说父亲母亲故意疏忽妹妹,没有对妹妹尽到教养之责?”
大袁氏赞赏地看了眼袁芳惜,徐成德也将目光投向陈娴雅,似乎也觉得陈娴雅的话有问题。
“父亲母亲对妹妹如何管教,媳妇从前不知道,今日却能以眼见之事下定论,父亲母亲确实疏于对妹妹的管教,且不说妹妹是因何事离家,又是何时归的家,父亲作为一家之主竟然蒙在鼓里,可见要么是有人欺上瞒下,纵容妹妹,完全不将父亲放在眼内,要么就是父亲对妹妹的事情确实不在意!”
大袁氏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放肆,居然敢如此同长辈说话,果然是没有父母教养的东西!”
陈娴雅眼眶发红,用袖子按了一下眼睛,“原来媳妇在母亲眼里这等不堪,难怪昨夜知春堂有刺客想要媳妇的小命,一群人打得天翻地覆,府里的人居然连问都没有人来问过,既然媳妇如此不受待见,还请父亲母亲赐下休书,让我带了嫁妆回娘家!”
“大媳妇是说昨夜府里进了刺客?”徐成德上前几步逼向陈娴雅,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大袁氏等人脸上变色,忍不住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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